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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另 请 高 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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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尘泥沼泽东部边缘的塞拉摩坐落于一座岩质岛屿上，这个初建成的城市只有一条还不十分平整的道路通往沼泽地的方向，大部分时候运输还是需要依靠位于南部的海港。
岛屿外围被城墙圈起，东部王国风格的堡垒屹立于城市中心。
堡垒顶层是女王的房间，目前已经被上将暂时接管。上层则有指挥官们的居所。现在，踩在新铺就的木材地板上，萨穆尔指挥官正凝视着窗口。大队的士兵正从城市的西面有序地入城，他们保留着护甲、马匹和车仗，然而却没什么精神气。
距离上一次作战会议已经过去了几十个小时，难道说海军上将不仅撤回了舰队，还下令放弃了位于陆上的据点吗？
这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单纯收缩防守会损伤士兵的士气，同时也没有多大的作用，他正想着要不要劝告一下，上将的首席法师达拉和首席圣骑士赞恩已经带着一队士兵冲进了他的房间。
“赞恩？你怎么在这里？”虽然没有接到提拉加德的战报，但是北哨塔先前却被兽人雇佣的地精舰队攻击了，想来赞恩更应该处于部落的包围中才对，难道说撤回来的军队是来自贫瘠之地？
“你这个畜生，居然为了私欲不惜挑拨人类内战，连卑鄙的野兽都比你高贵十倍！”圣骑士指着他骂道。
萨穆尔给骂的一愣神，消灭部落怎么变成人类内战了，还没等他开口问，大法师已经腔调十足地下令：“快上，逮捕这个内奸！”
士兵们立刻抡起膀子就上。
他大吃一惊：“干什么！我怎么会是奸细！我不是奸细！”
大头兵们哪里肯听他分说，一拥而上把他捆了起来，整个过程还对他拳打脚踢。
这些历战的兵士都不是年轻小伙子了，大多三十来岁，正值身体最强健的时候，又有着丰富的揍人经验，之前还吃了败仗，一肚子火。
萨穆尔被几击老拳捣在软肋上，连呼吸都困难，更别说叫出来，一时间倒在地上痛苦地喘息着。
士兵们丝毫不顾念他是塞拉摩指挥官，他们掏出了大法师给的魔法锁，如同扣猪一般结结实实地把他捆了起来。
捆完他们还要打，大法师见萨穆尔确实已经无力反抗了，命令士兵们都退下去，只剩几个老同事留在屋子里。
“无耻的叛徒！”赞恩骂道。
“我不是！”
“别说了，老兄，我知道你不是奸细。”法师叹了口气。
“你能不能看在多年的交情上，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将要和部落议和了。”法师说。
“什么？！怎么能这样？让我去找他！”
“恐怕他不会见你了，他正在接见那边的使节。”
“为什么？”
“因为你是叛徒！圣光在上，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是你蛊惑了我们，是你欺骗了库尔提拉斯人，你不仅对远征队的同胞下毒手，还向一位人类国王的臣民开战！”赞恩正气凛然，“现在我明白了，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消耗联盟的力量，你这个叛徒！”
“人类国王，你疯了？”萨穆尔突然明白过来，“我懂了，之前明明大家都同意开战，我们都明白那些绿皮是什么东西！可你战败了，现在想要投降，就把一切罪责都推到我头上？你才是无耻！”
“对方——那个牛头人之王——现在大家都‘相信’他是一位被魔法改变了形态的人类国王了，宣称这一切都是误会，我们都是被人哄骗了，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你。”法师说。
“我是冤枉的。”
“我知道，可是对方为了议和，也为了保全上将的面子，主动提出高级指挥官里有叛徒欺骗了统帅，”法师摊手，“我们几个人里必须有一个是叛徒。”
“而那个人显然不会是你？”萨穆尔有些认清自己的命运了。
“我很遗憾……但要说的话确实是你的责任最大，是你出于嫉恨……”
“嫉恨？那是我的责任！”
“随你怎么说，总之你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如果不是你故意给出了错误的情报，我们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
“故意！？”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之前逮捕远征队成员的时候我就说了，你做的太过了，居然还弄出了多条人命，那些士兵没有死在战场上，却因为意见不和而被你杀害……”
“意见不和？”
“这些人早晚是要放出来的，你觉得他们怎么看你？”
萨穆尔的嗓子都喊哑了，他长叹一声：“上将打算怎么处置我？”
“我不知道，这得看对方的意思。”
“没有比这更屈辱的了，让绿皮来决定我的命运！为什么会这样！我所效忠的普罗德摩尔，难道不是发生任何事情都不会向野兽退让半步的吗？”
“他是一位君主，他必须要为库尔提拉斯的全部人民考虑，”法师说，“对方开的条件很有吸引力，非常诱人，对我们也有极大的好处……而且恐怕会符合上将内心的真实想法。我很遗憾，但只怕你是没救了。”
吉安娜的王座厅里，莫格莱尼站立在海军统帅面前，神情严肃。
“他说在联姻之后，在他获得了塞拉摩国王正式头衔的情况下，他愿意以实际行动支持你收复洛丹伦，恢复联盟的统治——由库尔提拉斯主导的联盟。有库尔提拉斯的海运能力，和他在卡利姆多招募的联合军队，这件事情只需要几年就可以完成。”
戴林有些动容了。之前他已经听赞恩完整汇报过提加拉德城堡的战况，知道了对方确实是有匹敌军团将领的能力，并且能够严格约束手下的兽人。
可不管是巨大的荒野形态还是严格遵守军纪的文明兽人，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冲击他的内心。
他自问不是个贪恋权力的人，然而却对这个承诺动心了。这是至高无上的荣誉，在大半个东部王国沦陷、天灾横行的现在，能够恢复联盟的秩序，收复失去的土地，这既是他余生的梦想也是责任，也是无与伦比的光辉成就，他会与老朋友洛萨爵士比肩，远远凌驾于泰瑞纳斯国王之上。
而仅凭库尔提拉斯的力量是远远做不到的，不仅没法收复失地，一旦天灾大军决心渡海，恐怕本土都难保。所以他才放弃了继续留在洛丹伦抵抗，急切地想在卡利姆多建立一个新的支撑点。现在虽然只是海军舰队来到这里，未必没抱着将来举国流亡海外的想法。
“其实牛老师还有进一步的建议，只是怕上将你不肯接受。他说依他看也不要什么联盟了，反正这里的人类也是七国，他说他那边也有过相似的情况，历史证明在战乱的时代，最好的方法是把七个王国合并成一个，只由一位统治者来领导——他支持你做至高王。”
戴林下意识地拒绝道：“这怎么能行，普罗德摩尔家族从未想过染指联盟的至高权力，至少找一个更有威望的人来！”
“可是在人类危难的时候，领导远征军的却只有普罗德摩尔家的女儿，经历过两次大战的英雄也只有上将你还健在了，能够平定战乱恢复秩序，让联盟的光辉重新闪耀的，除了你还有谁呢？……这些都是牛半神本人说的！”
莫格莱尼说完自己都觉得脸红，他好歹是个圣骑士，什么时候说过这种阿谀奉承之词了，天知道牛半神哪里学来这些颂词，估计都是人家用来称颂他的。
老戴听完没有直接飘飘然，算是意志坚定的了，却也安耐不住骄傲起来。
对一个老成的统治者来说，这些空头许诺都做不得数的。可莫格莱尼转达的称赞也确实说到他心坎里去了，如今他才是联盟的支柱，在其他五国都不知道在哪里的时候，是他的女儿带着一半舰队和难民们渡海求生，而他率领着另一半舰队东征西讨，先后和天灾和兽人浴血奋战。如果说现在要选联盟领袖，普罗德摩尔家族至少是强力竞争人选。
“并不是他说的这样，我只是做了身为联盟海军上将该做的……”他终于笑了。
“这么说你同意……”
“我不会放下武器投降的，但是我……可以和你那位陛下谈谈，”戴林说，“不过要他到塞拉摩来谈，他能同意吗？”
“他一定会同意的！”莫格莱尼心道肯谈就好啊。
“还有，我有几个问题，请你替我转达。虽然他一时控制住了兽人，但他拿什么保证兽人在未来不会恢复残暴的本性？他又准备怎样收复洛丹伦，有具体的计划吗？还有他说几天之内就能破除法术恢复人身了，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恢复了！”达利安说，心道为此我还差点挨了顿揍，“统帅问的这些不是我能决定的，我只是个信使。”
“我知道，所以我想再和他谈一次。”
话是如此，为了表示下次谈判的诚意，至少不要再像赞恩搞的那次那样糟糕，戴林写了一封短回信给吉安娜，并且下令释放了之前被关押在地牢里的远征队成员。
莫格莱尼见证了萨穆尔一行人和远征队的成员们交换位置——腾出来的牢房正好关押前塞拉摩指挥官和他的护卫们——场面颇为戏剧。在萨穆尔阴沉的凝视下，莫格莱尼被当做英雄一般被远征队的成员们抛上天空。当然他们也没有忘记先前的事情，纷纷对这位残害自己人的前指挥官吐唾沫。
莫格莱尼临走前语重心长的对萨穆尔说道：“指挥官，海加尔山的时候我跟你说什么，还记得吗？‘不要不识抬举’，你就是不听。现在怎么样？牛头不肯戴，人头都不一定保的住了。”
位于尘泥沼泽东部边缘的塞拉摩坐落于一座岩质岛屿上，这个初建成的城市只有一条还不十分平整的道路通往沼泽地的方向，大部分时候运输还是需要依靠位于南部的海港。
岛屿外围被城墙圈起，东部王国风格的堡垒屹立于城市中心。
堡垒顶层是女王的房间，目前已经被上将暂时接管。上层则有指挥官们的居所。现在，踩在新铺就的木材地板上，萨穆尔指挥官正凝视着窗口。大队的士兵正从城市的西面有序地入城，他们保留着护甲、马匹和车仗，然而却没什么精神气。
距离上一次作战会议已经过去了几十个小时，难道说海军上将不仅撤回了舰队，还下令放弃了位于陆上的据点吗？
这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单纯收缩防守会损伤士兵的士气，同时也没有多大的作用，他正想着要不要劝告一下，上将的首席法师达拉和首席圣骑士赞恩已经带着一队士兵冲进了他的房间。
“赞恩？你怎么在这里？”虽然没有接到提拉加德的战报，但是北哨塔先前却被兽人雇佣的地精舰队攻击了，想来赞恩更应该处于部落的包围中才对，难道说撤回来的军队是来自贫瘠之地？
“你这个畜生，居然为了私欲不惜挑拨人类内战，连卑鄙的野兽都比你高贵十倍！”圣骑士指着他骂道。
萨穆尔给骂的一愣神，消灭部落怎么变成人类内战了，还没等他开口问，大法师已经腔调十足地下令：“快上，逮捕这个内奸！”
士兵们立刻抡起膀子就上。
他大吃一惊：“干什么！我怎么会是奸细！我不是奸细！”
大头兵们哪里肯听他分说，一拥而上把他捆了起来，整个过程还对他拳打脚踢。
这些历战的兵士都不是年轻小伙子了，大多三十来岁，正值身体最强健的时候，又有着丰富的揍人经验，之前还吃了败仗，一肚子火。
萨穆尔被几击老拳捣在软肋上，连呼吸都困难，更别说叫出来，一时间倒在地上痛苦地喘息着。
士兵们丝毫不顾念他是塞拉摩指挥官，他们掏出了大法师给的魔法锁，如同扣猪一般结结实实地把他捆了起来。
捆完他们还要打，大法师见萨穆尔确实已经无力反抗了，命令士兵们都退下去，只剩几个老同事留在屋子里。
“无耻的叛徒！”赞恩骂道。
“我不是！”
“别说了，老兄，我知道你不是奸细。”法师叹了口气。
“你能不能看在多年的交情上，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将要和部落议和了。”法师说。
“什么？！怎么能这样？让我去找他！”
“恐怕他不会见你了，他正在接见那边的使节。”
“为什么？”
“因为你是叛徒！圣光在上，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是你蛊惑了我们，是你欺骗了库尔提拉斯人，你不仅对远征队的同胞下毒手，还向一位人类国王的臣民开战！”赞恩正气凛然，“现在我明白了，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消耗联盟的力量，你这个叛徒！”
“人类国王，你疯了？”萨穆尔突然明白过来，“我懂了，之前明明大家都同意开战，我们都明白那些绿皮是什么东西！可你战败了，现在想要投降，就把一切罪责都推到我头上？你才是无耻！”
“对方——那个牛头人之王——现在大家都‘相信’他是一位被魔法改变了形态的人类国王了，宣称这一切都是误会，我们都是被人哄骗了，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你。”法师说。
“我是冤枉的。”
“我知道，可是对方为了议和，也为了保全上将的面子，主动提出高级指挥官里有叛徒欺骗了统帅，”法师摊手，“我们几个人里必须有一个是叛徒。”
“而那个人显然不会是你？”萨穆尔有些认清自己的命运了。
“我很遗憾……但要说的话确实是你的责任最大，是你出于嫉恨……”
“嫉恨？那是我的责任！”
“随你怎么说，总之你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如果不是你故意给出了错误的情报，我们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
“故意！？”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之前逮捕远征队成员的时候我就说了，你做的太过了，居然还弄出了多条人命，那些士兵没有死在战场上，却因为意见不和而被你杀害……”
“意见不和？”
“这些人早晚是要放出来的，你觉得他们怎么看你？”
萨穆尔的嗓子都喊哑了，他长叹一声：“上将打算怎么处置我？”
“我不知道，这得看对方的意思。”
“没有比这更屈辱的了，让绿皮来决定我的命运！为什么会这样！我所效忠的普罗德摩尔，难道不是发生任何事情都不会向野兽退让半步的吗？”
“他是一位君主，他必须要为库尔提拉斯的全部人民考虑，”法师说，“对方开的条件很有吸引力，非常诱人，对我们也有极大的好处……而且恐怕会符合上将内心的真实想法。我很遗憾，但只怕你是没救了。”
吉安娜的王座厅里，莫格莱尼站立在海军统帅面前，神情严肃。
“他说在联姻之后，在他获得了塞拉摩国王正式头衔的情况下，他愿意以实际行动支持你收复洛丹伦，恢复联盟的统治——由库尔提拉斯主导的联盟。有库尔提拉斯的海运能力，和他在卡利姆多招募的联合军队，这件事情只需要几年就可以完成。”
戴林有些动容了。之前他已经听赞恩完整汇报过提加拉德城堡的战况，知道了对方确实是有匹敌军团将领的能力，并且能够严格约束手下的兽人。
可不管是巨大的荒野形态还是严格遵守军纪的文明兽人，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冲击他的内心。
他自问不是个贪恋权力的人，然而却对这个承诺动心了。这是至高无上的荣誉，在大半个东部王国沦陷、天灾横行的现在，能够恢复联盟的秩序，收复失去的土地，这既是他余生的梦想也是责任，也是无与伦比的光辉成就，他会与老朋友洛萨爵士比肩，远远凌驾于泰瑞纳斯国王之上。
而仅凭库尔提拉斯的力量是远远做不到的，不仅没法收复失地，一旦天灾大军决心渡海，恐怕本土都难保。所以他才放弃了继续留在洛丹伦抵抗，急切地想在卡利姆多建立一个新的支撑点。现在虽然只是海军舰队来到这里，未必没抱着将来举国流亡海外的想法。
“其实牛老师还有进一步的建议，只是怕上将你不肯接受。他说依他看也不要什么联盟了，反正这里的人类也是七国，他说他那边也有过相似的情况，历史证明在战乱的时代，最好的方法是把七个王国合并成一个，只由一位统治者来领导——他支持你做至高王。”
戴林下意识地拒绝道：“这怎么能行，普罗德摩尔家族从未想过染指联盟的至高权力，至少找一个更有威望的人来！”
“可是在人类危难的时候，领导远征军的却只有普罗德摩尔家的女儿，经历过两次大战的英雄也只有上将你还健在了，能够平定战乱恢复秩序，让联盟的光辉重新闪耀的，除了你还有谁呢？……这些都是牛半神本人说的！”
莫格莱尼说完自己都觉得脸红，他好歹是个圣骑士，什么时候说过这种阿谀奉承之词了，天知道牛半神哪里学来这些颂词，估计都是人家用来称颂他的。
老戴听完没有直接飘飘然，算是意志坚定的了，却也安耐不住骄傲起来。
对一个老成的统治者来说，这些空头许诺都做不得数的。可莫格莱尼转达的称赞也确实说到他心坎里去了，如今他才是联盟的支柱，在其他五国都不知道在哪里的时候，是他的女儿带着一半舰队和难民们渡海求生，而他率领着另一半舰队东征西讨，先后和天灾和兽人浴血奋战。如果说现在要选联盟领袖，普罗德摩尔家族至少是强力竞争人选。
“并不是他说的这样，我只是做了身为联盟海军上将该做的……”他终于笑了。
“这么说你同意……”
“我不会放下武器投降的，但是我……可以和你那位陛下谈谈，”戴林说，“不过要他到塞拉摩来谈，他能同意吗？”
“他一定会同意的！”莫格莱尼心道肯谈就好啊。
“还有，我有几个问题，请你替我转达。虽然他一时控制住了兽人，但他拿什么保证兽人在未来不会恢复残暴的本性？他又准备怎样收复洛丹伦，有具体的计划吗？还有他说几天之内就能破除法术恢复人身了，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恢复了！”达利安说，心道为此我还差点挨了顿揍，“统帅问的这些不是我能决定的，我只是个信使。”
“我知道，所以我想再和他谈一次。”
话是如此，为了表示下次谈判的诚意，至少不要再像赞恩搞的那次那样糟糕，戴林写了一封短回信给吉安娜，并且下令释放了之前被关押在地牢里的远征队成员。
莫格莱尼见证了萨穆尔一行人和远征队的成员们交换位置——腾出来的牢房正好关押前塞拉摩指挥官和他的护卫们——场面颇为戏剧。在萨穆尔阴沉的凝视下，莫格莱尼被当做英雄一般被远征队的成员们抛上天空。当然他们也没有忘记先前的事情，纷纷对这位残害自己人的前指挥官吐唾沫。
莫格莱尼临走前语重心长的对萨穆尔说道：“指挥官，海加尔山的时候我跟你说什么，还记得吗？‘不要不识抬举’，你就是不听。现在怎么样？牛头不肯戴，人头都不一定保的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