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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还说你不是部落的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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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群山包围的奥格瑞玛位于杜隆塔尔的北方，这是一座兴建中的大型城市，到处都是忙着搭房子、挖土、固定地基、清理过道的兽人，他们虽然肮脏且疲惫，但眼中显然都透出希望来——这座城市的建立意味着兽人在艾泽拉斯再也不用流浪了。
智慧谷的王位室已经建设的有个样子了，当正忙碌于城市规划的萨尔听见牛半神带着随从亲自上门的时候，感到一阵惶恐不安。
先前他接到吉安娜的信就觉得蹊跷，塞拉摩女王居然约他在荒郊野岭见面，不管是真是假似乎都不是好事。雷克萨这时刚好在奥格瑞玛做客，于是主动请缨替萨尔代行一趟。
没等到雷克萨回来，却等到了牛半神。难不成是吉安娜约见面的事情被他知道了，上门问罪来了？应该不会吧，牛半神是挺讲道理的人，照理说不至于啊……还是说其实吉安娜已经和牛半神在一起了，这封信其实是替牛半神代笔的，其实约他的人是牛半神呢？
不管怎样，他还是立刻出门迎接。
雷克萨走到门口就叫道：“萨尔，我是对的，那些人类是想刺杀你，还有这位牛头人之王。”
萨尔刚刚为雷克萨安全回来而惊喜，听了这话顿时又大惊失色：“老师！你没事吧……”
“我能有甚事？”
“说的是……那些人有事吧？”
“都杀了，就留了个活口给他主子送信。”地狱咆哮说。
牛魔王进了门也不见外，一屁股就坐在了萨尔的王座上，周围的幕僚和卫兵们都认识他，谁也没什么异议。
和熟人们寒暄完毕，萨尔开始询问之前发生的事情：“这不是吉安娜女士会做的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行刺部落大酋长就算了，居然还想谋害老师。”
“是我那老泰山，吉安娜的老子。”牛魔王靠在王座上，脸色阴沉，让在座的部落成员都有如履薄冰之感。
“是戴林·普罗德摩尔？那就说得通了。”萨尔的幕僚中一个上了年纪的问道。
“你倒和他熟？莫非与他有仇？”
兽人老兵道：“普罗德摩尔和他的库尔提拉斯舰队在第二次大战中和部落多次交手，战争中死了许多库尔提拉斯人，似乎戴林的一个儿子也被部落所杀，他非常仇视部落。”
“可老牛和他又有甚么过节，为何不由分说便要杀我？”
这时一个巨魔侦察兵跑进来，向萨尔汇报了最新情况。
萨尔神色一愣，接着向在座宣布道：“就在刚刚我接到消息，人类在我们的海岸边建立了营地，巨魔们居住的海岛也受到了舰队的攻击，他们这是要全面开战了！”
“老师，你看，暗矛巨魔也不曾和戴林发生过冲突，可他依然先下手了。”老兵道。
牛半神将信将疑，难不成老丈人是个战争狂人？
又一个卫兵跑进来汇报，王位室频繁的有人进出让兽人幕僚们纷纷嗅到了战争前的气息。
“大酋长，一只狮鹫在奥格瑞玛上空，上面的人类骑士请求我们让他降落补给，他说有个消息，要传达给牛半神！在有你的命令之前，我们的双足飞龙骑士已经把他控制起来了！”
“来得这般快？”牛魔王疑惑，“休要动粗，与我好生请来。”
牛魔王向萨尔解释了一下前事，并且说等信期间就要在此叨扰一阵了，萨尔连忙表示欢迎。然而说话之间，兽人卫士们把那个人类骑士请了进来，竟然是圣骑士达利安·莫格莱尼。
“牛半神，想不到你正好在这里！”达利安露出了惊喜的表情，连忙小跑到王座前，“还省的我再飞雷霆崖去找你了！”
“小秃贼？”牛魔王看到达利安的装扮就乐了，看来联盟后勤部确实说到做到，达利安的战袍胸口居然纹着一只蓝色的公牛，看来秃贼已经成功被他感化弃佛从牛，“怎得是你？”
“戴林那老东西叫你带个什么话来？”地狱咆哮站在一边问道。
“戴林叫我带话？”达利安一脸莫名其妙，“开什么玩笑，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一路跑到这里，舌头都要干裂了！能不能给我拿点水来？”
萨尔命令卫士给他拿来清水和饼干：“发生什么事了？”
“库尔提拉斯的舰队来了！他们到了没多久，塞拉摩就戒严了，吉安娜女士被他们关起来了，戴林上将已经下定决心，要消灭你和部落。远征队里很多人反对，但戴林上将毕竟地位高资历老，他手下人多，又都是老手，反对的人都被关起来了。”
“这绿皮们和他有仇不假，老牛与他素无冤仇啊！”听达利安确认了未来老丈人要和他为难，牛魔王叫起屈来，“哪有丈人上来便要谋杀女婿的？”
“半神你不用烦恼，不过就是一支破烂舰队，可比起燃烧军团来差远了。”地狱咆哮对牛半神信心满满。
“他便是插标卖首，我买他头前也须先问个明白，究竟如何得罪了他？”牛魔王虽然恼火，但自恃还是个讲道理的妖王。
“戴林上将和兽人的仇恨由来已久……”圣骑士灌了几口水，准备从头道来。
“这个我省得了，老牛问的是我如何得罪了他！”
“你现在已经和部落是一伙的了，准确的来说，戴林手下的幕僚们一致认定你就是新部落的头头。”
“没有这回事啊！”萨尔急道，说好的不做附庸，“老师和我们只是盟友啊！”
“此话怎讲？”牛魔王觉得莫名其妙，明明他对人类远征队也挺好的啊，“我对你两边一般相待，如何便成了这绿皮们的头领？”
达利安望了牛魔王一眼，心说你现在坐的位置就非常有问题：
“第一点，你是来自其他世界的半神，这个大家都知道了。”
“这有什么吗？”珊蒂斯问。
“这些人也是来自其他世界，”达利安指着兽人们，“懂了吗，都是来自其他世界，你们是同乡，都是一伙的，你和他们一样天生就要侵略、奴役人类。”
“奴役？”地狱咆哮怒了，“是谁把我们关在战俘营里，到底是谁试图奴役对方？”
“就凭这个？”牛半神皱眉。
“还有呢，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到人类营地，穿的是什么？”
“奥格瑞姆的板甲？”萨尔想起来了，那板甲是他赠送给牛魔王的。
“戴林上将最好的朋友，同时也是最崇敬的人，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几个人都摇头。
“是洛萨爵士，而洛萨爵士在黑石山之战的最后被奥格瑞姆杀害了。”
“那是一场荣誉的决斗！”格罗姆说。
“我看不出什么荣誉，我只看到血仇！”达利安指正道，“如果被杀的是奥格瑞姆，你会觉得他死的很有尊严吗？”
地狱咆哮还要嚷嚷，萨尔一把拉住：“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奥格瑞姆也被人类所杀，在海加尔之战中我们不还是抛弃了过去的仇恨，联手对抗军团吗！”
“哪有这么容易过去！就算吉安娜女士不计较，可对戴林来说，那黑色板甲是兽人大酋长的象征，也是仇恨的延续！”
牛魔王有点明白了，原来是一身衣服惹了祸，他不动声色：“还有么？”
“有啊，还是那次，你为了救这个人，大闹了我们的营地，”达利安指着地狱咆哮，“这个人是部落的首脑人物，两次大战臭名昭著的战犯！”
“小联盟狗，你怎么敢！”
地狱咆哮又要发作，这次是牛老师一把拽住：“那又如何？”
“你穿着代表大酋长的板甲，亲自潜入远征军营地营救部落首脑，而且后来大家都看到这个穷凶极恶的家伙对你却是俯首帖耳，这意味着什么？”
“可老师真的不是啊！”萨尔比牛魔王还急。
“我相信不是啊，可我相信没有用啊！我人微言轻就算了，许多见证了灰谷那场大战的人都愿意相信你，可结果呢？戴林的人彻底接管了塞拉摩的防卫，远征队替你说话的都已经被关起来了。”
他又想了一下：“哦，对了，你是‘部落领袖’，那罪名还要加上一条：勾引库尔提拉斯继承人，还蛊惑士兵，收买人心，图谋颠覆联盟。你在其他人心里威望越高，戴林的人就越是痛恨你。”
“实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老牛叹了口气。
达利安灌完最后一口水，长舒一口气：“反正现在情况就是这样，远征队里原本的库尔提拉斯人和舰队来的汇合在一起之后开会讨论了一下，然后戴林的将领们就咬定你是部落的首脑，而且擅长笼络人心，比那些残忍野蛮的绿皮更加危险，一定要把你除掉才行，接下来他就要对你不利了。”
“他的刺客已经来过了。”雷克萨道。
“你没事吧？”
“能有甚鸟事？几个鸟人而已，如今都已到阎王处点到了。我那丈人只派这几个鸟男女便想杀我，未免太看轻老牛了吧。”
“哦……我记得灰谷之战的时候萨穆尔还在隔离吧？他一直对你不服气，不相信你有我们说的那么厉害，偏偏他又受上将信任，经他到处宣传，戴林手下的人都觉得我们说的什么‘半神和污染者势均力敌’是吹牛。”
牛魔王觉得好气又好笑：
“这有何可疑？先前若非我将那阿克蒙德打死，难不成是天雷劈杀的？”
“那会大家都已经撤离了，没人看到你做了什么。以他们的想象力，连灰谷一战都觉得是我们胡吹出来的，你觉得他们肯相信山顶上你一拳就把阿克蒙德打死了这种事？”
“凡人果然只相信眼睛看到的东西。”萨尔想起之前凯恩说的话，叹了口气。
“还有他们愿意相信的东西。虽然在这件事上我也没有资格责怪他们……”达利安回想起最开始他也跃跃欲试地想戳穿牛老师的伪装，有点惭愧，但他很快抬起头，“总之牛半神，他们是下定决心要彻底消灭‘你领导下的部落’了，你要早做决断。”
“他们这是自寻死路，是他们主动挑起了战争，我们正好消灭他！”地狱咆哮道。
“我们好不容易摆脱了诅咒，现在却又被迫陷入了战争中，”萨尔虽然难过，但是却也很坚定，“但部落是不会退缩的，所有人都会知道这是联盟挑起的战争，老师，我们应战吧！”
“理智一点，并不是所有塞拉摩人都想打这场新战争！”达利安争辩道，“有很多像我一样相信牛半神，也希望和平的人，只是我们的声音被盖过了！”
“眼下最理智的做法，就是直接消灭戴林本人，这是结束战争最快、流血最少的途径。”雷克萨说。
“我觉得你们都忽视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一直没发言的珊蒂斯突然开口，“吉安娜女士本人的想法是怎么样的呢？”
被群山包围的奥格瑞玛位于杜隆塔尔的北方，这是一座兴建中的大型城市，到处都是忙着搭房子、挖土、固定地基、清理过道的兽人，他们虽然肮脏且疲惫，但眼中显然都透出希望来——这座城市的建立意味着兽人在艾泽拉斯再也不用流浪了。
智慧谷的王位室已经建设的有个样子了，当正忙碌于城市规划的萨尔听见牛半神带着随从亲自上门的时候，感到一阵惶恐不安。
先前他接到吉安娜的信就觉得蹊跷，塞拉摩女王居然约他在荒郊野岭见面，不管是真是假似乎都不是好事。雷克萨这时刚好在奥格瑞玛做客，于是主动请缨替萨尔代行一趟。
没等到雷克萨回来，却等到了牛半神。难不成是吉安娜约见面的事情被他知道了，上门问罪来了？应该不会吧，牛半神是挺讲道理的人，照理说不至于啊……还是说其实吉安娜已经和牛半神在一起了，这封信其实是替牛半神代笔的，其实约他的人是牛半神呢？
不管怎样，他还是立刻出门迎接。
雷克萨走到门口就叫道：“萨尔，我是对的，那些人类是想刺杀你，还有这位牛头人之王。”
萨尔刚刚为雷克萨安全回来而惊喜，听了这话顿时又大惊失色：“老师！你没事吧……”
“我能有甚事？”
“说的是……那些人有事吧？”
“都杀了，就留了个活口给他主子送信。”地狱咆哮说。
牛魔王进了门也不见外，一屁股就坐在了萨尔的王座上，周围的幕僚和卫兵们都认识他，谁也没什么异议。
和熟人们寒暄完毕，萨尔开始询问之前发生的事情：“这不是吉安娜女士会做的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行刺部落大酋长就算了，居然还想谋害老师。”
“是我那老泰山，吉安娜的老子。”牛魔王靠在王座上，脸色阴沉，让在座的部落成员都有如履薄冰之感。
“是戴林·普罗德摩尔？那就说得通了。”萨尔的幕僚中一个上了年纪的问道。
“你倒和他熟？莫非与他有仇？”
兽人老兵道：“普罗德摩尔和他的库尔提拉斯舰队在第二次大战中和部落多次交手，战争中死了许多库尔提拉斯人，似乎戴林的一个儿子也被部落所杀，他非常仇视部落。”
“可老牛和他又有甚么过节，为何不由分说便要杀我？”
这时一个巨魔侦察兵跑进来，向萨尔汇报了最新情况。
萨尔神色一愣，接着向在座宣布道：“就在刚刚我接到消息，人类在我们的海岸边建立了营地，巨魔们居住的海岛也受到了舰队的攻击，他们这是要全面开战了！”
“老师，你看，暗矛巨魔也不曾和戴林发生过冲突，可他依然先下手了。”老兵道。
牛半神将信将疑，难不成老丈人是个战争狂人？
又一个卫兵跑进来汇报，王位室频繁的有人进出让兽人幕僚们纷纷嗅到了战争前的气息。
“大酋长，一只狮鹫在奥格瑞玛上空，上面的人类骑士请求我们让他降落补给，他说有个消息，要传达给牛半神！在有你的命令之前，我们的双足飞龙骑士已经把他控制起来了！”
“来得这般快？”牛魔王疑惑，“休要动粗，与我好生请来。”
牛魔王向萨尔解释了一下前事，并且说等信期间就要在此叨扰一阵了，萨尔连忙表示欢迎。然而说话之间，兽人卫士们把那个人类骑士请了进来，竟然是圣骑士达利安·莫格莱尼。
“牛半神，想不到你正好在这里！”达利安露出了惊喜的表情，连忙小跑到王座前，“还省的我再飞雷霆崖去找你了！”
“小秃贼？”牛魔王看到达利安的装扮就乐了，看来联盟后勤部确实说到做到，达利安的战袍胸口居然纹着一只蓝色的公牛，看来秃贼已经成功被他感化弃佛从牛，“怎得是你？”
“戴林那老东西叫你带个什么话来？”地狱咆哮站在一边问道。
“戴林叫我带话？”达利安一脸莫名其妙，“开什么玩笑，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一路跑到这里，舌头都要干裂了！能不能给我拿点水来？”
萨尔命令卫士给他拿来清水和饼干：“发生什么事了？”
“库尔提拉斯的舰队来了！他们到了没多久，塞拉摩就戒严了，吉安娜女士被他们关起来了，戴林上将已经下定决心，要消灭你和部落。远征队里很多人反对，但戴林上将毕竟地位高资历老，他手下人多，又都是老手，反对的人都被关起来了。”
“这绿皮们和他有仇不假，老牛与他素无冤仇啊！”听达利安确认了未来老丈人要和他为难，牛魔王叫起屈来，“哪有丈人上来便要谋杀女婿的？”
“半神你不用烦恼，不过就是一支破烂舰队，可比起燃烧军团来差远了。”地狱咆哮对牛半神信心满满。
“他便是插标卖首，我买他头前也须先问个明白，究竟如何得罪了他？”牛魔王虽然恼火，但自恃还是个讲道理的妖王。
“戴林上将和兽人的仇恨由来已久……”圣骑士灌了几口水，准备从头道来。
“这个我省得了，老牛问的是我如何得罪了他！”
“你现在已经和部落是一伙的了，准确的来说，戴林手下的幕僚们一致认定你就是新部落的头头。”
“没有这回事啊！”萨尔急道，说好的不做附庸，“老师和我们只是盟友啊！”
“此话怎讲？”牛魔王觉得莫名其妙，明明他对人类远征队也挺好的啊，“我对你两边一般相待，如何便成了这绿皮们的头领？”
达利安望了牛魔王一眼，心说你现在坐的位置就非常有问题：
“第一点，你是来自其他世界的半神，这个大家都知道了。”
“这有什么吗？”珊蒂斯问。
“这些人也是来自其他世界，”达利安指着兽人们，“懂了吗，都是来自其他世界，你们是同乡，都是一伙的，你和他们一样天生就要侵略、奴役人类。”
“奴役？”地狱咆哮怒了，“是谁把我们关在战俘营里，到底是谁试图奴役对方？”
“就凭这个？”牛半神皱眉。
“还有呢，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到人类营地，穿的是什么？”
“奥格瑞姆的板甲？”萨尔想起来了，那板甲是他赠送给牛魔王的。
“戴林上将最好的朋友，同时也是最崇敬的人，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几个人都摇头。
“是洛萨爵士，而洛萨爵士在黑石山之战的最后被奥格瑞姆杀害了。”
“那是一场荣誉的决斗！”格罗姆说。
“我看不出什么荣誉，我只看到血仇！”达利安指正道，“如果被杀的是奥格瑞姆，你会觉得他死的很有尊严吗？”
地狱咆哮还要嚷嚷，萨尔一把拉住：“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奥格瑞姆也被人类所杀，在海加尔之战中我们不还是抛弃了过去的仇恨，联手对抗军团吗！”
“哪有这么容易过去！就算吉安娜女士不计较，可对戴林来说，那黑色板甲是兽人大酋长的象征，也是仇恨的延续！”
牛魔王有点明白了，原来是一身衣服惹了祸，他不动声色：“还有么？”
“有啊，还是那次，你为了救这个人，大闹了我们的营地，”达利安指着地狱咆哮，“这个人是部落的首脑人物，两次大战臭名昭著的战犯！”
“小联盟狗，你怎么敢！”
地狱咆哮又要发作，这次是牛老师一把拽住：“那又如何？”
“你穿着代表大酋长的板甲，亲自潜入远征军营地营救部落首脑，而且后来大家都看到这个穷凶极恶的家伙对你却是俯首帖耳，这意味着什么？”
“可老师真的不是啊！”萨尔比牛魔王还急。
“我相信不是啊，可我相信没有用啊！我人微言轻就算了，许多见证了灰谷那场大战的人都愿意相信你，可结果呢？戴林的人彻底接管了塞拉摩的防卫，远征队替你说话的都已经被关起来了。”
他又想了一下：“哦，对了，你是‘部落领袖’，那罪名还要加上一条：勾引库尔提拉斯继承人，还蛊惑士兵，收买人心，图谋颠覆联盟。你在其他人心里威望越高，戴林的人就越是痛恨你。”
“实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老牛叹了口气。
达利安灌完最后一口水，长舒一口气：“反正现在情况就是这样，远征队里原本的库尔提拉斯人和舰队来的汇合在一起之后开会讨论了一下，然后戴林的将领们就咬定你是部落的首脑，而且擅长笼络人心，比那些残忍野蛮的绿皮更加危险，一定要把你除掉才行，接下来他就要对你不利了。”
“他的刺客已经来过了。”雷克萨道。
“你没事吧？”
“能有甚鸟事？几个鸟人而已，如今都已到阎王处点到了。我那丈人只派这几个鸟男女便想杀我，未免太看轻老牛了吧。”
“哦……我记得灰谷之战的时候萨穆尔还在隔离吧？他一直对你不服气，不相信你有我们说的那么厉害，偏偏他又受上将信任，经他到处宣传，戴林手下的人都觉得我们说的什么‘半神和污染者势均力敌’是吹牛。”
牛魔王觉得好气又好笑：
“这有何可疑？先前若非我将那阿克蒙德打死，难不成是天雷劈杀的？”
“那会大家都已经撤离了，没人看到你做了什么。以他们的想象力，连灰谷一战都觉得是我们胡吹出来的，你觉得他们肯相信山顶上你一拳就把阿克蒙德打死了这种事？”
“凡人果然只相信眼睛看到的东西。”萨尔想起之前凯恩说的话，叹了口气。
“还有他们愿意相信的东西。虽然在这件事上我也没有资格责怪他们……”达利安回想起最开始他也跃跃欲试地想戳穿牛老师的伪装，有点惭愧，但他很快抬起头，“总之牛半神，他们是下定决心要彻底消灭‘你领导下的部落’了，你要早做决断。”
“他们这是自寻死路，是他们主动挑起了战争，我们正好消灭他！”地狱咆哮道。
“我们好不容易摆脱了诅咒，现在却又被迫陷入了战争中，”萨尔虽然难过，但是却也很坚定，“但部落是不会退缩的，所有人都会知道这是联盟挑起的战争，老师，我们应战吧！”
“理智一点，并不是所有塞拉摩人都想打这场新战争！”达利安争辩道，“有很多像我一样相信牛半神，也希望和平的人，只是我们的声音被盖过了！”
“眼下最理智的做法，就是直接消灭戴林本人，这是结束战争最快、流血最少的途径。”雷克萨说。
“我觉得你们都忽视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一直没发言的珊蒂斯突然开口，“吉安娜女士本人的想法是怎么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