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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牛头人、黄毛、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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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安娜一见这个见习骑士就头大，这年轻人名叫达利安?莫格莱尼，非要说的话他也算是富有正义感的好青年，但实际上他的莽撞和固执更令人头疼。在远征队里，达利安是个著名的刺头，天天都在惹祸的主。
她也没搞清先前到底怎么一回事，但她开始斥责手下道：“不可无礼，这是卡利姆多的荒野半神，是我们的盟友。”
“你确定吗，指挥官？”达利安表示疑惑，那次的事情到现在还没弄清楚，库尔提拉斯老兵萨穆尔至今都还被关着呢。
“虽然不知道你们之前有什么样的误会，但我愿意用生命保证，半神一定是站在我们这边的。”萨尔站出来替老牛圆场。
“是啊，我们已经站在同一阵线，当然应该相信自己的盟友。半神，你看珊蒂斯女士她……”
牛魔王当然没有天真到会觉得吉安娜真的就完全相信他了，她和萨尔都不过是有求于他罢了。
但现在基尔加丹的一席话倒也让他清醒很多。军团虽然不是天庭，却比天庭还要霸道，起码天庭还接受投降，而军团已经摆明是一伙以烧杀抢掠为乐的家伙，根本是不留活口的。
这种到哪都杀的鸡犬不留的狮驼岭式团伙在老牛眼里没有半点持续发展的眼光，完全是一伙蠢贼，哪怕在妖怪里也是最恶劣的。和这些血债累累的家伙相比，老牛其实更倾向于雄踞一方，他喜欢被朋友们拥戴和受凡人们供奉的感觉。
眼下也没办法回西牛贺洲，他也只有暂时扎根在卡利姆多了。若是让他们把这里的人都杀了，纵然他能活下来，又有谁来供奉他呢？
如果像玛诺洛斯这样的妖魔再多几个，那哪怕是他也独力难支。多几个盟友总是好的，何况是卖个顺水人情给小娘子。
“你便留下，替他们引路吧。”他对珊蒂斯说道。
“难道半神你要一个人去莫高雷吗？”
“我却怕甚？”老牛一副睥睨天下的神情。
“你那边有多少人？”吉安娜突然问道。
“不多，不足百人吧。”老牛推算了一下，牛头人人口本来就不多，凯恩肯定要把一部分人留下保护老弱病残，因此他信上也只说带少数精锐就好。
“那么我陪同你去吧，到了那里之后我可以用传送术立刻把你们带到灰谷。”
“安敢望此啊？”牛魔王有些惊讶。
小娘子这么明事理，立刻便投桃报李，自己送上门来了。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你不和你的部队在一起，没有关系吗？”珊蒂斯质疑道。
“没关系，只是行军的话，有洛蕾娜替我指挥就够了。”吉安娜说，“眼下要尽快聚集所有力量才行。”
“这孤男寡女同道夜行，只怕不妥啊。”能和小娘子同行，老牛其实都要笑的合不拢嘴了，他努力憋住笑，嘴上还要假正经几句。
“吉安娜女士，既然他自己都这么说，就让我陪同你去吧。”留在一边听他们说话的达利安自告奋勇道，“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圣骑士，监视疑似天灾的人是我的使命。”
“那好吧。”吉安娜说，她毕竟是军队统帅，带个护卫也合乎情理，何况把这家伙带在身边还省的他留在军营里闹事。
“小贼秃！”
老牛没想到这厮来这么一手，好端端的带着美人月下飞行的美事，居然横插进这么一个人来，还是个贼秃！
他在心里千贼万贼地骂，面上却只得强装斯文的，笑着说道：
“如此甚好，甚好啊。”
“那我们立刻出发吧！”吉安娜说，“去问矮人们借几只狮鹫来。”
老牛惊奇地看着矮人们牵来的这种动物，他们有巨型猫科动物的躯体，却又有着鹰的脑袋、前爪和翅膀。一旦矮人们放开了缰绳，他们便尖啸着，用脚爪和鸟喙敲击着地面，一副凶猛的模样。
“此是何物？”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异兽，顿时心痒痒想弄一个当坐骑。
“这是狮鹫，蛮锤矮人们驯养他们当做坐骑，我们还有很多这样的动物。”
“原来不是什么奇珍异兽啊……”，
“自称半神的，你会乘骑这种动物吗？”达利安牵过一只白色的狮鹫，用挑衅的口吻问道。即便是被驯化了，这种动物依然保持着野性，一旦发现骑手软弱可欺立刻就会蹬鼻子上脸，被狮鹫甩下鞍算得上是初学者的必经之路了。
“老牛自会驾云。”牛魔王失望道，他理想的坐骑得是像他原本的避水金晶兽一样，全天下都找不出第二只的才行。
女巫和圣骑士各自骑上狮鹫，跟着牛魔王的黄云前进。吉安娜对牛魔王的飞行术表示惊奇，问了几句之后却又没话了。夜幕早已降临，现在艾泽拉斯双月中较小的那个也升上来了，月光照耀着云下的石爪山脉。
牛魔王也在夜幕中飞行了好几次，今天才发现原来卡利姆多是有两个月亮的，这可真是奇景。
“良辰美景，双月当空，佳人在旁，只多了这个贼秃。”老牛恨恨的想着，若是这贼秃坐他的云，他一定要想个由头把他颠下去。
算了，凡事不可尽善尽美，太尽势必缘分早尽。不如就放着这个贼秃在旁看着，显得他和小娘子搭话也光明正大。
他绞尽脑汁，想了一句前朝人的古诗作为搭话的开场白：“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
“你在念叨些什么？是你的邪恶咒文吗？”秃贼打断了他的吟唱，一副防备样子。
老牛扭头一看，吉安娜居然已经坐在狮鹫上睡着了，他的诗又白念了。
他本来还期待小娘子会好奇地问这是什么诗文，然后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和对方搭话，谁知只有秃贼在听。他一阵失望，觉得此刻论俏媚眼做给瞎子看，他和那伊利丹真是伯仲之间。
“小贼好了伤疤忘了疼。老牛弄你还要念咒？”老牛觉得小秃贼真是好笑，“忘了上次交手只一合便上天去了？”
“上次，上次不算……”圣骑士面红耳赤，上次被打飞之后他脑震荡了好几天，很是引以为耻。
长途飞行是很无趣的，风景看多了也就厌了，既然吉安娜睡着了，牛魔王只好试着套小秃贼的话。
他其实比较关心的还是小娘子“是否婚配”、“可曾许过人家”这一类问题，但是这些事情怎么好当面直接问，万一吉安娜突然醒过来怎么办？只能等回到基地再找几个人旁敲侧击的打听打听。
“你们来这卡利姆多，究竟何为啊？真个是为了见那老秃贼？如今可取着经了吗？”
老牛毫无顾忌，当着和尚面骂秃。
但圣骑士和守护者其实压根是两码事，达利安听来牛魔王只是在骂麦迪文老贼，他对此深有同感：“确实，我也不能理解这种做法。我们不该在这卡利姆多保护别人的土地，我想回到东部王国去。”
“这倒新鲜，小秃贼和老秃贼原来不是一伙。”老牛好奇道，看来小贼佛毒入脑还不深，说不定勉强还有救。
“你既不情愿，何人强迫你来？”
“我父亲。他是白银之手的大领主。洛丹伦沦陷之后，他带着我哥哥留在那里抵抗天灾，却让我跟着吉安娜女士渡海来到这里。”达利安情绪有些低沉，“我一直在远征队里呼吁要打回去，为此没少被洛蕾娜上校以惑乱军心的罪名责罚。”
“原来你等是家国沦丧，逃难来的？你父兄既然在彼，你如何倒逃来此处，足见也是个没用的公子衙内。”
达利安挺忌讳被这么说的，他自己觉得自己也是凭努力成为见习圣骑士的，可所有人都觉得他活在灰烬使者的庇护之下，他激烈地反驳道：
“你凭什么这么说！又可不是我要离开洛丹伦的！是我老爹打晕了我，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被绑在去卡利姆多的船上了！何况达拉然沦陷之前，吉安娜女士不也……”
“她怎么了？”
达利安自觉失言闭上了嘴。
达拉然沦陷之前，安东尼达斯阁下把法杖交给了自己的学徒吉安娜，让她带着尽可能多的人逃走，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的。那之后吉安娜就在整个东部王国奔走着，呼吁大家跟她离开。
虽然一部分人把吉安娜的行为斥责为逃跑，可他的父亲，“灰烬使者”亚历山德罗斯?莫格莱尼，却把一部分银手保护下的人民，连同自己最爱的小儿子一起委托给了库尔提拉斯的继承人。
或许老莫格莱尼和安东尼达斯阁下的心情是完全一样的，据说安东尼达斯自己从来没相信过麦迪文，他坚持留在自己的国家抵抗到底，却让吉安娜去追随他的预言。老莫格莱尼也坚持留在东部对抗天灾。
但毫无疑问，他们都希望自己最珍视的后辈能够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代替他们活下去，让一颗种子漂洋过海，去卡利姆多开出新的希望之花。
唯独没有问过达利安本人的意见而已。
“你是好汉还是鸟人将来再论，她又是何许人，为何一介女流却能统军，你这厮们如何服她？”老牛乘小黄毛出神的功夫，不动声色地查起了户口。
“吉安娜女士是大法师的继承人，又是库尔提拉斯海军统帅戴林的女儿。”达利安给牛魔王解释了一番吉安娜的背景。库尔提拉斯是联盟海军重要的组成部分，海军上将戴林虽然没有国王之名，却是这个独立城邦说一不二的统治者。
“那戴林也算是个君王？”
“可以这么说。”
“原来她也是个公主！”老牛觉得自己立刻就抓住了事情的关键。
吉安娜一见这个见习骑士就头大，这年轻人名叫达利安?莫格莱尼，非要说的话他也算是富有正义感的好青年，但实际上他的莽撞和固执更令人头疼。在远征队里，达利安是个著名的刺头，天天都在惹祸的主。
她也没搞清先前到底怎么一回事，但她开始斥责手下道：“不可无礼，这是卡利姆多的荒野半神，是我们的盟友。”
“你确定吗，指挥官？”达利安表示疑惑，那次的事情到现在还没弄清楚，库尔提拉斯老兵萨穆尔至今都还被关着呢。
“虽然不知道你们之前有什么样的误会，但我愿意用生命保证，半神一定是站在我们这边的。”萨尔站出来替老牛圆场。
“是啊，我们已经站在同一阵线，当然应该相信自己的盟友。半神，你看珊蒂斯女士她……”
牛魔王当然没有天真到会觉得吉安娜真的就完全相信他了，她和萨尔都不过是有求于他罢了。
但现在基尔加丹的一席话倒也让他清醒很多。军团虽然不是天庭，却比天庭还要霸道，起码天庭还接受投降，而军团已经摆明是一伙以烧杀抢掠为乐的家伙，根本是不留活口的。
这种到哪都杀的鸡犬不留的狮驼岭式团伙在老牛眼里没有半点持续发展的眼光，完全是一伙蠢贼，哪怕在妖怪里也是最恶劣的。和这些血债累累的家伙相比，老牛其实更倾向于雄踞一方，他喜欢被朋友们拥戴和受凡人们供奉的感觉。
眼下也没办法回西牛贺洲，他也只有暂时扎根在卡利姆多了。若是让他们把这里的人都杀了，纵然他能活下来，又有谁来供奉他呢？
如果像玛诺洛斯这样的妖魔再多几个，那哪怕是他也独力难支。多几个盟友总是好的，何况是卖个顺水人情给小娘子。
“你便留下，替他们引路吧。”他对珊蒂斯说道。
“难道半神你要一个人去莫高雷吗？”
“我却怕甚？”老牛一副睥睨天下的神情。
“你那边有多少人？”吉安娜突然问道。
“不多，不足百人吧。”老牛推算了一下，牛头人人口本来就不多，凯恩肯定要把一部分人留下保护老弱病残，因此他信上也只说带少数精锐就好。
“那么我陪同你去吧，到了那里之后我可以用传送术立刻把你们带到灰谷。”
“安敢望此啊？”牛魔王有些惊讶。
小娘子这么明事理，立刻便投桃报李，自己送上门来了。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你不和你的部队在一起，没有关系吗？”珊蒂斯质疑道。
“没关系，只是行军的话，有洛蕾娜替我指挥就够了。”吉安娜说，“眼下要尽快聚集所有力量才行。”
“这孤男寡女同道夜行，只怕不妥啊。”能和小娘子同行，老牛其实都要笑的合不拢嘴了，他努力憋住笑，嘴上还要假正经几句。
“吉安娜女士，既然他自己都这么说，就让我陪同你去吧。”留在一边听他们说话的达利安自告奋勇道，“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圣骑士，监视疑似天灾的人是我的使命。”
“那好吧。”吉安娜说，她毕竟是军队统帅，带个护卫也合乎情理，何况把这家伙带在身边还省的他留在军营里闹事。
“小贼秃！”
老牛没想到这厮来这么一手，好端端的带着美人月下飞行的美事，居然横插进这么一个人来，还是个贼秃！
他在心里千贼万贼地骂，面上却只得强装斯文的，笑着说道：
“如此甚好，甚好啊。”
“那我们立刻出发吧！”吉安娜说，“去问矮人们借几只狮鹫来。”
老牛惊奇地看着矮人们牵来的这种动物，他们有巨型猫科动物的躯体，却又有着鹰的脑袋、前爪和翅膀。一旦矮人们放开了缰绳，他们便尖啸着，用脚爪和鸟喙敲击着地面，一副凶猛的模样。
“此是何物？”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异兽，顿时心痒痒想弄一个当坐骑。
“这是狮鹫，蛮锤矮人们驯养他们当做坐骑，我们还有很多这样的动物。”
“原来不是什么奇珍异兽啊……”，
“自称半神的，你会乘骑这种动物吗？”达利安牵过一只白色的狮鹫，用挑衅的口吻问道。即便是被驯化了，这种动物依然保持着野性，一旦发现骑手软弱可欺立刻就会蹬鼻子上脸，被狮鹫甩下鞍算得上是初学者的必经之路了。
“老牛自会驾云。”牛魔王失望道，他理想的坐骑得是像他原本的避水金晶兽一样，全天下都找不出第二只的才行。
女巫和圣骑士各自骑上狮鹫，跟着牛魔王的黄云前进。吉安娜对牛魔王的飞行术表示惊奇，问了几句之后却又没话了。夜幕早已降临，现在艾泽拉斯双月中较小的那个也升上来了，月光照耀着云下的石爪山脉。
牛魔王也在夜幕中飞行了好几次，今天才发现原来卡利姆多是有两个月亮的，这可真是奇景。
“良辰美景，双月当空，佳人在旁，只多了这个贼秃。”老牛恨恨的想着，若是这贼秃坐他的云，他一定要想个由头把他颠下去。
算了，凡事不可尽善尽美，太尽势必缘分早尽。不如就放着这个贼秃在旁看着，显得他和小娘子搭话也光明正大。
他绞尽脑汁，想了一句前朝人的古诗作为搭话的开场白：“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
“你在念叨些什么？是你的邪恶咒文吗？”秃贼打断了他的吟唱，一副防备样子。
老牛扭头一看，吉安娜居然已经坐在狮鹫上睡着了，他的诗又白念了。
他本来还期待小娘子会好奇地问这是什么诗文，然后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和对方搭话，谁知只有秃贼在听。他一阵失望，觉得此刻论俏媚眼做给瞎子看，他和那伊利丹真是伯仲之间。
“小贼好了伤疤忘了疼。老牛弄你还要念咒？”老牛觉得小秃贼真是好笑，“忘了上次交手只一合便上天去了？”
“上次，上次不算……”圣骑士面红耳赤，上次被打飞之后他脑震荡了好几天，很是引以为耻。
长途飞行是很无趣的，风景看多了也就厌了，既然吉安娜睡着了，牛魔王只好试着套小秃贼的话。
他其实比较关心的还是小娘子“是否婚配”、“可曾许过人家”这一类问题，但是这些事情怎么好当面直接问，万一吉安娜突然醒过来怎么办？只能等回到基地再找几个人旁敲侧击的打听打听。
“你们来这卡利姆多，究竟何为啊？真个是为了见那老秃贼？如今可取着经了吗？”
老牛毫无顾忌，当着和尚面骂秃。
但圣骑士和守护者其实压根是两码事，达利安听来牛魔王只是在骂麦迪文老贼，他对此深有同感：“确实，我也不能理解这种做法。我们不该在这卡利姆多保护别人的土地，我想回到东部王国去。”
“这倒新鲜，小秃贼和老秃贼原来不是一伙。”老牛好奇道，看来小贼佛毒入脑还不深，说不定勉强还有救。
“你既不情愿，何人强迫你来？”
“我父亲。他是白银之手的大领主。洛丹伦沦陷之后，他带着我哥哥留在那里抵抗天灾，却让我跟着吉安娜女士渡海来到这里。”达利安情绪有些低沉，“我一直在远征队里呼吁要打回去，为此没少被洛蕾娜上校以惑乱军心的罪名责罚。”
“原来你等是家国沦丧，逃难来的？你父兄既然在彼，你如何倒逃来此处，足见也是个没用的公子衙内。”
达利安挺忌讳被这么说的，他自己觉得自己也是凭努力成为见习圣骑士的，可所有人都觉得他活在灰烬使者的庇护之下，他激烈地反驳道：
“你凭什么这么说！又可不是我要离开洛丹伦的！是我老爹打晕了我，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被绑在去卡利姆多的船上了！何况达拉然沦陷之前，吉安娜女士不也……”
“她怎么了？”
达利安自觉失言闭上了嘴。
达拉然沦陷之前，安东尼达斯阁下把法杖交给了自己的学徒吉安娜，让她带着尽可能多的人逃走，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的。那之后吉安娜就在整个东部王国奔走着，呼吁大家跟她离开。
虽然一部分人把吉安娜的行为斥责为逃跑，可他的父亲，“灰烬使者”亚历山德罗斯?莫格莱尼，却把一部分银手保护下的人民，连同自己最爱的小儿子一起委托给了库尔提拉斯的继承人。
或许老莫格莱尼和安东尼达斯阁下的心情是完全一样的，据说安东尼达斯自己从来没相信过麦迪文，他坚持留在自己的国家抵抗到底，却让吉安娜去追随他的预言。老莫格莱尼也坚持留在东部对抗天灾。
但毫无疑问，他们都希望自己最珍视的后辈能够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代替他们活下去，让一颗种子漂洋过海，去卡利姆多开出新的希望之花。
唯独没有问过达利安本人的意见而已。
“你是好汉还是鸟人将来再论，她又是何许人，为何一介女流却能统军，你这厮们如何服她？”老牛乘小黄毛出神的功夫，不动声色地查起了户口。
“吉安娜女士是大法师的继承人，又是库尔提拉斯海军统帅戴林的女儿。”达利安给牛魔王解释了一番吉安娜的背景。库尔提拉斯是联盟海军重要的组成部分，海军上将戴林虽然没有国王之名，却是这个独立城邦说一不二的统治者。
“那戴林也算是个君王？”
“可以这么说。”
“原来她也是个公主！”老牛觉得自己立刻就抓住了事情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