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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神话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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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加尔山顶峰，诺达希尔之下，塞纳留斯刚刚向德鲁伊们安排了最后的计划。
他们将设法引诱阿克蒙德来到这里，接着德鲁伊们将点燃诺达希尔和小精灵们的力量，巨大的爆炸将摧毁周边的一切，就算是污染者阿克蒙德也无法在这种打击下存活。
但是，代价同样是巨大的。首先是小精灵们的牺牲，这些自然的精魂们将永远从这个物质世界消失。其次是诺达希尔也必然毁灭，这颗树上寄宿着巨龙们对暗夜精灵的祝福，随着它的被毁，暗夜精灵们将失去永恒的生命，重新受到死亡和疾病的威胁。
但这是必要的。虽然是一个异常艰难的决定，但是暗夜精灵们还是都同意了他的计划。
此刻随着德鲁伊们的离去，依然没有完全恢复法力的塞纳留斯独自站在树下，仰望着这颗暗夜精灵们的生命之树，他也感觉到一阵疲倦，太多的牺牲，太久的守护，和军团的拉锯像一场永远看不到尽头的赛跑……
就在这时，咆哮声却被风带到了顶峰上。
“这声音是……”身为森林之王的塞纳留斯立刻明白了灰谷发生了什么。阿克蒙德这么快就到了，并且居然再次亲自出手了。
这一方面说明时间已经非常紧迫，德鲁伊们必须立刻开始准备。
另一方面，灰谷中正在发生的战斗也同样让他想起了一万年前的上古之战，那时候他们有一支由荒野半神们组成的联军，在那次战争中只有他幸存下来，其他半神至今都还在翡翠梦境里沉睡着。一万年的时间不足以让他们重塑形体，如果没有牛半神的到来，这次战争将会是他独自一人的战斗。
“我的兄弟……”他感到一阵苦涩，尽管希望渺茫，但他还是认真地向自然、艾露恩和灰谷之灵们祈祷，希望他们能护佑自己的兄弟，从那个恶魔手中全身而退。
诺达希尔村外，扎尔塔和凯雯德拉们正聚在一起。
作为塞纳里奥议会的一员，扎尔塔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
身为半神之子的他就算是已经死了一千年，原本也可以以精魂形态继续停留在这个位面，虽然不是真正活着了，但毕竟也没有完全消失。
德鲁伊们的计划并没有让所有人知道，他也不打算和年轻一辈们说。某种程度来说，他虽然一直倒霉，却也一直是挺乐观的，告别这种事情不管怎么样都没法好好准备的，不如就让它突然发生好了。
他先前一边和树妖们聊天，一边共感术凝视着灰谷，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他眷恋的东西，比如教化那些半人马回归正途，比如他想看到一个恢复如初的玛山希，比如守望灰谷一草一木的未来。然而他是半神之子，就不能逃避责任和牺牲。
就算是接受了命运，却难免有点伤感。
可此时此刻，灰谷中的遭遇战却让他忘记了自己的悲伤，他又一次一本正经地和树妖们做起了实况转播。
“阿克蒙德居然亲自出手，他是仅次于黑暗泰坦的军团领袖，是恐惧魔王们的主人，他是十分谨慎露面的，哪怕他只是受到一点点挫败都会极大的动摇恶魔们的信心，牛半神居然能逼的他亲自出手……”
“牛半神有那么厉害吗？”一个没见过牛半神战斗的树妖问道，“比塞纳留斯还要强吗？”
“我觉得他甚至凌驾于玛洛恩之上，等等，别扰乱我！”扎尔塔一脸肃穆，“要开始了，自从天崩地裂之后再也没有过这样的战斗……这是上古之战……神话之战！”
“情况如何了？”另一个问道。
“不会这么快分出胜负。”扎尔塔说，但是他感觉不到丝毫乐观，和玛洛恩那一战一样，先前清理杂兵已经消耗了牛半神的体力，而阿克蒙德的状态却丝毫无损。
“如果没有人类和兽人联军的拖累，我觉得半神还是有机会安全撤退……可是，可是他要掩护这么多人，就必须正面接下污染者的全力攻击……情况令人悲观。”
“他难道就没有获胜的希望吗？”凯雯德拉问。
扎尔塔悲痛地摇了摇头：“绝无可能，这是一场看不到希望的战斗……除非神迹降临。”
“你好像已经预测错很多次了。”凯雯德拉本来想这么说，但是还是没说出口，她默默祈祷着，希望扎尔塔这次千万不要超常发挥。
阿克蒙德率先发难，乘着自己还在半神的攻击范围之外，他首先放出了邪能火焰，巨大的绿火球缓慢地滚动着，没有侵袭向牛半神，却向着他背后的联军滚去，人类和兽人们仓促地躲开了火球。
接着，火焰变形了，在半神和他身后的联军之间升起了一道火墙。
阿克蒙德预感到这是一场艰难的战斗，就算是他也不想在和强敌一对一的时候被虫子进来打扰。
接着，他紧盯对手，开始全力应战，暗色的雷电在他掌中跳动着，这个法术在高阶恶魔们手中便足以瞬间击毙艾泽拉斯的大部分生物，此刻他手中涌动的能量却是普通死亡一指的百十倍。
他用不着瞄准，半神巨大的身躯根本无法闪避这个法术，发射的瞬间红光照亮了无数人惊恐的脸。
然而，那个法术只是击中了巨大化的毁灭之矛，雷霆被长矛牵引着，半神把那柄武器重重的地插入地面，溅起的泥土甚至比人更高，阿克蒙德的法力完全被引导去了灰谷的大地之中——这个法术没有产生意想之中的效果，牛半神甚至没有等到武器上的邪能消散，就毫无犹豫地撇下了矛，举着拳向污染者发起了冲锋。
这不会让污染者产生丝毫的动摇，即死法术不过是用来撕裂凡人的招式，在半神的战场上这种小花招只能算是热身，却也试探出了对方的实力，现在来看他确实是个比玛洛恩更难缠的对手，阿克蒙德没有自负到认为自己可以不付出一定的代价就杀死一位强大的半神，这个层面的战斗本来就该极尽简朴，没有法术也没有武器，就用最原始最血腥最残忍的手段来粉碎对手。
“来吧！”他用通用语咆哮道，挥舞着燃烧着火焰的拳头正面迎上，在被牛半神的拳头结结实实击中的同时也给他留下了一道烙伤，双方在第一击命中之后都没有后退半步，这场惨烈的战斗这才真正拉开序幕。
两人扭打在一起，看似是毫无章法的近身肉搏，但在近距离观看这场决斗的人眼里却极其震撼。火墙之外的人类和兽人此刻都已经丧失了言语的能力，他们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抬头仰望，静静观看这场战斗。和眼前的情景相比，双方的任何神话传说和信仰都显得微不足道——传说很遥远，现实却近在眼前。
阿克蒙德很快浑身是伤，每次他的皮肤被击碎，绿色的火焰就会从肤下涌出来试图填补他的伤口，这些伤势极大的消耗了他的力量，但牛半神也绝不好受，阿克蒙德觉得自己击中对手的次数远远超过被击中的次数，牛半神裸露的手臂和脸部都时刻被他的火焰烧灼着，却始终一声不吭。
真是个坚韧而强大的生物，但他也差不多到此为止了，他的力量应该已经用尽了。阿克蒙德心想。
他自己也感觉到了疲倦，那么力量逊于他的半神应该已经濒临极限了。他放任牛魔王的又一次拳击命中他的身体，确实感觉到这一拳的力量比先前弱了很多。
、
“到此为止了！”他乘机大吼道，他的咆哮让联军们胆寒，他伸出着扣住了牛半神粗壮的脖子，这是胜利的时刻了，他相信牛半神已经无力抵抗，任由牛半神试图用双手去掰开他的手指，他却把全部的力量都灌注在双手中。他感觉自己的双手都要断裂了，可这场惨烈的战斗终于要收场了，半神将像个凡夫俗子一样，在窒息中被他扭断脖子。
他感到牛半神的抵抗越来越微弱，他使出了最后保留着的力量，他的双脚深深陷入地面，周围的树木纷纷在两人的力量下倒塌，灰谷已经一塌糊涂。
他咬紧牙关，从来没有哪一场胜利让污染者觉得如此艰难，但他最终还是得到了，随着一声巨响回荡，别说脖子了，连半神的头都被他拧了下来。
“是我赢了！”他叫道，牛半神的头滚落到了阴影里，似乎艾露恩都不忍心再看这一幕了。
终究是他赢了，他冲着联军吼叫道：“虫子们，接受早已注定的结局吧！”
“不……！”吉安娜和珊蒂斯都失声痛哭起来，萨尔和凯恩也都露出了绝望的神情，只有挨过毒打的达利安觉得这一幕好像在哪里见过……
阿克蒙德感觉自己的力量也所剩无几，今夜的胜利过于惨烈了，他带来的精锐恶魔们几乎全部损失，他甚至没有心力再去清理这些吓破胆的杂碎，只想立刻回到基地里去恢复魔力。
要不然先撂几句狠话，然后早点撤退吧，就说：“为了欣赏你们的恐惧，我就再让你们多活一段时间，好好珍惜你们最后的时光吧。”
好像挺不错的，就这么说吧……
突然，他感觉到什么似地望向牛魔王无头的身躯，那个巨大的身体依然像座山一样屹立着没有倒下，艾露恩的光芒也依然在他身上闪耀。
这是为什么，他忍不住自问道：难道战斗还没有结束？
牛魔王无头的脖颈中突然发出了几声冷笑，接着，一个新的牛头从断颈处钻了出来。
“这是什么魔法！？”目睹这一幕的污染者感觉自己的理智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发出了怀疑人生的呼嚎。
“你外公有七十二般变化，就有七十二颗头哩。”牛魔王揉了揉头颈道，“不急不急，还有七十一颗，只要有耐心，总有扭完时，再来再来！”
阿克蒙德的愤怒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他不能接受判断失误之后还要被人嘲笑。一时间他忘记了自己也是强弩之末，再次燃起火焰扑向了牛魔王。
然而他的手腕却被扣住了，牛半神嘲笑道：“我看你今夜只扭了一颗头便乏了，不如回去歇歇，我们明日再战如何？”
海加尔山顶峰，诺达希尔之下，塞纳留斯刚刚向德鲁伊们安排了最后的计划。
他们将设法引诱阿克蒙德来到这里，接着德鲁伊们将点燃诺达希尔和小精灵们的力量，巨大的爆炸将摧毁周边的一切，就算是污染者阿克蒙德也无法在这种打击下存活。
但是，代价同样是巨大的。首先是小精灵们的牺牲，这些自然的精魂们将永远从这个物质世界消失。其次是诺达希尔也必然毁灭，这颗树上寄宿着巨龙们对暗夜精灵的祝福，随着它的被毁，暗夜精灵们将失去永恒的生命，重新受到死亡和疾病的威胁。
但这是必要的。虽然是一个异常艰难的决定，但是暗夜精灵们还是都同意了他的计划。
此刻随着德鲁伊们的离去，依然没有完全恢复法力的塞纳留斯独自站在树下，仰望着这颗暗夜精灵们的生命之树，他也感觉到一阵疲倦，太多的牺牲，太久的守护，和军团的拉锯像一场永远看不到尽头的赛跑……
就在这时，咆哮声却被风带到了顶峰上。
“这声音是……”身为森林之王的塞纳留斯立刻明白了灰谷发生了什么。阿克蒙德这么快就到了，并且居然再次亲自出手了。
这一方面说明时间已经非常紧迫，德鲁伊们必须立刻开始准备。
另一方面，灰谷中正在发生的战斗也同样让他想起了一万年前的上古之战，那时候他们有一支由荒野半神们组成的联军，在那次战争中只有他幸存下来，其他半神至今都还在翡翠梦境里沉睡着。一万年的时间不足以让他们重塑形体，如果没有牛半神的到来，这次战争将会是他独自一人的战斗。
“我的兄弟……”他感到一阵苦涩，尽管希望渺茫，但他还是认真地向自然、艾露恩和灰谷之灵们祈祷，希望他们能护佑自己的兄弟，从那个恶魔手中全身而退。
诺达希尔村外，扎尔塔和凯雯德拉们正聚在一起。
作为塞纳里奥议会的一员，扎尔塔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
身为半神之子的他就算是已经死了一千年，原本也可以以精魂形态继续停留在这个位面，虽然不是真正活着了，但毕竟也没有完全消失。
德鲁伊们的计划并没有让所有人知道，他也不打算和年轻一辈们说。某种程度来说，他虽然一直倒霉，却也一直是挺乐观的，告别这种事情不管怎么样都没法好好准备的，不如就让它突然发生好了。
他先前一边和树妖们聊天，一边共感术凝视着灰谷，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他眷恋的东西，比如教化那些半人马回归正途，比如他想看到一个恢复如初的玛山希，比如守望灰谷一草一木的未来。然而他是半神之子，就不能逃避责任和牺牲。
就算是接受了命运，却难免有点伤感。
可此时此刻，灰谷中的遭遇战却让他忘记了自己的悲伤，他又一次一本正经地和树妖们做起了实况转播。
“阿克蒙德居然亲自出手，他是仅次于黑暗泰坦的军团领袖，是恐惧魔王们的主人，他是十分谨慎露面的，哪怕他只是受到一点点挫败都会极大的动摇恶魔们的信心，牛半神居然能逼的他亲自出手……”
“牛半神有那么厉害吗？”一个没见过牛半神战斗的树妖问道，“比塞纳留斯还要强吗？”
“我觉得他甚至凌驾于玛洛恩之上，等等，别扰乱我！”扎尔塔一脸肃穆，“要开始了，自从天崩地裂之后再也没有过这样的战斗……这是上古之战……神话之战！”
“情况如何了？”另一个问道。
“不会这么快分出胜负。”扎尔塔说，但是他感觉不到丝毫乐观，和玛洛恩那一战一样，先前清理杂兵已经消耗了牛半神的体力，而阿克蒙德的状态却丝毫无损。
“如果没有人类和兽人联军的拖累，我觉得半神还是有机会安全撤退……可是，可是他要掩护这么多人，就必须正面接下污染者的全力攻击……情况令人悲观。”
“他难道就没有获胜的希望吗？”凯雯德拉问。
扎尔塔悲痛地摇了摇头：“绝无可能，这是一场看不到希望的战斗……除非神迹降临。”
“你好像已经预测错很多次了。”凯雯德拉本来想这么说，但是还是没说出口，她默默祈祷着，希望扎尔塔这次千万不要超常发挥。
阿克蒙德率先发难，乘着自己还在半神的攻击范围之外，他首先放出了邪能火焰，巨大的绿火球缓慢地滚动着，没有侵袭向牛半神，却向着他背后的联军滚去，人类和兽人们仓促地躲开了火球。
接着，火焰变形了，在半神和他身后的联军之间升起了一道火墙。
阿克蒙德预感到这是一场艰难的战斗，就算是他也不想在和强敌一对一的时候被虫子进来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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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不着瞄准，半神巨大的身躯根本无法闪避这个法术，发射的瞬间红光照亮了无数人惊恐的脸。
然而，那个法术只是击中了巨大化的毁灭之矛，雷霆被长矛牵引着，半神把那柄武器重重的地插入地面，溅起的泥土甚至比人更高，阿克蒙德的法力完全被引导去了灰谷的大地之中——这个法术没有产生意想之中的效果，牛半神甚至没有等到武器上的邪能消散，就毫无犹豫地撇下了矛，举着拳向污染者发起了冲锋。
这不会让污染者产生丝毫的动摇，即死法术不过是用来撕裂凡人的招式，在半神的战场上这种小花招只能算是热身，却也试探出了对方的实力，现在来看他确实是个比玛洛恩更难缠的对手，阿克蒙德没有自负到认为自己可以不付出一定的代价就杀死一位强大的半神，这个层面的战斗本来就该极尽简朴，没有法术也没有武器，就用最原始最血腥最残忍的手段来粉碎对手。
“来吧！”他用通用语咆哮道，挥舞着燃烧着火焰的拳头正面迎上，在被牛半神的拳头结结实实击中的同时也给他留下了一道烙伤，双方在第一击命中之后都没有后退半步，这场惨烈的战斗这才真正拉开序幕。
两人扭打在一起，看似是毫无章法的近身肉搏，但在近距离观看这场决斗的人眼里却极其震撼。火墙之外的人类和兽人此刻都已经丧失了言语的能力，他们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抬头仰望，静静观看这场战斗。和眼前的情景相比，双方的任何神话传说和信仰都显得微不足道——传说很遥远，现实却近在眼前。
阿克蒙德很快浑身是伤，每次他的皮肤被击碎，绿色的火焰就会从肤下涌出来试图填补他的伤口，这些伤势极大的消耗了他的力量，但牛半神也绝不好受，阿克蒙德觉得自己击中对手的次数远远超过被击中的次数，牛半神裸露的手臂和脸部都时刻被他的火焰烧灼着，却始终一声不吭。
真是个坚韧而强大的生物，但他也差不多到此为止了，他的力量应该已经用尽了。阿克蒙德心想。
他自己也感觉到了疲倦，那么力量逊于他的半神应该已经濒临极限了。他放任牛魔王的又一次拳击命中他的身体，确实感觉到这一拳的力量比先前弱了很多。
、
“到此为止了！”他乘机大吼道，他的咆哮让联军们胆寒，他伸出着扣住了牛半神粗壮的脖子，这是胜利的时刻了，他相信牛半神已经无力抵抗，任由牛半神试图用双手去掰开他的手指，他却把全部的力量都灌注在双手中。他感觉自己的双手都要断裂了，可这场惨烈的战斗终于要收场了，半神将像个凡夫俗子一样，在窒息中被他扭断脖子。
他感到牛半神的抵抗越来越微弱，他使出了最后保留着的力量，他的双脚深深陷入地面，周围的树木纷纷在两人的力量下倒塌，灰谷已经一塌糊涂。
他咬紧牙关，从来没有哪一场胜利让污染者觉得如此艰难，但他最终还是得到了，随着一声巨响回荡，别说脖子了，连半神的头都被他拧了下来。
“是我赢了！”他叫道，牛半神的头滚落到了阴影里，似乎艾露恩都不忍心再看这一幕了。
终究是他赢了，他冲着联军吼叫道：“虫子们，接受早已注定的结局吧！”
“不……！”吉安娜和珊蒂斯都失声痛哭起来，萨尔和凯恩也都露出了绝望的神情，只有挨过毒打的达利安觉得这一幕好像在哪里见过……
阿克蒙德感觉自己的力量也所剩无几，今夜的胜利过于惨烈了，他带来的精锐恶魔们几乎全部损失，他甚至没有心力再去清理这些吓破胆的杂碎，只想立刻回到基地里去恢复魔力。
要不然先撂几句狠话，然后早点撤退吧，就说：“为了欣赏你们的恐惧，我就再让你们多活一段时间，好好珍惜你们最后的时光吧。”
好像挺不错的，就这么说吧……
突然，他感觉到什么似地望向牛魔王无头的身躯，那个巨大的身体依然像座山一样屹立着没有倒下，艾露恩的光芒也依然在他身上闪耀。
这是为什么，他忍不住自问道：难道战斗还没有结束？
牛魔王无头的脖颈中突然发出了几声冷笑，接着，一个新的牛头从断颈处钻了出来。
“这是什么魔法！？”目睹这一幕的污染者感觉自己的理智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发出了怀疑人生的呼嚎。
“你外公有七十二般变化，就有七十二颗头哩。”牛魔王揉了揉头颈道，“不急不急，还有七十一颗，只要有耐心，总有扭完时，再来再来！”
阿克蒙德的愤怒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他不能接受判断失误之后还要被人嘲笑。一时间他忘记了自己也是强弩之末，再次燃起火焰扑向了牛魔王。
然而他的手腕却被扣住了，牛半神嘲笑道：“我看你今夜只扭了一颗头便乏了，不如回去歇歇，我们明日再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