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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灰谷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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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着这样的速度，我们可以赶在恶魔大军之前就到达灰谷。”枭兽道。
“可是路上还是会受到其他恶魔的阻拦。”珊蒂斯说，“虽然有半神在，要击败他们不难，但也要耗费些时间。”
“这有何难？”老牛坐在云上闭目养神，“只故技重施便了。”
珊蒂斯本来就是恶魔的外貌，老牛此刻干脆也变作毁灭守卫的模样，只有枭兽没法变化，他手足无措地晃着头：“你们倒是能混过去了，我怎么办。”
“不消说，老牛自有办法。”变成末日守卫模样的老牛扇动着翅膀。
果然，飞行了一段之后，就遇到了先前出发的其他恶魔，此刻一个比牛魔王看起来矮小些的末日守卫发现了他们：
“停下来，你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你们。”
就像阿尔萨斯觉得恐惧魔王们都是一个样子，其他生物或许无法分辨同种恶魔之间的区别，但是对他们自己来说区别确实很明显的。对方见他飞的快，又面生，立刻怀疑上他了。
老牛一手把提克迪奥斯的头藏在身后，一手拎着枭兽的脖子，枭兽也明白过来，配合他做出一副有气无力半死不活的样子。
“我军兵多将广，你说不认得我，我还不认得你哩。”牛魔王瞪了他一眼，反客为主道，“我有大王军令在此，你待怎样？”
“你飞的怎么这么快。”它又问，这种恶魔虽然不如恐惧魔王狡猾，但是却也有着和粗犷外表不相匹配的谨慎。而且一旦失去了强力的领袖，恶魔们就非常容易陷入内斗，平时也在意彼此之间谁强谁弱，看到老牛比他快，身材也更强壮些，就有些不服气。
“正因为走的快，所以提克迪什么……”
“提克迪奥斯。”珊蒂斯小声提词。
“反正就是那大王见我走的快，升我做个头目，命我先去灰谷挑战。”
“她也是最近被提拔的将领吗？”末日守卫盯着“飞的和牛魔王一样快”的珊蒂斯。
暗夜精灵此时还不适应新得到的肢体，全靠站在牛魔王的云上，但听到它这么问了，还是努力扑棱着翅膀，做出一副是自己在飞的样子。
“正是，算来都是你的上官哩。”
“好吧，指挥官，你手里的是什么生物？为什么不杀了他？”
“哦，在那林中拿的一个肥鸡。要拿去灰谷安排妥当了，等大王到了好做下饭。”
老牛轻松地说道，倒把枭兽吓了一跳：“你不会说谎就不要说谎啊！”
这句鬼话顿时戳穿了西洋镜，恐惧魔王是以凡人的生命能量为食，从来没听说过吃鸡还要料理的，末日守卫呐喊一声便举起巨剑向老牛砍来。
有了上次的经验，老牛也知道了这东西力气不小。他不敢大意，举起一手全力格挡他的巨剑，另一手拎起恐惧魔王的首级往它头上抡去，把那恶魔砸的在空中一个踉跄，珊蒂斯乘着恶魔后退顺势一击，在它肩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受伤的末日守卫恼怒的大叫一声，但是突然看清了老牛手里拎着的是提克迪奥斯的脑袋，它顿时呆了，调转头就朝着反方向飞走了。
“这是怎么了？”老牛正准备拔出斧子送它归西。
“牛半神，你以后说谎之前和我们商量一下！”咕咕鸡不满道，“而且我是艾露恩的仆人，不是肥鸡！”
“老牛又不是那贼秃，骗人本不是个把式！”老牛有些恼羞成怒，一天之内已经是第二次被人戳穿谎话了，“那厮如何见了这个头便跑了？”
“末日守卫是一种阶层观念非常重的恶魔，他们天生就有侍奉强大主人的需求。”珊蒂斯突然发现自己的记忆力居然多出了这些恶魔学识，此刻她机械地复述着脑海中其他人的话语，“他们是军团将领们最忠诚的卫士，可是一旦失去主人，他们便会陷入混乱，不同派系甚至会陷入内斗。”
“你倒和他熟？”牛魔王奇怪道。
珊蒂斯捂着头：“这些记忆……是个陌生人告诉我的，他是个人类，穿着黑色的斗篷……他用强大而邪恶的力量诱惑我……不对，这是别人的记忆……被强行塞进了我的头脑里。”
“是那个古尔丹的记忆。你吸收了神器的力量，同时也获得了他的记忆！”枭兽担忧道。
“我还看到更多东西了……那是一片黑暗，是深海，无尽之海的更深处……”
“休再胡想，快闭上眼！”老牛对此毫无办法，只能瞎出主意，他这会倒有点后悔没和秃驴们学学清心咒了。
在牛魔王和咕咕鸡的担忧注视下，珊蒂斯虽然尽量回忆着艾露恩的教导，但还是足足痛苦了好一阵，才满头大汗着恢复了平静：“太难受了，感觉就像有人把烧红的烙铁插进了你的脑子里，幻像不断地在我面前浮现。但至少现在我知道该怎么对付这些恶魔了。”
有了古尔丹的恶魔学识指导，老牛扮起恶魔来便得心应手许多。他这回干脆变成个恐惧魔王的样子，提着提克迪奥斯的脑袋，沿途遇到恶魔就说这厮延误军机，动摇军心，如今奉上司之命，已将他诛杀了云云。并且命令末日守卫们约束下属，没有命令不得进军。
他说这话的时候，珊蒂斯就做出一副凶残的样子，站在边上充当高等恶魔的亲卫，而枭兽就躺在云上装死——毕竟恶魔们不要俘虏。
也不知道这些恶魔信了没有，但至少都没有再阻碍他们飞行了。经过不比上次时间长的飞行，他们回到了灰谷区域内。
“这种小伎俩就算能骗，也骗不了他们很久。”珊蒂斯担忧道，“污染者阿克蒙德才是真正可怕的对手，一旦他到来这里，这些走狗都将再次变得疯狂。”
“能诓他一时是一时，先去看看你那大圣性命如何了。”
“半神……我不想被其他人看到这个样子，有句话你替我转告给其他人吧……”
“这是甚话来？”牛魔王不知道暗夜精灵们对变成恶魔的同胞都是不分青红皂白就恨之入骨，“你又不曾做甚亏心事，怕他怎得？你若不去，老牛也不问那厮死活了！”
“可是……”
“放着有老牛在，你怕他作甚？”
“……好吧。”
灰谷林地中，随着费伍德的污染停止，再加上牧师们的不断努力，塞纳留斯总算是恢复了神智，他睁开眼说的第一句话是：“在我昏迷的这段短暂时间里，我做了个很长的梦，和在翡翠梦境里完全不同的梦。”
“父亲，你梦见什么了？”
“扎尔塔？”塞纳留斯惊讶地发现这个灵魂被瑟莱德丝囚禁在玛拉顿深处的儿子居然回到了灰谷，“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一位陌生的半神解放了我，他还救了雷姆洛斯的女儿，并且击倒了邪恶的兽人格罗姆地狱咆哮。之前他为了寻找拯救你的方法，孤身前往费伍德去了。”
“那么他是谁？”
“他自称是来自海的西边的，与星空同在的半神，拥有伟大力量的牛头人之王。”凯雯德拉报出牛魔王的全名。
“我梦见的正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塞纳留斯说，“那里有许多像我这样的存在，而他即便是在他们当中，也拥有最强大的力量，但他遭遇了无耻的背叛，和几乎永恒的囚禁，直到他跨越了时间和空间，就像传说中泰坦们的旅行一样，穿过了茫茫的宇宙，来到我们的世界。”
“他的世界已经没有容身之处了吗？他会为我们对抗燃烧军团吗？”熊怪祭司问。
塞纳留斯抬头望着树丛间的天空，夜幕早已降临，从树丛间可见无数星辰，卡利姆多，暗夜精灵语中“永烁星光之地”，这些星辰中或许有这位牛半神原来的世界。
“我不知道。但他来到这里，已经为我们做了很多了，为什么不先问问我们能为这位旅行者做些什么呢？”
“到底是个地仙之祖，气度见识如此不凡。”此时老牛正踩在黄云上，暗中观察着塞纳留斯，自然也听到了他说的话。
此刻他虽然还很虚弱，但是一旦恢复了神智便散发出一股威严的气质。他的脸本来就是严肃的暗夜精灵男性模样，除了半个鹿身子和巨大的鹿角显得有些突兀之外，完全就是老牛认可的地仙风姿。他迫不及待地想和这位地仙相见。
“镇元大仙，老牛有礼了！”还没等珊蒂斯做好心理准备，老牛就按落云头，吓了珊蒂斯一跳，她还完全没有准备好。
这个身上散发着绿色能量的恶魔突然出现在林地间，也把那些暗夜精灵和树妖们吓了一跳，如果不是看到牛半神也在边上，塞纳留斯也没有发出命令的话，他们几乎立刻要发起攻击。
“谁胆敢玷污这片神圣古老的土地！”一个树妖叫道。
“恶魔，你怎么敢用你的脏脚踏进灰谷！”一个哨兵骂道。
虽然是得到了预想之中的“欢迎”，但珊蒂斯依然感到一阵痛苦，她鼻子一酸，别过了脸，不敢直视曾经的同僚：“我不是恶魔，我是珊蒂斯?羽月，我来只是为了说几句话，马上就离开。”
她的副手仔细看了看，那个恶魔确实是珊蒂斯，然而她也没有什么好话送给哨兵将军：“羽月指挥官，想不到你也堕落成了背叛者！你辜负了女祭司的教诲！”
“咄！”不等珊蒂斯说话，老牛做出一副凶恶的表情，上前怒叱一声，女人们顿时都不敢说话了。
珊蒂斯如今是他的属下了，他这个妖仙可是护短的很：“你那女祭司不过是个滥淫贱货，她的鸟话不正似放屁？如今她已落入那甚么玛维手里，好歹让她脱几层皮！”
他又指着珊蒂斯道：
“她变成如此模样，都是为了救你这大圣的性命！尔等只在此坐等，不道句辛苦便也罢了，怎敢污言秽语，正是全无个上下体统！不看你那大仙之面，老牛发作起来，将你等一个个都剁作七八段，拿去喂这谷中的野狗！”
也许是还虚弱的缘故，又或者是相信了梦中所见，塞纳留斯还比较冷静：
“这么说来，是你们救了我？泰兰德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艾露恩之子，森林之王塞纳留斯啊，请听我说。”咕咕鸡完整的把之前发生了一切都告诉了塞纳留斯，包括泰兰德滥杀无辜导致自己身陷囹圄，以及牛半神大战提克迪奥斯，最后珊蒂斯为了阻止费伍德森林的腐化不得不把古尔丹之颅的能量引导到自己身上。
他既然敬佩哨兵将军的勇气，其他参与的哨兵又都战死了，便只把屠杀守望者的事情推到泰兰德身上，而把珊蒂斯描述的还算正面。
“想不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泰兰德居然放出了背叛者，而她的女儿还变成了恶魔……的确是很可怕的后果。”塞纳留斯盯着珊蒂斯，听了枭兽的话虽然没有直接出言驱赶，但总归还是有些戒备。
“大仙，老牛有句话，不吐不快！”
“你请讲吧，来自其他世界的半神，在那之前，我还没有感谢你呢……”
老牛一愣，这个镇元大仙果然有些道行，自己还没开口问，他竟已说出自己心中疑惑。看来此地当真不是西牛贺洲了。
“照着这样的速度，我们可以赶在恶魔大军之前就到达灰谷。”枭兽道。
“可是路上还是会受到其他恶魔的阻拦。”珊蒂斯说，“虽然有半神在，要击败他们不难，但也要耗费些时间。”
“这有何难？”老牛坐在云上闭目养神，“只故技重施便了。”
珊蒂斯本来就是恶魔的外貌，老牛此刻干脆也变作毁灭守卫的模样，只有枭兽没法变化，他手足无措地晃着头：“你们倒是能混过去了，我怎么办。”
“不消说，老牛自有办法。”变成末日守卫模样的老牛扇动着翅膀。
果然，飞行了一段之后，就遇到了先前出发的其他恶魔，此刻一个比牛魔王看起来矮小些的末日守卫发现了他们：
“停下来，你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你们。”
就像阿尔萨斯觉得恐惧魔王们都是一个样子，其他生物或许无法分辨同种恶魔之间的区别，但是对他们自己来说区别确实很明显的。对方见他飞的快，又面生，立刻怀疑上他了。
老牛一手把提克迪奥斯的头藏在身后，一手拎着枭兽的脖子，枭兽也明白过来，配合他做出一副有气无力半死不活的样子。
“我军兵多将广，你说不认得我，我还不认得你哩。”牛魔王瞪了他一眼，反客为主道，“我有大王军令在此，你待怎样？”
“你飞的怎么这么快。”它又问，这种恶魔虽然不如恐惧魔王狡猾，但是却也有着和粗犷外表不相匹配的谨慎。而且一旦失去了强力的领袖，恶魔们就非常容易陷入内斗，平时也在意彼此之间谁强谁弱，看到老牛比他快，身材也更强壮些，就有些不服气。
“正因为走的快，所以提克迪什么……”
“提克迪奥斯。”珊蒂斯小声提词。
“反正就是那大王见我走的快，升我做个头目，命我先去灰谷挑战。”
“她也是最近被提拔的将领吗？”末日守卫盯着“飞的和牛魔王一样快”的珊蒂斯。
暗夜精灵此时还不适应新得到的肢体，全靠站在牛魔王的云上，但听到它这么问了，还是努力扑棱着翅膀，做出一副是自己在飞的样子。
“正是，算来都是你的上官哩。”
“好吧，指挥官，你手里的是什么生物？为什么不杀了他？”
“哦，在那林中拿的一个肥鸡。要拿去灰谷安排妥当了，等大王到了好做下饭。”
老牛轻松地说道，倒把枭兽吓了一跳：“你不会说谎就不要说谎啊！”
这句鬼话顿时戳穿了西洋镜，恐惧魔王是以凡人的生命能量为食，从来没听说过吃鸡还要料理的，末日守卫呐喊一声便举起巨剑向老牛砍来。
有了上次的经验，老牛也知道了这东西力气不小。他不敢大意，举起一手全力格挡他的巨剑，另一手拎起恐惧魔王的首级往它头上抡去，把那恶魔砸的在空中一个踉跄，珊蒂斯乘着恶魔后退顺势一击，在它肩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受伤的末日守卫恼怒的大叫一声，但是突然看清了老牛手里拎着的是提克迪奥斯的脑袋，它顿时呆了，调转头就朝着反方向飞走了。
“这是怎么了？”老牛正准备拔出斧子送它归西。
“牛半神，你以后说谎之前和我们商量一下！”咕咕鸡不满道，“而且我是艾露恩的仆人，不是肥鸡！”
“老牛又不是那贼秃，骗人本不是个把式！”老牛有些恼羞成怒，一天之内已经是第二次被人戳穿谎话了，“那厮如何见了这个头便跑了？”
“末日守卫是一种阶层观念非常重的恶魔，他们天生就有侍奉强大主人的需求。”珊蒂斯突然发现自己的记忆力居然多出了这些恶魔学识，此刻她机械地复述着脑海中其他人的话语，“他们是军团将领们最忠诚的卫士，可是一旦失去主人，他们便会陷入混乱，不同派系甚至会陷入内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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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蒂斯捂着头：“这些记忆……是个陌生人告诉我的，他是个人类，穿着黑色的斗篷……他用强大而邪恶的力量诱惑我……不对，这是别人的记忆……被强行塞进了我的头脑里。”
“是那个古尔丹的记忆。你吸收了神器的力量，同时也获得了他的记忆！”枭兽担忧道。
“我还看到更多东西了……那是一片黑暗，是深海，无尽之海的更深处……”
“休再胡想，快闭上眼！”老牛对此毫无办法，只能瞎出主意，他这会倒有点后悔没和秃驴们学学清心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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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古尔丹的恶魔学识指导，老牛扮起恶魔来便得心应手许多。他这回干脆变成个恐惧魔王的样子，提着提克迪奥斯的脑袋，沿途遇到恶魔就说这厮延误军机，动摇军心，如今奉上司之命，已将他诛杀了云云。并且命令末日守卫们约束下属，没有命令不得进军。
他说这话的时候，珊蒂斯就做出一副凶残的样子，站在边上充当高等恶魔的亲卫，而枭兽就躺在云上装死——毕竟恶魔们不要俘虏。
也不知道这些恶魔信了没有，但至少都没有再阻碍他们飞行了。经过不比上次时间长的飞行，他们回到了灰谷区域内。
“这种小伎俩就算能骗，也骗不了他们很久。”珊蒂斯担忧道，“污染者阿克蒙德才是真正可怕的对手，一旦他到来这里，这些走狗都将再次变得疯狂。”
“能诓他一时是一时，先去看看你那大圣性命如何了。”
“半神……我不想被其他人看到这个样子，有句话你替我转告给其他人吧……”
“这是甚话来？”牛魔王不知道暗夜精灵们对变成恶魔的同胞都是不分青红皂白就恨之入骨，“你又不曾做甚亏心事，怕他怎得？你若不去，老牛也不问那厮死活了！”
“可是……”
“放着有老牛在，你怕他作甚？”
“……好吧。”
灰谷林地中，随着费伍德的污染停止，再加上牧师们的不断努力，塞纳留斯总算是恢复了神智，他睁开眼说的第一句话是：“在我昏迷的这段短暂时间里，我做了个很长的梦，和在翡翠梦境里完全不同的梦。”
“父亲，你梦见什么了？”
“扎尔塔？”塞纳留斯惊讶地发现这个灵魂被瑟莱德丝囚禁在玛拉顿深处的儿子居然回到了灰谷，“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一位陌生的半神解放了我，他还救了雷姆洛斯的女儿，并且击倒了邪恶的兽人格罗姆地狱咆哮。之前他为了寻找拯救你的方法，孤身前往费伍德去了。”
“那么他是谁？”
“他自称是来自海的西边的，与星空同在的半神，拥有伟大力量的牛头人之王。”凯雯德拉报出牛魔王的全名。
“我梦见的正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塞纳留斯说，“那里有许多像我这样的存在，而他即便是在他们当中，也拥有最强大的力量，但他遭遇了无耻的背叛，和几乎永恒的囚禁，直到他跨越了时间和空间，就像传说中泰坦们的旅行一样，穿过了茫茫的宇宙，来到我们的世界。”
“他的世界已经没有容身之处了吗？他会为我们对抗燃烧军团吗？”熊怪祭司问。
塞纳留斯抬头望着树丛间的天空，夜幕早已降临，从树丛间可见无数星辰，卡利姆多，暗夜精灵语中“永烁星光之地”，这些星辰中或许有这位牛半神原来的世界。
“我不知道。但他来到这里，已经为我们做了很多了，为什么不先问问我们能为这位旅行者做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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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虽然还很虚弱，但是一旦恢复了神智便散发出一股威严的气质。他的脸本来就是严肃的暗夜精灵男性模样，除了半个鹿身子和巨大的鹿角显得有些突兀之外，完全就是老牛认可的地仙风姿。他迫不及待地想和这位地仙相见。
“镇元大仙，老牛有礼了！”还没等珊蒂斯做好心理准备，老牛就按落云头，吓了珊蒂斯一跳，她还完全没有准备好。
这个身上散发着绿色能量的恶魔突然出现在林地间，也把那些暗夜精灵和树妖们吓了一跳，如果不是看到牛半神也在边上，塞纳留斯也没有发出命令的话，他们几乎立刻要发起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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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副手仔细看了看，那个恶魔确实是珊蒂斯，然而她也没有什么好话送给哨兵将军：“羽月指挥官，想不到你也堕落成了背叛者！你辜负了女祭司的教诲！”
“咄！”不等珊蒂斯说话，老牛做出一副凶恶的表情，上前怒叱一声，女人们顿时都不敢说话了。
珊蒂斯如今是他的属下了，他这个妖仙可是护短的很：“你那女祭司不过是个滥淫贱货，她的鸟话不正似放屁？如今她已落入那甚么玛维手里，好歹让她脱几层皮！”
他又指着珊蒂斯道：
“她变成如此模样，都是为了救你这大圣的性命！尔等只在此坐等，不道句辛苦便也罢了，怎敢污言秽语，正是全无个上下体统！不看你那大仙之面，老牛发作起来，将你等一个个都剁作七八段，拿去喂这谷中的野狗！”
也许是还虚弱的缘故，又或者是相信了梦中所见，塞纳留斯还比较冷静：
“这么说来，是你们救了我？泰兰德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艾露恩之子，森林之王塞纳留斯啊，请听我说。”咕咕鸡完整的把之前发生了一切都告诉了塞纳留斯，包括泰兰德滥杀无辜导致自己身陷囹圄，以及牛半神大战提克迪奥斯，最后珊蒂斯为了阻止费伍德森林的腐化不得不把古尔丹之颅的能量引导到自己身上。
他既然敬佩哨兵将军的勇气，其他参与的哨兵又都战死了，便只把屠杀守望者的事情推到泰兰德身上，而把珊蒂斯描述的还算正面。
“想不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泰兰德居然放出了背叛者，而她的女儿还变成了恶魔……的确是很可怕的后果。”塞纳留斯盯着珊蒂斯，听了枭兽的话虽然没有直接出言驱赶，但总归还是有些戒备。
“大仙，老牛有句话，不吐不快！”
“你请讲吧，来自其他世界的半神，在那之前，我还没有感谢你呢……”
老牛一愣，这个镇元大仙果然有些道行，自己还没开口问，他竟已说出自己心中疑惑。看来此地当真不是西牛贺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