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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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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蒂斯敏锐地指出了问题的关键，要是吉安娜本人反悔，那这丈人还要来干嘛？
“吉安娜女士希望你不要伤害塞拉摩的人民，他们都是无辜的，而且都非常崇敬你……”达利安说。
“意思是，只要我们不伤害联盟的人民，就算杀死戴林，她也可以接受吗？”雷克萨问。
“这我不能保证，但我可以保证她维护和平的决心。”
听圣骑士这么一说，老牛松了口气，萨尔还要追问，老牛道：“自古忠孝难两全，她能如此已经是不易，就不要求全责备了。”
“可这样下去就只有战争了……！”雷克萨还要坚持。
“杀人之父而妻其女，品斯下矣！老牛不齿为之。”牛半神一口拒绝，他自己也为人父母过。
“那怎么办？”萨尔问。
“等回信一到，老牛自有道理。”
“那现在怎么办呢？”
“你也是个做大王的，还要我教？此时自当多派小的们出去，四处打听，查明那戴林现在何处，又有多少人，多少船，驻扎在甚么地方？”
萨尔心说我当然知道怎么办，我这不是尊重你的权威吗？
他揣测了一下半神的心思，照这架势看还是想拉开架势干一仗。但好像又不准备把事情做绝，难道是准备先给戴林一点颜色瞧瞧，既不把他打死，又好让他知道分量？
反正有牛半神在，这一仗是打不输的。他们翁婿闹别扭，搞不好转头又亲如一家了，自己可不敢乱出点子得罪了他。
说到底戴林也是冲着部落来的，身为大酋长这一仗是躲不过的，只要牛半神的指挥不太出格，就先听他的好了。
他派出了狼骑兵和双足飞龙骑士，同时下令集结部队，随时准备应战了。
一天之后，各方情报都传到了兽人的主城，牛魔王再次在兽人的王座室召开了作战会议。
首先是巨魔们已经从回音群岛撤回了大陆上，正在往杜隆塔尔前进。巨魔首领沃金带信给萨尔，说戴林人数众多，船坚炮利，他的蝙蝠骑士们不惧牺牲，点燃了几艘战舰，这才保护了大部分人撤离，但回音群岛的建设刚有点起色，一夜又炸回海山战前，实在令人惋惜。
“沃金特别强调说，戴林的旗舰就在回音群岛。”萨尔说。
“但是他们不认识那位将军，所以有人替他指挥也是有可能的。”珊蒂斯说。
“库尔提拉斯人拥有海上的绝对优势，换成是我一定会停留在海上，至少不会出塞拉摩。”达利安说。
“小秃贼说的有些道理。”老牛点点头，这种时候他用不着多嘴，让其他人尽情发言，反正最后他做大哥的拍板就完事了。
“另一个消息是，人类在南贫瘠之地建立了前线基地，没想到他们的动作这么快。”
南贫瘠之地是同时连接莫高雷、杜隆塔尔和尘泥沼泽的关键地区，在之前的和平协议上是划为中立地带的，人类驻军南贫瘠之地，又炮打回音群岛，也就等同是不宣而战了。
“还有，戴林的回信到了，说是愿意谈判。”珊蒂斯说，“地点就选在南贫瘠之地，他们的鼻子底下。”
“这也许又是一个诡计。”雷克萨说。
“这还谈什么，开战吧！”地狱咆哮说。
牛魔王寻思着：来去不过一天，我那泰山又不会分身术，既多半在海上，如何又能回信？定是下人所为。难道是被报信那厮唬着了，晓得怕了？”
“如果真的是下定决心要消灭我们，那么就没有谈判的必要。我觉得是刺杀的失败让他们的决心动摇了，至少是一部分人的决心，”前哨兵将军说，“不管怎么样，我觉得谈谈还是有好处的，可以借机探听他们的虚实。”
战斗有时候就是这样，就算是再多的侦查也不能照亮所有的战场迷雾，只能凭借眼前的情报拼凑出大致的信息，决策时候难免还有点赌博成分。
但是一直犹豫不决也是不行的，牛魔王做出了判断，戴林既然玩刺杀这种把戏，说明多少还是忌惮他们的实力，他本人应该还在舰队上。
那南贫瘠之地就是他手下带队。谈判这种事情就不好说了，有可能是得到戴林授意，也有可能是知道怕了想私下探探风为投降带路先做做铺垫什么的。
他一仰头，傲然道：“那老国王又不在，区区几个家奴，也配和我谈么？”
“我们可以替你去，当然是得到你授权的情况下。”
珊蒂斯自告奋勇，萨尔也提出愿意去和人类接触一下，不过这次要带齐卫兵。
牛半神却突然起了玩性：“你两个年轻气盛，做不得和谈大臣，须有个老成持重的方好。”
珊蒂斯笑了，她都一万多岁了：“那么哪里有这样的人呢。”
“那不有一个。”牛魔王指着地狱咆哮说道。
格罗姆受宠若惊：“没错，就是我！我一定好好和人类谈判，不辱使命！”
老牛道：“你既是代我去，便是上国的使节，见了我丈人的家奴，不可失了身份，省得么？”
“一定，一定的！”
珊蒂斯已经领会了，萨尔却还愣了一下。
“你两个便陪他去，”牛魔王往椅背上一靠，拿出了东方智慧，“和谈嘛，无非是各自安排五百刀斧手，掷杯为号，喊砍便砍为肉泥，你等要牢记，切不可少带人马去，坏了规矩。”
萨尔终于明白过来，心里骂道牛半神也够狡猾的：“老师，是他们先违反和平协议，我们不用害怕背负挑起战争的罪名，用不着再多此一举……”
牛半神阻止了萨尔，笑道：“他既要谈，岂可不应？你我虽为妖王，难道便不如人君？不可失了礼节。”
“那我们干什么去？”达利安问道。
“你与我海上走一趟，去会会我那丈人。”
就这样，格罗姆·地狱咆哮被牛老师硬点为和谈大臣，同时代表积雷山和部落方面，去和人类谈判。萨尔为了预防吃亏，真就选了五百个背着战斧的精锐战士陪同，后续还有狼骑兵和萨满接应。
到了现场发现人类果然也没少来人，光是来谈判的就起码有几百号剑士，不远处也有骑兵和牧师们跃跃欲试。
格罗姆不禁佩服牛半神高瞻远瞩，连谈不拢就砍这种事情都想好了。
戴林果然没有亲至，来的人是他手下的一位高阶圣骑士顾问，这位骑士是白银之手出生，在痛恨兽人这点和戴林很有共同语言，如今他也是库尔提拉斯的一位主教。双方在南贫瘠之地荒芜的大地上站定，别说是遮阳的篷子，连凳子都没准备一张。
圣骑士也一手持锤，一手握盾。格罗姆的斧子已经解了下来，就扛在肩上。萨尔背着毁灭之锤，珊蒂斯和雷克萨各自背着一对武器。
谁也不会怀疑这次谈判的诚意，因为压根没有一点谈判的样子。格罗姆寻思着既然如此不如跳过了谈不拢的程序，直接开始砍吧？
“开始吧？”他问萨尔。
“老师说了，不能没有礼貌，起码先问问对方的条件。”
两方队伍渐渐到了一个可以喊话的距离。圣骑士望了一眼对方的队伍，声音洪亮地说道：“你们之中好像没有牛头人之王吧，他没有来吗？”
“你们当中也没有戴林·普罗德摩尔吧！你能代表他吗？”萨尔问道。
“海军统帅已经授权给我！”
“那么我的兄弟也全权代表牛老师！”萨尔说，“开始吧，说出你的条件，是你们先撕毁了和平条约，现在又想要怎么样？”
“你管吉安娜小姐和你们签订的东西叫做和平条约？”圣骑士叫道，“你们这些无耻的家伙，只能欺骗吉安娜小姐！你们觉得那协议公平吗？”
“我们都一样参与了海加尔山之战，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公平！”萨尔道。
“我来告诉你们什么是公平！你们这些该死的绿皮，在洛丹伦和暴风城杀死了这么多无辜的人……”
“难道你想让我们回到收容所吗？”格罗姆嘲笑道，“那你可要问问我的斧子。”
“收容政策已经被证明是泰瑞纳斯国王第二大的错误，仅次于他生养了阿尔萨斯这个逆子！听好了，按照上将的意思应该把你们全都杀掉！不过，他依然给了你们最后的机会。他的要求如下：第一，部落解除武装，立刻解散。第二，各氏族派出酋长，作为人质。第三，禁止兽人的一切法术研究。第四，兽人在卡利姆多的一切权力，包括但不限于被称作‘杜隆塔尔’地区的权力，都应该移交给联盟，不允许兽人再建立城市，只允许在被严格监督的情况下……”
他连着念了二十几条，其中除了包括追究兽人在二次大战中的战争赔偿，和惩罚包括地狱咆哮在内的一众战犯之类的条例，还包括追究自称半神的牛阴谋颠覆联盟罪等等。这人显然是个老银手骑士，换句话说是有着狂热圣光信仰的顽固分子，再换牛半神的话来说，就是老秃贼。
牛半神还自以为是对方胆怯了，如果知道是这一出只怕要气的当场发作。这哪是和谈，这是宣读部落和牛魔王的十大罪状来了。
这一通听得几个英雄目瞪口呆，地狱咆哮高喊着“我要粉碎他！”就准备冲上去，被萨尔和雷克萨好不容易拽住。
“他疯了，他根本不想谈。”雷克萨说。
“幸好牛半神没有来，否则以他的脾气，这个人已经死了。”萨尔说。
“别拦着我，让我敲碎他的脑袋！”地狱咆哮说。
“不如……也让他听听我们的条件。”珊蒂斯笑道。
珊蒂斯敏锐地指出了问题的关键，要是吉安娜本人反悔，那这丈人还要来干嘛？
“吉安娜女士希望你不要伤害塞拉摩的人民，他们都是无辜的，而且都非常崇敬你……”达利安说。
“意思是，只要我们不伤害联盟的人民，就算杀死戴林，她也可以接受吗？”雷克萨问。
“这我不能保证，但我可以保证她维护和平的决心。”
听圣骑士这么一说，老牛松了口气，萨尔还要追问，老牛道：“自古忠孝难两全，她能如此已经是不易，就不要求全责备了。”
“可这样下去就只有战争了……！”雷克萨还要坚持。
“杀人之父而妻其女，品斯下矣！老牛不齿为之。”牛半神一口拒绝，他自己也为人父母过。
“那怎么办？”萨尔问。
“等回信一到，老牛自有道理。”
“那现在怎么办呢？”
“你也是个做大王的，还要我教？此时自当多派小的们出去，四处打听，查明那戴林现在何处，又有多少人，多少船，驻扎在甚么地方？”
萨尔心说我当然知道怎么办，我这不是尊重你的权威吗？
他揣测了一下半神的心思，照这架势看还是想拉开架势干一仗。但好像又不准备把事情做绝，难道是准备先给戴林一点颜色瞧瞧，既不把他打死，又好让他知道分量？
反正有牛半神在，这一仗是打不输的。他们翁婿闹别扭，搞不好转头又亲如一家了，自己可不敢乱出点子得罪了他。
说到底戴林也是冲着部落来的，身为大酋长这一仗是躲不过的，只要牛半神的指挥不太出格，就先听他的好了。
他派出了狼骑兵和双足飞龙骑士，同时下令集结部队，随时准备应战了。
一天之后，各方情报都传到了兽人的主城，牛魔王再次在兽人的王座室召开了作战会议。
首先是巨魔们已经从回音群岛撤回了大陆上，正在往杜隆塔尔前进。巨魔首领沃金带信给萨尔，说戴林人数众多，船坚炮利，他的蝙蝠骑士们不惧牺牲，点燃了几艘战舰，这才保护了大部分人撤离，但回音群岛的建设刚有点起色，一夜又炸回海山战前，实在令人惋惜。
“沃金特别强调说，戴林的旗舰就在回音群岛。”萨尔说。
“但是他们不认识那位将军，所以有人替他指挥也是有可能的。”珊蒂斯说。
“库尔提拉斯人拥有海上的绝对优势，换成是我一定会停留在海上，至少不会出塞拉摩。”达利安说。
“小秃贼说的有些道理。”老牛点点头，这种时候他用不着多嘴，让其他人尽情发言，反正最后他做大哥的拍板就完事了。
“另一个消息是，人类在南贫瘠之地建立了前线基地，没想到他们的动作这么快。”
南贫瘠之地是同时连接莫高雷、杜隆塔尔和尘泥沼泽的关键地区，在之前的和平协议上是划为中立地带的，人类驻军南贫瘠之地，又炮打回音群岛，也就等同是不宣而战了。
“还有，戴林的回信到了，说是愿意谈判。”珊蒂斯说，“地点就选在南贫瘠之地，他们的鼻子底下。”
“这也许又是一个诡计。”雷克萨说。
“这还谈什么，开战吧！”地狱咆哮说。
牛魔王寻思着：来去不过一天，我那泰山又不会分身术，既多半在海上，如何又能回信？定是下人所为。难道是被报信那厮唬着了，晓得怕了？”
“如果真的是下定决心要消灭我们，那么就没有谈判的必要。我觉得是刺杀的失败让他们的决心动摇了，至少是一部分人的决心，”前哨兵将军说，“不管怎么样，我觉得谈谈还是有好处的，可以借机探听他们的虚实。”
战斗有时候就是这样，就算是再多的侦查也不能照亮所有的战场迷雾，只能凭借眼前的情报拼凑出大致的信息，决策时候难免还有点赌博成分。
但是一直犹豫不决也是不行的，牛魔王做出了判断，戴林既然玩刺杀这种把戏，说明多少还是忌惮他们的实力，他本人应该还在舰队上。
那南贫瘠之地就是他手下带队。谈判这种事情就不好说了，有可能是得到戴林授意，也有可能是知道怕了想私下探探风为投降带路先做做铺垫什么的。
他一仰头，傲然道：“那老国王又不在，区区几个家奴，也配和我谈么？”
“我们可以替你去，当然是得到你授权的情况下。”
珊蒂斯自告奋勇，萨尔也提出愿意去和人类接触一下，不过这次要带齐卫兵。
牛半神却突然起了玩性：“你两个年轻气盛，做不得和谈大臣，须有个老成持重的方好。”
珊蒂斯笑了，她都一万多岁了：“那么哪里有这样的人呢。”
“那不有一个。”牛魔王指着地狱咆哮说道。
格罗姆受宠若惊：“没错，就是我！我一定好好和人类谈判，不辱使命！”
老牛道：“你既是代我去，便是上国的使节，见了我丈人的家奴，不可失了身份，省得么？”
“一定，一定的！”
珊蒂斯已经领会了，萨尔却还愣了一下。
“你两个便陪他去，”牛魔王往椅背上一靠，拿出了东方智慧，“和谈嘛，无非是各自安排五百刀斧手，掷杯为号，喊砍便砍为肉泥，你等要牢记，切不可少带人马去，坏了规矩。”
萨尔终于明白过来，心里骂道牛半神也够狡猾的：“老师，是他们先违反和平协议，我们不用害怕背负挑起战争的罪名，用不着再多此一举……”
牛半神阻止了萨尔，笑道：“他既要谈，岂可不应？你我虽为妖王，难道便不如人君？不可失了礼节。”
“那我们干什么去？”达利安问道。
“你与我海上走一趟，去会会我那丈人。”
就这样，格罗姆·地狱咆哮被牛老师硬点为和谈大臣，同时代表积雷山和部落方面，去和人类谈判。萨尔为了预防吃亏，真就选了五百个背着战斧的精锐战士陪同，后续还有狼骑兵和萨满接应。
到了现场发现人类果然也没少来人，光是来谈判的就起码有几百号剑士，不远处也有骑兵和牧师们跃跃欲试。
格罗姆不禁佩服牛半神高瞻远瞩，连谈不拢就砍这种事情都想好了。
戴林果然没有亲至，来的人是他手下的一位高阶圣骑士顾问，这位骑士是白银之手出生，在痛恨兽人这点和戴林很有共同语言，如今他也是库尔提拉斯的一位主教。双方在南贫瘠之地荒芜的大地上站定，别说是遮阳的篷子，连凳子都没准备一张。
圣骑士也一手持锤，一手握盾。格罗姆的斧子已经解了下来，就扛在肩上。萨尔背着毁灭之锤，珊蒂斯和雷克萨各自背着一对武器。
谁也不会怀疑这次谈判的诚意，因为压根没有一点谈判的样子。格罗姆寻思着既然如此不如跳过了谈不拢的程序，直接开始砍吧？
“开始吧？”他问萨尔。
“老师说了，不能没有礼貌，起码先问问对方的条件。”
两方队伍渐渐到了一个可以喊话的距离。圣骑士望了一眼对方的队伍，声音洪亮地说道：“你们之中好像没有牛头人之王吧，他没有来吗？”
“你们当中也没有戴林·普罗德摩尔吧！你能代表他吗？”萨尔问道。
“海军统帅已经授权给我！”
“那么我的兄弟也全权代表牛老师！”萨尔说，“开始吧，说出你的条件，是你们先撕毁了和平条约，现在又想要怎么样？”
“你管吉安娜小姐和你们签订的东西叫做和平条约？”圣骑士叫道，“你们这些无耻的家伙，只能欺骗吉安娜小姐！你们觉得那协议公平吗？”
“我们都一样参与了海加尔山之战，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公平！”萨尔道。
“我来告诉你们什么是公平！你们这些该死的绿皮，在洛丹伦和暴风城杀死了这么多无辜的人……”
“难道你想让我们回到收容所吗？”格罗姆嘲笑道，“那你可要问问我的斧子。”
“收容政策已经被证明是泰瑞纳斯国王第二大的错误，仅次于他生养了阿尔萨斯这个逆子！听好了，按照上将的意思应该把你们全都杀掉！不过，他依然给了你们最后的机会。他的要求如下：第一，部落解除武装，立刻解散。第二，各氏族派出酋长，作为人质。第三，禁止兽人的一切法术研究。第四，兽人在卡利姆多的一切权力，包括但不限于被称作‘杜隆塔尔’地区的权力，都应该移交给联盟，不允许兽人再建立城市，只允许在被严格监督的情况下……”
他连着念了二十几条，其中除了包括追究兽人在二次大战中的战争赔偿，和惩罚包括地狱咆哮在内的一众战犯之类的条例，还包括追究自称半神的牛阴谋颠覆联盟罪等等。这人显然是个老银手骑士，换句话说是有着狂热圣光信仰的顽固分子，再换牛半神的话来说，就是老秃贼。
牛半神还自以为是对方胆怯了，如果知道是这一出只怕要气的当场发作。这哪是和谈，这是宣读部落和牛魔王的十大罪状来了。
这一通听得几个英雄目瞪口呆，地狱咆哮高喊着“我要粉碎他！”就准备冲上去，被萨尔和雷克萨好不容易拽住。
“他疯了，他根本不想谈。”雷克萨说。
“幸好牛半神没有来，否则以他的脾气，这个人已经死了。”萨尔说。
“别拦着我，让我敲碎他的脑袋！”地狱咆哮说。
“不如……也让他听听我们的条件。”珊蒂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