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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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来访的狗卷棘交给江户川乱步，与谢野晶子这才慢悠悠地拨出凛夏的电话。
第一遍没通。
只好又拨了第二遍。
“这里是福泽凛夏……”
电话那边的自我介绍还没说完，短发女医生点了一杯咖啡，淡定极了。
“凛夏，狗卷同学好像有什么事情要来找你。”
福泽凛夏一愣，“这么快？”
“你怎么早就知道似的？”与谢野晶子夹起一块方糖，“他和你提过？”
“这个嘛……”凛夏支支吾吾着。
听到与谢野晶子用甜品勺轻敲着咖啡杯的边缘，巫女殿下顿时冲地缚灵和木灵比划起噤声的动作。
她舔舔嘴唇，颇为紧张：“我只是在上午的时候和他稍微提了一下，说很快就能确定自己的术式。”
“然后他回复‘有机会可以看一下吗’之类的话。我就答应了而已……”
“总之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凛夏挂断电话，看向那只新生地缚灵。
这是一只莫名其妙和咒灵融合在一起的地缚灵。
也许是死前的怨恨与不甘和原本处于这所学校里的咒灵产生共鸣，因此两者呈现出一种共存状态。
巫女殿下打了个响指，以引起对方的注意。
“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地缚灵茫茫然转动着头部，艰难地做出回答：“……知道。”
“很好。”凛夏十指交握，端在腰间，“那我就不多说了。”
她双手在胸前拍了两下，紧闭双眼，做出预告。
“以白山之子的名号，我将修正你们之间的连接。”
深吸一口气，少女缓缓睁开眼睛，凝视着它。
橙色的妖瞳中没有映出任何影像。
相应的，此时她所看到的世界也和平时所见的大相径庭。
铺天盖地的红色线绳连接着世间万物。
天与地、神与人、生与死……
在常人看不见的地方，让万物紧密相连的，是理不清的羁绊。
巫女殿下抬手抓住联系在地缚灵身上的红绳，狠狠一甩。
一团黑影骤然从地缚灵身上弹开，随即被注连绳团团围住，禁锢在原地。
直到这时，黑影的真面目才显露出来。
它手脚众多，全身上下布满桀桀笑着的嘴。
不断有污言秽语从那些嘴里吐出，全然一副牙尖嘴利的模样。
凛夏勾勾手指，一根红绳便飘入她的掌心。
“原来是诞生于校园霸凌的咒灵和死于校园霸凌的学生……”
她捻着红绳，看向地缚灵。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一是重新建立起和它的连接，这样你就可以和它共享力量、寿命等一切你能想到的东西。”
“二是我现在解决它，这样你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地缚灵。”
巫女殿下飞快地将这条红绳编成花结，补充道：“我建议你选择后一个。”
脱离了咒灵的影响，地缚灵清醒许多。
它瑟缩在一角，连声音都在颤抖。
“如果……是一呢？”
“那我就只能连你一起杀。”凛夏神色冷漠，握紧刀柄，“有连接在，它一死你也活不了。”
在这段连接中，地缚灵是软弱的一方，因此，一旦重新连接，主导者必然不是它。
咒灵没有理智，不会思考，一旦占据主导地位，便会将其同化。
在这一个月里，凛夏没少斩杀因各种原因和咒灵融合在一起的地缚灵。
幸好这一次发现的比较早，而且她也终于摸出了点关于术式的头绪。
不然还是只能把它们一起拔除。
这个新生的地缚灵还是很会审时度势的。
见福泽凛夏将要拔刀，它连忙选择了后者。
凛夏也不拖泥带水，一刀结果了那个咒灵便抓着木灵赶回漩涡咖啡厅。
催着木灵去楼上帮自己取来美瞳后，她坐进与谢野晶子所在的卡座。
扒开眼皮，凛夏把黑色美瞳戴好，眨眨眼问道：“他们还在侦探社？”
“没有看到他们有走出来过，所以你要做好准备。”
嗅着咖啡的香气，与谢野晶子单手托腮，红瞳中倒映出少女的脸庞。
乱步先生绝对已经知道他们还在保持联络，内容也或多或少推断出了一些。
要不是对话内容只和咒术相关，乱步先生怕是要更生气……
该说狗卷棘幸运吗？
不，这才不是什么幸运。
看着转身离去的福泽凛夏，与谢野晶子哪里猜不到她没说实话。
“保持距离”什么的，根本就是防止被乱步先生发现所采取的手段吧？
啧，满嘴瞎话的小机灵鬼。
以最快速度赶回侦探社，凛夏还没开门，便已经听到待客间里传来的说话声。
“你们那个老师居然拿老家伙们无能为力，果然还是个笨蛋吧！”
“鲑鱼。”
“不管是那个老师，还是老家伙们全都居心不良！连你也是！”
“……海带。”
“这么模棱两可、敷衍了事的回答算怎么回事？不是这样的话，你来这里干什么？”
听到这里，凛夏屏住呼吸，等着接下来的回答。
心脏高高提起，砰砰直跳。
感应到咒力波动的狗卷棘指了指门口，提醒江户川乱步注意，顺便转移话题：“金枪鱼。”
“乱步大人怎么可能没有注意到！”
世界第一的名侦探才不可能有失误，不然就会直白地说“不可以叫她看到文件”了。
江户川乱步涨红了脸，飞快地拽来文件袋，塞进沙发夹缝里，“凛夏！”
“在哦。”黑发少女扒着门框，探出头来，“太迟了，乱步哥。”
她径直走到江户川乱步身边，推着他的肩膀。
“往那边坐坐，还有，把你坐在屁股下边的文件交出来。”
“唔，文件？有这个东西吗？”
名侦探大人纹丝不动，若无其事道。
“如果有的话，大概就是出现了‘文件失踪案件’吧！放心交给乱步大人！”
凛夏眯起眼睛，发出最后通牒：“乱步哥？”可不要逼我把你抱过去哦？
不用自家妹妹把后半句话说出口，江户川乱步早已完全领会到她的威胁。
他委屈巴巴地向旁边挪了两下，却仍然遮挡着那份被他塞进夹缝里的文件。
不能逼得太过，不然乱步哥一定会生气。
深知见好就收的道理，凛夏坐了下来。
“关于我的术式，如果要从头说起的话会很长，在信息里说不清楚。所以拜托你有时间可以抽空帮忙看一看。”
黑发少女挽起袖子，双手放在腿上。
“不过没想到你居然来得这么快，没能及时迎接，实在很抱歉。”
狗卷棘摇头：“木鱼花。”
“那我就从头说起了。”福泽凛夏理清思路，问道，“菊理媛命你知道吧？”
见狗卷棘点头，她才接着说道。
“我之前也和你们说过，我小时候被妖怪抚养过，后来就成为了侍奉菊理媛命的巫女。”
幼年的她被妖怪们认作为“白山比咩大神之子”，因而对她照拂有加，并且也会在需要她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借用她的力量。
更详细地说，“白山比咩大神”的名字即为菊理媛命，是掌管调停、结缘等神职的神明。
所以作为所谓的“神之子”，她是连接所有妖怪和菊理媛命之间的桥梁。
是它们的巫女殿下。
“我的所有能力都和菊理媛命有关。因此在这个基础上，我只好猜想会不会咒术术式也和她有关。”
巫女殿下抬起双手，在胸前拍了两下。
熟悉的景象再一次出现在她的眼中。
最近的一次，是不久之前。
而最远的一次，是在她五岁那年，被剜去双眼的时候。
这中间隔了将近十年。
如果不是想要弄清楚自己身上的咒力还有术式，她也不是很想回忆起这份久远到已经开始变得模糊的记忆。
可既然咒力源于负面情感，那么只可能会是那时候了。
巫女殿下几不可见地叹了口气，瞥向坐在自己旁边的江户川乱步，寻找着她所需要的那根红绳。
“如果要说名字的话，应该是【连接】之类的。”
她微微笑着，勾动红绳。
“至于应用嘛……”
被塞进夹缝里的文件自动飞出，落进凛夏手中。
她摇晃着手中的文件，“我个人觉得还是比较方便的。”
“不过乱步哥你为什么不想让我看文件呢？”少女弯起眉眼，拆开文件袋。
是知道她在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就会答应吧。
看着从文件袋中掉出来的信封上写着的“大仓烨子”，福泽凛夏挑起眉毛：“不管这是什么事，我会去的。”
虽然尚且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可以让烨子姐给自己写信，但谁让这是烨子姐拜托的事情呢？
凛夏将文件放回文件袋里，轻声问道：“接下来的事情可以拜托乱步哥吗？”
“真没意思！”江户川乱步双手抱胸，鼓起双颊，闷声闷气道，“乱步大人果然很讨厌那个大叔和他的死忠。”
“但是福地大叔可是爸爸的发小，而烨子姐是我的姐姐呢。”
黑发少女抱住文件袋，嘻嘻笑着。
拉下帽子挡住脸，江户川乱步把双脚翘在茶几上，大声催促道：“快去快回啦，笨蛋凛夏！”
“是是是，世界第一的名侦探大人！”
安抚好江户川乱步，福泽凛夏看向狗卷棘。
“关于术式的其他问题还有这份文件的事情，我们路上再说，可以吗？”
狗卷棘微微蹙眉，无可奈何道：“腌高菜。”
把来访的狗卷棘交给江户川乱步，与谢野晶子这才慢悠悠地拨出凛夏的电话。
第一遍没通。
只好又拨了第二遍。
“这里是福泽凛夏……”
电话那边的自我介绍还没说完，短发女医生点了一杯咖啡，淡定极了。
“凛夏，狗卷同学好像有什么事情要来找你。”
福泽凛夏一愣，“这么快？”
“你怎么早就知道似的？”与谢野晶子夹起一块方糖，“他和你提过？”
“这个嘛……”凛夏支支吾吾着。
听到与谢野晶子用甜品勺轻敲着咖啡杯的边缘，巫女殿下顿时冲地缚灵和木灵比划起噤声的动作。
她舔舔嘴唇，颇为紧张：“我只是在上午的时候和他稍微提了一下，说很快就能确定自己的术式。”
“然后他回复‘有机会可以看一下吗’之类的话。我就答应了而已……”
“总之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凛夏挂断电话，看向那只新生地缚灵。
这是一只莫名其妙和咒灵融合在一起的地缚灵。
也许是死前的怨恨与不甘和原本处于这所学校里的咒灵产生共鸣，因此两者呈现出一种共存状态。
巫女殿下打了个响指，以引起对方的注意。
“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地缚灵茫茫然转动着头部，艰难地做出回答：“……知道。”
“很好。”凛夏十指交握，端在腰间，“那我就不多说了。”
她双手在胸前拍了两下，紧闭双眼，做出预告。
“以白山之子的名号，我将修正你们之间的连接。”
深吸一口气，少女缓缓睁开眼睛，凝视着它。
橙色的妖瞳中没有映出任何影像。
相应的，此时她所看到的世界也和平时所见的大相径庭。
铺天盖地的红色线绳连接着世间万物。
天与地、神与人、生与死……
在常人看不见的地方，让万物紧密相连的，是理不清的羁绊。
巫女殿下抬手抓住联系在地缚灵身上的红绳，狠狠一甩。
一团黑影骤然从地缚灵身上弹开，随即被注连绳团团围住，禁锢在原地。
直到这时，黑影的真面目才显露出来。
它手脚众多，全身上下布满桀桀笑着的嘴。
不断有污言秽语从那些嘴里吐出，全然一副牙尖嘴利的模样。
凛夏勾勾手指，一根红绳便飘入她的掌心。
“原来是诞生于校园霸凌的咒灵和死于校园霸凌的学生……”
她捻着红绳，看向地缚灵。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一是重新建立起和它的连接，这样你就可以和它共享力量、寿命等一切你能想到的东西。”
“二是我现在解决它，这样你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地缚灵。”
巫女殿下飞快地将这条红绳编成花结，补充道：“我建议你选择后一个。”
脱离了咒灵的影响，地缚灵清醒许多。
它瑟缩在一角，连声音都在颤抖。
“如果……是一呢？”
“那我就只能连你一起杀。”凛夏神色冷漠，握紧刀柄，“有连接在，它一死你也活不了。”
在这段连接中，地缚灵是软弱的一方，因此，一旦重新连接，主导者必然不是它。
咒灵没有理智，不会思考，一旦占据主导地位，便会将其同化。
在这一个月里，凛夏没少斩杀因各种原因和咒灵融合在一起的地缚灵。
幸好这一次发现的比较早，而且她也终于摸出了点关于术式的头绪。
不然还是只能把它们一起拔除。
这个新生的地缚灵还是很会审时度势的。
见福泽凛夏将要拔刀，它连忙选择了后者。
凛夏也不拖泥带水，一刀结果了那个咒灵便抓着木灵赶回漩涡咖啡厅。
催着木灵去楼上帮自己取来美瞳后，她坐进与谢野晶子所在的卡座。
扒开眼皮，凛夏把黑色美瞳戴好，眨眨眼问道：“他们还在侦探社？”
“没有看到他们有走出来过，所以你要做好准备。”
嗅着咖啡的香气，与谢野晶子单手托腮，红瞳中倒映出少女的脸庞。
乱步先生绝对已经知道他们还在保持联络，内容也或多或少推断出了一些。
要不是对话内容只和咒术相关，乱步先生怕是要更生气……
该说狗卷棘幸运吗？
不，这才不是什么幸运。
看着转身离去的福泽凛夏，与谢野晶子哪里猜不到她没说实话。
“保持距离”什么的，根本就是防止被乱步先生发现所采取的手段吧？
啧，满嘴瞎话的小机灵鬼。
以最快速度赶回侦探社，凛夏还没开门，便已经听到待客间里传来的说话声。
“你们那个老师居然拿老家伙们无能为力，果然还是个笨蛋吧！”
“鲑鱼。”
“不管是那个老师，还是老家伙们全都居心不良！连你也是！”
“……海带。”
“这么模棱两可、敷衍了事的回答算怎么回事？不是这样的话，你来这里干什么？”
听到这里，凛夏屏住呼吸，等着接下来的回答。
心脏高高提起，砰砰直跳。
感应到咒力波动的狗卷棘指了指门口，提醒江户川乱步注意，顺便转移话题：“金枪鱼。”
“乱步大人怎么可能没有注意到！”
世界第一的名侦探才不可能有失误，不然就会直白地说“不可以叫她看到文件”了。
江户川乱步涨红了脸，飞快地拽来文件袋，塞进沙发夹缝里，“凛夏！”
“在哦。”黑发少女扒着门框，探出头来，“太迟了，乱步哥。”
她径直走到江户川乱步身边，推着他的肩膀。
“往那边坐坐，还有，把你坐在屁股下边的文件交出来。”
“唔，文件？有这个东西吗？”
名侦探大人纹丝不动，若无其事道。
“如果有的话，大概就是出现了‘文件失踪案件’吧！放心交给乱步大人！”
凛夏眯起眼睛，发出最后通牒：“乱步哥？”可不要逼我把你抱过去哦？
不用自家妹妹把后半句话说出口，江户川乱步早已完全领会到她的威胁。
他委屈巴巴地向旁边挪了两下，却仍然遮挡着那份被他塞进夹缝里的文件。
不能逼得太过，不然乱步哥一定会生气。
深知见好就收的道理，凛夏坐了下来。
“关于我的术式，如果要从头说起的话会很长，在信息里说不清楚。所以拜托你有时间可以抽空帮忙看一看。”
黑发少女挽起袖子，双手放在腿上。
“不过没想到你居然来得这么快，没能及时迎接，实在很抱歉。”
狗卷棘摇头：“木鱼花。”
“那我就从头说起了。”福泽凛夏理清思路，问道，“菊理媛命你知道吧？”
见狗卷棘点头，她才接着说道。
“我之前也和你们说过，我小时候被妖怪抚养过，后来就成为了侍奉菊理媛命的巫女。”
幼年的她被妖怪们认作为“白山比咩大神之子”，因而对她照拂有加，并且也会在需要她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借用她的力量。
更详细地说，“白山比咩大神”的名字即为菊理媛命，是掌管调停、结缘等神职的神明。
所以作为所谓的“神之子”，她是连接所有妖怪和菊理媛命之间的桥梁。
是它们的巫女殿下。
“我的所有能力都和菊理媛命有关。因此在这个基础上，我只好猜想会不会咒术术式也和她有关。”
巫女殿下抬起双手，在胸前拍了两下。
熟悉的景象再一次出现在她的眼中。
最近的一次，是不久之前。
而最远的一次，是在她五岁那年，被剜去双眼的时候。
这中间隔了将近十年。
如果不是想要弄清楚自己身上的咒力还有术式，她也不是很想回忆起这份久远到已经开始变得模糊的记忆。
可既然咒力源于负面情感，那么只可能会是那时候了。
巫女殿下几不可见地叹了口气，瞥向坐在自己旁边的江户川乱步，寻找着她所需要的那根红绳。
“如果要说名字的话，应该是【连接】之类的。”
她微微笑着，勾动红绳。
“至于应用嘛……”
被塞进夹缝里的文件自动飞出，落进凛夏手中。
她摇晃着手中的文件，“我个人觉得还是比较方便的。”
“不过乱步哥你为什么不想让我看文件呢？”少女弯起眉眼，拆开文件袋。
是知道她在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就会答应吧。
看着从文件袋中掉出来的信封上写着的“大仓烨子”，福泽凛夏挑起眉毛：“不管这是什么事，我会去的。”
虽然尚且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可以让烨子姐给自己写信，但谁让这是烨子姐拜托的事情呢？
凛夏将文件放回文件袋里，轻声问道：“接下来的事情可以拜托乱步哥吗？”
“真没意思！”江户川乱步双手抱胸，鼓起双颊，闷声闷气道，“乱步大人果然很讨厌那个大叔和他的死忠。”
“但是福地大叔可是爸爸的发小，而烨子姐是我的姐姐呢。”
黑发少女抱住文件袋，嘻嘻笑着。
拉下帽子挡住脸，江户川乱步把双脚翘在茶几上，大声催促道：“快去快回啦，笨蛋凛夏！”
“是是是，世界第一的名侦探大人！”
安抚好江户川乱步，福泽凛夏看向狗卷棘。
“关于术式的其他问题还有这份文件的事情，我们路上再说，可以吗？”
狗卷棘微微蹙眉，无可奈何道：“腌高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