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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惟有秃贼涩情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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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几次呼吸的时间，刺客已经缴械了战士双刃中的其中一把，另一把武器也只是艰难招架着匕首越来越娴熟的刺击。
虽然只剩下单手武器的洛戈什依然有股剑在人在的气势，凡妮莎却终于还是抓住了机会，在洛戈什在千钧一发之际招架住她的又一次刺击之后，在武器回转之际用脚踢起了尘土迷住了对手的眼睛。
被致盲的洛戈什一时只能盲目地挥舞着武器，被一击闷棍敲倒在地，终于失去了所有防御，只需要再加一击就可以终结这个“暴君”的生命，少女感到心脏在胸腔中狂跳，她忍住得手的激动和人生中初次夺走他人性命的恐慌，匕首直刺下去……
然而金色的光芒却在摔倒在地的洛戈什身上亮起。
“神圣干涉？”凡妮莎愣住了，她听大人们说过这个法术，还以为现在早已没有圣骑士会愿意学这一手了，她扭头望着依然捂着肾趴在地上的圣骑士，后者艰难的抬起一只施法的手。
“是……牺牲祝福……”莫格莱尼说。
虽然效果不如神圣干涉，但这个法术同样代表了圣骑士的荣耀和决心，以施法者生命为代价释放的神圣干涉是直截了当的一命换一命，而牺牲祝福则是替对方承受伤害。
凡妮莎可以继续手起刀落，但莫格莱尼会替洛戈什先死。
她只是个未成年的少女，虽然在身边人的讲述下耳濡目染，对“一切不幸的源头”恨之入骨，但面对几分钟之前还在与她同仇敌忾痛骂拖欠工资的圣骑士，她却犹豫了，她还做不到对无冤无仇的人痛下杀手，只是大叫道：“为什么！？”
“不能……让……老师难办……”他依然呼吸困难。
“老师是谁？你不怕死吗？你是暴君的走狗吗？赶快撤销法术，不然连你一起杀了！”少女恐吓道。
原本她这一瞬间的善良就足够葬送她的性命，可洛戈什同样呆住了，一时间倒在地上，竟然也没想到站起来反击。
“不是走狗……”圣骑士终于能喘着气说话了：“姑娘……听我说，老师一定会还你一个公平的……”
“不！”她被圣骑士吸引了注意力，回头一瞥才发现洛戈什已经半跪着重新架起了单刃。
她错失了唯一的一次机会，被拖入正面持久战的刺客就已经输了，现在就算圣骑士撤销法术，她也未必能杀的了这个暴君了，何况是以一敌二。
一时间她陷入了无措，为自己的天真感到深深的羞愧，明明那个神秘的女人都跟她说了，暴风城的国王此刻正孤身在外，只要乘机杀了这个人一切就都会好起来，可她却犹豫了，没能通过血的考验，一时间陷入了后悔：“走狗！你都做了什么！我怎么会对你手软？”
她放弃了用烟雾弹或者消失法术来脱身，而是径直扑向了达里安，洛戈什吼了一声，不顾伤口依然在流血，用尽全力，将单刃化作风暴之锤冲着凡妮莎直掷过去，这一击足够杀死一只无防备的成年食人魔。
可少女听见了背后的风声，但依然不管不顾，与其说是要抢着杀死圣骑士，更像是任务失败想求一死。
所以说得感谢普巴尔公主没修全人身，否则在场至少得死一个。牛魔王降落的位置刚刚好在凡妮莎的背后，他一手抓住疾驰中的刺客的后心，一手直直伸出，裹挟着风暴的一击没入了他的手掌，便如同闪电没入大地一般悄无声息，那单刃被他如玩具一般抓了下来。
“老师！”莫格莱尼叫道。
牛魔王随手把女刺客丢在地上。
她前一刻还以为自己已经必死无疑了，这一刻却发现风雷止息，自己也被拦了下来：“发生什么事情了？我还没死……你是谁？”
牛魔王本来是要痛斥一句：“你是哪里来的女妖精，敢来欺我徒弟。”但仔细一看居然不是女妖精，而是个年方二八的妙龄少女，货真价实。
他顿时转嗔为喜，露出一张和颜悦色的脸来。心想这可就奇了，一个十六岁的少女居然能弄的这两个如此狼狈。
洛戈什在受伤的情况下全力一击，伤口流血的更厉害了。牛魔王顾不得和小美人搭话，先给洛戈什拍了个回春术，这是海加尔山一战时看德鲁伊们施展过的，他看一眼便也懂得了原理，倒和地煞法里的续头再生有些想通，只不过可以施展在别人身上。
眼看着暴君的伤口在急速地复原，凡妮莎脸色更绝望了：“你也是暴君的走狗？”
“走狗？”牛魔王笑了一声，“他此刻尚未复位，给老牛做走狗犹嫌不够哩。”
少女哪顾得上听他说什么，她可不想落在这些贵族走狗手里生不如死，举起匕首便要往自己脖子上抹去，牛魔王慌忙夺下匕首。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甚么事，但牛魔王一贯风格还是先哄住了再讲道理：“哎呀，何必如此，特相戏耳。”
他一时间也想不到发生了什么，他先前感到一阵心悸，急忙往藏宝海湾赶，一路循着气味到此，降落的时候只看到凡妮莎追着要杀莫格莱尼。本以为是个女妖骗人，此时看来倒像是小姑娘受了委屈。
“你们这些走狗，连我最后自我了断的尊严都要剥夺吗？”凡妮莎全身颤抖着，已经接近崩溃了。
“此事从何说起？”难道是小秃贼把人家欺负了？
想来是了，小秃贼是官宦子弟，正符合“暴君的走狗”，果然是‘惟有秃贼色情最紧’，他瞪着莫格莱尼，只等凡妮莎指认他：“是哪个欺侮了姑娘，我一力替你做主，休道是哪国的王公贵族，便是天王老子，老牛也揪的他来，当面为你讨个公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凡妮莎一时也被牛魔王的口气震住了，听这个无法无天的暴徒语气，不像是暴风城的贵族啊。
“这就是我的老师,他是个正直的人，一定能解决你的问题的。”莫格莱尼哪知道老牛心里正编排着他是色中饿鬼，老师到了，他只觉得松了一口气，“老师，她要杀洛戈什，说他是什么暴风城的暴君，只要杀了他人民就自由了什么的……”
“此事甚是机密，她从何处得知？”
原来不是莫格莱尼，问题出在洛戈什身上。老牛是个仔细的人，闻言顿觉蹊跷，照理说妖精假扮君王，该把消息捂的死死的才对，怎么被个小姑娘知道：“你认得他面？”
凡妮莎抿着嘴唇，一声不吭。
“连他多年旧友亦不能识得，你如何知道他是暴风国的君王……”牛魔王知道凡妮莎此刻不信任他，但很多事情可以靠猜，吉安娜从不认识到认识是靠他说破，那么肯定是有人告诉了这姑娘，“莫不是那妖精和你说的？她变作个女子模样，二十多岁年纪，身高六尺，穿一身紫衣，骗你来杀这人，是也不是？”
“你怎么……？”凡妮莎惊讶之间险些说漏，好在堵住了后半句。
确实是有个神秘的女人，经常到西部荒野和迪菲亚的人接头，不时给他们一些消息和援助，虽然这个女人每次都戴着兜帽不露面，但因为她的消息准，给的援助也多，所以死亡矿井里的核心成员们也都信任她。
这次行动之前，凡妮莎并没有和父亲艾德温·范克里夫商量。艾德温教授了她游荡者的全部技巧，却从来不允许她踏出兄弟会的基地死亡矿井半步。是她听到了那个女人给的消息，主动出来想替父亲分忧，立刻就叫了几个人跑到藏宝海湾来。
凡妮莎没明说，但是表情的变化却被老牛看在眼里，不知道卡特拉娜是怎么得到的消息，但看来她已经知道真国王在这里了。
只是没想到她居然自己承认那个是假，这可给老牛省事不少了。一定要留着这小姑娘在，正好与她做个人证。
他叹口气道:“好个借刀杀人之计啊，姑娘被人骗了！”
凡妮莎毕竟太年轻太天真，立刻反驳：“我怎么被人骗了！那个女人说了，他就是乌瑞恩国王！”
“好好好，她认便好。可我倒要反问姑娘，他堂堂一国之君，也无车仗也无护卫，到这荒郊野岭，来耍乐子么？姑娘莫要气恼，你只试想，若是国中走了皇帝，那文武百官不先来寻他？如何被个女子先得知，又被你先寻到？难道不蹊跷么？你可知此中缘由？”
“……你想说他不是暴风城的国王？”
“你听我老师说下去，这个确实是真的，但是事情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
“姑娘可知数月之前，那卡特拉娜女爵爷——便是骗你来做刺客那位——同着她那位国王，到我塞拉摩做客的事么？如今她又说这个是真，那暴风城上称孤的岂不是个鬼了？”
“到底是什么意思？”
“姑娘不知，那卡特拉娜是个妖精变的，有些手段，她害了真国王，”老牛把故事又说了一遍，“不想这人命不该绝，被我撞见，如今正要带他进京与那妖精对质。那妖精情知若是当庭对质，她必然抵赖不过，便骗了姑娘来杀此人，若不是老牛来得快，你已杀了无辜之人哩！”
凡妮莎哼了一声：“无辜？你居然说他无辜？真是天大的笑话！你才是被人骗了！暴风要塞里坐着的是真还是假，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他是真的就好，因为我要杀的就是瓦里安·乌瑞恩！”
“此话怎讲？”牛魔王愣住了，他猜到国王可能和小姑娘家里人有些过节，但却下意识地以为坏事都是卡特拉娜拖着假国王做的，说穿就好了。可看小姑娘这副样子，难不成洛戈什这浓眉大眼的当年也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么？
“你试过在死亡矿井里暗无天日的生活吗？你知道这个人做过什么吗！？”她咬牙切齿的骂道，“这个混蛋、无赖、无耻的恶贼，他把所有人的希望都夺走了！”
只是几次呼吸的时间，刺客已经缴械了战士双刃中的其中一把，另一把武器也只是艰难招架着匕首越来越娴熟的刺击。
虽然只剩下单手武器的洛戈什依然有股剑在人在的气势，凡妮莎却终于还是抓住了机会，在洛戈什在千钧一发之际招架住她的又一次刺击之后，在武器回转之际用脚踢起了尘土迷住了对手的眼睛。
被致盲的洛戈什一时只能盲目地挥舞着武器，被一击闷棍敲倒在地，终于失去了所有防御，只需要再加一击就可以终结这个“暴君”的生命，少女感到心脏在胸腔中狂跳，她忍住得手的激动和人生中初次夺走他人性命的恐慌，匕首直刺下去……
然而金色的光芒却在摔倒在地的洛戈什身上亮起。
“神圣干涉？”凡妮莎愣住了，她听大人们说过这个法术，还以为现在早已没有圣骑士会愿意学这一手了，她扭头望着依然捂着肾趴在地上的圣骑士，后者艰难的抬起一只施法的手。
“是……牺牲祝福……”莫格莱尼说。
虽然效果不如神圣干涉，但这个法术同样代表了圣骑士的荣耀和决心，以施法者生命为代价释放的神圣干涉是直截了当的一命换一命，而牺牲祝福则是替对方承受伤害。
凡妮莎可以继续手起刀落，但莫格莱尼会替洛戈什先死。
她只是个未成年的少女，虽然在身边人的讲述下耳濡目染，对“一切不幸的源头”恨之入骨，但面对几分钟之前还在与她同仇敌忾痛骂拖欠工资的圣骑士，她却犹豫了，她还做不到对无冤无仇的人痛下杀手，只是大叫道：“为什么！？”
“不能……让……老师难办……”他依然呼吸困难。
“老师是谁？你不怕死吗？你是暴君的走狗吗？赶快撤销法术，不然连你一起杀了！”少女恐吓道。
原本她这一瞬间的善良就足够葬送她的性命，可洛戈什同样呆住了，一时间倒在地上，竟然也没想到站起来反击。
“不是走狗……”圣骑士终于能喘着气说话了：“姑娘……听我说，老师一定会还你一个公平的……”
“不！”她被圣骑士吸引了注意力，回头一瞥才发现洛戈什已经半跪着重新架起了单刃。
她错失了唯一的一次机会，被拖入正面持久战的刺客就已经输了，现在就算圣骑士撤销法术，她也未必能杀的了这个暴君了，何况是以一敌二。
一时间她陷入了无措，为自己的天真感到深深的羞愧，明明那个神秘的女人都跟她说了，暴风城的国王此刻正孤身在外，只要乘机杀了这个人一切就都会好起来，可她却犹豫了，没能通过血的考验，一时间陷入了后悔：“走狗！你都做了什么！我怎么会对你手软？”
她放弃了用烟雾弹或者消失法术来脱身，而是径直扑向了达里安，洛戈什吼了一声，不顾伤口依然在流血，用尽全力，将单刃化作风暴之锤冲着凡妮莎直掷过去，这一击足够杀死一只无防备的成年食人魔。
可少女听见了背后的风声，但依然不管不顾，与其说是要抢着杀死圣骑士，更像是任务失败想求一死。
所以说得感谢普巴尔公主没修全人身，否则在场至少得死一个。牛魔王降落的位置刚刚好在凡妮莎的背后，他一手抓住疾驰中的刺客的后心，一手直直伸出，裹挟着风暴的一击没入了他的手掌，便如同闪电没入大地一般悄无声息，那单刃被他如玩具一般抓了下来。
“老师！”莫格莱尼叫道。
牛魔王随手把女刺客丢在地上。
她前一刻还以为自己已经必死无疑了，这一刻却发现风雷止息，自己也被拦了下来：“发生什么事情了？我还没死……你是谁？”
牛魔王本来是要痛斥一句：“你是哪里来的女妖精，敢来欺我徒弟。”但仔细一看居然不是女妖精，而是个年方二八的妙龄少女，货真价实。
他顿时转嗔为喜，露出一张和颜悦色的脸来。心想这可就奇了，一个十六岁的少女居然能弄的这两个如此狼狈。
洛戈什在受伤的情况下全力一击，伤口流血的更厉害了。牛魔王顾不得和小美人搭话，先给洛戈什拍了个回春术，这是海加尔山一战时看德鲁伊们施展过的，他看一眼便也懂得了原理，倒和地煞法里的续头再生有些想通，只不过可以施展在别人身上。
眼看着暴君的伤口在急速地复原，凡妮莎脸色更绝望了：“你也是暴君的走狗？”
“走狗？”牛魔王笑了一声，“他此刻尚未复位，给老牛做走狗犹嫌不够哩。”
少女哪顾得上听他说什么，她可不想落在这些贵族走狗手里生不如死，举起匕首便要往自己脖子上抹去，牛魔王慌忙夺下匕首。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甚么事，但牛魔王一贯风格还是先哄住了再讲道理：“哎呀，何必如此，特相戏耳。”
他一时间也想不到发生了什么，他先前感到一阵心悸，急忙往藏宝海湾赶，一路循着气味到此，降落的时候只看到凡妮莎追着要杀莫格莱尼。本以为是个女妖骗人，此时看来倒像是小姑娘受了委屈。
“你们这些走狗，连我最后自我了断的尊严都要剥夺吗？”凡妮莎全身颤抖着，已经接近崩溃了。
“此事从何说起？”难道是小秃贼把人家欺负了？
想来是了，小秃贼是官宦子弟，正符合“暴君的走狗”，果然是‘惟有秃贼色情最紧’，他瞪着莫格莱尼，只等凡妮莎指认他：“是哪个欺侮了姑娘，我一力替你做主，休道是哪国的王公贵族，便是天王老子，老牛也揪的他来，当面为你讨个公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凡妮莎一时也被牛魔王的口气震住了，听这个无法无天的暴徒语气，不像是暴风城的贵族啊。
“这就是我的老师,他是个正直的人，一定能解决你的问题的。”莫格莱尼哪知道老牛心里正编排着他是色中饿鬼，老师到了，他只觉得松了一口气，“老师，她要杀洛戈什，说他是什么暴风城的暴君，只要杀了他人民就自由了什么的……”
“此事甚是机密，她从何处得知？”
原来不是莫格莱尼，问题出在洛戈什身上。老牛是个仔细的人，闻言顿觉蹊跷，照理说妖精假扮君王，该把消息捂的死死的才对，怎么被个小姑娘知道：“你认得他面？”
凡妮莎抿着嘴唇，一声不吭。
“连他多年旧友亦不能识得，你如何知道他是暴风国的君王……”牛魔王知道凡妮莎此刻不信任他，但很多事情可以靠猜，吉安娜从不认识到认识是靠他说破，那么肯定是有人告诉了这姑娘，“莫不是那妖精和你说的？她变作个女子模样，二十多岁年纪，身高六尺，穿一身紫衣，骗你来杀这人，是也不是？”
“你怎么……？”凡妮莎惊讶之间险些说漏，好在堵住了后半句。
确实是有个神秘的女人，经常到西部荒野和迪菲亚的人接头，不时给他们一些消息和援助，虽然这个女人每次都戴着兜帽不露面，但因为她的消息准，给的援助也多，所以死亡矿井里的核心成员们也都信任她。
这次行动之前，凡妮莎并没有和父亲艾德温·范克里夫商量。艾德温教授了她游荡者的全部技巧，却从来不允许她踏出兄弟会的基地死亡矿井半步。是她听到了那个女人给的消息，主动出来想替父亲分忧，立刻就叫了几个人跑到藏宝海湾来。
凡妮莎没明说，但是表情的变化却被老牛看在眼里，不知道卡特拉娜是怎么得到的消息，但看来她已经知道真国王在这里了。
只是没想到她居然自己承认那个是假，这可给老牛省事不少了。一定要留着这小姑娘在，正好与她做个人证。
他叹口气道:“好个借刀杀人之计啊，姑娘被人骗了！”
凡妮莎毕竟太年轻太天真，立刻反驳：“我怎么被人骗了！那个女人说了，他就是乌瑞恩国王！”
“好好好，她认便好。可我倒要反问姑娘，他堂堂一国之君，也无车仗也无护卫，到这荒郊野岭，来耍乐子么？姑娘莫要气恼，你只试想，若是国中走了皇帝，那文武百官不先来寻他？如何被个女子先得知，又被你先寻到？难道不蹊跷么？你可知此中缘由？”
“……你想说他不是暴风城的国王？”
“你听我老师说下去，这个确实是真的，但是事情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
“姑娘可知数月之前，那卡特拉娜女爵爷——便是骗你来做刺客那位——同着她那位国王，到我塞拉摩做客的事么？如今她又说这个是真，那暴风城上称孤的岂不是个鬼了？”
“到底是什么意思？”
“姑娘不知，那卡特拉娜是个妖精变的，有些手段，她害了真国王，”老牛把故事又说了一遍，“不想这人命不该绝，被我撞见，如今正要带他进京与那妖精对质。那妖精情知若是当庭对质，她必然抵赖不过，便骗了姑娘来杀此人，若不是老牛来得快，你已杀了无辜之人哩！”
凡妮莎哼了一声：“无辜？你居然说他无辜？真是天大的笑话！你才是被人骗了！暴风要塞里坐着的是真还是假，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他是真的就好，因为我要杀的就是瓦里安·乌瑞恩！”
“此话怎讲？”牛魔王愣住了，他猜到国王可能和小姑娘家里人有些过节，但却下意识地以为坏事都是卡特拉娜拖着假国王做的，说穿就好了。可看小姑娘这副样子，难不成洛戈什这浓眉大眼的当年也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么？
“你试过在死亡矿井里暗无天日的生活吗？你知道这个人做过什么吗！？”她咬牙切齿的骂道，“这个混蛋、无赖、无耻的恶贼，他把所有人的希望都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