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因为想要多赚一份外快成为了「咒术师」（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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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厕所的京里八尺像个贼一样蹑手蹑脚地溜回了自己的卧室。
神头鬼脑的。
京里八尺的手机一直在裤袋里振动个没完，就很皮。
他从床下的行李箱中翻出了一套咒术高专发放的暗蓝色皮质排扣风衣穿在身上，穿上打底作战衣、套上七分裤，踩上短靴后轻轻合上了门。
他眼珠转来转去，很好。爹妈、京里娅都睡着了，隐约能听到他们的呼吸声。
很好、很好。
京里八尺刻意放缓脚步，把动静降到了最低。
他从没有夜晚偷溜出去执行任务的经验，被爹妈抓到了恐怕会是无休止的‘思想教育’。
而如果被京里娅抓到了，肯定会成为把柄的，更难受。
毫无疑问，京里八尺要成为一个很厉害的咒术师。实现财务自由，提升自己在家庭中的地位。
但眼下，京里八尺还是嫩了点。
突然，一双手握住了京里八尺的嘴巴，捂住了京里八尺的眼睛。
“谁！”京里八尺低吼了一下，后背碰到了两团坚硬的衣物。
他的嘴巴被那个干燥的小手捂住，隐隐透出的少女体香让他一下明白是谁了。
京里娅！
没睡着？
“嘘...”京里八尺带着狐疑看向左侧。
京里娅穿得整整齐齐的，头发都编好了！
她揽着京里八尺的肩，没有要撒手的意思。
“老哥，去哪啊？”
去哪能告诉你？京里八尺一下变得很正式。
“哟，你干嘛呢？明天早上你还想迟到是不是？每天都赖床。”京里八尺故作冷静，以反问拆解提问，同时摆明自己作为兄长的立场，想要开始说教。
“我无事可做呀，我失眠了。老哥你去哪？你去哪我去哪。”京里娅觉得自己就像京里八尺肚子里的蛔虫，稍微一琢磨就知道老哥可能要干坏事去了，说不定是‘不良社团’的不健康聚会。
京里娅已经开始想象着京里八尺骑着摩托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的画面了，老哥一定是‘不良社团’里‘大王’级别的存在。
京里八尺抽出一个巴掌，想直接招呼妹妹的脸颊。简直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想想还是作罢了，上下关系似乎乱了。
太黏人了！
“你干嘛！”京里娅口气咄咄逼人，作势就要咧开嘴大哭。
牛！京里八尺立马双手合十，头如捣蒜对京里娅鞠躬。
“切。”京里娅吹了个口哨，隐隐有要揭穿京里八尺的势头。
他压低了声音。“好了好了，以后我们调整一下位置，你是我姐姐，怎么样？”京里八尺侧耳倾听父母卧室的动静，好在二老睡得很香。
京里娅在京里八尺惊异的目光下，从客厅的沙发上拿起了汽车遥控钥匙，那是京里关原的！
“哎！你疯了？你打算干嘛？”
不待京里八尺说完，他就被妹妹京里娅拉着手拽出了门外，京里娅神秘兮兮地挤出一个狡猾的鬼脸。
“嘘...”
京里八尺：“...”
......
白色中型私家车在路面上奔驰着。
呆若木鸡的京里八尺已经系好了安全带。
“你这是第几次了？京里娅...”京里八尺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切...你那是什么表情，从十二岁那年就开始了。一个人睡不着，你又睡得像死猪一样，怎么敲门都不开。我就只好自己出来透气了。”京里娅的语调很随意，就像是在讲小孩子过家家。
京里八尺：“...”
这是踏马未成年无照驾驶！要抓起来给拷进局子里的！
“你行吗？会不会开？”京里八尺弱弱问道，有‘不行我来’的意思在里面，虽然他这一世还没有驾照，但怎么说车技也比妹妹强吧？
京里娅斜睥了京里八尺一眼，猛踩一脚油门，车速飞升，同时双手急速打着方向盘。
“京里娅！找死吗！”
车子从柏油路面开入水泥地，整个车子轻轻颠簸着。
“去哪？”京里娅移动视线，从吸管里吸了口饮料把杯子重新回放了扶手下的凹槽里。
京里八尺突然觉得自己是个不怎么了解妹妹的家伙，哆哆嗦嗦地从领口香烟盒夹出一根烟来，翻找打火机无果后。京里娅目视前方，摸出点烟器给京里八尺点上了。
嗅到一些烟味后，京里娅又把点烟器塞回了内槽。
“到底去哪啊老哥？你不说话的话我就带你去东京湾了。”
京里八尺一惊！开什么玩笑！
“去西区都立博物馆！”
京里娅看了一眼导航后，确定了路线。车子引擎开始咆哮，窗外景色加速更迭。
京里八尺：“...”自己这妹妹完全把坏习惯都给学会了！
心如死灰的京里八尺瞄了一眼京里娅，她手里不知何时也夹上了一根香烟。
绕了好几个圈子后，两人终于抵达了「西区都立博物馆」。
京里娅把车子熄了火，停好之后拔下了机械钥匙，一副稀松平常的表情从驾驶室里跨了出来。
四目相对，十分尴尬。
原本京里八尺是打算趁着晚上黑，唤出「式神」赶往目的的，可现在京里娅直接强行为他节省了那一部分咒力。
京里八尺翻过直杆道闸，前方的六层高的仿古建筑就是「西区独立博物馆」。
距离这里大概有二十米左右。
京里八尺表情少见的严肃。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京里娅看着自己装神弄鬼的老哥，摸了下她自己的嘴唇，仔细想了想觉得不对劲。
“你去哪？穿得那么正式，是打算跟某个女生约会吗？”
怎么自己的家人都是恋爱脑？自己有一点反常就会把那个可能划到‘恋爱’那方面去！
完全不是啊！京里八尺的双手上下比划着，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妹妹说了。
莫非要说，我去‘降妖除魔，守护都市’不成？
京里八尺一向谨慎，从未有打算把都市存在诅咒的真相告知家人，他们只需要维持日常生活，每天开开心心的就足够了。
“说话啊！凭什么我要在这里等你啊？搞得我好像给你把风的笨蛋妹妹一样。”抱着胳膊京里娅一下又一下的用平底鞋点着地板，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双眼狠狠瞪着，怒视京里八尺。
京里八尺折返回来，从怀里拿出钱包拿出全部钞票塞给京里娅。
京里娅眼中怒火更盛一分。
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一旦出现某些无法沟通的地方，京里八尺就会拿钱糊弄人！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了，京里娅抬手一个耳光甩出。她不清楚京里八尺是从哪里弄到的这些脏钱，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些钱是京里八尺最丑陋的‘遮羞布’。也是兄妹之间的隔阂。
即使他在操控一些违禁生意京里娅也不会感到意外。
京里八尺头颅微微抬起，眼中闪过一道暗芒。他握住了妹妹的手腕，那个巴掌未落到京里八尺脸上。他担心妹妹被弄疼，所以手上几乎没什么握力。
“抱歉，小娅。之后我会向你解释的。在这里等我，我会在半个小时内结束的。”
京里娅低着头，眼中泪水打转，或许是觉得羞耻。她把手中钞票尽数撒在了地上，返回车里，不再说话。
隔着玻璃窗，看到故意把脸转向一边的京里娅一直在颤动的嘴角，京里八尺产生了不大不小的烦恼。
自己似乎真的不太了解妹妹...
一切都事与愿违，或许早些告诉妹妹才是正确的。自己是个经常破坏规则的家伙，更是无法处理好与妹妹关系的失格兄长。
...
天这个时候早就已经黑透了。
天穹丛云又阴又暗。
京里八尺抬起黑色的麂皮面料矮靴，天空落下几滴雨撒在他的头顶。
他刻意地放缓了步子，慢吞吞地前往前方已经架起封锁栏的区域，那里停了几辆警车，警灯不间断地闪烁着，车子发出轻微的鸣笛声与雨水的落地声交融在一起。
自京里八尺离近起，站在一起商讨的警察就与安保人员一起把目光投向那个形似初中生的漆黑身影。
一看到他们，京里八尺就忍不住要叹气，但他倒是清楚那些大人一开口要说些什么，他已经想好要如何解释自己的来意了。
之前，他还没感受到「西区都立博物馆」里散发出的威压。
现在，那个威压已经让京里八尺的心跳有些沉重了，那股威压毫无疑问是一道没有规律的混乱咒力，肆无忌惮地在内部作祟。
京里八尺探索不出咒力包裹里的存在，像是隔了一道空气墙一般让人琢磨不透。
他冒出了一个推断。
建筑内部可能有一团更加张狂的咒力，外部的咒力扩张只是假象而已。那种一起一伏，刻意隐藏的感觉很微妙，故作弱小的外部咒力仅仅只是「诱饵」般的假象。一旦进入内部，那个咒灵恐怕立马就会原形毕露。
而无知、尚未打起精神的咒术师定会被湮灭其中，直接变成尸体。
京里八尺现在正是咒力饱满的状态。
他把咒力流向布置在体内每一条筋络中，整个人的气势出现了巨大的差异感。
在普通人视野中看不到的范围里，京里八尺的咒力外扩，在身体上层层叠盖。
咒力如筋骨，给予少年硬度与张力。
燥热的气温配上冰冷的雨，让人觉得呼吸有些不顺畅。
雨滴打湿头发流入头顶，一如黑暗弥漫的空气般不留痕迹渗入大地。原本明亮的半轮皎月，逐渐被移动的乌云吞没。
“过来吧，少年。”腋下夹着笔记本的警部领导如此说道。他的声音在这样沉寂的夜晚异常清晰。
京里八尺看了那群大人一眼，把鼻子埋在领口里吐了口气。
“我不是来搞事的...”
上完厕所的京里八尺像个贼一样蹑手蹑脚地溜回了自己的卧室。
神头鬼脑的。
京里八尺的手机一直在裤袋里振动个没完，就很皮。
他从床下的行李箱中翻出了一套咒术高专发放的暗蓝色皮质排扣风衣穿在身上，穿上打底作战衣、套上七分裤，踩上短靴后轻轻合上了门。
他眼珠转来转去，很好。爹妈、京里娅都睡着了，隐约能听到他们的呼吸声。
很好、很好。
京里八尺刻意放缓脚步，把动静降到了最低。
他从没有夜晚偷溜出去执行任务的经验，被爹妈抓到了恐怕会是无休止的‘思想教育’。
而如果被京里娅抓到了，肯定会成为把柄的，更难受。
毫无疑问，京里八尺要成为一个很厉害的咒术师。实现财务自由，提升自己在家庭中的地位。
但眼下，京里八尺还是嫩了点。
突然，一双手握住了京里八尺的嘴巴，捂住了京里八尺的眼睛。
“谁！”京里八尺低吼了一下，后背碰到了两团坚硬的衣物。
他的嘴巴被那个干燥的小手捂住，隐隐透出的少女体香让他一下明白是谁了。
京里娅！
没睡着？
“嘘...”京里八尺带着狐疑看向左侧。
京里娅穿得整整齐齐的，头发都编好了！
她揽着京里八尺的肩，没有要撒手的意思。
“老哥，去哪啊？”
去哪能告诉你？京里八尺一下变得很正式。
“哟，你干嘛呢？明天早上你还想迟到是不是？每天都赖床。”京里八尺故作冷静，以反问拆解提问，同时摆明自己作为兄长的立场，想要开始说教。
“我无事可做呀，我失眠了。老哥你去哪？你去哪我去哪。”京里娅觉得自己就像京里八尺肚子里的蛔虫，稍微一琢磨就知道老哥可能要干坏事去了，说不定是‘不良社团’的不健康聚会。
京里娅已经开始想象着京里八尺骑着摩托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的画面了，老哥一定是‘不良社团’里‘大王’级别的存在。
京里八尺抽出一个巴掌，想直接招呼妹妹的脸颊。简直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想想还是作罢了，上下关系似乎乱了。
太黏人了！
“你干嘛！”京里娅口气咄咄逼人，作势就要咧开嘴大哭。
牛！京里八尺立马双手合十，头如捣蒜对京里娅鞠躬。
“切。”京里娅吹了个口哨，隐隐有要揭穿京里八尺的势头。
他压低了声音。“好了好了，以后我们调整一下位置，你是我姐姐，怎么样？”京里八尺侧耳倾听父母卧室的动静，好在二老睡得很香。
京里娅在京里八尺惊异的目光下，从客厅的沙发上拿起了汽车遥控钥匙，那是京里关原的！
“哎！你疯了？你打算干嘛？”
不待京里八尺说完，他就被妹妹京里娅拉着手拽出了门外，京里娅神秘兮兮地挤出一个狡猾的鬼脸。
“嘘...”
京里八尺：“...”
......
白色中型私家车在路面上奔驰着。
呆若木鸡的京里八尺已经系好了安全带。
“你这是第几次了？京里娅...”京里八尺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切...你那是什么表情，从十二岁那年就开始了。一个人睡不着，你又睡得像死猪一样，怎么敲门都不开。我就只好自己出来透气了。”京里娅的语调很随意，就像是在讲小孩子过家家。
京里八尺：“...”
这是踏马未成年无照驾驶！要抓起来给拷进局子里的！
“你行吗？会不会开？”京里八尺弱弱问道，有‘不行我来’的意思在里面，虽然他这一世还没有驾照，但怎么说车技也比妹妹强吧？
京里娅斜睥了京里八尺一眼，猛踩一脚油门，车速飞升，同时双手急速打着方向盘。
“京里娅！找死吗！”
车子从柏油路面开入水泥地，整个车子轻轻颠簸着。
“去哪？”京里娅移动视线，从吸管里吸了口饮料把杯子重新回放了扶手下的凹槽里。
京里八尺突然觉得自己是个不怎么了解妹妹的家伙，哆哆嗦嗦地从领口香烟盒夹出一根烟来，翻找打火机无果后。京里娅目视前方，摸出点烟器给京里八尺点上了。
嗅到一些烟味后，京里娅又把点烟器塞回了内槽。
“到底去哪啊老哥？你不说话的话我就带你去东京湾了。”
京里八尺一惊！开什么玩笑！
“去西区都立博物馆！”
京里娅看了一眼导航后，确定了路线。车子引擎开始咆哮，窗外景色加速更迭。
京里八尺：“...”自己这妹妹完全把坏习惯都给学会了！
心如死灰的京里八尺瞄了一眼京里娅，她手里不知何时也夹上了一根香烟。
绕了好几个圈子后，两人终于抵达了「西区都立博物馆」。
京里娅把车子熄了火，停好之后拔下了机械钥匙，一副稀松平常的表情从驾驶室里跨了出来。
四目相对，十分尴尬。
原本京里八尺是打算趁着晚上黑，唤出「式神」赶往目的的，可现在京里娅直接强行为他节省了那一部分咒力。
京里八尺翻过直杆道闸，前方的六层高的仿古建筑就是「西区独立博物馆」。
距离这里大概有二十米左右。
京里八尺表情少见的严肃。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京里娅看着自己装神弄鬼的老哥，摸了下她自己的嘴唇，仔细想了想觉得不对劲。
“你去哪？穿得那么正式，是打算跟某个女生约会吗？”
怎么自己的家人都是恋爱脑？自己有一点反常就会把那个可能划到‘恋爱’那方面去！
完全不是啊！京里八尺的双手上下比划着，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妹妹说了。
莫非要说，我去‘降妖除魔，守护都市’不成？
京里八尺一向谨慎，从未有打算把都市存在诅咒的真相告知家人，他们只需要维持日常生活，每天开开心心的就足够了。
“说话啊！凭什么我要在这里等你啊？搞得我好像给你把风的笨蛋妹妹一样。”抱着胳膊京里娅一下又一下的用平底鞋点着地板，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双眼狠狠瞪着，怒视京里八尺。
京里八尺折返回来，从怀里拿出钱包拿出全部钞票塞给京里娅。
京里娅眼中怒火更盛一分。
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一旦出现某些无法沟通的地方，京里八尺就会拿钱糊弄人！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了，京里娅抬手一个耳光甩出。她不清楚京里八尺是从哪里弄到的这些脏钱，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些钱是京里八尺最丑陋的‘遮羞布’。也是兄妹之间的隔阂。
即使他在操控一些违禁生意京里娅也不会感到意外。
京里八尺头颅微微抬起，眼中闪过一道暗芒。他握住了妹妹的手腕，那个巴掌未落到京里八尺脸上。他担心妹妹被弄疼，所以手上几乎没什么握力。
“抱歉，小娅。之后我会向你解释的。在这里等我，我会在半个小时内结束的。”
京里娅低着头，眼中泪水打转，或许是觉得羞耻。她把手中钞票尽数撒在了地上，返回车里，不再说话。
隔着玻璃窗，看到故意把脸转向一边的京里娅一直在颤动的嘴角，京里八尺产生了不大不小的烦恼。
自己似乎真的不太了解妹妹...
一切都事与愿违，或许早些告诉妹妹才是正确的。自己是个经常破坏规则的家伙，更是无法处理好与妹妹关系的失格兄长。
...
天这个时候早就已经黑透了。
天穹丛云又阴又暗。
京里八尺抬起黑色的麂皮面料矮靴，天空落下几滴雨撒在他的头顶。
他刻意地放缓了步子，慢吞吞地前往前方已经架起封锁栏的区域，那里停了几辆警车，警灯不间断地闪烁着，车子发出轻微的鸣笛声与雨水的落地声交融在一起。
自京里八尺离近起，站在一起商讨的警察就与安保人员一起把目光投向那个形似初中生的漆黑身影。
一看到他们，京里八尺就忍不住要叹气，但他倒是清楚那些大人一开口要说些什么，他已经想好要如何解释自己的来意了。
之前，他还没感受到「西区都立博物馆」里散发出的威压。
现在，那个威压已经让京里八尺的心跳有些沉重了，那股威压毫无疑问是一道没有规律的混乱咒力，肆无忌惮地在内部作祟。
京里八尺探索不出咒力包裹里的存在，像是隔了一道空气墙一般让人琢磨不透。
他冒出了一个推断。
建筑内部可能有一团更加张狂的咒力，外部的咒力扩张只是假象而已。那种一起一伏，刻意隐藏的感觉很微妙，故作弱小的外部咒力仅仅只是「诱饵」般的假象。一旦进入内部，那个咒灵恐怕立马就会原形毕露。
而无知、尚未打起精神的咒术师定会被湮灭其中，直接变成尸体。
京里八尺现在正是咒力饱满的状态。
他把咒力流向布置在体内每一条筋络中，整个人的气势出现了巨大的差异感。
在普通人视野中看不到的范围里，京里八尺的咒力外扩，在身体上层层叠盖。
咒力如筋骨，给予少年硬度与张力。
燥热的气温配上冰冷的雨，让人觉得呼吸有些不顺畅。
雨滴打湿头发流入头顶，一如黑暗弥漫的空气般不留痕迹渗入大地。原本明亮的半轮皎月，逐渐被移动的乌云吞没。
“过来吧，少年。”腋下夹着笔记本的警部领导如此说道。他的声音在这样沉寂的夜晚异常清晰。
京里八尺看了那群大人一眼，把鼻子埋在领口里吐了口气。
“我不是来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