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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库尔提拉斯人里，有坏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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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有别的办法，你可以……”达利安刚要劝牛魔王变成戴林的样子，命令库尔提拉斯舰队撤退，却被阻止了。
“休得胡言！”老牛心想当着女儿面变爹多少有些不尊敬，而且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他也不行礼，就唱个喏：“老陛下，幸会，幸会！老牛有礼了！”
“你这野兽，用不着装出一副懂礼貌的样子，我早就知道你是什么东西。你现在无非有两个选择，一是杀掉我，让库尔提拉斯人失去指挥官，二是劫持我，来威胁我的部下。但这都是白费功夫，命令早已发出，他们不会退缩。”
“就没有别的办法吗？”吉安娜苦恼道，她不愿意劫持，更不想杀害自己的父亲。
“吉安娜，我们的战争只有一方彻底被消灭才能完结！”
老牛拖过张椅子，在吉安娜身边坐下，目光在海军统帅身上打量着，戴林昂然站立，坦然与牛魔王对视，然而却改变不了他的命运现在被攥在敌人手里这一事实。
老牛心里为难道：
“听这老国王言语诚恳，为人亦是刚直，颇有旧时豪侠之风，我又怎忍害他性命？要杀败库尔提拉斯这几个鸟男女又有何难？却只怕这老戴性情猛烈，羞怒之下引刀自刭，他倒做个好汉，倒让我夫妇做‘孝子’、‘孝女’，须想个两全的法子，劝的他回心转意，既不损了老牛的威风，又不坏了他的性命。”
他回想南瞻部洲历史，心生一计：“他原先又不认得我，却咬定我是那绿皮们的头目，却不是有贼人进谗？如此说来，定是老戴国中出了奸臣！”
甩锅给手下人不止是东方的优良传统，更是艾泽拉斯领袖们的一贯作风，而老牛则暗自决定，回去就做一面清君侧的大旗：“老牛兴兵不是讨他老戴，是清君侧，诛国贼！只是贼在暗处，我在明处，此时说不出他名，未免露怯，且待我回去与众人商议，看这贼到底是谁？”
眼下先扯点谎，起码诈住他一时，他用诚恳的语气说道：
“老陛下误会矣，老牛原也是人。”
“你是人类？”戴林冷笑一声，“我知道绿皮野兽中也有狡猾的，可你以为人类都是老傻瓜吗？”
“老陛下既是死都不怕的好汉，难道不敢听我申辩几句么？”老牛解开了定身术，在海军统帅的舰长室请他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请坐，请听我一言，若是不信，再厮杀不迟。”
海军统帅恢复了自由，吉安娜担心他会不会突然呼救叫来甲板上的人，可他看了老牛一眼，或许是被平天大圣的气势慑服，又或许是不想再在敌人面前显露出惊慌，居然真安静的坐了下来：
“好，我就听听你要为自己的罪行做什么狡辩。”
老牛做出一副悲痛的样子道：
“我有何罪？我原是西牛贺洲翠云山芭蕉国的国主，虽是有高深法力，却从来与世无争，每日下朝只是赏花观月，焚香品茗，深受群（妖）……国人爱戴。不想天地间有秃……奸人为孽，便如那燃烧军团一般，还要拉老牛入伙。
我是个正直君子，怎肯从贼？他们便忌惮老牛，合谋害我，欺我王后，杀我王妃，夺我宝物，屠我国人，更使法术将我变成这副模样，锁在牢中，须得有五百余年方可变回人形。”
这话其实半真半假，老牛说着说着，倒还真掉下几滴眼泪来，他揩了下眼角，琢磨着变人这事吧，他也不清楚老丈人喜欢长什么模样的，还是回去和吉安娜合计一下，再变不迟：“其实如今受难期满，再有几日，便能变回人形了！”
“想不到牛半神你原来的经历如此悲惨……”达利安本来都听得要掉眼泪，听到能变回人类又差点笑喷出来，之前让他变人骗吉安娜他固执不肯，如今骗戴林倒是样样都来了。
不过海军上将可能还真吃这套，听牛魔王咬定自己是个高贵的人类国王，经历又类似于被燃烧军团一样的团伙迫害至此。
人类国王里也不是没有落难的，当年洛萨不就是带着瓦里安流亡到洛丹伦借兵复国么？其实经历倒也相似，只不过多出了被法术变成怪物。
虽然他的语气没有松动，但表情中却多了些疑虑：“继续说下去。”
“奸人势大，难以匹敌，只得暂时忍恨，趁其不备，扭断枷锁，不知如何便来到此地。此地的牛妖们见我手段高强，便尊我为王，又与那绿皮大王萨尔相识……”
他用最谦虚的语气说了一通最夸张不过的经历，戴林显然之前是被谎报军情了，听到牛魔王一拳打死阿克蒙德，嘴张得能塞进鸡蛋。
牛魔王表情坚毅地说道：
“如今承蒙公主错爱，不嫌我模样怪异，愿下嫁与我，定是因此被奸人妒恨，竟在御前进谗，欲借我之手杀害陛下，他既谋了陛下江山，亦绝了公主嫁我之念，实是可恶！”
戴林一时被巨大的信息量搞的头脑一片混乱，面前这个人自称是人，却能一拳打死阿克蒙德，还被一伙更加可怕的反派迫害至此，这种事情实在是超出了人类的想象力极限。
如果说这个牛是个高贵的国王，又有如此强大的力量，来到卡利姆多非但没有自暴自弃，还重新创业，短短几个月又做起了牛头人国王来，实在是有为青年。
而他的自述确实和手下的报告有非常大的区别，戴林虽然是个人类主义者，却也清楚人心险恶，吉安娜不管是相貌还是出身都非常引人注目，如果说手下的高级指挥官出于嫉恨之类的理由，想破坏这次联姻，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吧……
而老牛见戴林陷入了思考，就想着现在话就说到这份上吧，趁着老丈人被巨大的信息量搞的头脑混乱，不如先回去串供，免得说漏：
“我本无意冒犯，不得已而动干戈！如今既知陛下是个贤明君王，足见都是奸人挑唆之过。旬日之内，定当查清奸人是谁，为陛下澄清善恶，攘除奸凶！”
“走罢！”他牵起吉安娜提起达利安，一跌足唤起黄云，在戴林惊呼的同时，直接用铁头撞破了天花板，径直向天上飙去。
“吉安娜！”戴林冲到甲板上的时候，火炮手们刚刚就位，可牛魔王飞就跑的没影了。戴林倒也没空在意女儿被劫走，他此时已经相信牛魔王不会伤害吉安娜了，只是看着甲板上那个被撞出的大洞陷入了沉思……
“牛半神，想不到你也有这样的经历……”天空中，吉安娜小心翼翼地，生怕戳着牛半神的痛处，她还不知道原来这个强大到无所不能的半神也有着如此悲伤的过往，“太让人难受了……连我父亲听了都动摇了，我从来想到你能改变他，他总是很固执的。”
“你既肯嫁了，我又岂肯相欺啊？”他心情大好。
“这个……还是等解决了眼下的事情吧。”女巫当时没想到正主就在旁边听着，还带着一个自己的手下，现在回想起来有点难为情。
“还怕你跑了不成？”老牛玩笑道。
牛魔王是如此的乐观，以至于让达利安觉得他之前揩眼泪的小动作肯定是骗人，这家伙不仅力量超凡，演技也真是超群了，唬住了戴林父女不说，还顺带欺骗了他的眼泪，实在是狡猾。
趁着吉安娜不注意，他悄悄问道：“牛半神，你真的是人类，是被法术变成这样吗？骗人的吧，你不是随时可以变回去吗？”
老牛打马虎眼：
“人与妖只有善恶之分，又有什么贵贱之别？我老师说过，凡有九窍者皆可得道，既得道便都是一般。”
“你的老师又是谁啊？”达利安突然想起壁炉谷的那位老骑士在受审时的辩词，他见过最高贵的兽人，也见过最卑劣的人类，倒很符合牛半神对各种族一视同仁的精神。
“徒不可言师讳。”
“那之前让你变个人你怎么不肯？”
“夫妻日日相见，丈人又不天天在面前，这不是且哄他一时，等事情了了，打发他早日回那库尔提拉斯是正经。”老牛振振有词。
牛魔王的云快，回到奥格瑞玛又等了半天，谈判大使一行才带着满身尘土回归。
地狱咆哮先前已经明白过来，牛魔王派他去就是给库尔提拉斯人一个下马威的。他也确实大卖了一番力气，如今急切地向牛半神邀功，炫耀着自己敲碎了多少个脑袋，可惜被领头的圣骑士跑了，得到了牛半神的口头夸奖。
萨尔则非常冷静地告知牛魔王，戴林的老兵军团确实精锐，部落的战士们经历了海加尔山之战的洗礼，居然也只是和人类打了一个不分胜败，凭他的感觉，伤亡比例差不多是一比一。
珊蒂斯私下汇报牛半神，她在动手之前她代表积雷山的利益其实跟人类提出了比较能接受的条件，内容只是库尔提拉斯放弃战争，退出塞拉摩，承认积雷山和塞拉摩的联盟、联姻关系，并且追究刺杀的责任和赔偿。
只不过谈判大使是地狱咆哮，而提建议的又是萨尔，他们除了要求人类放弃追究两次大战中兽人（主要是地狱咆哮本人）的责任，赔偿轰炸回音群岛的损失，援助奥格瑞玛建设以外，地狱咆哮还在后面又加上了要求库尔提拉斯纳贡称臣成为积雷山的附庸，牛魔王成为人类王国的保护者，以及人类放弃圣光信仰，并且扬言只要圣骑士肯跪下来求他，他就努力为圣骑士谋求一个在翠云山向牛半神学习进修自然法术的机会。
圣骑士听完就立刻大怒，双方加起来一千刀斧手，嗷嗷叫着砍在了一起，战斗在开始的瞬间就进入了白热化，混战一场难分胜败，最后支援部队赶到各自撤退。
珊蒂斯的意见是，地狱咆哮这人实在混账，萨尔也不可能不考虑部落的利益，但是这战争完全是部落引起的，牛半神又不是真的部落领袖，如果真的要和人类谈判，不妨抛开部落议和，让部落和人类狗咬狗去算了。
牛魔王不以为然，老丈人英雄好汉，可库尔提拉斯人里混蛋大有人在。在保全戴林颜面的情况下，给他们点厉害看看本来就是他的意思。
再说他虽然不是部落的领袖，但地狱咆哮是他的走狗，萨尔是他的小兄弟，如果出卖他们，以后谁还肯给他做狗。小兄弟和走狗自然都是要照顾一下的，别太过分就行了。
雷克萨却没有回来，萨尔告诉牛魔王，是他让雷克萨去收集材料，想制作一面具有魔法的旗帜，用于接下来的战争。本来是应该画上部落标记的，现在既然有牛半神做主，萨尔便问牛魔王要不要画个牛脸上去。
牛魔王拍了拍萨尔的肩膀道：“小兄弟所言甚合我心意，牛头便不必画了。等你的旗到了，我亲自上书三个大字。”
“什么字。”
“清君侧。”老牛轻松地说道。
“对，有别的办法，你可以……”达利安刚要劝牛魔王变成戴林的样子，命令库尔提拉斯舰队撤退，却被阻止了。
“休得胡言！”老牛心想当着女儿面变爹多少有些不尊敬，而且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他也不行礼，就唱个喏：“老陛下，幸会，幸会！老牛有礼了！”
“你这野兽，用不着装出一副懂礼貌的样子，我早就知道你是什么东西。你现在无非有两个选择，一是杀掉我，让库尔提拉斯人失去指挥官，二是劫持我，来威胁我的部下。但这都是白费功夫，命令早已发出，他们不会退缩。”
“就没有别的办法吗？”吉安娜苦恼道，她不愿意劫持，更不想杀害自己的父亲。
“吉安娜，我们的战争只有一方彻底被消灭才能完结！”
老牛拖过张椅子，在吉安娜身边坐下，目光在海军统帅身上打量着，戴林昂然站立，坦然与牛魔王对视，然而却改变不了他的命运现在被攥在敌人手里这一事实。
老牛心里为难道：
“听这老国王言语诚恳，为人亦是刚直，颇有旧时豪侠之风，我又怎忍害他性命？要杀败库尔提拉斯这几个鸟男女又有何难？却只怕这老戴性情猛烈，羞怒之下引刀自刭，他倒做个好汉，倒让我夫妇做‘孝子’、‘孝女’，须想个两全的法子，劝的他回心转意，既不损了老牛的威风，又不坏了他的性命。”
他回想南瞻部洲历史，心生一计：“他原先又不认得我，却咬定我是那绿皮们的头目，却不是有贼人进谗？如此说来，定是老戴国中出了奸臣！”
甩锅给手下人不止是东方的优良传统，更是艾泽拉斯领袖们的一贯作风，而老牛则暗自决定，回去就做一面清君侧的大旗：“老牛兴兵不是讨他老戴，是清君侧，诛国贼！只是贼在暗处，我在明处，此时说不出他名，未免露怯，且待我回去与众人商议，看这贼到底是谁？”
眼下先扯点谎，起码诈住他一时，他用诚恳的语气说道：
“老陛下误会矣，老牛原也是人。”
“你是人类？”戴林冷笑一声，“我知道绿皮野兽中也有狡猾的，可你以为人类都是老傻瓜吗？”
“老陛下既是死都不怕的好汉，难道不敢听我申辩几句么？”老牛解开了定身术，在海军统帅的舰长室请他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请坐，请听我一言，若是不信，再厮杀不迟。”
海军统帅恢复了自由，吉安娜担心他会不会突然呼救叫来甲板上的人，可他看了老牛一眼，或许是被平天大圣的气势慑服，又或许是不想再在敌人面前显露出惊慌，居然真安静的坐了下来：
“好，我就听听你要为自己的罪行做什么狡辩。”
老牛做出一副悲痛的样子道：
“我有何罪？我原是西牛贺洲翠云山芭蕉国的国主，虽是有高深法力，却从来与世无争，每日下朝只是赏花观月，焚香品茗，深受群（妖）……国人爱戴。不想天地间有秃……奸人为孽，便如那燃烧军团一般，还要拉老牛入伙。
我是个正直君子，怎肯从贼？他们便忌惮老牛，合谋害我，欺我王后，杀我王妃，夺我宝物，屠我国人，更使法术将我变成这副模样，锁在牢中，须得有五百余年方可变回人形。”
这话其实半真半假，老牛说着说着，倒还真掉下几滴眼泪来，他揩了下眼角，琢磨着变人这事吧，他也不清楚老丈人喜欢长什么模样的，还是回去和吉安娜合计一下，再变不迟：“其实如今受难期满，再有几日，便能变回人形了！”
“想不到牛半神你原来的经历如此悲惨……”达利安本来都听得要掉眼泪，听到能变回人类又差点笑喷出来，之前让他变人骗吉安娜他固执不肯，如今骗戴林倒是样样都来了。
不过海军上将可能还真吃这套，听牛魔王咬定自己是个高贵的人类国王，经历又类似于被燃烧军团一样的团伙迫害至此。
人类国王里也不是没有落难的，当年洛萨不就是带着瓦里安流亡到洛丹伦借兵复国么？其实经历倒也相似，只不过多出了被法术变成怪物。
虽然他的语气没有松动，但表情中却多了些疑虑：“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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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林一时被巨大的信息量搞的头脑一片混乱，面前这个人自称是人，却能一拳打死阿克蒙德，还被一伙更加可怕的反派迫害至此，这种事情实在是超出了人类的想象力极限。
如果说这个牛是个高贵的国王，又有如此强大的力量，来到卡利姆多非但没有自暴自弃，还重新创业，短短几个月又做起了牛头人国王来，实在是有为青年。
而他的自述确实和手下的报告有非常大的区别，戴林虽然是个人类主义者，却也清楚人心险恶，吉安娜不管是相貌还是出身都非常引人注目，如果说手下的高级指挥官出于嫉恨之类的理由，想破坏这次联姻，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吧……
而老牛见戴林陷入了思考，就想着现在话就说到这份上吧，趁着老丈人被巨大的信息量搞的头脑混乱，不如先回去串供，免得说漏：
“我本无意冒犯，不得已而动干戈！如今既知陛下是个贤明君王，足见都是奸人挑唆之过。旬日之内，定当查清奸人是谁，为陛下澄清善恶，攘除奸凶！”
“走罢！”他牵起吉安娜提起达利安，一跌足唤起黄云，在戴林惊呼的同时，直接用铁头撞破了天花板，径直向天上飙去。
“吉安娜！”戴林冲到甲板上的时候，火炮手们刚刚就位，可牛魔王飞就跑的没影了。戴林倒也没空在意女儿被劫走，他此时已经相信牛魔王不会伤害吉安娜了，只是看着甲板上那个被撞出的大洞陷入了沉思……
“牛半神，想不到你也有这样的经历……”天空中，吉安娜小心翼翼地，生怕戳着牛半神的痛处，她还不知道原来这个强大到无所不能的半神也有着如此悲伤的过往，“太让人难受了……连我父亲听了都动摇了，我从来想到你能改变他，他总是很固执的。”
“你既肯嫁了，我又岂肯相欺啊？”他心情大好。
“这个……还是等解决了眼下的事情吧。”女巫当时没想到正主就在旁边听着，还带着一个自己的手下，现在回想起来有点难为情。
“还怕你跑了不成？”老牛玩笑道。
牛魔王是如此的乐观，以至于让达利安觉得他之前揩眼泪的小动作肯定是骗人，这家伙不仅力量超凡，演技也真是超群了，唬住了戴林父女不说，还顺带欺骗了他的眼泪，实在是狡猾。
趁着吉安娜不注意，他悄悄问道：“牛半神，你真的是人类，是被法术变成这样吗？骗人的吧，你不是随时可以变回去吗？”
老牛打马虎眼：
“人与妖只有善恶之分，又有什么贵贱之别？我老师说过，凡有九窍者皆可得道，既得道便都是一般。”
“你的老师又是谁啊？”达利安突然想起壁炉谷的那位老骑士在受审时的辩词，他见过最高贵的兽人，也见过最卑劣的人类，倒很符合牛半神对各种族一视同仁的精神。
“徒不可言师讳。”
“那之前让你变个人你怎么不肯？”
“夫妻日日相见，丈人又不天天在面前，这不是且哄他一时，等事情了了，打发他早日回那库尔提拉斯是正经。”老牛振振有词。
牛魔王的云快，回到奥格瑞玛又等了半天，谈判大使一行才带着满身尘土回归。
地狱咆哮先前已经明白过来，牛魔王派他去就是给库尔提拉斯人一个下马威的。他也确实大卖了一番力气，如今急切地向牛半神邀功，炫耀着自己敲碎了多少个脑袋，可惜被领头的圣骑士跑了，得到了牛半神的口头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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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蒂斯私下汇报牛半神，她在动手之前她代表积雷山的利益其实跟人类提出了比较能接受的条件，内容只是库尔提拉斯放弃战争，退出塞拉摩，承认积雷山和塞拉摩的联盟、联姻关系，并且追究刺杀的责任和赔偿。
只不过谈判大使是地狱咆哮，而提建议的又是萨尔，他们除了要求人类放弃追究两次大战中兽人（主要是地狱咆哮本人）的责任，赔偿轰炸回音群岛的损失，援助奥格瑞玛建设以外，地狱咆哮还在后面又加上了要求库尔提拉斯纳贡称臣成为积雷山的附庸，牛魔王成为人类王国的保护者，以及人类放弃圣光信仰，并且扬言只要圣骑士肯跪下来求他，他就努力为圣骑士谋求一个在翠云山向牛半神学习进修自然法术的机会。
圣骑士听完就立刻大怒，双方加起来一千刀斧手，嗷嗷叫着砍在了一起，战斗在开始的瞬间就进入了白热化，混战一场难分胜败，最后支援部队赶到各自撤退。
珊蒂斯的意见是，地狱咆哮这人实在混账，萨尔也不可能不考虑部落的利益，但是这战争完全是部落引起的，牛半神又不是真的部落领袖，如果真的要和人类谈判，不妨抛开部落议和，让部落和人类狗咬狗去算了。
牛魔王不以为然，老丈人英雄好汉，可库尔提拉斯人里混蛋大有人在。在保全戴林颜面的情况下，给他们点厉害看看本来就是他的意思。
再说他虽然不是部落的领袖，但地狱咆哮是他的走狗，萨尔是他的小兄弟，如果出卖他们，以后谁还肯给他做狗。小兄弟和走狗自然都是要照顾一下的，别太过分就行了。
雷克萨却没有回来，萨尔告诉牛魔王，是他让雷克萨去收集材料，想制作一面具有魔法的旗帜，用于接下来的战争。本来是应该画上部落标记的，现在既然有牛半神做主，萨尔便问牛魔王要不要画个牛脸上去。
牛魔王拍了拍萨尔的肩膀道：“小兄弟所言甚合我心意，牛头便不必画了。等你的旗到了，我亲自上书三个大字。”
“什么字。”
“清君侧。”老牛轻松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