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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不用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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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把这个神器握在手中，珊蒂斯能够感受到兽人头骨里强大能量的涌动，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引导法术。这些邪能一旦离开了古尔丹之颅，便开始侵入珊蒂斯的身体。
绿色的光流从这个暗夜精灵的眼鼻口中不断灌入，珊蒂斯感觉双目被灼烧着，眼前如今只有一片灼热的白色，是身为哨兵将军的坚定意志让她坚持着法术。她已经做好了死亡的觉悟，只是失明对她来说算不了什么。
咕咕鸡无力地望着她痛苦哀嚎，把这样大量的混乱能量引入自己的身体，死亡可能会是最好的结局。随着能量引导越来越接近完成，蓝色的闪电不时落在这个区域。珊蒂斯的身体状况看起来已经到了极限，随时有可能会爆裂炸成四散的肉块。
那边牛魔王才扯下恐惧魔王的翅膀丢到一边，就注意到了远处的异变，雷电明显都是奔着某个源头去的，就像是被牵引着落向地面一样：“这是哪位道友在此渡劫啊？”
“是古尔丹之颅！”提克迪奥斯从土里抬起头来，看来留守的部队已经被那些暗夜精灵歼灭了。
如果失去古尔丹之颅，他将必败无疑，就算逃回去也要面对主人的怒火。眼下只有一个办法了，反正他们这个种族以狡诈和能伸能屈著称，反复横跳也不是第一天。
“放开我，我愿意投降！”他大喊道。
“英雄好汉哪有投降之理啊？”牛魔王不依不饶，开始扯恐惧魔王的另一边翅膀，“来来来，等老牛扯完，那时方准你投降！”
“不要啊，别扯了！啊啊啊啊啊啊……”
“这次怎这般容易。”老牛扯前一个翅膀的时候几乎把虎口都崩裂了，这半边倒是被他轻轻松松地扯了下来，他不知道是古尔丹之颅的能量被抽取了，还以为翅膀是罩门所在，扯下来就破了这蝙蝠精的金刚不坏。
恐惧魔王痛失两边翅膀，变成了没翅膀的秃蝙蝠，他忍着痛道：“我投降，我投降！”
老牛已经拔了他两边翅膀，不怕他飞了，于是稍稍放开了他：“如何便肯降？”
“我已经见识到了半神的伟大力量，我愿意为你效劳！”恐惧魔王一边爬起身，一边偷偷准备施展传送术，坐标是东部王国。他反正是逃不脱阿克蒙德的手心，但是必须回去报告主人这里的情况。
可施法动作刚做到一半，老牛又摁着他的头把他摁倒在了地上。
“又怎么了？不是准我投降了吗？你们荒野半神也言而无信吗？”
“我猛然想起，先前你自吹说骗人功夫了得，此刻只怕还是骗老牛的！”
“这次是真的，是真的！”恐惧魔王的力量流逝的越来越快，他急于脱身。
“不好，不好。依你先前所说，我这人十分愚笨，如今我也辨不清你说的是真是假，还是送你一程罢。”
提克迪奥斯后悔不已，早知道他就不说牛魔王说谎本事不如他了。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如覆水难收，老牛既然认定这个奸猾之人不可用，下手也就不会再留情面了。
他此刻也不用斧，就用一双手把恐惧魔王提了起来。提克迪奥斯终于感受到了被活生生撕裂的恐惧和痛苦，老牛拎起他来，两手抓住他的背脊，铆足了劲，如同扯只鸡一般，只听得一声脆响，把他从中撕作两截，一时间鲜血横流，满天举是碎肉。
“这便完了？”老牛丢开被撕成两截的恐惧魔王，还想看看这妖精还能不能自己把断肢长上。
这已经断裂的两个半截身体突然旋转着升上了天空，一边转还一边化作细小的碎片散落，老牛惊讶之中急忙飞上天去抓，只来得及抓到个头，其他的血肉全散没了。
“却也怪哉。”老牛刚刚拿着个头落地，一股黑气从地上升起，仿佛就是提克迪奥斯本人在哀嚎，直这股邪恶的气息升上了天空，哀嚎声才渐渐消失，“这倒像个尸解的法术，也不知他到底死未死了。”
另一边，珊蒂斯依然在哀嚎着，古尔丹之颅的能量已经全部进入了她的体内，她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几乎随时可能碎裂，巨大的能量开始从内部侵蚀灼烧她的身体，她感觉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在咕咕鸡的视线里，珊蒂斯的身影已经不可见了，她已经被包裹在了暗色的能量和绿色的邪火构成的“茧”中。可它依然全身无力，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静静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终于，茧突然坍缩了，一个身影破茧而出。那些邪火并没有来得及散去，随着珊蒂斯的重新出现，连同周围游弋着的邪能一起被她吸收进了体内。
“我成功了吗？污染停止了？”珊蒂斯有些惊喜，她本以为自己就算不死，至少会被邪能灼瞎眼睛，此刻她不仅还能“看清”周围的一切，甚至突然能看清能量的流动了。她瞥了一眼掉在一边的兽人头骨，可以确认古尔丹之颅的魔力已经不复存在。
“是的……虽然结果很可怕。”咕咕鸡望着模样大变的珊蒂斯说道，它的复杂神情让珊蒂斯突然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
“你说什么……不……怎么会这样？”她猛然望向自己的手，原本拉弓的修长手指如今已经变成了利爪，她一阵惊恐，突然明白过来，试探着慢慢摸向自己的头顶，毫无意外的，那里长着两只蜷曲的尖角。
“你理解到了吗？这就是我说的代价之一了……”咕咕鸡虚弱地回答道。
“怎么会这样……我，我变成恶魔了……？”她尝试扇动着翅膀，能够熟练使用这新获得的肢体让她更加害怕。
她以为代价不过是个死，她也做好了牺牲准备，但没想到会是这个。
“准确地说，只是半个，你依然有一半是暗夜精灵。”
“不……这比死还要让人不能接受。”珊蒂斯终于哭出了声，她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身为女祭司泰兰德?语风的养女，自己居然成为了恶魔。
“往好处想想，至少现在你还没有失去理性。”咕咕鸡终于能坐起身来了，“我还以为你会立刻攻击我，从你还没有冲过来把我撕碎来看，暗夜精灵的想法依然主宰着你。”
“这有什么用？”她哭嚷着，就算她还没有堕落到军团一边，虽然这一切都是为了拯救她们心爱的森林，但是哨兵们会相信自己吗？族人们还会像过去一样接纳变成这个样子的她吗？泰兰德还会承认她是自己的女儿和学生吗？
刹那间她就理解了伊利丹的痛苦，或许那个暗夜精灵从来没有背叛，一直也都是站在他们这边的。但是谁会肯信他？连他的亲哥哥都认为他已经堕落了，又有谁还会信她呢？
“你们了事了？”就在这时，老牛提着提克迪奥斯的脑袋突然从天而降。
咕咕鸡看到牛半神落地，手里还提着恐惧魔王的脑袋，心里又惊又喜，这个半神真是好样的，想不到他居然在那种不利的情况下坚持到了神器被摧毁，然后还击败了恐惧魔王们的首领提克迪奥斯。
他的力量远超塞纳留斯，虽然暗夜精灵的英雄们都儿女情长去了，但只有他在，这场战争还有一丝希望。
“都结束了！神器的力量已经不会再腐化森林了。”
“那宝贝在何处？”
“在那。”咕咕鸡指着掉在地上的兽人头骨，“已经是个普通的骷髅了。神器里的力量已经在被我们的精灵女士吸收了……”
“不！”在一边发呆落泪的珊蒂斯这才发现牛半神来了，她惊恐万分，生怕这个荒野之王就要冲过来把恶魔就地正法，至少也会宣布把她流放，慌张之下，她就想躲进森林里再说。
“啊？如何便做这副模样，不做人了？”
老牛一转头，锐利的目光让她如足下生根一般钉在原地。她已经被看见了，知道自己跑也跑不过，默默无语地等着牛半神的制裁。
谁知老牛盯着她看着看着就乐了：“好好好，这模样好，不做人了好。这浪蹄子模样甚是俊俏，胜似先前。”
可能是因为性别差异，同样是恶魔化，珊蒂斯并没有像变身的伊利丹那样变得更粗壮，而是变得更接近于魅魔们些。
她的五官和头发都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只是多出了一对长角。浅紫色的皮肤上浮现出了深紫色的螺旋状纹身，身材比以前更高一些，也更挺拔了一些。暗夜精灵女性的长腿被变形近一步拉长了，腿关节的末端反曲着，脚则变成了蹄。
珊蒂斯一时哭不出来了，眼泪在肚子里打转：“你……不打算消灭或者驱逐我吗？之前我们的约定依然有效？”
老牛满意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装的，珊蒂斯现在的样子确实在他眼里确实比之前的纹面鬼模样顺眼很多：“我赶你作甚，人和妖皆可得道，又有什么区别？休听仙家们胡放屁，你如今做了大妖，更强似做凡人哩。从前只好做门房吓吓小鬼，如今可做个前部先锋了。”
暗夜精灵突然觉得一阵欣慰，至少她还有个能去的地方。这个半神和塞纳留斯不同，塞纳留斯不会允许一个混乱的代言人存在于他的领土上，但是牛半神依然愿意接纳她去他的圣地工作。
“那我愿意跟随你。”说出这句话，她感觉一阵轻松。
“不问你那女祭司了？”老牛很奇怪，先前还说要问问她妈，如今怎么就爽快起来。
“不用问了……”她太清楚玛法里奥和泰兰德会怎么对待她了，想到女祭司她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莫哭莫哭！”老牛以为是他改口封珊蒂斯做前部先锋，让这个新手下太激动了，“且莫激动，好日子还在后头。”
“半神，”珊蒂斯擦了把眼泪，“我们还是返回灰谷吧，我们必须去确认塞纳留斯的情况，我也有几句话要和我的副手交代。”
“说的也是，那蝙蝠精先前把兵马都调去了，没有老牛在，只恐你那姑娘们抵挡不住。”
周围已经没有活着的恶魔了。拜地狱犬们所赐，也没有活着的哨兵。老牛的黄云刚好可以载珊蒂斯和枭兽。在两人的指引下，他轻松地推倒了旁边的恶魔之门，然后提着古尔丹和提克迪奥斯的脑袋，驾云向灰谷返回。
现在，把这个神器握在手中，珊蒂斯能够感受到兽人头骨里强大能量的涌动，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引导法术。这些邪能一旦离开了古尔丹之颅，便开始侵入珊蒂斯的身体。
绿色的光流从这个暗夜精灵的眼鼻口中不断灌入，珊蒂斯感觉双目被灼烧着，眼前如今只有一片灼热的白色，是身为哨兵将军的坚定意志让她坚持着法术。她已经做好了死亡的觉悟，只是失明对她来说算不了什么。
咕咕鸡无力地望着她痛苦哀嚎，把这样大量的混乱能量引入自己的身体，死亡可能会是最好的结局。随着能量引导越来越接近完成，蓝色的闪电不时落在这个区域。珊蒂斯的身体状况看起来已经到了极限，随时有可能会爆裂炸成四散的肉块。
那边牛魔王才扯下恐惧魔王的翅膀丢到一边，就注意到了远处的异变，雷电明显都是奔着某个源头去的，就像是被牵引着落向地面一样：“这是哪位道友在此渡劫啊？”
“是古尔丹之颅！”提克迪奥斯从土里抬起头来，看来留守的部队已经被那些暗夜精灵歼灭了。
如果失去古尔丹之颅，他将必败无疑，就算逃回去也要面对主人的怒火。眼下只有一个办法了，反正他们这个种族以狡诈和能伸能屈著称，反复横跳也不是第一天。
“放开我，我愿意投降！”他大喊道。
“英雄好汉哪有投降之理啊？”牛魔王不依不饶，开始扯恐惧魔王的另一边翅膀，“来来来，等老牛扯完，那时方准你投降！”
“不要啊，别扯了！啊啊啊啊啊啊……”
“这次怎这般容易。”老牛扯前一个翅膀的时候几乎把虎口都崩裂了，这半边倒是被他轻轻松松地扯了下来，他不知道是古尔丹之颅的能量被抽取了，还以为翅膀是罩门所在，扯下来就破了这蝙蝠精的金刚不坏。
恐惧魔王痛失两边翅膀，变成了没翅膀的秃蝙蝠，他忍着痛道：“我投降，我投降！”
老牛已经拔了他两边翅膀，不怕他飞了，于是稍稍放开了他：“如何便肯降？”
“我已经见识到了半神的伟大力量，我愿意为你效劳！”恐惧魔王一边爬起身，一边偷偷准备施展传送术，坐标是东部王国。他反正是逃不脱阿克蒙德的手心，但是必须回去报告主人这里的情况。
可施法动作刚做到一半，老牛又摁着他的头把他摁倒在了地上。
“又怎么了？不是准我投降了吗？你们荒野半神也言而无信吗？”
“我猛然想起，先前你自吹说骗人功夫了得，此刻只怕还是骗老牛的！”
“这次是真的，是真的！”恐惧魔王的力量流逝的越来越快，他急于脱身。
“不好，不好。依你先前所说，我这人十分愚笨，如今我也辨不清你说的是真是假，还是送你一程罢。”
提克迪奥斯后悔不已，早知道他就不说牛魔王说谎本事不如他了。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如覆水难收，老牛既然认定这个奸猾之人不可用，下手也就不会再留情面了。
他此刻也不用斧，就用一双手把恐惧魔王提了起来。提克迪奥斯终于感受到了被活生生撕裂的恐惧和痛苦，老牛拎起他来，两手抓住他的背脊，铆足了劲，如同扯只鸡一般，只听得一声脆响，把他从中撕作两截，一时间鲜血横流，满天举是碎肉。
“这便完了？”老牛丢开被撕成两截的恐惧魔王，还想看看这妖精还能不能自己把断肢长上。
这已经断裂的两个半截身体突然旋转着升上了天空，一边转还一边化作细小的碎片散落，老牛惊讶之中急忙飞上天去抓，只来得及抓到个头，其他的血肉全散没了。
“却也怪哉。”老牛刚刚拿着个头落地，一股黑气从地上升起，仿佛就是提克迪奥斯本人在哀嚎，直这股邪恶的气息升上了天空，哀嚎声才渐渐消失，“这倒像个尸解的法术，也不知他到底死未死了。”
另一边，珊蒂斯依然在哀嚎着，古尔丹之颅的能量已经全部进入了她的体内，她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几乎随时可能碎裂，巨大的能量开始从内部侵蚀灼烧她的身体，她感觉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在咕咕鸡的视线里，珊蒂斯的身影已经不可见了，她已经被包裹在了暗色的能量和绿色的邪火构成的“茧”中。可它依然全身无力，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静静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终于，茧突然坍缩了，一个身影破茧而出。那些邪火并没有来得及散去，随着珊蒂斯的重新出现，连同周围游弋着的邪能一起被她吸收进了体内。
“我成功了吗？污染停止了？”珊蒂斯有些惊喜，她本以为自己就算不死，至少会被邪能灼瞎眼睛，此刻她不仅还能“看清”周围的一切，甚至突然能看清能量的流动了。她瞥了一眼掉在一边的兽人头骨，可以确认古尔丹之颅的魔力已经不复存在。
“是的……虽然结果很可怕。”咕咕鸡望着模样大变的珊蒂斯说道，它的复杂神情让珊蒂斯突然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
“你说什么……不……怎么会这样？”她猛然望向自己的手，原本拉弓的修长手指如今已经变成了利爪，她一阵惊恐，突然明白过来，试探着慢慢摸向自己的头顶，毫无意外的，那里长着两只蜷曲的尖角。
“你理解到了吗？这就是我说的代价之一了……”咕咕鸡虚弱地回答道。
“怎么会这样……我，我变成恶魔了……？”她尝试扇动着翅膀，能够熟练使用这新获得的肢体让她更加害怕。
她以为代价不过是个死，她也做好了牺牲准备，但没想到会是这个。
“准确地说，只是半个，你依然有一半是暗夜精灵。”
“不……这比死还要让人不能接受。”珊蒂斯终于哭出了声，她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身为女祭司泰兰德?语风的养女，自己居然成为了恶魔。
“往好处想想，至少现在你还没有失去理性。”咕咕鸡终于能坐起身来了，“我还以为你会立刻攻击我，从你还没有冲过来把我撕碎来看，暗夜精灵的想法依然主宰着你。”
“这有什么用？”她哭嚷着，就算她还没有堕落到军团一边，虽然这一切都是为了拯救她们心爱的森林，但是哨兵们会相信自己吗？族人们还会像过去一样接纳变成这个样子的她吗？泰兰德还会承认她是自己的女儿和学生吗？
刹那间她就理解了伊利丹的痛苦，或许那个暗夜精灵从来没有背叛，一直也都是站在他们这边的。但是谁会肯信他？连他的亲哥哥都认为他已经堕落了，又有谁还会信她呢？
“你们了事了？”就在这时，老牛提着提克迪奥斯的脑袋突然从天而降。
咕咕鸡看到牛半神落地，手里还提着恐惧魔王的脑袋，心里又惊又喜，这个半神真是好样的，想不到他居然在那种不利的情况下坚持到了神器被摧毁，然后还击败了恐惧魔王们的首领提克迪奥斯。
他的力量远超塞纳留斯，虽然暗夜精灵的英雄们都儿女情长去了，但只有他在，这场战争还有一丝希望。
“都结束了！神器的力量已经不会再腐化森林了。”
“那宝贝在何处？”
“在那。”咕咕鸡指着掉在地上的兽人头骨，“已经是个普通的骷髅了。神器里的力量已经在被我们的精灵女士吸收了……”
“不！”在一边发呆落泪的珊蒂斯这才发现牛半神来了，她惊恐万分，生怕这个荒野之王就要冲过来把恶魔就地正法，至少也会宣布把她流放，慌张之下，她就想躲进森林里再说。
“啊？如何便做这副模样，不做人了？”
老牛一转头，锐利的目光让她如足下生根一般钉在原地。她已经被看见了，知道自己跑也跑不过，默默无语地等着牛半神的制裁。
谁知老牛盯着她看着看着就乐了：“好好好，这模样好，不做人了好。这浪蹄子模样甚是俊俏，胜似先前。”
可能是因为性别差异，同样是恶魔化，珊蒂斯并没有像变身的伊利丹那样变得更粗壮，而是变得更接近于魅魔们些。
她的五官和头发都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只是多出了一对长角。浅紫色的皮肤上浮现出了深紫色的螺旋状纹身，身材比以前更高一些，也更挺拔了一些。暗夜精灵女性的长腿被变形近一步拉长了，腿关节的末端反曲着，脚则变成了蹄。
珊蒂斯一时哭不出来了，眼泪在肚子里打转：“你……不打算消灭或者驱逐我吗？之前我们的约定依然有效？”
老牛满意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装的，珊蒂斯现在的样子确实在他眼里确实比之前的纹面鬼模样顺眼很多：“我赶你作甚，人和妖皆可得道，又有什么区别？休听仙家们胡放屁，你如今做了大妖，更强似做凡人哩。从前只好做门房吓吓小鬼，如今可做个前部先锋了。”
暗夜精灵突然觉得一阵欣慰，至少她还有个能去的地方。这个半神和塞纳留斯不同，塞纳留斯不会允许一个混乱的代言人存在于他的领土上，但是牛半神依然愿意接纳她去他的圣地工作。
“那我愿意跟随你。”说出这句话，她感觉一阵轻松。
“不问你那女祭司了？”老牛很奇怪，先前还说要问问她妈，如今怎么就爽快起来。
“不用问了……”她太清楚玛法里奥和泰兰德会怎么对待她了，想到女祭司她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莫哭莫哭！”老牛以为是他改口封珊蒂斯做前部先锋，让这个新手下太激动了，“且莫激动，好日子还在后头。”
“半神，”珊蒂斯擦了把眼泪，“我们还是返回灰谷吧，我们必须去确认塞纳留斯的情况，我也有几句话要和我的副手交代。”
“说的也是，那蝙蝠精先前把兵马都调去了，没有老牛在，只恐你那姑娘们抵挡不住。”
周围已经没有活着的恶魔了。拜地狱犬们所赐，也没有活着的哨兵。老牛的黄云刚好可以载珊蒂斯和枭兽。在两人的指引下，他轻松地推倒了旁边的恶魔之门，然后提着古尔丹和提克迪奥斯的脑袋，驾云向灰谷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