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因为想要多赚一份外快成为了「咒术师」（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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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中，京里八尺已经洗完了澡。
客厅中的电视机已经关掉了，父母已经休息。
考虑到影响，京里八尺关掉了手机中播放的音乐。
他拿着一条浴巾擦了擦头发，客厅正中的小桌上亮着茫茫的护眼灯，气氛颇为祥和，符合将要休息的前奏。
京里八尺把头发向上推去，背在脑后，露出了端正五官。上一世京里八尺度过了学生时代想要好好收拾一下自己时，头顶已经变成了‘地中海’，这一世必定不能再将这个遗憾重现。
妹妹京里娅小心翼翼地端来一个木碗放在桌上，放下之后，搓了搓小手，似乎被烫的不轻。
“喏，吃点面吧，你最喜欢的‘中华面’。”在京里八尺慌乱的眼神中，京里娅塞给他一双筷子，挨着他坐下了。
京里八尺心头一暖。“哦...真是谢谢了。”
面条如果凉了，口感就会差上几分。京里八尺拿起筷子，低着头默默吃着。
...
不管京里娅有怎样的‘恶趣味’，但都是可以一个被引导的孩子而已。京里八尺有的是时间陪她硬耗。‘鸟雀不鸣，我耗到它鸣。’京里娅搞事，京里八尺硬拖到她不搞事。她一定要成长成端庄大方的女人。
两世加起来有四十多岁的京里八尺只把她当成孩子而已，难不成会跟京里娅一起玩泥巴不成？
从京里娅幼年时，京里八尺就充当着靠谱兄长这样的角色。故乡有句老话‘长兄如父’。由于父母都很辛苦，照顾京里娅的责任自然分摊到了京里八尺身上。
在京里娅看来，没有比自己哥哥京里八尺更出色的男生，不论在各种环境中都丝毫不慌乱，也不会向谁求助，拥有自己的主见，是一位具有优秀成年人特色的哥哥。
从国中起，京里八尺就一直是年级中成绩最拔尖的学生，每次学力测试都维持着前几名。每年的奖学金都照数拿下，除此之外，体育成绩也特别出色。完全就是一个品学兼优的模板。
即使进入了‘美容高专’这样的学校，在社会实践中的业绩也远超同级生，‘第一业绩’的称号实至名归。
可就是这样的哥哥，居然旷课。京里娅曾经怀疑自己的哥哥加入了‘不良社团’，但哥哥怎么看都不像是那样脾气暴躁、贪图享乐的家伙。
“谢啦。”京里八尺放下了木碗，碗里只剩下了汤水，他从抽纸盒里扯了两张纸巾擦了擦嘴，坦率地点了下头。这挂面煮的确实好吃，就算京里八尺自己下厨也就是京里娅这个水平而已。不过京里八尺会让这碗挂面变得更加‘正宗’，放一些葱花再加一个荷包蛋。不过这碗面的营养绝对挑不出什么毛病，加入了勾芡还有鳗鱼片。
京里娅一直温柔注视着京里八尺，即使他在京里娅面前挥手，京里娅也没有出现任何反应。
“兄长，你纹身了？”
虽然京里八尺听不懂京里娅为什么要这样问，但还是觉得奇怪。“怎么可能？”他声音忽然变得高亢，很不自然。
京里娅显得格外冷静，她的头发已经盘了个旋扎在头顶。
听到兄长还在狡辩，便起身拿出手机去到京里八尺身后。闪光灯亮起，京里娅拍了照。打算拿事实说话。
照片中京里八尺的脊背有一大片的紫色图纹，只有一片紫色绚烂景观，在充满层次感的深处背景里点缀着璀璨星辰。但违和的是却没有任何动物或是人物，很像是掀起暗潮的神秘宇宙空间。
“喂，八尺。这你要如何解释？”京里娅细长眼睛微微眯起，甚至用了平语。
京里八尺迟迟没有回应妹妹的声音，但这个图案他却无比熟悉。
“...”
这是...五条悟的领域‘无量空处！’
在昨天京里八尺与六眼打开的五条悟对决时，他也展开了自己的‘领域’，但却没有压下五条悟的‘无量空处’。双方领域在接轨的那一瞬间整片空间居然分崩离析，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四周恢复了平静后，五条悟觉得是自己的领域构架出现了问题，在扩散中崩溃了。
而京里八尺觉得五条悟是点到为止，做出了让步。他毫不怀疑五条悟的实力，觉得自己的‘领域’是被压制击溃才消失了。
而现在当京里八尺看到自己背上的‘图纹’时，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莫非，我可以撷取比自己更加出色的‘领域’？昨天五条悟的领域并不是主动收回的，而是被自己吸收了，而体内那一份不知何时流失的‘咒力’，恰好就是用作‘承载’五条悟的‘无量空处’时给消耗掉了。
可每个人的咒力相性都是不同的啊！怎么可能撷取别人的‘领域’，储纳在自己体内？
京里八尺的态度跟刚才的‘镇静自若’截然不同。一粒汗珠沿着额角缓缓留下。
京里娅忍不住关心道：“没事吧...老哥...没关系的，纹身而已嘛，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喜好的权利，我不会告诉爸妈的。”
不是这样的啊！京里娅脑补到爆了！京里八尺按住了她的双肩睁大了眼，百口莫辩。一向品学兼优的自己，彻底的打上了‘不良’的标记。
神踏马‘正负楔体’！就连‘领域’也可以被撷取，成为‘楔’的一部分！
京里娅一派轻松，一副‘我是你妹妹，自然站在你这边理解你’的表情。
罢了...京里八尺懒得为自己辩解了，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只能故作讨好，对京里娅献媚笑着。
“好了好了，小孩子不要操这么多心。”京里八尺推着京里娅的后背，要把她推回她自己的卧室。
京里娅鼓着腮帮子嘟着嘴，虽然她已经很累了，但是发现了京里八尺的秘密后，一下子就不困了。
京里八尺稍稍昂首，与妹妹京里娅对视了一阵后，妥协了。
腰上只系着浴巾的京里八尺拿起裤子从钱包中拿出两张大额钞票，表情严肃。
他的手晃了又晃。“小娅，午间休息时间想不想跟朋友去甜品店坐上一会儿？”
京里八尺刚抬起手，京里娅就蹦起把那两张钞票夺了下来。
“明白了老哥！放心吧！我刚才什么都没看到！”
京里娅像是小动物一样钻进了她自己的房间。
哎...
对于价值观尚未成熟的小女孩，京里八尺明明是不想以金钱进行诱导式教育的，但眼下似乎没有别的更好的方法了。
若是小孩子一伸手撒娇，长辈就会给予金钱奖励的话。
那么有一天孩子变成了大人，却无法靠自己得到金钱的满足时，一定会感慨贫穷的悲哀的。
京里八尺觉得自己以后要对妹妹更加严厉些了，一定要加以管束，教她去尊重不同环境的隐在规则，金钱方面也要除开衣食住行之外，不容许她花额外的钱。
京里八尺回到卧室，看了一眼被路灯照亮的道路右侧，拉上了窗帘，关闭了房间里的吊顶灯。
房间一片漆黑...
京里八尺侧身躺着床上，看了一眼手机。
禅院真依的短信又照常发来：“变态！混蛋！”
京里八尺：“？？？”
他一副受不了的模样，怎么高专里的女生一个个都凶神恶煞的。
起初京里八尺在进入咒术高专时，还抱着些假想。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可以跟一个不错的女生确定关系，结束两世的单身。
可那个‘初恋’到来的时刻似乎越来越遥远了，整个高专没有一个女生是恋爱脑！
咒术高专是狗屎！初恋也是狗屎！
能在咒术高专里不卷入什么恐怖的纷争就已经是最大的幸事了！
没有时间去胡思乱想，明天一大早还要完成社会实践课程。
京里八尺结束念头，闭上了双眼。
...
凌晨00：15
京里八尺的手机一直在枕头边振动着。
手机屏幕上一直亮着七海建人的「头像」，那张名片中的七海建人表情非常严肃。
手机屏幕彻底变黑后，又一个陌生电话响起。
这个电话已经是第十七次响起了，而京里八尺却全然不知。
觉得自己的睡梦被扰乱了的京里八尺，擦了下嘴角，像是魔怔一样惊坐而起。
带着血丝的眼球似乎要把整个卧室里的黑暗吸噬殆尽。
WDNM!
哪个傻批在半夜给人打电话打个没完！
拿起手机，京里八尺对着另一头的家伙用混合了中文的怒骂吼了一嗓子。
“有猫病是吧？大半夜不睡觉，老子不买保险！你丫谁啊！”
言罢，京里八尺就要把手机丢进床头柜。
电话里响起了对方的声音，略微沙哑的声线没有丝毫怒意。
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声。“我是夜蛾正道，你的校长。”
哦...那没事了...
京里八尺咽了口唾沫，拿着手机去厕所撒尿。
“噢，原来是您啊，不知有何吩咐啊？”
夜蛾正道：“对你而言有一个绝好的机会，这个任务非你莫属。我会结合你的表现，重新考量你的处罚。”
功过相抵的机会？京里八尺一下呆住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委托犯得着夜蛾正道亲自给自己打电话？自己在高专里不过是个三流角色罢了，就算按照实力等级排位，电话也不该打到自己这里。
有五条悟亲自坐镇，天就算塌下来也轮不到自己管。
“九十九由基在拔除一级咒灵的时候，跟本部失去了联系，我想要你去看一下。”夜蛾正道无视沉默中的京里八尺，自顾自地继续补充。
京里八尺明显还在为自己刚受到的降级处分赌气。“我...我去啊？您觉得一个二级咒术师能派上什么用场？请您跟别的老师联系吧。”
“九十九由基很危险，表现一番吧，如果你拒绝，将会被退学。”一向刻板的夜蛾正道竟挑衅笑了一下。
京里八尺完全拿这古怪大叔没辙，谁让人家是高专的一把手呢。
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断线提示，京里八尺还在想为什么这个「支援任务」的人选不是别人，而是自己？自己在高专的地位有这么高吗？
没过多久，京里八尺就收到了一条短信，电子地图上用红圈标注着一个地点。
京里八尺小思片刻，穿上拖鞋迈出房间。
能让特级咒术师陷入麻烦的一级咒灵？这个信息恐怕不准确。
但要是能让特级咒术师九十九由基欠下自己的人情的话，这个买卖是绝对不亏的。
不知不觉中，京里八尺已经洗完了澡。
客厅中的电视机已经关掉了，父母已经休息。
考虑到影响，京里八尺关掉了手机中播放的音乐。
他拿着一条浴巾擦了擦头发，客厅正中的小桌上亮着茫茫的护眼灯，气氛颇为祥和，符合将要休息的前奏。
京里八尺把头发向上推去，背在脑后，露出了端正五官。上一世京里八尺度过了学生时代想要好好收拾一下自己时，头顶已经变成了‘地中海’，这一世必定不能再将这个遗憾重现。
妹妹京里娅小心翼翼地端来一个木碗放在桌上，放下之后，搓了搓小手，似乎被烫的不轻。
“喏，吃点面吧，你最喜欢的‘中华面’。”在京里八尺慌乱的眼神中，京里娅塞给他一双筷子，挨着他坐下了。
京里八尺心头一暖。“哦...真是谢谢了。”
面条如果凉了，口感就会差上几分。京里八尺拿起筷子，低着头默默吃着。
...
不管京里娅有怎样的‘恶趣味’，但都是可以一个被引导的孩子而已。京里八尺有的是时间陪她硬耗。‘鸟雀不鸣，我耗到它鸣。’京里娅搞事，京里八尺硬拖到她不搞事。她一定要成长成端庄大方的女人。
两世加起来有四十多岁的京里八尺只把她当成孩子而已，难不成会跟京里娅一起玩泥巴不成？
从京里娅幼年时，京里八尺就充当着靠谱兄长这样的角色。故乡有句老话‘长兄如父’。由于父母都很辛苦，照顾京里娅的责任自然分摊到了京里八尺身上。
在京里娅看来，没有比自己哥哥京里八尺更出色的男生，不论在各种环境中都丝毫不慌乱，也不会向谁求助，拥有自己的主见，是一位具有优秀成年人特色的哥哥。
从国中起，京里八尺就一直是年级中成绩最拔尖的学生，每次学力测试都维持着前几名。每年的奖学金都照数拿下，除此之外，体育成绩也特别出色。完全就是一个品学兼优的模板。
即使进入了‘美容高专’这样的学校，在社会实践中的业绩也远超同级生，‘第一业绩’的称号实至名归。
可就是这样的哥哥，居然旷课。京里娅曾经怀疑自己的哥哥加入了‘不良社团’，但哥哥怎么看都不像是那样脾气暴躁、贪图享乐的家伙。
“谢啦。”京里八尺放下了木碗，碗里只剩下了汤水，他从抽纸盒里扯了两张纸巾擦了擦嘴，坦率地点了下头。这挂面煮的确实好吃，就算京里八尺自己下厨也就是京里娅这个水平而已。不过京里八尺会让这碗挂面变得更加‘正宗’，放一些葱花再加一个荷包蛋。不过这碗面的营养绝对挑不出什么毛病，加入了勾芡还有鳗鱼片。
京里娅一直温柔注视着京里八尺，即使他在京里娅面前挥手，京里娅也没有出现任何反应。
“兄长，你纹身了？”
虽然京里八尺听不懂京里娅为什么要这样问，但还是觉得奇怪。“怎么可能？”他声音忽然变得高亢，很不自然。
京里娅显得格外冷静，她的头发已经盘了个旋扎在头顶。
听到兄长还在狡辩，便起身拿出手机去到京里八尺身后。闪光灯亮起，京里娅拍了照。打算拿事实说话。
照片中京里八尺的脊背有一大片的紫色图纹，只有一片紫色绚烂景观，在充满层次感的深处背景里点缀着璀璨星辰。但违和的是却没有任何动物或是人物，很像是掀起暗潮的神秘宇宙空间。
“喂，八尺。这你要如何解释？”京里娅细长眼睛微微眯起，甚至用了平语。
京里八尺迟迟没有回应妹妹的声音，但这个图案他却无比熟悉。
“...”
这是...五条悟的领域‘无量空处！’
在昨天京里八尺与六眼打开的五条悟对决时，他也展开了自己的‘领域’，但却没有压下五条悟的‘无量空处’。双方领域在接轨的那一瞬间整片空间居然分崩离析，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四周恢复了平静后，五条悟觉得是自己的领域构架出现了问题，在扩散中崩溃了。
而京里八尺觉得五条悟是点到为止，做出了让步。他毫不怀疑五条悟的实力，觉得自己的‘领域’是被压制击溃才消失了。
而现在当京里八尺看到自己背上的‘图纹’时，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莫非，我可以撷取比自己更加出色的‘领域’？昨天五条悟的领域并不是主动收回的，而是被自己吸收了，而体内那一份不知何时流失的‘咒力’，恰好就是用作‘承载’五条悟的‘无量空处’时给消耗掉了。
可每个人的咒力相性都是不同的啊！怎么可能撷取别人的‘领域’，储纳在自己体内？
京里八尺的态度跟刚才的‘镇静自若’截然不同。一粒汗珠沿着额角缓缓留下。
京里娅忍不住关心道：“没事吧...老哥...没关系的，纹身而已嘛，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喜好的权利，我不会告诉爸妈的。”
不是这样的啊！京里娅脑补到爆了！京里八尺按住了她的双肩睁大了眼，百口莫辩。一向品学兼优的自己，彻底的打上了‘不良’的标记。
神踏马‘正负楔体’！就连‘领域’也可以被撷取，成为‘楔’的一部分！
京里娅一派轻松，一副‘我是你妹妹，自然站在你这边理解你’的表情。
罢了...京里八尺懒得为自己辩解了，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只能故作讨好，对京里娅献媚笑着。
“好了好了，小孩子不要操这么多心。”京里八尺推着京里娅的后背，要把她推回她自己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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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里八尺稍稍昂首，与妹妹京里娅对视了一阵后，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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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里八尺刚抬起手，京里娅就蹦起把那两张钞票夺了下来。
“明白了老哥！放心吧！我刚才什么都没看到！”
京里娅像是小动物一样钻进了她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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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价值观尚未成熟的小女孩，京里八尺明明是不想以金钱进行诱导式教育的，但眼下似乎没有别的更好的方法了。
若是小孩子一伸手撒娇，长辈就会给予金钱奖励的话。
那么有一天孩子变成了大人，却无法靠自己得到金钱的满足时，一定会感慨贫穷的悲哀的。
京里八尺觉得自己以后要对妹妹更加严厉些了，一定要加以管束，教她去尊重不同环境的隐在规则，金钱方面也要除开衣食住行之外，不容许她花额外的钱。
京里八尺回到卧室，看了一眼被路灯照亮的道路右侧，拉上了窗帘，关闭了房间里的吊顶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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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里八尺侧身躺着床上，看了一眼手机。
禅院真依的短信又照常发来：“变态！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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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副受不了的模样，怎么高专里的女生一个个都凶神恶煞的。
起初京里八尺在进入咒术高专时，还抱着些假想。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可以跟一个不错的女生确定关系，结束两世的单身。
可那个‘初恋’到来的时刻似乎越来越遥远了，整个高专没有一个女生是恋爱脑！
咒术高专是狗屎！初恋也是狗屎！
能在咒术高专里不卷入什么恐怖的纷争就已经是最大的幸事了！
没有时间去胡思乱想，明天一大早还要完成社会实践课程。
京里八尺结束念头，闭上了双眼。
...
凌晨00：15
京里八尺的手机一直在枕头边振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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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屏幕彻底变黑后，又一个陌生电话响起。
这个电话已经是第十七次响起了，而京里八尺却全然不知。
觉得自己的睡梦被扰乱了的京里八尺，擦了下嘴角，像是魔怔一样惊坐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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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手机，京里八尺对着另一头的家伙用混合了中文的怒骂吼了一嗓子。
“有猫病是吧？大半夜不睡觉，老子不买保险！你丫谁啊！”
言罢，京里八尺就要把手机丢进床头柜。
电话里响起了对方的声音，略微沙哑的声线没有丝毫怒意。
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声。“我是夜蛾正道，你的校长。”
哦...那没事了...
京里八尺咽了口唾沫，拿着手机去厕所撒尿。
“噢，原来是您啊，不知有何吩咐啊？”
夜蛾正道：“对你而言有一个绝好的机会，这个任务非你莫属。我会结合你的表现，重新考量你的处罚。”
功过相抵的机会？京里八尺一下呆住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委托犯得着夜蛾正道亲自给自己打电话？自己在高专里不过是个三流角色罢了，就算按照实力等级排位，电话也不该打到自己这里。
有五条悟亲自坐镇，天就算塌下来也轮不到自己管。
“九十九由基在拔除一级咒灵的时候，跟本部失去了联系，我想要你去看一下。”夜蛾正道无视沉默中的京里八尺，自顾自地继续补充。
京里八尺明显还在为自己刚受到的降级处分赌气。“我...我去啊？您觉得一个二级咒术师能派上什么用场？请您跟别的老师联系吧。”
“九十九由基很危险，表现一番吧，如果你拒绝，将会被退学。”一向刻板的夜蛾正道竟挑衅笑了一下。
京里八尺完全拿这古怪大叔没辙，谁让人家是高专的一把手呢。
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断线提示，京里八尺还在想为什么这个「支援任务」的人选不是别人，而是自己？自己在高专的地位有这么高吗？
没过多久，京里八尺就收到了一条短信，电子地图上用红圈标注着一个地点。
京里八尺小思片刻，穿上拖鞋迈出房间。
能让特级咒术师陷入麻烦的一级咒灵？这个信息恐怕不准确。
但要是能让特级咒术师九十九由基欠下自己的人情的话，这个买卖是绝对不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