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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一个打七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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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到了暗夜精灵归还这股伟大力量的时候了。”塞纳留斯向萨尔和吉安娜公布了自己的作战计划，他们都聚精会神地听并思考着。
他在树下心不在焉地听塞纳留斯说着作战计划，眼睛却贼溜溜地盯着树丛间看。
可他找的眼睛都酸了，也没找到人参果，他琢磨着：“这树是一万年前所种，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再三千年才得熟，却不是整好一万年，只怕先前已给他们吃尽了，我却去哪再等一万年……”
“也就是说，你们的法术虽然能够杀死阿克蒙德和他的仆从，却还需要很久的时间去准备，我们的任务是尽量拖延时间，直到你准备好，是吗？”吉安娜问。
“没错，”塞纳留斯望了走神的牛魔王一眼，“兄弟，你在想什么？”
“你这书上的果子，可还有剩么？”牛魔王也知道人参果摘下来就放不久，可他不死心。
“果子？”塞纳留斯疑惑，诺达希尔虽然来源于一颗橡子，但好像没有再继续结出种子了，“没有，我的兄弟，你要那东西做什么？”
“你这树没了，那女儿国人几世修为也毁了，便是赢得他又怎样？”牛魔王叹息道，他身为自己得道的妖仙，深知修行不易。
“不能这么说，牺牲总是难免的，就算我们付出了再多，只要能保住这个世界也是值得的。”塞纳留斯说，“兄弟，你没有时间为这种事情伤感了，好好去休息吧。你是我们最后的屏障，如果阿克蒙德突破了我们设置的三道防线，能够阻止他的人就只有你了。”
“若不是我法力亏损，何须毁伤这树，”牛魔王摇摇头，人参果没了，他要恢复法力就难了，“如今却不比从前，可惜，可惜。”
“半神，你的意思是，你过去比现在还要强大，是吗？”珊蒂斯在一边问道。
“正是。可我来到这卡利姆多这许多时，法力也未恢复如初。”他叹了口气，颇有英雄迟暮之感。
“你能抗衡阿克蒙德，还击败了他，现在你却说这还不是你的全力？”吉安娜吃惊。
“这何足道哉？”老牛本来想说“打甚鸟紧”，面对小娘子还是斯文了点，“若是五百年前，我也不需什么法宝，只凭一根铁棍也结果了他。”
“现在这样已经足够了。我们都很庆幸有你在。”萨尔说。
“是啊，多亏有你在。你在这好好休息，我们要去准备了。”吉安娜道。
两个人离开了山巅，留下珊蒂斯陪在牛半神旁边，塞纳留斯看牛魔王闷闷不乐，宽慰他道：“兄弟，你知道在我们的世界之前，燃烧军团已经毁灭了多少世界吗？你知道能和污染者正面交战，并且最终取胜，是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情吗？情况本来可能会糟糕到令人绝望，多亏有你在，我们才有现在的胜算。”
牛魔王的理智告诉他，他确实做的足够好了。不仅是他兄弟这么说，所有人都觉得他已经做的很好了，他没有必要非要逼着自己做到最好。
拿现在的情况来说，就算没有山下的防御，他也自负能坚持到德鲁伊们准备好法术。而且若是他不计代价，原也能弄死那阿克蒙德和他手下那伙杂毛。可他又不是佛陀，假模假样地标榜什么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干嘛要不顾自己的安危去替别人拼命。
但他心里总是气闷。气自己不是完全状态，气自己身为大圣，居然要毁树，要牺牲珊蒂斯的万年修为，还要让扎尔塔这种贼蹄子去替他做炮灰。若是不熟也就算了，偏偏他又把这些人当下属和小辈了。
他心里发狠，牛脾气就上来了，可眼下又没人可以给他揍了发泄，竟然穿着盔甲，直愣愣地从村外往山崖上跳下去，径直冲进了诺达希尔之下的湖中，想洗个冷水澡冷静冷静。
塞纳留斯和珊蒂斯都大惊失色，连伊利丹这种敢把永恒之井的水直接往身上浇的疯子也不敢直接跳湖，牛半神居然牛劲发作，直接一头扎进湖里去了。
这种事情肯定是弊大于利的，哪怕是有诺达希尔的封印和保护，永恒之井的能量依旧狂暴而不可控，足够破坏任何施法者的心智，让他们永久失去施法能力。
这可让塞纳留斯一下子慌的手脚酸麻，要是牛半神废了，这仗就没法打了。
阿克蒙德非常焦急。纸是包不住火的，被人揍了这种事情是不可能捂一辈子的，如果功败垂成回到虚空是要威名扫地的，搞不好还要被萨格拉斯开除职务的。
但至少得瞒一时，最重要的是现在士气不垮。只要这支军队还死心塌地地替他卖命，他还是有希望打下海加尔山的。打下海加尔山就打下了艾泽拉斯，艾星都彻底毁灭了，什么翡翠梦境荒野半神通通都要完蛋，到时候谁还会记得过程中的一点小挫折。
问题就是现在要稳住局面。
纳斯雷兹姆中坐头把交椅的提克迪奥斯早早殒命，眼下二号人物安纳塞隆也出师未捷身先死了，其他的恐惧魔王都留在东部王国各自作战了，污染者一时间居然觉得无人可用。手下高级军官只剩下深渊魔王阿兹加洛和末日领主卡兹加洛这样的莽夫，忠诚是不成问题的，但是智力都有些堪忧。
尤其可见在燃烧军团中忠诚、智慧和能打这三种特质不会同时具备。
他甚至有点后悔剥夺了阿尔萨斯和克尔苏加德的指挥权，这两个杂碎还是很有头脑的。
没办法，他孤身一人回到基地，总得有给大军一个说法。他板着脸，召唤来了现在的天灾军团指挥官，巫妖雷基?寒冬。
天灾军团相比起恶魔部队只能算辅助军，巫妖在高级军官里也是地位最低的一个。听说污染者大人单独传唤他，他甚至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然而人类的头脑并没有随着生命形态改变而秀逗，他突然觉得事情好像不对，阿克蒙德大人押着军队兴冲冲的出门，一个人灰头土脸的回来，一回来就找借口拿各种低级恶魔杀气，又是汲取生命又是汲取魔法的，把他们都吸成了恶魔干，稍微一想，他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这么看来，叫他去多半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是嫌低级恶魔抽起来不过瘾，要借他人头一用。
他有些后悔，早知道不投军团了，还不如留在通灵教书育人，或者跑去诺森德混日子呢。
去了才发现主人居然礼贤下士，征求他的意见。虽然从脸色来看，稍有不慎就会立刻让他灰飞烟灭，连魂匣都未必保的住他，他如履薄冰：“伟大的主人，我十分荣幸，能够用我微不足道的智慧为你效劳……”
阿克蒙德怒斥说，现在不是拍马屁的时候，你赶紧给我把谎圆上了，不然立刻把你撕烂了做灵魂碎片用。
雷基说这还不简单，你就说我军大意轻敌，本以为就剩下塞纳留斯了，没想到海加尔半神全伙都在，和他们打了一场遭遇战，这才损失惨重。
污染者只是缺乏经验，智力还是没有问题的，巫妖这么一点他立刻就通了。他心道这些虫子也真是狡猾，居然颠倒是非，连这么无耻的谎言都编的出来，除了生命脆弱一点，论卑鄙可恶程度甚至超越纳斯雷兹姆，这一仗打赢之后一定要斩草除根，让他们彻底灭绝。
他立刻召开了军事会议，首先解释了安纳塞隆的去向。他说安纳塞隆大意轻敌，在灰谷迎面撞上了全员复活的海加尔诸神，当场就为军团尽忠了。是他临危不乱，一个打七个，什么玛洛恩乌索克乌索尔艾维娜，通通被他无情轰杀，最后只有一个以前没见过的长得像牛的半神没被打死，夹着尾巴落荒而逃，军团大获全胜。
虽然损失了全部的仆从，但说到底也只不过是用来消耗的杂兵而已，对方死的可都是头面人物。
现在他消耗了巨大的力量，可塞纳留斯和那个被他打败的牛半神也龟缩在海加尔山顶上瑟瑟发抖，根本不敢出来一战。只要军团按部就班地进军，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直捣诺达希尔，实现黑暗泰坦没有完成的梦想。
在灰谷大捷的说辞之后，阿克蒙德顺势公布了接下来的作战计划，命令军团立刻向海加尔山顶进发，还是让巫妖雷基?寒冬的亡灵天灾打头阵，他的恶魔副官末日领主卡兹洛加和顶替玛诺洛斯的深渊魔王阿兹加洛依次顶上，他自己留在最后，负责完成对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击。
雷基?霜语的死人脸上面无表情，知道不管是他还是天灾军团都还是个炮灰的命，却不敢异议，被联军杀死还有复活的机会，被阿克蒙德做成灵魂碎片可就全完了。深渊魔王和末日领主都喜形于色，丑脸都要笑歪了。他们都是资深恶魔，别说死点炮灰，只要能赢，自己死回虚空又能算什么事，对他们来说唯一乐此不疲的事情就是毁灭生灵。
尤其是阿克蒙德向他们保证，躲在山顶上的两个半神都已经不堪一击，只要他们能够突破联军的防御，就也让他们也过一把宰杀半神的瘾。
做完这一切，看到手下们毫不怀疑，甚至还被他激励地更加斗志昂扬的样子，阿克蒙德又感觉信心恢复了，自己略施小计就能有如此效果，说明他依然是战无不胜的污染者。卡利姆多土著们的联军还是很脆弱的，塞纳留斯也不算什么，唯一的问题就是那个牛。
基尔加丹说的对，论力量他未必就会输给那个牛半神，只要他的走狗们能替他争取一点时间，让他先吸个几口诺达希尔的能量，他的胜算还是很大的。
“……现在，到了暗夜精灵归还这股伟大力量的时候了。”塞纳留斯向萨尔和吉安娜公布了自己的作战计划，他们都聚精会神地听并思考着。
他在树下心不在焉地听塞纳留斯说着作战计划，眼睛却贼溜溜地盯着树丛间看。
可他找的眼睛都酸了，也没找到人参果，他琢磨着：“这树是一万年前所种，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再三千年才得熟，却不是整好一万年，只怕先前已给他们吃尽了，我却去哪再等一万年……”
“也就是说，你们的法术虽然能够杀死阿克蒙德和他的仆从，却还需要很久的时间去准备，我们的任务是尽量拖延时间，直到你准备好，是吗？”吉安娜问。
“没错，”塞纳留斯望了走神的牛魔王一眼，“兄弟，你在想什么？”
“你这书上的果子，可还有剩么？”牛魔王也知道人参果摘下来就放不久，可他不死心。
“果子？”塞纳留斯疑惑，诺达希尔虽然来源于一颗橡子，但好像没有再继续结出种子了，“没有，我的兄弟，你要那东西做什么？”
“你这树没了，那女儿国人几世修为也毁了，便是赢得他又怎样？”牛魔王叹息道，他身为自己得道的妖仙，深知修行不易。
“不能这么说，牺牲总是难免的，就算我们付出了再多，只要能保住这个世界也是值得的。”塞纳留斯说，“兄弟，你没有时间为这种事情伤感了，好好去休息吧。你是我们最后的屏障，如果阿克蒙德突破了我们设置的三道防线，能够阻止他的人就只有你了。”
“若不是我法力亏损，何须毁伤这树，”牛魔王摇摇头，人参果没了，他要恢复法力就难了，“如今却不比从前，可惜，可惜。”
“半神，你的意思是，你过去比现在还要强大，是吗？”珊蒂斯在一边问道。
“正是。可我来到这卡利姆多这许多时，法力也未恢复如初。”他叹了口气，颇有英雄迟暮之感。
“你能抗衡阿克蒙德，还击败了他，现在你却说这还不是你的全力？”吉安娜吃惊。
“这何足道哉？”老牛本来想说“打甚鸟紧”，面对小娘子还是斯文了点，“若是五百年前，我也不需什么法宝，只凭一根铁棍也结果了他。”
“现在这样已经足够了。我们都很庆幸有你在。”萨尔说。
“是啊，多亏有你在。你在这好好休息，我们要去准备了。”吉安娜道。
两个人离开了山巅，留下珊蒂斯陪在牛半神旁边，塞纳留斯看牛魔王闷闷不乐，宽慰他道：“兄弟，你知道在我们的世界之前，燃烧军团已经毁灭了多少世界吗？你知道能和污染者正面交战，并且最终取胜，是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情吗？情况本来可能会糟糕到令人绝望，多亏有你在，我们才有现在的胜算。”
牛魔王的理智告诉他，他确实做的足够好了。不仅是他兄弟这么说，所有人都觉得他已经做的很好了，他没有必要非要逼着自己做到最好。
拿现在的情况来说，就算没有山下的防御，他也自负能坚持到德鲁伊们准备好法术。而且若是他不计代价，原也能弄死那阿克蒙德和他手下那伙杂毛。可他又不是佛陀，假模假样地标榜什么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干嘛要不顾自己的安危去替别人拼命。
但他心里总是气闷。气自己不是完全状态，气自己身为大圣，居然要毁树，要牺牲珊蒂斯的万年修为，还要让扎尔塔这种贼蹄子去替他做炮灰。若是不熟也就算了，偏偏他又把这些人当下属和小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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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纳留斯和珊蒂斯都大惊失色，连伊利丹这种敢把永恒之井的水直接往身上浇的疯子也不敢直接跳湖，牛半神居然牛劲发作，直接一头扎进湖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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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至少得瞒一时，最重要的是现在士气不垮。只要这支军队还死心塌地地替他卖命，他还是有希望打下海加尔山的。打下海加尔山就打下了艾泽拉斯，艾星都彻底毁灭了，什么翡翠梦境荒野半神通通都要完蛋，到时候谁还会记得过程中的一点小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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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有点后悔剥夺了阿尔萨斯和克尔苏加德的指挥权，这两个杂碎还是很有头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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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灾军团相比起恶魔部队只能算辅助军，巫妖在高级军官里也是地位最低的一个。听说污染者大人单独传唤他，他甚至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然而人类的头脑并没有随着生命形态改变而秀逗，他突然觉得事情好像不对，阿克蒙德大人押着军队兴冲冲的出门，一个人灰头土脸的回来，一回来就找借口拿各种低级恶魔杀气，又是汲取生命又是汲取魔法的，把他们都吸成了恶魔干，稍微一想，他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这么看来，叫他去多半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是嫌低级恶魔抽起来不过瘾，要借他人头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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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蒙德怒斥说，现在不是拍马屁的时候，你赶紧给我把谎圆上了，不然立刻把你撕烂了做灵魂碎片用。
雷基说这还不简单，你就说我军大意轻敌，本以为就剩下塞纳留斯了，没想到海加尔半神全伙都在，和他们打了一场遭遇战，这才损失惨重。
污染者只是缺乏经验，智力还是没有问题的，巫妖这么一点他立刻就通了。他心道这些虫子也真是狡猾，居然颠倒是非，连这么无耻的谎言都编的出来，除了生命脆弱一点，论卑鄙可恶程度甚至超越纳斯雷兹姆，这一仗打赢之后一定要斩草除根，让他们彻底灭绝。
他立刻召开了军事会议，首先解释了安纳塞隆的去向。他说安纳塞隆大意轻敌，在灰谷迎面撞上了全员复活的海加尔诸神，当场就为军团尽忠了。是他临危不乱，一个打七个，什么玛洛恩乌索克乌索尔艾维娜，通通被他无情轰杀，最后只有一个以前没见过的长得像牛的半神没被打死，夹着尾巴落荒而逃，军团大获全胜。
虽然损失了全部的仆从，但说到底也只不过是用来消耗的杂兵而已，对方死的可都是头面人物。
现在他消耗了巨大的力量，可塞纳留斯和那个被他打败的牛半神也龟缩在海加尔山顶上瑟瑟发抖，根本不敢出来一战。只要军团按部就班地进军，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直捣诺达希尔，实现黑暗泰坦没有完成的梦想。
在灰谷大捷的说辞之后，阿克蒙德顺势公布了接下来的作战计划，命令军团立刻向海加尔山顶进发，还是让巫妖雷基?寒冬的亡灵天灾打头阵，他的恶魔副官末日领主卡兹洛加和顶替玛诺洛斯的深渊魔王阿兹加洛依次顶上，他自己留在最后，负责完成对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击。
雷基?霜语的死人脸上面无表情，知道不管是他还是天灾军团都还是个炮灰的命，却不敢异议，被联军杀死还有复活的机会，被阿克蒙德做成灵魂碎片可就全完了。深渊魔王和末日领主都喜形于色，丑脸都要笑歪了。他们都是资深恶魔，别说死点炮灰，只要能赢，自己死回虚空又能算什么事，对他们来说唯一乐此不疲的事情就是毁灭生灵。
尤其是阿克蒙德向他们保证，躲在山顶上的两个半神都已经不堪一击，只要他们能够突破联军的防御，就也让他们也过一把宰杀半神的瘾。
做完这一切，看到手下们毫不怀疑，甚至还被他激励地更加斗志昂扬的样子，阿克蒙德又感觉信心恢复了，自己略施小计就能有如此效果，说明他依然是战无不胜的污染者。卡利姆多土著们的联军还是很脆弱的，塞纳留斯也不算什么，唯一的问题就是那个牛。
基尔加丹说的对，论力量他未必就会输给那个牛半神，只要他的走狗们能替他争取一点时间，让他先吸个几口诺达希尔的能量，他的胜算还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