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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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比我还生气？”
凛夏摆摆手，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太宰治抢了先。
装晕都不能避免被点名的黑发青年放弃伪装，看向福泽凛夏。
“这时候最应该生气的人应该是我，小凛夏。”他拄着下巴哀怨道，“我好无辜的。”
这家伙无辜个鬼啊！
额上滑下黑线，凛夏反驳道：“虽然没有盯着我的眼睛看，但重逢的时候你也很过分好吗？所以拿你做参考系，我觉得根本没问题。”
太宰治浅笑着否认道：“我可从没有对巫女殿下做出过这样失礼的举动。”
这个笑容，和一年前重逢时一般无二。
去年秋天，福泽凛夏放学回到侦探社之后，便发现社里多了一个帅气新社员。
天真的她再一次以貌取人，忽略掉心里隐约的预警，认定这会是个靠谱的家伙。
把书包扔到书桌上，凛夏主动问道：“新社员，我是福泽凛夏，你叫什么名字？”
黑发青年捻着一朵颜色艳丽的蘑菇，正同书上的内容做着对比。
“凛夏。”他用陌生中却又有些熟悉的声音念出少女的名字。
抽空抬头看向她，这人忽然熟稔地笑了，“我叫太宰治。”
虽然并不能理解为什么他表现得看起来和自己并不陌生，但凛夏还是好心提醒道：“你手上的蘑菇有毒。”
“是哦，就是知道它有毒才会特意去寻找。”
太宰治合上书，露出了书名——《完全自杀读本》。
当少女愕然睁大双眼扑来阻拦时，他神色自若地咬了一口手上的毒蘑菇。
握住她伸出的手，黑发青年咽下毒蘑菇，微笑道：“好久不见，小凛夏。”
而也正是此刻，【人间失格】发作，接续上了被斩断的缘分。
少女的眼神由惊愕逐渐转为愤怒。
她毫不犹豫地一把掐住太宰治的脖子，前后左右疯狂摇晃。
一边晃还一边大喊：“你给我吐出来啊混蛋太宰！要死出去死，不许死在侦探社！”
“蘑菇已经咽下去了，马上就会毒素发作，见到三途川的模样。”
半点也不准备反抗，太宰治虚弱抱怨道。
“不过你在侦探社呆了整整四年，而跟着中也才不过一年多，怎么一想起来还是会学中也的口癖？”
这还用问吗？
十四岁的凛夏咬牙切齿、愤愤不平。
当然是因为你这家伙一如既往的混蛋啊！
而如今的凛夏再一次体会到了两人重逢时自己的心情。
她捡起滚到自己脚边的弹珠，放到江户川乱步的桌上，嘴角向下撇着，“哪有人在认出旧识的情况下，还接着吃毒蘑菇自杀的？”
更奇葩的是，这混蛋还吃错了蘑菇！
没成功实在过于可惜！
“我要去拜托座敷童子把你的蟹肉罐头全都藏起来。”
越想越气，巫女殿下拍着桌子站起身。
她绕过办公桌，走出侦探社的大门。
收起凛夏拾回来的弹珠，江户川乱步看向太宰治。
绿眼睛的黑猫眯着眼，鸢色瞳的狐狸点着头。
两人于无言中达成共识，随即若无其事一般继续着各自的“工作”。
离开侦探社的凛夏来到了位于横滨市郊的神社。
这个神社是妖怪们为她建造的，因此普通人类并不能得以一见。
踏入银白色的鸟居，凛夏摇动铃铛，唤来常驻神社附近的妖怪。
“让座敷童子帮忙藏蟹肉罐头”当然只是玩笑话。
召集妖怪的真实目的则是和咒灵有关。
在妖怪们的帮助下，凛夏找到了许多隐藏在横滨的咒灵。
它们大部分实力不强，十分利于研究咒力、灵力和异能力之间的区别。
除此之外，凛夏还试着拿自己在咒力上没有搞懂的问题问过狗卷棘，并且得到了对方详细的解答。
于是两人之间反而联系得愈发频繁。
与谢野晶子是全社上下唯一一个能在研究方面提供帮助的人。
但也正是因此，她发现了凛夏一直都有和狗卷棘保持联系。
只不过，就是这个联系内容……
公事公办到让人怀疑她一开始的判断是否哪里有问题。
经过反复思考，与谢野晶子最终还是选择在两人独处时，问出她憋了很久的问题：“凛夏，你真的喜欢他吗？”
正对着狗卷棘的信息整理笔记的福泽凛夏笔尖一顿。
她放下笔，将聊天记录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
“我一开始只是看上了他的脸。”黑发少女很是耿直，“初遇那天发生的事情我又不是没跟你说过。”
长得好看、实力强、性格看似温柔，这样的男孩子很容易获得他人的好感。
这一点毋庸置疑。
“我也反复和你、希还有岩永强调过，当时我仅仅是对他有好感。”
有太宰治这个前车之鉴，无论是谁都会对“温柔”报以一定程度的警惕吧？
表面上的“温柔”实在太容易伪装了。
而不经过相处，她也无从判断这份温柔是否浮于表面。
“不过……”
少女按下锁屏键，看着黑色屏幕映出的那张脸。
“实不相瞒，现在的我觉得他是真的很温柔。”
即便她没有转学，狗卷君仍然会认真回答所有问题。
不管对方对她的看法如何，至少在她看来，他是个很可靠的人。
“所以‘喜欢’什么的，现在倒是有几分。”
福泽凛夏把手机塞进口袋里，合上笔记本，舒展着肩颈。
坐在椅子上，右肘搭着椅背，与谢野晶子皱眉道：“可你这样子哪里像是喜欢？聊天内容只有咒力咒术，除了这些，别的基本都是一笔带过。”
“这样下去，他可不一定会喜欢你。”
“本来我也没想要他知道。”也并不期待对方会喜欢自己。
巫女殿下看向窗户，对窗外的妖怪招了招手，示意它可以直接进来。
“能够保持这样的距离就很好了。”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讨人喜欢的人。
所以现在就是最省心的相处模式。
听到凛夏的话，与谢野晶子眉头锁得更紧。
然而此刻的凛夏已经主动结束话题，转而和飘进屋里后才显形的木灵说起了话。
没说几句，她向与谢野晶子告别道：“木灵说，有个新生的地缚灵和普通的地缚灵不太一样，希望我可以去看一看。”
“那你去吧。”深深叹了口气，与谢野晶子无可奈何道。
目送着凛夏和木灵一同离开侦探社，她回到社医室，帮凛夏收好笔记本。
短发女医生把压在笔记本下的空白报告纸放回抽屉里，坐回自己的工位上，百无聊赖地看着报纸。
报纸才看完一半，侦探社的门铃便被按响了。
与谢野晶子头也没抬，直接说道：“门没锁，直接进来吧。”
门把手被来人拧动，脚步声响起又消失。
诡异的寂静在侦探社内蔓延着。
被这阵不合常理的安静吸引了注意力，与谢野晶子放下报纸，看向站在门口的来访者。
来访者是个外表奇特的少年。
亚麻色的短发、丁香紫的双眼以及能把下半张脸都完全遮住的高领上衣。
这些特征……
她好像还挺耳熟的。
“请问您是哪位？”
隐约猜到他的身份，与谢野晶子语气客气许多。
少年走近了些，在手机上点了几下，随即将文字展示给她看。
[您好，我是狗卷棘。请问这里是武装侦探社，对吧？]
猜想被事实验证。
“没错。”与谢野晶子先是肯定了他的问题，随即问道，“你是来找凛夏的吗？”
狗卷棘点头答道：“鲑鱼。”
果然只会用饭团馅料交流。
与谢野晶子懒得从他的微表情里揣测饭团馅料背后的含义。
能够在对话中完美理解对方意思，怕是只有乱步先生和太宰能做到了。
她左手指着待客间的沙发：“凛夏刚刚出门，你先坐在那边等一会吧。”
看着狗卷棘乖巧地坐了过去，短发女医生拿着手机站起身。
“我还有委托需要完成，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事务员。”
说罢，她嘱咐了春野绮罗子几句，便径直走出侦探社。
乘着电梯从四楼来到一楼，与谢野晶子推开漩涡咖啡厅的门。
环视一圈，她终于在带着沙发的卡座里找到昏昏欲睡的江户川乱步。
“乱步先生。”与谢野晶子敲着桌子，试图引起名侦探大人的注意。
听到自己的名字，江户川乱步慢慢抬起头，在看到她的一瞬间睁大了眼。
他猛地站起身，“乱步大人知道了。”
顾不上自己没喝完的汽水，名侦探大人一路小跑着冲进侦探社。
黑发青年一下就找到了坐在待客间的狗卷棘，气势汹汹地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到少年对面。
他上下打量着狗卷棘，最终盯着桌上的那份文件，危险地眯起双眼。
“乱步大人不同意让凛夏去给你们帮忙。”
想要借用【斩缘】的力量，以斩断咒灵和被诅咒者之间的缘分吗？
想的也太美了吧。
沉默了一下，狗卷棘显而易见地松了一口气：“鲑鱼。”
他听说过这份文件中记录的事件——因受到同学纠缠不休的霸凌，于是把包括主谋者在内的四名同学塞进储物柜，造成重伤。
这个人绝对是个危险人物。
因此他也并不赞同让凛夏掺和进这次的事情中来。
“你们怎么比我还生气？”
凛夏摆摆手，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太宰治抢了先。
装晕都不能避免被点名的黑发青年放弃伪装，看向福泽凛夏。
“这时候最应该生气的人应该是我，小凛夏。”他拄着下巴哀怨道，“我好无辜的。”
这家伙无辜个鬼啊！
额上滑下黑线，凛夏反驳道：“虽然没有盯着我的眼睛看，但重逢的时候你也很过分好吗？所以拿你做参考系，我觉得根本没问题。”
太宰治浅笑着否认道：“我可从没有对巫女殿下做出过这样失礼的举动。”
这个笑容，和一年前重逢时一般无二。
去年秋天，福泽凛夏放学回到侦探社之后，便发现社里多了一个帅气新社员。
天真的她再一次以貌取人，忽略掉心里隐约的预警，认定这会是个靠谱的家伙。
把书包扔到书桌上，凛夏主动问道：“新社员，我是福泽凛夏，你叫什么名字？”
黑发青年捻着一朵颜色艳丽的蘑菇，正同书上的内容做着对比。
“凛夏。”他用陌生中却又有些熟悉的声音念出少女的名字。
抽空抬头看向她，这人忽然熟稔地笑了，“我叫太宰治。”
虽然并不能理解为什么他表现得看起来和自己并不陌生，但凛夏还是好心提醒道：“你手上的蘑菇有毒。”
“是哦，就是知道它有毒才会特意去寻找。”
太宰治合上书，露出了书名——《完全自杀读本》。
当少女愕然睁大双眼扑来阻拦时，他神色自若地咬了一口手上的毒蘑菇。
握住她伸出的手，黑发青年咽下毒蘑菇，微笑道：“好久不见，小凛夏。”
而也正是此刻，【人间失格】发作，接续上了被斩断的缘分。
少女的眼神由惊愕逐渐转为愤怒。
她毫不犹豫地一把掐住太宰治的脖子，前后左右疯狂摇晃。
一边晃还一边大喊：“你给我吐出来啊混蛋太宰！要死出去死，不许死在侦探社！”
“蘑菇已经咽下去了，马上就会毒素发作，见到三途川的模样。”
半点也不准备反抗，太宰治虚弱抱怨道。
“不过你在侦探社呆了整整四年，而跟着中也才不过一年多，怎么一想起来还是会学中也的口癖？”
这还用问吗？
十四岁的凛夏咬牙切齿、愤愤不平。
当然是因为你这家伙一如既往的混蛋啊！
而如今的凛夏再一次体会到了两人重逢时自己的心情。
她捡起滚到自己脚边的弹珠，放到江户川乱步的桌上，嘴角向下撇着，“哪有人在认出旧识的情况下，还接着吃毒蘑菇自杀的？”
更奇葩的是，这混蛋还吃错了蘑菇！
没成功实在过于可惜！
“我要去拜托座敷童子把你的蟹肉罐头全都藏起来。”
越想越气，巫女殿下拍着桌子站起身。
她绕过办公桌，走出侦探社的大门。
收起凛夏拾回来的弹珠，江户川乱步看向太宰治。
绿眼睛的黑猫眯着眼，鸢色瞳的狐狸点着头。
两人于无言中达成共识，随即若无其事一般继续着各自的“工作”。
离开侦探社的凛夏来到了位于横滨市郊的神社。
这个神社是妖怪们为她建造的，因此普通人类并不能得以一见。
踏入银白色的鸟居，凛夏摇动铃铛，唤来常驻神社附近的妖怪。
“让座敷童子帮忙藏蟹肉罐头”当然只是玩笑话。
召集妖怪的真实目的则是和咒灵有关。
在妖怪们的帮助下，凛夏找到了许多隐藏在横滨的咒灵。
它们大部分实力不强，十分利于研究咒力、灵力和异能力之间的区别。
除此之外，凛夏还试着拿自己在咒力上没有搞懂的问题问过狗卷棘，并且得到了对方详细的解答。
于是两人之间反而联系得愈发频繁。
与谢野晶子是全社上下唯一一个能在研究方面提供帮助的人。
但也正是因此，她发现了凛夏一直都有和狗卷棘保持联系。
只不过，就是这个联系内容……
公事公办到让人怀疑她一开始的判断是否哪里有问题。
经过反复思考，与谢野晶子最终还是选择在两人独处时，问出她憋了很久的问题：“凛夏，你真的喜欢他吗？”
正对着狗卷棘的信息整理笔记的福泽凛夏笔尖一顿。
她放下笔，将聊天记录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
“我一开始只是看上了他的脸。”黑发少女很是耿直，“初遇那天发生的事情我又不是没跟你说过。”
长得好看、实力强、性格看似温柔，这样的男孩子很容易获得他人的好感。
这一点毋庸置疑。
“我也反复和你、希还有岩永强调过，当时我仅仅是对他有好感。”
有太宰治这个前车之鉴，无论是谁都会对“温柔”报以一定程度的警惕吧？
表面上的“温柔”实在太容易伪装了。
而不经过相处，她也无从判断这份温柔是否浮于表面。
“不过……”
少女按下锁屏键，看着黑色屏幕映出的那张脸。
“实不相瞒，现在的我觉得他是真的很温柔。”
即便她没有转学，狗卷君仍然会认真回答所有问题。
不管对方对她的看法如何，至少在她看来，他是个很可靠的人。
“所以‘喜欢’什么的，现在倒是有几分。”
福泽凛夏把手机塞进口袋里，合上笔记本，舒展着肩颈。
坐在椅子上，右肘搭着椅背，与谢野晶子皱眉道：“可你这样子哪里像是喜欢？聊天内容只有咒力咒术，除了这些，别的基本都是一笔带过。”
“这样下去，他可不一定会喜欢你。”
“本来我也没想要他知道。”也并不期待对方会喜欢自己。
巫女殿下看向窗户，对窗外的妖怪招了招手，示意它可以直接进来。
“能够保持这样的距离就很好了。”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讨人喜欢的人。
所以现在就是最省心的相处模式。
听到凛夏的话，与谢野晶子眉头锁得更紧。
然而此刻的凛夏已经主动结束话题，转而和飘进屋里后才显形的木灵说起了话。
没说几句，她向与谢野晶子告别道：“木灵说，有个新生的地缚灵和普通的地缚灵不太一样，希望我可以去看一看。”
“那你去吧。”深深叹了口气，与谢野晶子无可奈何道。
目送着凛夏和木灵一同离开侦探社，她回到社医室，帮凛夏收好笔记本。
短发女医生把压在笔记本下的空白报告纸放回抽屉里，坐回自己的工位上，百无聊赖地看着报纸。
报纸才看完一半，侦探社的门铃便被按响了。
与谢野晶子头也没抬，直接说道：“门没锁，直接进来吧。”
门把手被来人拧动，脚步声响起又消失。
诡异的寂静在侦探社内蔓延着。
被这阵不合常理的安静吸引了注意力，与谢野晶子放下报纸，看向站在门口的来访者。
来访者是个外表奇特的少年。
亚麻色的短发、丁香紫的双眼以及能把下半张脸都完全遮住的高领上衣。
这些特征……
她好像还挺耳熟的。
“请问您是哪位？”
隐约猜到他的身份，与谢野晶子语气客气许多。
少年走近了些，在手机上点了几下，随即将文字展示给她看。
[您好，我是狗卷棘。请问这里是武装侦探社，对吧？]
猜想被事实验证。
“没错。”与谢野晶子先是肯定了他的问题，随即问道，“你是来找凛夏的吗？”
狗卷棘点头答道：“鲑鱼。”
果然只会用饭团馅料交流。
与谢野晶子懒得从他的微表情里揣测饭团馅料背后的含义。
能够在对话中完美理解对方意思，怕是只有乱步先生和太宰能做到了。
她左手指着待客间的沙发：“凛夏刚刚出门，你先坐在那边等一会吧。”
看着狗卷棘乖巧地坐了过去，短发女医生拿着手机站起身。
“我还有委托需要完成，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事务员。”
说罢，她嘱咐了春野绮罗子几句，便径直走出侦探社。
乘着电梯从四楼来到一楼，与谢野晶子推开漩涡咖啡厅的门。
环视一圈，她终于在带着沙发的卡座里找到昏昏欲睡的江户川乱步。
“乱步先生。”与谢野晶子敲着桌子，试图引起名侦探大人的注意。
听到自己的名字，江户川乱步慢慢抬起头，在看到她的一瞬间睁大了眼。
他猛地站起身，“乱步大人知道了。”
顾不上自己没喝完的汽水，名侦探大人一路小跑着冲进侦探社。
黑发青年一下就找到了坐在待客间的狗卷棘，气势汹汹地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到少年对面。
他上下打量着狗卷棘，最终盯着桌上的那份文件，危险地眯起双眼。
“乱步大人不同意让凛夏去给你们帮忙。”
想要借用【斩缘】的力量，以斩断咒灵和被诅咒者之间的缘分吗？
想的也太美了吧。
沉默了一下，狗卷棘显而易见地松了一口气：“鲑鱼。”
他听说过这份文件中记录的事件——因受到同学纠缠不休的霸凌，于是把包括主谋者在内的四名同学塞进储物柜，造成重伤。
这个人绝对是个危险人物。
因此他也并不赞同让凛夏掺和进这次的事情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