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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灵魂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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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塞纳留斯也更加敬重了些，说话也稍微客气了点。
虽然被打断了一下思路，但老牛还是替珊蒂斯辩驳道：“大仙，你好没有道理，你垂危之时，她也曾为你出力，如今你得了性命，如何便要赶她走？”
“我还没有……”
“你这手下人皆是如此，你老官儿碍着我老牛面不肯直说，心中只怕也有此意！”
“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半神，你确实有着洞悉心灵的力量。此刻我当然感谢她拯救了我。但是我很担心，就算现在还没有，但邪能会逐渐腐蚀她的理智，对力量的渴望会扭曲她的心灵，她会变得不择手段，就像背叛者伊利丹一样……”
“大仙差矣，那中土的古人说道；‘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如今我只道她救了你性命，这将来的事又有谁敢断言？”
塞大仙一想这话说的也不错，他活了漫长的岁月见识了太多，就连泰坦留下的守护者们都难免堕落，谁都有可能在将来被腐化，是不好光凭这个把人赶走：“那好吧，我允许她暂时留在森林中，让时间来考验她吧。”
“甚好甚好，你这大仙一点就通，果然是明事理之人，”老牛喜滋滋又拱手道，“既是如此，老牛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请说吧，只要能办到的，我和孩子们一定会效劳。”
“你是地仙，我是妖仙，我们都一般自在，不受天庭管束。虽未曾见过你的手段……”老牛说到这里，心想：区区一个格罗姆便把你放倒，若论手段你是不济了些，可不要怪老牛腹诽心谤。
他话锋一转：“但老牛敬重你的声名和为人，今日相见果然非同凡响，老牛孤身一人到此，无亲无故，今日和你一见如故，想和你拜个把子，不知大仙肯屈尊么？”
“那是什么意思？”要理解拜把子这个词对塞纳留斯来说实在太艰难了。
“好像是一种兄弟会吧？就和艾露恩姐妹会一样？”珊蒂斯大胆翻译道。
“那需要很多人？”
“没有旁人，就只你我！你我本不是一母所生，你自姓塞，我自姓牛，但结义之后，从此兄弟相称。”牛魔王也很奇怪，这卡利姆多的大仙们难道连结义都不懂的吗？
“这个当然可以，我的兄弟。”塞纳留斯立刻换了称呼。
“哎呀不对不对，口说无凭，须得有个礼仪才行。”
“哦，原来是一种建立灵魂链接的神圣仪式啊！”塞纳留斯觉得自己明白了，想来是这个牛半神经过了漫长的旅行来到这里，他和本来世界的联系已经太弱了，必须通过和他建立灵魂链接，来把自己的本质绑定在艾泽拉斯和翡翠梦境上，这样才能维持他的力量。
他倒丝毫不怀疑牛魔王是恶魔伪装的，开什么玩笑，有什么恶魔能骗过他就算了，居然还能通过梦境来给他看到另一个世界的幻象，如果有这种本事他倒甘愿被骗了。
“正是正是，结义之后兄弟们便荣辱与共，生死相依，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老牛以为塞大仙终于理解了。
“但是我的魔力还没有复原，恐怕没法负担起这个魔法仪式。”
“哎呀，说容易也容易的紧，不耗甚么法力，只要心诚。”老牛把结拜流程说了一下，无非是双方自愿，选黄道吉日，找一个好地方，然后焚香祭拜等等，“择日不如撞日，就在你这灰谷中，有这个蝙蝠精人头为祭，撮土为香，说了盟誓便行。”
塞纳留斯心想：这就是其他世界的神奇法术吗？这个倒是也有依据可寻，确实有用语言来引导的法术，否则牧师们也不会有真言术的说法了。
但是如果说只靠语言的力量就可以影响到他们这个层级……太神奇了，不需要动用魔力，就能驾驭至高无上的力量，塞纳留斯也想知道这个咒语是怎么样的。
“我当然愿意和你建立连接，那么要吟诵什么咒文呢？”他问。
老牛刚准备把誓词告诉他，突然想起件更要紧的事：“这个且慢，有件要紧事忘了，老兄高寿几何？”
“已经记不清了，过去我并不像暗夜精灵那样记录岁月。”塞纳留斯说，“按照他们的时间算，至少有一万多年吧。”
老牛心头一惊，他先前没想到这个，他但凡结拜，就要做大哥，哪里肯做小弟，但真要算来他年龄才几千岁，连珊蒂斯都不如。
“这可如何是好？”
老牛不服气地盘算着，这大仙靠着他这树虽是活了一万多岁，但是我在灵山一锁五百年，一年三百六十天，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就是五百个三百六十年，虽然算不清是多少年，反正算到头肯定生的比他早，那排长幼自然是按出生年月算！
想到这他不动声色地诈唬道：“那是老牛生的早，该老牛为兄，称你作贤弟。”
“哦！”
塞纳留斯震惊，看来他的世界早在艾泽拉斯存在之前无数年就已经形成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让这个强大的神祗都不得不穿越宇宙，通过漫长的旅行来到这里。
“想不到你居然独自度过了如此漫长的岁月，还为了帮助我们来到这灰谷，请接收我最崇高的敬意。”
老牛一听就乐了，塞纳留斯说“请接收我最崇高的敬意”，那不就是大哥再上受小弟一拜的意思么，想不到还没教他就无师自通了：“贤弟这话说的甚好，话是对了，可就是这姿势不对，次序也有误。”
老牛跪在森林之王边上示意：“来来来，你我都是修行之人，道法参天地，这天地便如父母一般，结义时不可不拜，你如我这般跪下，把方才的话再说一遍，先敬拜天地，再来参拜大哥。”
塞纳留斯觉得老牛说的很有道理，参拜天地在他听来就是敬畏自然，本身和他的德鲁伊教义就完全吻合。
就是这个跪下对他来说有点难。他身材又高，雄鹿那半边身子的腿又长，平时连做梦都是站着，好不容易曲着腿坐在地上，也是很艰难的样子了。
“罢了罢了，”老牛看这个老鹿跪的实在艰难，也就不再强求他了，反正心诚则灵。只是这老鹿也是个镇元大仙，竟然修不全人身，始终不是那么回事，等他身子将息好了，再慢慢问他、教他吧。
就这样，塞纳留斯犀利糊涂的被牛魔王领着说了一通意义不明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之类的话。
他还觉得很有道理：“除非翡翠梦境被毁灭，否则我们的灵魂都不会消亡，共同的命运和这颗星球本来就是一体的。”
当这个仪式完成的时候，居然真的有银色的月光照耀在老牛和塞纳留斯身上。灰谷的林间一时间亮的如月神殿一般。
“太神奇了，艾露恩也认可了你的仪式！”塞纳留斯说。
老牛也很惊喜，这真是日月可鉴，说明这个塞大仙和他结义确实诚恳，不像那猴头一般虚伪。他来卡利姆多这么久，总算有了一个真正的兄弟。
既然做了兄弟，有些话就好拿到台面上来讲了，等又叙了几句闲话，老牛便道：
“兄弟之情且待将来再叙，愚兄倒忘了件事。”
“是什么事情？”
“好叫贤弟得知，愚兄初到此地，无所依归。那玛山希本就是老牛那徒子徒孙们所据，被瑟莱德丝强占了去改名玛拉顿。那泼贼十分不贤，害了令郎，如今老牛是将她打杀替我贤侄报仇，如此算来，这洞府连同山头，原该归我所有，望贤弟就不要再来争执了。”
他哪里会忘记这个事情，他是个正经的妖王，对私有领地和财产都看的很重，其他事情嘻嘻哈哈也就算了，老婆和地盘还是要分清了的。亲兄弟明算账，现在到了该讲讲怎么分地盘的时候了。
塞纳留斯万年来也只看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对凄凉之地其实不是非常上心，不然也不会让扎尔塔孤身前往，被囚禁之后又等了一千年才得救了。
森林之王道：“玛山希的事情我早就知道，牛头人也是爱好和平的种族，本来应该由我来干涉这件事的，可一万年来光是替我父亲玛洛恩守护灰谷和教导德鲁伊，就占用了我全部的精力。现在有另一位半神居住在凄凉之地，能引导牛头人重返自然之道，这是最合适不过的了，我怎么会有异议？”
老牛道：“老弟如此深明大义。只是一条，那马妖们虽是十分不肖，算来终归是你老弟的骨血，老牛要住这洞府，少不得与他争执，若不预先讲明，将来打杀他多了，只怕老弟面子上不好看啊。”
半人马种族死也好活也好，其实塞纳留斯压根就不关注，只有扎尔塔说：“半神，他们毕竟是我的子女……”
老牛见塞纳留斯没有意见，顿时松了一口气，他既然认塞纳留斯做“贤弟”，那扎尔塔也就变成了贤侄，当面再喊贼蹄子稍有不妥，他大咧咧道：
“你这蹄子，须知‘孝子不生慈父之家’，似你这般不过妇人之仁，也难怪子孙如此不贤！”
“牛半神说得对，如果他们真的学不会敬畏，那就应该让他们感受大自然的愤怒。”
老牛想着牛头人数量不多，他要壮大势力，也需要收编其他妖精：“也罢，到时老牛先去招安他来，若他情愿归顺，肯听教诲痛改前非，那老牛也一般待他。若是还执迷不悟，就休怪老牛的手重！”
塞纳留斯听了赞不绝口，牛半神竟然连半人马这种他都放弃了的残忍种族都还试图教化，刚柔并济的手段也正符合自然之道：
“说的好啊，我的兄弟。我的儿子扎尔塔他始终不明白，如果是面对真正的邪恶，就算是仁慈如森林也必须展现出凶猛的一面。而你的仁慈、胸怀和力量，都远超我的想象，在我见过的人里，只有玛洛恩可以相提并论。”
“贤弟谬赞了，安敢与令尊大人相比啊。”老牛客套道，“还有一条，我那徒子徒孙们如今住在那雷霆崖，一时难以迁去凄凉之地，这雷霆崖便也……”
“雷霆崖原本就是牛头人们的家园，这个也无需疑虑。”塞纳留斯一开始听老牛要问他分地盘，还有点紧张，以为老牛会对灰谷提出什么领土要求，没想到他要的只是雷霆崖和玛山希，实在让他有点不好意思了，“你还有别的要求吗？我愿意为你效劳。”
“有，便是我那洞府里有毒草毒虫，门口又甚是荒芜，烦贤弟得空去给我整治一番，再替我种上些树，便十分好了。”
他对塞纳留斯也更加敬重了些，说话也稍微客气了点。
虽然被打断了一下思路，但老牛还是替珊蒂斯辩驳道：“大仙，你好没有道理，你垂危之时，她也曾为你出力，如今你得了性命，如何便要赶她走？”
“我还没有……”
“你这手下人皆是如此，你老官儿碍着我老牛面不肯直说，心中只怕也有此意！”
“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半神，你确实有着洞悉心灵的力量。此刻我当然感谢她拯救了我。但是我很担心，就算现在还没有，但邪能会逐渐腐蚀她的理智，对力量的渴望会扭曲她的心灵，她会变得不择手段，就像背叛者伊利丹一样……”
“大仙差矣，那中土的古人说道；‘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如今我只道她救了你性命，这将来的事又有谁敢断言？”
塞大仙一想这话说的也不错，他活了漫长的岁月见识了太多，就连泰坦留下的守护者们都难免堕落，谁都有可能在将来被腐化，是不好光凭这个把人赶走：“那好吧，我允许她暂时留在森林中，让时间来考验她吧。”
“甚好甚好，你这大仙一点就通，果然是明事理之人，”老牛喜滋滋又拱手道，“既是如此，老牛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请说吧，只要能办到的，我和孩子们一定会效劳。”
“你是地仙，我是妖仙，我们都一般自在，不受天庭管束。虽未曾见过你的手段……”老牛说到这里，心想：区区一个格罗姆便把你放倒，若论手段你是不济了些，可不要怪老牛腹诽心谤。
他话锋一转：“但老牛敬重你的声名和为人，今日相见果然非同凡响，老牛孤身一人到此，无亲无故，今日和你一见如故，想和你拜个把子，不知大仙肯屈尊么？”
“那是什么意思？”要理解拜把子这个词对塞纳留斯来说实在太艰难了。
“好像是一种兄弟会吧？就和艾露恩姐妹会一样？”珊蒂斯大胆翻译道。
“那需要很多人？”
“没有旁人，就只你我！你我本不是一母所生，你自姓塞，我自姓牛，但结义之后，从此兄弟相称。”牛魔王也很奇怪，这卡利姆多的大仙们难道连结义都不懂的吗？
“这个当然可以，我的兄弟。”塞纳留斯立刻换了称呼。
“哎呀不对不对，口说无凭，须得有个礼仪才行。”
“哦，原来是一种建立灵魂链接的神圣仪式啊！”塞纳留斯觉得自己明白了，想来是这个牛半神经过了漫长的旅行来到这里，他和本来世界的联系已经太弱了，必须通过和他建立灵魂链接，来把自己的本质绑定在艾泽拉斯和翡翠梦境上，这样才能维持他的力量。
他倒丝毫不怀疑牛魔王是恶魔伪装的，开什么玩笑，有什么恶魔能骗过他就算了，居然还能通过梦境来给他看到另一个世界的幻象，如果有这种本事他倒甘愿被骗了。
“正是正是，结义之后兄弟们便荣辱与共，生死相依，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老牛以为塞大仙终于理解了。
“但是我的魔力还没有复原，恐怕没法负担起这个魔法仪式。”
“哎呀，说容易也容易的紧，不耗甚么法力，只要心诚。”老牛把结拜流程说了一下，无非是双方自愿，选黄道吉日，找一个好地方，然后焚香祭拜等等，“择日不如撞日，就在你这灰谷中，有这个蝙蝠精人头为祭，撮土为香，说了盟誓便行。”
塞纳留斯心想：这就是其他世界的神奇法术吗？这个倒是也有依据可寻，确实有用语言来引导的法术，否则牧师们也不会有真言术的说法了。
但是如果说只靠语言的力量就可以影响到他们这个层级……太神奇了，不需要动用魔力，就能驾驭至高无上的力量，塞纳留斯也想知道这个咒语是怎么样的。
“我当然愿意和你建立连接，那么要吟诵什么咒文呢？”他问。
老牛刚准备把誓词告诉他，突然想起件更要紧的事：“这个且慢，有件要紧事忘了，老兄高寿几何？”
“已经记不清了，过去我并不像暗夜精灵那样记录岁月。”塞纳留斯说，“按照他们的时间算，至少有一万多年吧。”
老牛心头一惊，他先前没想到这个，他但凡结拜，就要做大哥，哪里肯做小弟，但真要算来他年龄才几千岁，连珊蒂斯都不如。
“这可如何是好？”
老牛不服气地盘算着，这大仙靠着他这树虽是活了一万多岁，但是我在灵山一锁五百年，一年三百六十天，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就是五百个三百六十年，虽然算不清是多少年，反正算到头肯定生的比他早，那排长幼自然是按出生年月算！
想到这他不动声色地诈唬道：“那是老牛生的早，该老牛为兄，称你作贤弟。”
“哦！”
塞纳留斯震惊，看来他的世界早在艾泽拉斯存在之前无数年就已经形成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让这个强大的神祗都不得不穿越宇宙，通过漫长的旅行来到这里。
“想不到你居然独自度过了如此漫长的岁月，还为了帮助我们来到这灰谷，请接收我最崇高的敬意。”
老牛一听就乐了，塞纳留斯说“请接收我最崇高的敬意”，那不就是大哥再上受小弟一拜的意思么，想不到还没教他就无师自通了：“贤弟这话说的甚好，话是对了，可就是这姿势不对，次序也有误。”
老牛跪在森林之王边上示意：“来来来，你我都是修行之人，道法参天地，这天地便如父母一般，结义时不可不拜，你如我这般跪下，把方才的话再说一遍，先敬拜天地，再来参拜大哥。”
塞纳留斯觉得老牛说的很有道理，参拜天地在他听来就是敬畏自然，本身和他的德鲁伊教义就完全吻合。
就是这个跪下对他来说有点难。他身材又高，雄鹿那半边身子的腿又长，平时连做梦都是站着，好不容易曲着腿坐在地上，也是很艰难的样子了。
“罢了罢了，”老牛看这个老鹿跪的实在艰难，也就不再强求他了，反正心诚则灵。只是这老鹿也是个镇元大仙，竟然修不全人身，始终不是那么回事，等他身子将息好了，再慢慢问他、教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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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觉得很有道理：“除非翡翠梦境被毁灭，否则我们的灵魂都不会消亡，共同的命运和这颗星球本来就是一体的。”
当这个仪式完成的时候，居然真的有银色的月光照耀在老牛和塞纳留斯身上。灰谷的林间一时间亮的如月神殿一般。
“太神奇了，艾露恩也认可了你的仪式！”塞纳留斯说。
老牛也很惊喜，这真是日月可鉴，说明这个塞大仙和他结义确实诚恳，不像那猴头一般虚伪。他来卡利姆多这么久，总算有了一个真正的兄弟。
既然做了兄弟，有些话就好拿到台面上来讲了，等又叙了几句闲话，老牛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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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纳留斯万年来也只看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对凄凉之地其实不是非常上心，不然也不会让扎尔塔孤身前往，被囚禁之后又等了一千年才得救了。
森林之王道：“玛山希的事情我早就知道，牛头人也是爱好和平的种族，本来应该由我来干涉这件事的，可一万年来光是替我父亲玛洛恩守护灰谷和教导德鲁伊，就占用了我全部的精力。现在有另一位半神居住在凄凉之地，能引导牛头人重返自然之道，这是最合适不过的了，我怎么会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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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人马种族死也好活也好，其实塞纳留斯压根就不关注，只有扎尔塔说：“半神，他们毕竟是我的子女……”
老牛见塞纳留斯没有意见，顿时松了一口气，他既然认塞纳留斯做“贤弟”，那扎尔塔也就变成了贤侄，当面再喊贼蹄子稍有不妥，他大咧咧道：
“你这蹄子，须知‘孝子不生慈父之家’，似你这般不过妇人之仁，也难怪子孙如此不贤！”
“牛半神说得对，如果他们真的学不会敬畏，那就应该让他们感受大自然的愤怒。”
老牛想着牛头人数量不多，他要壮大势力，也需要收编其他妖精：“也罢，到时老牛先去招安他来，若他情愿归顺，肯听教诲痛改前非，那老牛也一般待他。若是还执迷不悟，就休怪老牛的手重！”
塞纳留斯听了赞不绝口，牛半神竟然连半人马这种他都放弃了的残忍种族都还试图教化，刚柔并济的手段也正符合自然之道：
“说的好啊，我的兄弟。我的儿子扎尔塔他始终不明白，如果是面对真正的邪恶，就算是仁慈如森林也必须展现出凶猛的一面。而你的仁慈、胸怀和力量，都远超我的想象，在我见过的人里，只有玛洛恩可以相提并论。”
“贤弟谬赞了，安敢与令尊大人相比啊。”老牛客套道，“还有一条，我那徒子徒孙们如今住在那雷霆崖，一时难以迁去凄凉之地，这雷霆崖便也……”
“雷霆崖原本就是牛头人们的家园，这个也无需疑虑。”塞纳留斯一开始听老牛要问他分地盘，还有点紧张，以为老牛会对灰谷提出什么领土要求，没想到他要的只是雷霆崖和玛山希，实在让他有点不好意思了，“你还有别的要求吗？我愿意为你效劳。”
“有，便是我那洞府里有毒草毒虫，门口又甚是荒芜，烦贤弟得空去给我整治一番，再替我种上些树，便十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