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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我必须重新集结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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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纳留斯也略奇怪了一下，虽然说种树和消除腐化，本来也是他森林之王的职责所在，这些事情只是费神了一些，但难度来说是不值一提的，牛半神难道不会自己做吗？
但他很快明白了，这是真心实意地想和他建立起平等的友谊啊！
牛半神之前已经替他做了这么多，故意提出这些简单的要求，是为了给他一个机会偿还人情，不再给他留下心理负担。
世界上居然有人真心实意地替别人考虑到这种程度，，这就是其他世界半神的胸怀吗？
连活了几万年的塞纳留斯都感慨道：“果然是伟大到与星辰同在的半神啊！等消除了军团的威胁，我一定亲自前往凄凉之地，替你完成这些事。”
“多谢老弟！”
“不用谢我，本来就是我该做的，就算做了这些，我还是欠你太多了。”塞纳留斯感叹，“以后有什么要求，你一定要到月光林地来找我，就算我不在，我的孩子们也会竭尽所能为你效劳的。”
“那恭敬不如从命，一定让你为老牛效劳！”老牛乐了，镇元大仙的人情可就比那绿脸妖王大多了，自己一定要好好想想怎么让他效劳。
又说了几句闲话，老牛也有些累了。从离开灰谷到现在他就没休息过。虽然靠道法能辟谷，但还是偶尔要小憩一下的。乘着天还暗着，他坐到一边的树下打盹去了。
直到第二天清晨，暗夜精灵侦察兵到来的声音把他从梦境中唤醒。
侦察兵回到了营地才发觉情况有些复杂，现在她不知道该向哪个报告了。
塞纳留斯虽然是半神，但毕竟只是塞纳里奥议会的导师，不是她的指挥官。她的指挥官如今已经变成了恶魔，连留在灰谷都要受尽白眼，此刻正收拢翅膀蹲在牛半神身边躲着其他人。还眯着眼坐在树底下养神的牛半神虽然风头正劲，但毕竟是外来者。
她只能大声汇报道，让所有人都能听见：
“峡谷对面的兽人们开始活动了，他们即将再次发动进攻了。”
“哪用这般大声？”牛魔王站起身，“老牛又不聋。”
“半神，很抱歉打扰了你的休息，但是情况确实紧急。”侦察兵说道。
“我们必须重新集结部队。”塞纳留斯说道，“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里，许多森林盟军都畏惧撤退了。在兄弟你休息的时候，我已经让我的孩子们又去召集他们了。可是眼下那些恶魔的爪牙就又要发起进攻，在他们回到战场之前，不得不靠我们来争取一点时间了。”
老牛睡了半夜，此刻精神抖擞，心想自己在这替人出力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不如弄个大元帅做做：“贤弟这伤初愈，不要勉强。有愚兄在足矣。你这森林盟主之位，不如让愚兄暂代，这红皮绿皮们，我来替你退去，如何？”
塞纳留斯又怎么知道这个牛半神沉迷做老大上瘾，他想了想，珊蒂斯变成这样肯定是不能再领导暗夜精灵们的了，自己还需要时间来恢复，而且他也确实不精通指挥作战。
由牛半神来代替他的话，又让大部分人都可以接受，又可以让哨兵将军在一边替他出谋划策，确实是个折中的好办法。
“我没有异议。”塞纳留斯说。
“我也愿意听从你的指挥。”珊蒂斯的副手说道，“但现在我们没有多少兵力，增援部队需要时间才能赶来，你有什么办法击退兽人的进攻呢？”
刚刚上任联盟大元帅的牛魔王一挥手：
“不消再战，老牛只需阵前一席话，管叫那厮们拱手来降！”
“这怎么可能呢？”
“那厮们我都认得，总领头的大王名唤做萨尔，早先对老牛甚是恭顺，就是迂腐了些，听人唬了，定要去那石爪山庙里寻甚么神佛。那格罗姆不过是他手下一个头领，两番败在我手，想必闻我之名便已胆丧，那还敢再战？”
“那我们就赶快去吧。”塞纳留斯催促。
“贤弟谬矣。你我统帅三军，岂可轻动？你只在此安坐，自当有人代劳——你们谁去招降？”
“那就让我去吧。”凯雯德拉说。
“我去吧！”珊蒂斯说。
老牛说：“你两个姑娘家前去，那厮们怕是要欺我军无人哩。”
他在营地诸人间看了一圈，最后目光还是落到咕咕鸡身上:“毛团，听本王将令！”
“我愿意为半神效劳。”咕咕鸡说，“不过您承诺让羽月做先遣部队的将领，那你给我个什么头衔啊？”
“这个嘛……你便做个巡山先锋吧。”老牛想了想说。
巡山先锋不就是圣地巡逻守护者么？听起来还行，至少比看守伊利丹的远古守护者好过很多。
“去，拿着这个蝙蝠精的人头，告诉那厮们他牛外公在此，早早来降，可免一死。不然大军一到，玉石俱焚！”牛魔王吩咐道。
小钻风枭兽欣然接受牛大王的任命，提着提克迪奥斯的脑袋前往战歌营地喊话去了。
另一边老牛想着他虽是替塞大仙做了这个元帅，但此时终究是兵微将寡。
他又问哨兵们借了一只猫头鹰，让珊蒂斯代笔写了一封信，委托寄到莫高雷的雷霆崖：“替我和那凯恩说，若小的们已安顿妥当，可速选些精兵强将，赶到灰谷来和老牛汇合。”
那之后要做的事情就是等了。其他人都在整理武器准备作战，无所事事的牛魔王拉着塞纳留斯开始侃大山：“想当年我雄据翠云山，宵小闻我之名无不丧胆，四方妖仙谁不敬我……”
他被囚禁之前就终日沉迷四海会友，五百年后依然死性不改，只是没有找到谈话的对手，此刻面对塞纳留斯，他又旧病复发，略为得意忘形，避开当年遭困之时，只吹生平得意之处，真个眉飞色舞，只差一壶酒便完美了。
可惜这里不是黑海岸，就连树莓酒也没有一杯。
他正说自己在碧波潭水晶宫宴席之上威震西方群妖，前沿阵地观察员熊怪祭司又扭着屁股跑过来汇报了：“报告指挥官！”
“那厮们如何说？”老牛意气风发，想必兽人们是倒戈卸甲，以礼来降，所以这黑熊精先来通报了。
“我们的信使去到战场上，刚喊了没两句话，突然就被骑座狼的红皮们网住了，然后就拖走了！”
这话如一盆凉水当头浇下，让他清醒了许多，这里还是卡利姆多，不是西牛贺洲。老牛顿时变色：
“竟如此无礼？”
“还没完了，他们还把枭兽绑在投石车上，淋上了油点着了投掷在我们的阵地一边，如果不是他体质不错，就已经被烧死了！”
“气杀我也！”老牛气的一跃而起，他刚觉得日子有点起色，没想到又在兽人那碰了钉子，这一方面也给他提了个醒，另一方面却也让他暴怒起来，顿时把不可轻动四个字抛在了脑后，“泼贼安敢如此！老弟在此稍坐，等我去把那厮们驴头砍了来！”
另一方面，灰谷东南方，深渊魔王玛诺洛斯先前已经重新整顿了战歌氏族的兽人们，虽然格罗姆地狱咆哮一蹶不振，怎么都治不好，但有他的一个副官接替作为前线督军。
玛诺洛斯已经命令红皮们尽快向灰谷中的精灵们发起进攻，此刻在战场的一处小丘上，新任督军正和手下们讨论着战局的走向。
“指挥官，格罗姆酋长的情况还是没有好转，他的精神好像彻底垮掉了。”
说话的巨魔巫医刚刚去看过地狱咆哮。这个曾经无比凶残的兽人如今已经疯疯癫癫，逢人便说对手无比强大不可战胜，如果不是玛诺洛斯还想折磨他耍乐子，早就以动摇军心的罪名拿去砍了。
为了防止他对其他兽人造成恶劣的影响，深渊魔王已经下令把他单独囚禁起来，只有治疗者们能见到他。
“酋长他居然变成这个样子。那个奇怪的野兽说的可能是真的，一位新的半神正在灰谷。”一名狼骑兵说道，刚刚就是他诱捕了巡山的枭兽。
牛魔王之前一直把格罗姆引到峡谷中才忍不住用出法天象地暴打了他，这些红皮一个都没有亲眼目睹。
无知无畏的新督军锐气正盛，他的身体里也涌动着恶魔之血，哪里还把败军之将格罗姆放在眼里：“他已经不配领导战歌氏族了！他失去了引以为傲的斧子，也失去了兽人的尊严！他过去总是炫耀自己无所畏惧，结果事实证明他也只是一个软弱的家伙，只不过受到这点挫败就一蹶不振！”
“可是指挥官，格罗姆确实是我们当中最勇敢的人，如果连他的自信心都被粉碎了，我们之中还有谁会是那个半神的对手？”
“胡说！根本不可能有那样的事情。我们追随的玛诺洛斯大人才是最强的。格罗姆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懦夫！那个什么半神也是！他鬼鬼祟祟的，一定是用什么法术暗算了格罗姆！否则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出现？”
“祖先的声音告诉我不能冒进。”巨魔还保持着理智，“这片森林中依然隐藏着我们难以想象的存在。”
“什么半神？他敢来到这战场上，和我们决斗吗？”
正说话之前，他们突然听到有个雄浑的声音从坡下传来。
“是哪个撮鸟，敢伤我巡山先锋！速速下来受死！”牛魔王一手提着血吼，一手指着坡上叫骂道。
兽人们在坡上也放置了一些类似鹿角的障碍物，还用木桩拼凑了个围墙，也算是建立了一个临时营地了。
叫骂当然只是走个交战流程，这种围墙根本不可能挡住无敌的牛魔王。此刻站在围墙之后，没见过牛头人的战歌兽人们打量着这个奇怪的生物。
“指挥官，应该就是他了。”
“快快下来受死，饶你全尸，休要惹得老爷性发，把你都囫囵吞下肚，化作大便喂狗！”
“他既狂野又粗鲁，和那个塞纳留斯完全不同。”
“他长的很像一头牛。”
“不管他是什么动物，都敌不过我们战歌氏族！”督军说。
“他怎么穿着奥格瑞姆的板甲，又拎着格罗姆的斧子？”
这两样都是兽人顶级战士的象征，就算这些红皮都被嗜血的渴望吞噬了冷静，但是看到这两样也还有点敬畏。
“就打牛就打牛，你们难道看不出来吗？他一看就非常软弱！”
督军才不管这么多，他看到牛魔王在坡下污言秽语地叫骂，只觉得热血上涌，他迫不及待要展现自己的力量，下令手下搬开挡路的尖刺木桩：“你们看好了，我只要一个冲锋，就可以击垮他！”
塞纳留斯也略奇怪了一下，虽然说种树和消除腐化，本来也是他森林之王的职责所在，这些事情只是费神了一些，但难度来说是不值一提的，牛半神难道不会自己做吗？
但他很快明白了，这是真心实意地想和他建立起平等的友谊啊！
牛半神之前已经替他做了这么多，故意提出这些简单的要求，是为了给他一个机会偿还人情，不再给他留下心理负担。
世界上居然有人真心实意地替别人考虑到这种程度，，这就是其他世界半神的胸怀吗？
连活了几万年的塞纳留斯都感慨道：“果然是伟大到与星辰同在的半神啊！等消除了军团的威胁，我一定亲自前往凄凉之地，替你完成这些事。”
“多谢老弟！”
“不用谢我，本来就是我该做的，就算做了这些，我还是欠你太多了。”塞纳留斯感叹，“以后有什么要求，你一定要到月光林地来找我，就算我不在，我的孩子们也会竭尽所能为你效劳的。”
“那恭敬不如从命，一定让你为老牛效劳！”老牛乐了，镇元大仙的人情可就比那绿脸妖王大多了，自己一定要好好想想怎么让他效劳。
又说了几句闲话，老牛也有些累了。从离开灰谷到现在他就没休息过。虽然靠道法能辟谷，但还是偶尔要小憩一下的。乘着天还暗着，他坐到一边的树下打盹去了。
直到第二天清晨，暗夜精灵侦察兵到来的声音把他从梦境中唤醒。
侦察兵回到了营地才发觉情况有些复杂，现在她不知道该向哪个报告了。
塞纳留斯虽然是半神，但毕竟只是塞纳里奥议会的导师，不是她的指挥官。她的指挥官如今已经变成了恶魔，连留在灰谷都要受尽白眼，此刻正收拢翅膀蹲在牛半神身边躲着其他人。还眯着眼坐在树底下养神的牛半神虽然风头正劲，但毕竟是外来者。
她只能大声汇报道，让所有人都能听见：
“峡谷对面的兽人们开始活动了，他们即将再次发动进攻了。”
“哪用这般大声？”牛魔王站起身，“老牛又不聋。”
“半神，很抱歉打扰了你的休息，但是情况确实紧急。”侦察兵说道。
“我们必须重新集结部队。”塞纳留斯说道，“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里，许多森林盟军都畏惧撤退了。在兄弟你休息的时候，我已经让我的孩子们又去召集他们了。可是眼下那些恶魔的爪牙就又要发起进攻，在他们回到战场之前，不得不靠我们来争取一点时间了。”
老牛睡了半夜，此刻精神抖擞，心想自己在这替人出力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不如弄个大元帅做做：“贤弟这伤初愈，不要勉强。有愚兄在足矣。你这森林盟主之位，不如让愚兄暂代，这红皮绿皮们，我来替你退去，如何？”
塞纳留斯又怎么知道这个牛半神沉迷做老大上瘾，他想了想，珊蒂斯变成这样肯定是不能再领导暗夜精灵们的了，自己还需要时间来恢复，而且他也确实不精通指挥作战。
由牛半神来代替他的话，又让大部分人都可以接受，又可以让哨兵将军在一边替他出谋划策，确实是个折中的好办法。
“我没有异议。”塞纳留斯说。
“我也愿意听从你的指挥。”珊蒂斯的副手说道，“但现在我们没有多少兵力，增援部队需要时间才能赶来，你有什么办法击退兽人的进攻呢？”
刚刚上任联盟大元帅的牛魔王一挥手：
“不消再战，老牛只需阵前一席话，管叫那厮们拱手来降！”
“这怎么可能呢？”
“那厮们我都认得，总领头的大王名唤做萨尔，早先对老牛甚是恭顺，就是迂腐了些，听人唬了，定要去那石爪山庙里寻甚么神佛。那格罗姆不过是他手下一个头领，两番败在我手，想必闻我之名便已胆丧，那还敢再战？”
“那我们就赶快去吧。”塞纳留斯催促。
“贤弟谬矣。你我统帅三军，岂可轻动？你只在此安坐，自当有人代劳——你们谁去招降？”
“那就让我去吧。”凯雯德拉说。
“我去吧！”珊蒂斯说。
老牛说：“你两个姑娘家前去，那厮们怕是要欺我军无人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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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为半神效劳。”咕咕鸡说，“不过您承诺让羽月做先遣部队的将领，那你给我个什么头衔啊？”
“这个嘛……你便做个巡山先锋吧。”老牛想了想说。
巡山先锋不就是圣地巡逻守护者么？听起来还行，至少比看守伊利丹的远古守护者好过很多。
“去，拿着这个蝙蝠精的人头，告诉那厮们他牛外公在此，早早来降，可免一死。不然大军一到，玉石俱焚！”牛魔王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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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老牛想着他虽是替塞大仙做了这个元帅，但此时终究是兵微将寡。
他又问哨兵们借了一只猫头鹰，让珊蒂斯代笔写了一封信，委托寄到莫高雷的雷霆崖：“替我和那凯恩说，若小的们已安顿妥当，可速选些精兵强将，赶到灰谷来和老牛汇合。”
那之后要做的事情就是等了。其他人都在整理武器准备作战，无所事事的牛魔王拉着塞纳留斯开始侃大山：“想当年我雄据翠云山，宵小闻我之名无不丧胆，四方妖仙谁不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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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说自己在碧波潭水晶宫宴席之上威震西方群妖，前沿阵地观察员熊怪祭司又扭着屁股跑过来汇报了：“报告指挥官！”
“那厮们如何说？”老牛意气风发，想必兽人们是倒戈卸甲，以礼来降，所以这黑熊精先来通报了。
“我们的信使去到战场上，刚喊了没两句话，突然就被骑座狼的红皮们网住了，然后就拖走了！”
这话如一盆凉水当头浇下，让他清醒了许多，这里还是卡利姆多，不是西牛贺洲。老牛顿时变色：
“竟如此无礼？”
“还没完了，他们还把枭兽绑在投石车上，淋上了油点着了投掷在我们的阵地一边，如果不是他体质不错，就已经被烧死了！”
“气杀我也！”老牛气的一跃而起，他刚觉得日子有点起色，没想到又在兽人那碰了钉子，这一方面也给他提了个醒，另一方面却也让他暴怒起来，顿时把不可轻动四个字抛在了脑后，“泼贼安敢如此！老弟在此稍坐，等我去把那厮们驴头砍了来！”
另一方面，灰谷东南方，深渊魔王玛诺洛斯先前已经重新整顿了战歌氏族的兽人们，虽然格罗姆地狱咆哮一蹶不振，怎么都治不好，但有他的一个副官接替作为前线督军。
玛诺洛斯已经命令红皮们尽快向灰谷中的精灵们发起进攻，此刻在战场的一处小丘上，新任督军正和手下们讨论着战局的走向。
“指挥官，格罗姆酋长的情况还是没有好转，他的精神好像彻底垮掉了。”
说话的巨魔巫医刚刚去看过地狱咆哮。这个曾经无比凶残的兽人如今已经疯疯癫癫，逢人便说对手无比强大不可战胜，如果不是玛诺洛斯还想折磨他耍乐子，早就以动摇军心的罪名拿去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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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酋长他居然变成这个样子。那个奇怪的野兽说的可能是真的，一位新的半神正在灰谷。”一名狼骑兵说道，刚刚就是他诱捕了巡山的枭兽。
牛魔王之前一直把格罗姆引到峡谷中才忍不住用出法天象地暴打了他，这些红皮一个都没有亲眼目睹。
无知无畏的新督军锐气正盛，他的身体里也涌动着恶魔之血，哪里还把败军之将格罗姆放在眼里：“他已经不配领导战歌氏族了！他失去了引以为傲的斧子，也失去了兽人的尊严！他过去总是炫耀自己无所畏惧，结果事实证明他也只是一个软弱的家伙，只不过受到这点挫败就一蹶不振！”
“可是指挥官，格罗姆确实是我们当中最勇敢的人，如果连他的自信心都被粉碎了，我们之中还有谁会是那个半神的对手？”
“胡说！根本不可能有那样的事情。我们追随的玛诺洛斯大人才是最强的。格罗姆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懦夫！那个什么半神也是！他鬼鬼祟祟的，一定是用什么法术暗算了格罗姆！否则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出现？”
“祖先的声音告诉我不能冒进。”巨魔还保持着理智，“这片森林中依然隐藏着我们难以想象的存在。”
“什么半神？他敢来到这战场上，和我们决斗吗？”
正说话之前，他们突然听到有个雄浑的声音从坡下传来。
“是哪个撮鸟，敢伤我巡山先锋！速速下来受死！”牛魔王一手提着血吼，一手指着坡上叫骂道。
兽人们在坡上也放置了一些类似鹿角的障碍物，还用木桩拼凑了个围墙，也算是建立了一个临时营地了。
叫骂当然只是走个交战流程，这种围墙根本不可能挡住无敌的牛魔王。此刻站在围墙之后，没见过牛头人的战歌兽人们打量着这个奇怪的生物。
“指挥官，应该就是他了。”
“快快下来受死，饶你全尸，休要惹得老爷性发，把你都囫囵吞下肚，化作大便喂狗！”
“他既狂野又粗鲁，和那个塞纳留斯完全不同。”
“他长的很像一头牛。”
“不管他是什么动物，都敌不过我们战歌氏族！”督军说。
“他怎么穿着奥格瑞姆的板甲，又拎着格罗姆的斧子？”
这两样都是兽人顶级战士的象征，就算这些红皮都被嗜血的渴望吞噬了冷静，但是看到这两样也还有点敬畏。
“就打牛就打牛，你们难道看不出来吗？他一看就非常软弱！”
督军才不管这么多，他看到牛魔王在坡下污言秽语地叫骂，只觉得热血上涌，他迫不及待要展现自己的力量，下令手下搬开挡路的尖刺木桩：“你们看好了，我只要一个冲锋，就可以击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