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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最显著的特征是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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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仗已经没法打了。
士兵们的战斗意愿前所未有的低下，毕竟大部分人到卡利姆多来是寻找新家园的，谁也不是专门跑到一片陌生的土地来送死。
水兵里倒也有硬汉子，但是再硬也只是直面死亡，也没谁觉得这仗可以打赢。
看来远征队的人没有说谎，传闻都是真的。
赞恩此时自觉骂起萨穆尔等人奸臣误国了，混了这么久怎么这种关键情报都打听不到？灰谷之战匹敌阿克蒙德的半神如今就在兽人大军后面望着，哪怕不出手，只这么站着，就足够让士气崩溃了。
燃烧的巨石如火流星一般划落，其中几块准确地落在了城堡大门上，顿时就把门开了个大洞。
塔楼也受到了投石车的攻击，城墙被砸出缺口，赞恩身边一个士兵的运气差一点，被碎裂的飞石击中，居然也把脑袋砸开了。
城墙上的弩机和火炮虽然也在还击，但是巨牛却唤来了逆风，大部分炮弹都投射不到绿皮们中间去。
“投降免死！”牛魔王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有如一阵飓风般在城堡上空掠过。
投石机几轮齐射之后，兽人们在是领头的半食人魔带领下发起了冲击，
高吼着的步兵们很快穿越了城堡炮火的覆盖范围，冲到大门下开始了短兵相接，库尔提拉斯人的士气一触即溃，大部分士兵都是象征性抵抗了两下子就把武器高举过了头顶，期待残暴的兽人能够放他们一条生路。
说来也非常奇怪，一向嗜血的部落居然真的文明起来，但凡是手里没有武器，或者是把武器高举过顶的，最多是被他们勒令伏倒，然后就真的不管了。
兽人们很快冲入了堡垒，他们只留下少数人收拢战俘，大部分都专心围攻主塔楼，圣骑士望着背着旗，举着两把大斧的食人魔在自己的士兵之中左冲右杀，坚持抵抗的战士们纷纷在他的威势下不断后退，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坚持不了多久。
连圣光都抛弃了他。现在除了相信兽人会信守不杀俘虏的承诺还能怎么办？
他的锤子还在地上没捡起来，干脆把左手的圣契也丢在地上，下令投降。
牛魔王一边让凯恩率领嫡系部队进城，代替他接收战俘，一边又想起一件事来。
既然先前和戴林编故事说自己是人类国王，之后又打算参与人类诸国事务，那自然要有个固定的人类形象，比较容易得到人们的信任。
变得太丑肯定不似人君，变得太英俊了又怕像个滑头，容易惹人讨厌。为此牛魔王征求诸位幕僚的意见。
珊蒂斯表示按照暗夜精灵审美，不管怎么样先变一把大胡子出来，比较成熟稳重。但不知道人类是怎么看待的……
萨尔表示他只认识塔雷莎，对人类的审美其实并不很懂……
莫格莱尼说戴林最喜欢洛萨爵士，他看过爵爷的雕像，可以给一些参考意见。
牛魔王问洛萨爵士是谁，达利安说是联盟最伟大的战士，又问长什么模样，回答道没几根胡须，肩膀宽大，身材雄壮，穿着铠甲斗篷，惯用双手大剑，最显著的特征是秃头……
“莫不是特来消遣我？！”
牛魔王破口大骂，若不是吉安娜阻拦达利安难免要挨一顿毒打。
虽然不知道牛魔王为什么这么讨厌圣骑士，但女巫解释道洛萨爵爷并不是圣骑士，他是个战士，是联盟最伟大的将军，也不是秃头，只是谢顶。
即便如此，牛魔王也表示绝对不变秃顶，他要选一个头发茂密的形象，达利安连忙说秃头不是关键，关键是人类战士。
最终他选择了变成一个身材魁梧健壮的中年人，脸颊上有几道刀疤，下巴壳上只有少许几根尖锐的胡须，头发非常茂密，并且是纯黑色的，一看便是久经战阵的可靠模样，符合他自己故事里那个受诸人爱戴的人类国王。
“变得如何？”牛魔王问吉安娜。
“很好，是我父亲会欣赏的类型。”女巫说。
对此同伴们谁都没什么异议，反正如守护巨龙或者荒野半神这样的生物可以随意改变外貌，不过是选择什么样的形态行走在物质世界罢了，只要牛半神自己觉得没关系就好。
为了避免加深误会，他没有再穿奥格瑞姆的板甲，而是一身便装，在随从的陪伴下进入城堡，吉安娜陪着他到处游走着，告诉她遇到的每一个士兵们，这场战争不过是一场误会，在这里和曾经的盟友战斗是毫无意义的。
有些善良的士兵相信了，而不信的人也觉得反正你们打赢了，爱怎么说都行，只希望能够宽待俘虏。
不过现在来看还是挺宽松的，军官们都被关押在为兽人准备的牢房里，而大头兵们只是被解除了武装，每一队周围都有几个兽人监视着而已。他们都盯着那个被诸人簇拥着的“部落首领”看，他的身边不仅有兽人和牛头人，还有一个长着翅膀的恶魔，但他本人却完全是一副人类形象，而且看起来矜持而高贵。
一时间俘虏中传闻四起，说部落领袖其实是个人类。虽然不可思议，但都是他们亲眼所见。
“人类国王牛某”随后前往牢房里看望圣骑士。赞恩正蹲在铁栏后面反省人生。野蛮的兽人居然有着如同泰坦一般强大的领袖，还能够像高贵的人类一样礼待战俘，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说好的圣光的正义虽然会一时挫折，但终将获胜呢？结果获胜的不是正义，而是一个野蛮人的泰坦，还教会了兽人懂礼貌？
教义和眼前所见在心中冲突着，让他失去了光芒。
这时吉安娜向他介绍牛魔王，说这就是被你们污蔑为“部落领袖”的人。
圣骑士大惊：“我不是向牛头人之王投降吗？他在哪？”
“这就是牛头人之王。”吉安娜道。她解释说牛魔王本是个来自其他世界的半神，同时也是一位人类国王，只不过如今失去了国土和子民，沦落在这里教导卡利姆多居民。他先前所看见的巨人不过是他的荒野形态法术罢了。
牛半神巡视完战俘们，一言不发地走了。赞恩却觉得心里舒服了很多，原来不是野兽，是个高贵的人类打败了他，虽然他使用的是自然法术，但只要不是低劣邪恶的，战胜了高贵正义的，这就和他的圣光理念不相冲突了。
这时候队尾的莫格莱尼留下对他说，这都不是你们的错，你们是被坏人欺骗了，挑动战争的萨穆尔一帮人才是罪魁祸首，并且向他解释牛半神清君侧是“首恶必办，胁从不问，反戈一击有功”。
圣骑士“恍然大悟”，他本来就在心里抱怨萨穆尔情报不准了，现在更是主动自我催眠起来，看来这根本是人类之间的误会，萨穆尔是个什么东西，居然这样挑拨是非。
他也不去细想一个人类是否真的能有如此强大的法术，只是一厢情愿的信了——因为一旦认可了牛国王，他心中的冲突便消解了，光芒便又回到了他的手上。
他心中欣喜，但脸上还保持着圣骑士的矜持，说道：“只要牛陛下愿意放我回到塞拉摩，我一定替他和上将说清这件事。现在是联盟最危险的时候，在这种非常时刻，我们不应该在这里做无谓的内斗，应该联合起来，为了联盟的荣光！”
“你现在知道了？”达利安看他明明是认怂投降，还要装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嘲笑道。
“是我错了，圣光已经告诉我了。”
之后达利安又跟他扯了一番闲话，告诉他牛半神之前如何力敌污染者阿克蒙德，在海山之战拯救了所有人，赞恩听完谨慎地表示，听说在翠云山上可以学习自然魔法，他除了圣光之外原本就懂一点海潮魔法，也算是自然法术的一种，问莫格莱尼能不能给他求一个进修名额。
莫格莱尼说谁告诉你有上崖进修这回事的。
赞恩说那个兽人，地狱咆哮谈判时候说的。
莫格莱尼用力哼了一声，说你这才刚投降，就想和牛半神学自然魔法？我海加尔山之战的时候就投诚了，如今牛头战袍都穿在身上，做“叛徒”的资历比你老这么多，都还没有机会得到教导呢。你不见除了牛头人本家之外，只有部落大酋长这种人物才有资格称半神一声老师，还轮的到你？排队去。
轮不到就轮不到吧，至少赞恩自我催眠之后，力量是恢复了。
对教义深信不疑的赞恩此时并不能意识到圣光并不是什么拟人化的神明，这东西有没有只看你信不信，他只觉得牛国王说的一定是真的，因为圣光也站在他一边。
莫格莱尼倒是动起了脑筋，终有一日他要回到洛丹伦去拯救自己的故国，直面死亡骑士们带来的恐惧。只靠圣光的力量是不够的，他需要变得更强。
他离开了监狱，去回复牛半神，告诉他赞恩已经心悦诚服地投降了，乘此机会他顺便问道：“牛半神，你既然原本是个人类国王，怎么对牛头人反倒更加看重？他们都叫你‘老师’，而我们却只能称呼你‘半神’。你应该收几个人类学徒，以示公平。”
“收徒不急一时，须得人品资历俱佳方可。”
“你可以先收一个，也算是有人类学徒了。比如我怎么样？”莫格莱尼毛遂自荐。
牛魔王心道我虽然挂着老师名头，但正式徒弟其实一个也没，无非教过哈缪尔一点地煞法的口诀，指点过贝恩一点武艺，其他人真就没怎么教过。
老哈上了年纪，光看脸上的皱纹不问岁数的话都够做他爹了，做徒弟还是是免了，贝恩血蹄可以算来卡利姆多之后收的大徒弟，就是小牛不太聪明，光是枪棒功夫就够他学了，仙家法术他还真不一定能学会。
真正的仙法不是一朝一夕能教会的，不过小秃贼这个建议还行，可以考虑开门授业，让秃贼们都改信牛门，等他的门派如日中天，大家都只知有个翠云山芭蕉洞之时，又有谁会再去吃斋念佛？岂不是釜底抽薪，断了秃贼们的根本。
不过也得等眼前的事情忙完了才行，他敷衍道：“我这徒弟可不好做，虽不要你做奴才，却免不了吃苦头。不要你挑包牵马提尿瓶，却也要扫地锄园，挑水运浆，更要诸事向前，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你对老牛也算恭敬，然你娇生惯养，又性子顽劣，只怕还须磨炼几年，才入得我门。”
莫格莱尼最怕被说这个：“我可不是什么娇贵的贵族少爷！没什么能吓倒我的！”
“那眼下就有一事，他既肯降，你领着这俘虏来的人众，与我塞拉摩再走一趟，见了那老国王不许拿大话唬他，只好言相劝，若说的他回心转意，肯开门投降，我便收你进门。”
达利安“嘶”了一声，这事有点麻烦。吓唬人的话自然有战败的水兵们会说，说不定为了掩盖失败的羞耻还会夸大其词。但戴林这个顽固的性格，让他去做使节，说不好就把他砍了。
没办法，牛老师刚说要诸事向前，总不能第一个任务就放弃，硬着头皮上吧。
牛老师判断的很准确，像戴林这种硬骨头，拿大话是吓不退他的，只能用联盟的利益和未来劝劝他，看有没有用了。
他想了一会，有了个模糊的想法：“我有个主意，应该说是给戴林一个许诺，但不知道牛半神你是不是允许……”
他转到牛魔王耳边小声询问了一番，牛魔王听完面露喜色，说道：“虽上不得凌烟阁，端的好计！甚合我心意！只是还须改改，你与我去如此这般说……”
这仗已经没法打了。
士兵们的战斗意愿前所未有的低下，毕竟大部分人到卡利姆多来是寻找新家园的，谁也不是专门跑到一片陌生的土地来送死。
水兵里倒也有硬汉子，但是再硬也只是直面死亡，也没谁觉得这仗可以打赢。
看来远征队的人没有说谎，传闻都是真的。
赞恩此时自觉骂起萨穆尔等人奸臣误国了，混了这么久怎么这种关键情报都打听不到？灰谷之战匹敌阿克蒙德的半神如今就在兽人大军后面望着，哪怕不出手，只这么站着，就足够让士气崩溃了。
燃烧的巨石如火流星一般划落，其中几块准确地落在了城堡大门上，顿时就把门开了个大洞。
塔楼也受到了投石车的攻击，城墙被砸出缺口，赞恩身边一个士兵的运气差一点，被碎裂的飞石击中，居然也把脑袋砸开了。
城墙上的弩机和火炮虽然也在还击，但是巨牛却唤来了逆风，大部分炮弹都投射不到绿皮们中间去。
“投降免死！”牛魔王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有如一阵飓风般在城堡上空掠过。
投石机几轮齐射之后，兽人们在是领头的半食人魔带领下发起了冲击，
高吼着的步兵们很快穿越了城堡炮火的覆盖范围，冲到大门下开始了短兵相接，库尔提拉斯人的士气一触即溃，大部分士兵都是象征性抵抗了两下子就把武器高举过了头顶，期待残暴的兽人能够放他们一条生路。
说来也非常奇怪，一向嗜血的部落居然真的文明起来，但凡是手里没有武器，或者是把武器高举过顶的，最多是被他们勒令伏倒，然后就真的不管了。
兽人们很快冲入了堡垒，他们只留下少数人收拢战俘，大部分都专心围攻主塔楼，圣骑士望着背着旗，举着两把大斧的食人魔在自己的士兵之中左冲右杀，坚持抵抗的战士们纷纷在他的威势下不断后退，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坚持不了多久。
连圣光都抛弃了他。现在除了相信兽人会信守不杀俘虏的承诺还能怎么办？
他的锤子还在地上没捡起来，干脆把左手的圣契也丢在地上，下令投降。
牛魔王一边让凯恩率领嫡系部队进城，代替他接收战俘，一边又想起一件事来。
既然先前和戴林编故事说自己是人类国王，之后又打算参与人类诸国事务，那自然要有个固定的人类形象，比较容易得到人们的信任。
变得太丑肯定不似人君，变得太英俊了又怕像个滑头，容易惹人讨厌。为此牛魔王征求诸位幕僚的意见。
珊蒂斯表示按照暗夜精灵审美，不管怎么样先变一把大胡子出来，比较成熟稳重。但不知道人类是怎么看待的……
萨尔表示他只认识塔雷莎，对人类的审美其实并不很懂……
莫格莱尼说戴林最喜欢洛萨爵士，他看过爵爷的雕像，可以给一些参考意见。
牛魔王问洛萨爵士是谁，达利安说是联盟最伟大的战士，又问长什么模样，回答道没几根胡须，肩膀宽大，身材雄壮，穿着铠甲斗篷，惯用双手大剑，最显著的特征是秃头……
“莫不是特来消遣我？！”
牛魔王破口大骂，若不是吉安娜阻拦达利安难免要挨一顿毒打。
虽然不知道牛魔王为什么这么讨厌圣骑士，但女巫解释道洛萨爵爷并不是圣骑士，他是个战士，是联盟最伟大的将军，也不是秃头，只是谢顶。
即便如此，牛魔王也表示绝对不变秃顶，他要选一个头发茂密的形象，达利安连忙说秃头不是关键，关键是人类战士。
最终他选择了变成一个身材魁梧健壮的中年人，脸颊上有几道刀疤，下巴壳上只有少许几根尖锐的胡须，头发非常茂密，并且是纯黑色的，一看便是久经战阵的可靠模样，符合他自己故事里那个受诸人爱戴的人类国王。
“变得如何？”牛魔王问吉安娜。
“很好，是我父亲会欣赏的类型。”女巫说。
对此同伴们谁都没什么异议，反正如守护巨龙或者荒野半神这样的生物可以随意改变外貌，不过是选择什么样的形态行走在物质世界罢了，只要牛半神自己觉得没关系就好。
为了避免加深误会，他没有再穿奥格瑞姆的板甲，而是一身便装，在随从的陪伴下进入城堡，吉安娜陪着他到处游走着，告诉她遇到的每一个士兵们，这场战争不过是一场误会，在这里和曾经的盟友战斗是毫无意义的。
有些善良的士兵相信了，而不信的人也觉得反正你们打赢了，爱怎么说都行，只希望能够宽待俘虏。
不过现在来看还是挺宽松的，军官们都被关押在为兽人准备的牢房里，而大头兵们只是被解除了武装，每一队周围都有几个兽人监视着而已。他们都盯着那个被诸人簇拥着的“部落首领”看，他的身边不仅有兽人和牛头人，还有一个长着翅膀的恶魔，但他本人却完全是一副人类形象，而且看起来矜持而高贵。
一时间俘虏中传闻四起，说部落领袖其实是个人类。虽然不可思议，但都是他们亲眼所见。
“人类国王牛某”随后前往牢房里看望圣骑士。赞恩正蹲在铁栏后面反省人生。野蛮的兽人居然有着如同泰坦一般强大的领袖，还能够像高贵的人类一样礼待战俘，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说好的圣光的正义虽然会一时挫折，但终将获胜呢？结果获胜的不是正义，而是一个野蛮人的泰坦，还教会了兽人懂礼貌？
教义和眼前所见在心中冲突着，让他失去了光芒。
这时吉安娜向他介绍牛魔王，说这就是被你们污蔑为“部落领袖”的人。
圣骑士大惊：“我不是向牛头人之王投降吗？他在哪？”
“这就是牛头人之王。”吉安娜道。她解释说牛魔王本是个来自其他世界的半神，同时也是一位人类国王，只不过如今失去了国土和子民，沦落在这里教导卡利姆多居民。他先前所看见的巨人不过是他的荒野形态法术罢了。
牛半神巡视完战俘们，一言不发地走了。赞恩却觉得心里舒服了很多，原来不是野兽，是个高贵的人类打败了他，虽然他使用的是自然法术，但只要不是低劣邪恶的，战胜了高贵正义的，这就和他的圣光理念不相冲突了。
这时候队尾的莫格莱尼留下对他说，这都不是你们的错，你们是被坏人欺骗了，挑动战争的萨穆尔一帮人才是罪魁祸首，并且向他解释牛半神清君侧是“首恶必办，胁从不问，反戈一击有功”。
圣骑士“恍然大悟”，他本来就在心里抱怨萨穆尔情报不准了，现在更是主动自我催眠起来，看来这根本是人类之间的误会，萨穆尔是个什么东西，居然这样挑拨是非。
他也不去细想一个人类是否真的能有如此强大的法术，只是一厢情愿的信了——因为一旦认可了牛国王，他心中的冲突便消解了，光芒便又回到了他的手上。
他心中欣喜，但脸上还保持着圣骑士的矜持，说道：“只要牛陛下愿意放我回到塞拉摩，我一定替他和上将说清这件事。现在是联盟最危险的时候，在这种非常时刻，我们不应该在这里做无谓的内斗，应该联合起来，为了联盟的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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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错了，圣光已经告诉我了。”
之后达利安又跟他扯了一番闲话，告诉他牛半神之前如何力敌污染者阿克蒙德，在海山之战拯救了所有人，赞恩听完谨慎地表示，听说在翠云山上可以学习自然魔法，他除了圣光之外原本就懂一点海潮魔法，也算是自然法术的一种，问莫格莱尼能不能给他求一个进修名额。
莫格莱尼说谁告诉你有上崖进修这回事的。
赞恩说那个兽人，地狱咆哮谈判时候说的。
莫格莱尼用力哼了一声，说你这才刚投降，就想和牛半神学自然魔法？我海加尔山之战的时候就投诚了，如今牛头战袍都穿在身上，做“叛徒”的资历比你老这么多，都还没有机会得到教导呢。你不见除了牛头人本家之外，只有部落大酋长这种人物才有资格称半神一声老师，还轮的到你？排队去。
轮不到就轮不到吧，至少赞恩自我催眠之后，力量是恢复了。
对教义深信不疑的赞恩此时并不能意识到圣光并不是什么拟人化的神明，这东西有没有只看你信不信，他只觉得牛国王说的一定是真的，因为圣光也站在他一边。
莫格莱尼倒是动起了脑筋，终有一日他要回到洛丹伦去拯救自己的故国，直面死亡骑士们带来的恐惧。只靠圣光的力量是不够的，他需要变得更强。
他离开了监狱，去回复牛半神，告诉他赞恩已经心悦诚服地投降了，乘此机会他顺便问道：“牛半神，你既然原本是个人类国王，怎么对牛头人反倒更加看重？他们都叫你‘老师’，而我们却只能称呼你‘半神’。你应该收几个人类学徒，以示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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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魔王心道我虽然挂着老师名头，但正式徒弟其实一个也没，无非教过哈缪尔一点地煞法的口诀，指点过贝恩一点武艺，其他人真就没怎么教过。
老哈上了年纪，光看脸上的皱纹不问岁数的话都够做他爹了，做徒弟还是是免了，贝恩血蹄可以算来卡利姆多之后收的大徒弟，就是小牛不太聪明，光是枪棒功夫就够他学了，仙家法术他还真不一定能学会。
真正的仙法不是一朝一夕能教会的，不过小秃贼这个建议还行，可以考虑开门授业，让秃贼们都改信牛门，等他的门派如日中天，大家都只知有个翠云山芭蕉洞之时，又有谁会再去吃斋念佛？岂不是釜底抽薪，断了秃贼们的根本。
不过也得等眼前的事情忙完了才行，他敷衍道：“我这徒弟可不好做，虽不要你做奴才，却免不了吃苦头。不要你挑包牵马提尿瓶，却也要扫地锄园，挑水运浆，更要诸事向前，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你对老牛也算恭敬，然你娇生惯养，又性子顽劣，只怕还须磨炼几年，才入得我门。”
莫格莱尼最怕被说这个：“我可不是什么娇贵的贵族少爷！没什么能吓倒我的！”
“那眼下就有一事，他既肯降，你领着这俘虏来的人众，与我塞拉摩再走一趟，见了那老国王不许拿大话唬他，只好言相劝，若说的他回心转意，肯开门投降，我便收你进门。”
达利安“嘶”了一声，这事有点麻烦。吓唬人的话自然有战败的水兵们会说，说不定为了掩盖失败的羞耻还会夸大其词。但戴林这个顽固的性格，让他去做使节，说不好就把他砍了。
没办法，牛老师刚说要诸事向前，总不能第一个任务就放弃，硬着头皮上吧。
牛老师判断的很准确，像戴林这种硬骨头，拿大话是吓不退他的，只能用联盟的利益和未来劝劝他，看有没有用了。
他想了一会，有了个模糊的想法：“我有个主意，应该说是给戴林一个许诺，但不知道牛半神你是不是允许……”
他转到牛魔王耳边小声询问了一番，牛魔王听完面露喜色，说道：“虽上不得凌烟阁，端的好计！甚合我心意！只是还须改改，你与我去如此这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