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道不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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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就连王昌自己都搞不清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想念父母，想念家，想念那份透在平淡日常中的温馨。而现在，平日里最向往的，也非是那些物质需求，仅是平常到了极点的点点滴滴……
穿越此生，王昌还是想要好好活着，最好能长命百岁，活到须发皆白。道门讲究天道贵生，也有大量养生之法，正和他意。
可现在灵气觉醒，凶蛮的妖怪层出不穷，还养生，能活着就已经不错了。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再去面对妖物，拼命战斗了。
那真是……搞不好就会死的啊！
脑海中有多少的理由劝自己留下，也就有多少的理由劝自己离开。
“唉……”王昌忍不住叹息。自己明明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该有的坦然奈何还是差了火候。
师傅的经历，倒是让王昌多了几分认同感。拥有相似经历的他，是能够深切体会到这一点的。
作父亲的能付出这种地步，那作儿子的即便最后不治而死，也可含笑……现在他是我师傅了！
“难道我穿越……是来找爹的？”
王昌突然一愣，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不行，不行！
王昌拼命摇头。让我听话可以，但让我认爹……绝对不行！
这个念头很危险啊，我王昌可是个要面子的人！
……
半月时光过的平淡如水，观内似乎一切照旧。
但对他们这些新进弟子来说，背地里紧锣密鼓，确确实实让生活有了改变。
当马启亮不再去练书法，当李悟和谭寿收起棋盘，当何庆安放下书本走出房间，当周双元不在只是专注正身，频频现身人前……王昌感受到了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感。
如今观里已经没有观察期的弟子了，他们都已经是在籍道人了。不再避讳的真相成了日常谈资，只要留心，总能话里得到些许有用的东西。
王昌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每一天都在增长。
不单是他，与他同批的师兄也开始清晰的意识到，自己要面对的究竟是什么了。
只是如何才能修出炁感直到现在仍是一个谜题。
所以无论是经文，体能，拳法都没人放过。
王逍带回的六枚地元丹，没他的份。除了发给他这五位师兄之外，另外还给了张凝道一枚。
地元丹虽有辅助修行之妙，王昌也不觉有多稀罕。
此丹最大的效用还是助人感炁，自己早早就有了炁感，用不着。至于修行上，每日的正身打坐皆可养炁，也用不着这样的奢侈品……不少蕴灵草呢。
一趟下来，师傅的蕴灵草没花出去，自己是一无所获，可这又怪的了谁呢……本来嘛，师傅想着是用二百蕴灵草，为他换取武当山的太极拳法，是他自己不愿罢了。
这份心意还是要领的。
一惯的随波逐流，让王昌同样闲不下来了，对《玄宗化炁决》的钻研仍再继续。他从张凝道那里借了一本老旧字典，闲暇时便对照研读。
这熊孩子对学习并不上心，字典放他那里，大多时间都在吃灰，并不难借。
而术法的事，师傅当时没问，过后也未找过他，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但王昌告诉自己，总会有这么一天的，他早已打定主意，该说能说他自然会说。
《玄宗化炁诀》他自己能用是不假，但要授课教人还完全不够资格。他连口诀都念不顺溜，一讲那不就露馅了么？
然而研习进度慢的要死，其内的艰深令他饱受折磨。这些日子下来，王昌感触最深的还是……
装X一时爽，装完想去火葬场。
早课是必须要去的，接下来除了正身修行，观内常务，王昌一门心思的投到了太极拳的学习上。
王逍说过的话王昌没忘，太极拳学好了，那是能用来保命的。
依着山崖而建的升仙台，是观内道人练习太极拳的好地方，从来不缺热闹。这里平台高筑，空间宽广，足可容下百人一齐活动。地铺也坚实，比试起来也无需担忧会造成损坏。
更兼四周护栏低矮，几乎毫无遮拦。望着苍天云海，远方群山，总能让人心胸开阔，豪气丛生……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若非如此，王昌担心真有可能会打起来。
现在他就有这种念头。
教他的拳法的老道，道号成丰子，与师傅同是观内三代弟子。不过他拜师更早，是都管师爷萧明瑞座下的大弟子。道法精熟，修为高深，尤其爱好太极。
自学会太极拳后，王昌就一直在和成丰子师伯对练，不过只有被揍的份罢了。
“再来！”
才刚刚战罢没过多久，成丰子便再度沉声大喝，望向王昌的眼神，有凌厉，有兴奋，更有凶狠。
枯瘦的身躯摆出太极架势，一板一眼。哪怕酣战已久，也不见他露出丝毫的疲累之色。仿佛那具身体中蕴藏的力量，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清晨山里冷的过分，看着王昌头顶飘起的淡渺白烟，老道咧嘴调侃：“怎么，气到冒烟了吗？”
“再来就再来！”
甩开云袖，王昌直起身，摆开架势。嘴角微撇的努力调息，毫不退缩的强硬的对话。他的左眼现在一片青肿，都快要到睁不开的地步。
不过模样凄惨，并不影响他现在的兴致，自己的攻击也并非没有效果。
就在刚才的交手中，虽然眼上挨了重重的一拳，但自己那一脚，也踢在了老道腿根附近……
虽然这一脚错失目标，可也是前所未有的重大突破！当然，如果能够再向中间偏移几分，那将是一个完美的破裆碎蛋脚，绝对够他喝一壶的。
奈何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或许这就是差距吧。
看着其上那个清晰的脚印，王昌一阵摇头，脸上唯有遗憾却无半分羞愧。
说要全力出手的，又不是他。也不怪他现在全无尊老爱幼之心，师伯强的过分，两人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的。
留手那是自找不痛快，这青肿的左眼就是一个惨痛的教训。
正如师傅所说，太极拳和太极拳是不一样的，不同人用出效果是不同。
就像是玩某游戏，游戏机制每个玩家都懂，也都能操作。但有的人是王者，有的却只能留在青铜……
被王者欺负的青铜心中会作何感想，在前世王昌并不陌生，现在他又感受到了这种熟悉滋味。
明明大家所学都是一般，招式王昌也自认都已纯熟。何况自己现在还年轻，身体也灵活，也更聪明……可结局就是惨不忍睹的一边倒。
差距仿若天堑，让他现在都有点不敢想象，武当山的太极拳法到底有多厉害了。
不过王昌并不后悔，就是再来一次，他也不愿看着师傅卑躬屈膝。
还能咋办？练呗！
学习招式他只花了几天，但要练到精熟，王昌却觉得自己可能要花一辈子。眉间的肿胀不单疼还影响视线，可是输的越久，就越想赢啊。
哪怕一次也好啊！
升仙台中央的太极图两边，真应该再刻上这两句话……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靠在贴近石阶的栏杆哪里，刚把俩人的分开的王逍。看着如同被激怒的公牛般再次对立，随时会再次撞到一起的两人。只扫了一眼他们贴在腰间的锁灵咒符，就神色平淡的挪开了目光。
这种符篆的用途，不在于修行，而是一种限制，能将对战两人所用之炁限制在一定范围。
既然如此，那就打吧，小场面而已，反正不用全力，谁也死不了。
乏味的对抗早已让他失去了兴趣，偶尔甚至还会神游天外，然后感叹自己的存在有些多余……
不过散在角落，正在练拳的马启亮等人就不这么想了。目光不时转来，神色甚是怪异。他们现在未有炁感，用不了炁，就只能练练招数。
毕竟太极拳单就架子，根本就不适合实战。真要让他们去练……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吗？
于是，王昌两人的对战，在他们眼里就像是神仙打架，怎么看都看不腻歪。
不时响起的轰响，辗转腾挪间泛出的气浪，哪怕过去这么多天仍是忍不住的去看，心里羡慕的紧。
有炁真好啊！
王昌和成丰子在中央对战，马启亮他们散在各处练拳，互不影响，一如往常。
只是这份稍有喧闹的和谐，在太阳爬上半空时，就被一阵急促的呼唤所打乱。一道蓝色身影，自阶梯窜上了平台，顿时便吸引了众人目光。
“二师爷他……”
炼师张华一脸潮红，头顶冒出的热气比王昌还凶，圆润的脸庞犹如刚出笼的肉包。上气不接下气的喘个不停，话才说一半更是咳嗽了起来。
慌乱清晰的写在那张胖上，任谁都能看出，他的到来并不寻常。
王昌停下了动作时，成丰子一个后跳撤开，接着落到了已经赶上前去的王逍身边。
“怎么了？”王逍看着直皱眉，道：“你慢点说。”
王逍话音还未落下，一声回荡天地的钟声就远远荡过，紧接着连绵的鼓声就响的急促，长久不息。一声接一声的嘈杂了世间。
现在已经无需来人去多说什么了……
钟鼓齐鸣！
王逍和陈丰子以及升仙台上其它有炁的道人，就像小说中的武林高手一般，御炁而行，几个腾跃间，身影便尽数消失不见。
鼓声这还是王昌第一次听到，最初还以为是幻觉，直到离他最近的谭寿，牙齿打颤的呢喃自语。
王昌这才得以确认，并忍不住的跟着重复了一句。
“鼓声！”
在明道观，不管钟响几声都是在召集道众，但有鼓响，就代表着会有妖物来袭。
有时候，就连王昌自己都搞不清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想念父母，想念家，想念那份透在平淡日常中的温馨。而现在，平日里最向往的，也非是那些物质需求，仅是平常到了极点的点点滴滴……
穿越此生，王昌还是想要好好活着，最好能长命百岁，活到须发皆白。道门讲究天道贵生，也有大量养生之法，正和他意。
可现在灵气觉醒，凶蛮的妖怪层出不穷，还养生，能活着就已经不错了。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再去面对妖物，拼命战斗了。
那真是……搞不好就会死的啊！
脑海中有多少的理由劝自己留下，也就有多少的理由劝自己离开。
“唉……”王昌忍不住叹息。自己明明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该有的坦然奈何还是差了火候。
师傅的经历，倒是让王昌多了几分认同感。拥有相似经历的他，是能够深切体会到这一点的。
作父亲的能付出这种地步，那作儿子的即便最后不治而死，也可含笑……现在他是我师傅了！
“难道我穿越……是来找爹的？”
王昌突然一愣，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不行，不行！
王昌拼命摇头。让我听话可以，但让我认爹……绝对不行！
这个念头很危险啊，我王昌可是个要面子的人！
……
半月时光过的平淡如水，观内似乎一切照旧。
但对他们这些新进弟子来说，背地里紧锣密鼓，确确实实让生活有了改变。
当马启亮不再去练书法，当李悟和谭寿收起棋盘，当何庆安放下书本走出房间，当周双元不在只是专注正身，频频现身人前……王昌感受到了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感。
如今观里已经没有观察期的弟子了，他们都已经是在籍道人了。不再避讳的真相成了日常谈资，只要留心，总能话里得到些许有用的东西。
王昌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每一天都在增长。
不单是他，与他同批的师兄也开始清晰的意识到，自己要面对的究竟是什么了。
只是如何才能修出炁感直到现在仍是一个谜题。
所以无论是经文，体能，拳法都没人放过。
王逍带回的六枚地元丹，没他的份。除了发给他这五位师兄之外，另外还给了张凝道一枚。
地元丹虽有辅助修行之妙，王昌也不觉有多稀罕。
此丹最大的效用还是助人感炁，自己早早就有了炁感，用不着。至于修行上，每日的正身打坐皆可养炁，也用不着这样的奢侈品……不少蕴灵草呢。
一趟下来，师傅的蕴灵草没花出去，自己是一无所获，可这又怪的了谁呢……本来嘛，师傅想着是用二百蕴灵草，为他换取武当山的太极拳法，是他自己不愿罢了。
这份心意还是要领的。
一惯的随波逐流，让王昌同样闲不下来了，对《玄宗化炁决》的钻研仍再继续。他从张凝道那里借了一本老旧字典，闲暇时便对照研读。
这熊孩子对学习并不上心，字典放他那里，大多时间都在吃灰，并不难借。
而术法的事，师傅当时没问，过后也未找过他，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但王昌告诉自己，总会有这么一天的，他早已打定主意，该说能说他自然会说。
《玄宗化炁诀》他自己能用是不假，但要授课教人还完全不够资格。他连口诀都念不顺溜，一讲那不就露馅了么？
然而研习进度慢的要死，其内的艰深令他饱受折磨。这些日子下来，王昌感触最深的还是……
装X一时爽，装完想去火葬场。
早课是必须要去的，接下来除了正身修行，观内常务，王昌一门心思的投到了太极拳的学习上。
王逍说过的话王昌没忘，太极拳学好了，那是能用来保命的。
依着山崖而建的升仙台，是观内道人练习太极拳的好地方，从来不缺热闹。这里平台高筑，空间宽广，足可容下百人一齐活动。地铺也坚实，比试起来也无需担忧会造成损坏。
更兼四周护栏低矮，几乎毫无遮拦。望着苍天云海，远方群山，总能让人心胸开阔，豪气丛生……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若非如此，王昌担心真有可能会打起来。
现在他就有这种念头。
教他的拳法的老道，道号成丰子，与师傅同是观内三代弟子。不过他拜师更早，是都管师爷萧明瑞座下的大弟子。道法精熟，修为高深，尤其爱好太极。
自学会太极拳后，王昌就一直在和成丰子师伯对练，不过只有被揍的份罢了。
“再来！”
才刚刚战罢没过多久，成丰子便再度沉声大喝，望向王昌的眼神，有凌厉，有兴奋，更有凶狠。
枯瘦的身躯摆出太极架势，一板一眼。哪怕酣战已久，也不见他露出丝毫的疲累之色。仿佛那具身体中蕴藏的力量，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清晨山里冷的过分，看着王昌头顶飘起的淡渺白烟，老道咧嘴调侃：“怎么，气到冒烟了吗？”
“再来就再来！”
甩开云袖，王昌直起身，摆开架势。嘴角微撇的努力调息，毫不退缩的强硬的对话。他的左眼现在一片青肿，都快要到睁不开的地步。
不过模样凄惨，并不影响他现在的兴致，自己的攻击也并非没有效果。
就在刚才的交手中，虽然眼上挨了重重的一拳，但自己那一脚，也踢在了老道腿根附近……
虽然这一脚错失目标，可也是前所未有的重大突破！当然，如果能够再向中间偏移几分，那将是一个完美的破裆碎蛋脚，绝对够他喝一壶的。
奈何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或许这就是差距吧。
看着其上那个清晰的脚印，王昌一阵摇头，脸上唯有遗憾却无半分羞愧。
说要全力出手的，又不是他。也不怪他现在全无尊老爱幼之心，师伯强的过分，两人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的。
留手那是自找不痛快，这青肿的左眼就是一个惨痛的教训。
正如师傅所说，太极拳和太极拳是不一样的，不同人用出效果是不同。
就像是玩某游戏，游戏机制每个玩家都懂，也都能操作。但有的人是王者，有的却只能留在青铜……
被王者欺负的青铜心中会作何感想，在前世王昌并不陌生，现在他又感受到了这种熟悉滋味。
明明大家所学都是一般，招式王昌也自认都已纯熟。何况自己现在还年轻，身体也灵活，也更聪明……可结局就是惨不忍睹的一边倒。
差距仿若天堑，让他现在都有点不敢想象，武当山的太极拳法到底有多厉害了。
不过王昌并不后悔，就是再来一次，他也不愿看着师傅卑躬屈膝。
还能咋办？练呗！
学习招式他只花了几天，但要练到精熟，王昌却觉得自己可能要花一辈子。眉间的肿胀不单疼还影响视线，可是输的越久，就越想赢啊。
哪怕一次也好啊！
升仙台中央的太极图两边，真应该再刻上这两句话……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靠在贴近石阶的栏杆哪里，刚把俩人的分开的王逍。看着如同被激怒的公牛般再次对立，随时会再次撞到一起的两人。只扫了一眼他们贴在腰间的锁灵咒符，就神色平淡的挪开了目光。
这种符篆的用途，不在于修行，而是一种限制，能将对战两人所用之炁限制在一定范围。
既然如此，那就打吧，小场面而已，反正不用全力，谁也死不了。
乏味的对抗早已让他失去了兴趣，偶尔甚至还会神游天外，然后感叹自己的存在有些多余……
不过散在角落，正在练拳的马启亮等人就不这么想了。目光不时转来，神色甚是怪异。他们现在未有炁感，用不了炁，就只能练练招数。
毕竟太极拳单就架子，根本就不适合实战。真要让他们去练……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吗？
于是，王昌两人的对战，在他们眼里就像是神仙打架，怎么看都看不腻歪。
不时响起的轰响，辗转腾挪间泛出的气浪，哪怕过去这么多天仍是忍不住的去看，心里羡慕的紧。
有炁真好啊！
王昌和成丰子在中央对战，马启亮他们散在各处练拳，互不影响，一如往常。
只是这份稍有喧闹的和谐，在太阳爬上半空时，就被一阵急促的呼唤所打乱。一道蓝色身影，自阶梯窜上了平台，顿时便吸引了众人目光。
“二师爷他……”
炼师张华一脸潮红，头顶冒出的热气比王昌还凶，圆润的脸庞犹如刚出笼的肉包。上气不接下气的喘个不停，话才说一半更是咳嗽了起来。
慌乱清晰的写在那张胖上，任谁都能看出，他的到来并不寻常。
王昌停下了动作时，成丰子一个后跳撤开，接着落到了已经赶上前去的王逍身边。
“怎么了？”王逍看着直皱眉，道：“你慢点说。”
王逍话音还未落下，一声回荡天地的钟声就远远荡过，紧接着连绵的鼓声就响的急促，长久不息。一声接一声的嘈杂了世间。
现在已经无需来人去多说什么了……
钟鼓齐鸣！
王逍和陈丰子以及升仙台上其它有炁的道人，就像小说中的武林高手一般，御炁而行，几个腾跃间，身影便尽数消失不见。
鼓声这还是王昌第一次听到，最初还以为是幻觉，直到离他最近的谭寿，牙齿打颤的呢喃自语。
王昌这才得以确认，并忍不住的跟着重复了一句。
“鼓声！”
在明道观，不管钟响几声都是在召集道众，但有鼓响，就代表着会有妖物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