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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你小子把萨总给我的好处都吃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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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牛盯着麦迪文看了一会，他那副表情倒也不像是装出来的。这就是佛家说的殉难么，过去说什么割肉喂鹰舍身喂虎，他从来嗤之以鼻，如今他下手倒是有点犹豫了，难不成这个世界的秃驴倒是好人？
不行，秃贼都是狡猾狡猾的，这样放过他不就中计了吗！对秃贼还是宁可错杀不能放过！他大吼一声，高举起毁灭之矛，眼看就要落下……
一股烈焰风暴突然从麦迪文身后不远处升起，云雾状的火焰旋转着冲上天空，艾瑞达恶魔巨大的身影在旋涡的中心显现。
“秃贼果然有些名堂！”老牛跳后一步，小心地举起武器准备应付突如其来的敌人，虽然不知道这家伙有多少实力，但是这身形和气势实在惊人，光看造型简直比天庭的巨灵神还要彪悍。
不仅是他，面对军团之主的左膀右臂，地位和污染者阿克蒙德不相上下的强大恶魔，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震撼和危险，无不做出了戒备的姿势。
麦迪文面色凝重地回过头，惊讶地瞪大眼睛：“欺诈者基尔加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虫子们，别做无谓的抵抗了！灰谷的保护已经被削弱，很快军团就将降临到这里了！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这个世界早已注定的毁灭很快就会兑现！”恶魔的笑声在森林中飘荡着。
“你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你是个幻象，不是吗？”麦迪文也不是那么好诈唬的。恶魔的身影虽然高大，但是仔细看却有些虚幻。
“你不会因为这个感到庆幸吧，可怜的法师？”基尔加丹说，“阿克蒙德的大军很快就要来了！”
“你不会只是为了来嘲笑我们吧？恶魔也会做这种多余的事情吗？”吉安娜壮着胆反唇相讥道。
“和你们这些注定要死的虫子们无关。我是来找你的，半神！”基尔加丹指着牛魔王说道。
“找我？”
“你击败了玛诺洛斯，过程我都看到了。”欺诈者用柔和的语气说道，他哄骗别人时惯来如此。
“你待怎样？莫非要替他报仇？”
“不，如果是那样我就不来了。你击败了玛诺洛斯，证明你是比他更好的战士……阿克蒙德执意要毁灭你们所有人，但我觉得或许你还有用。我决定给你一个仅此一次的机会……你愿不愿意为军团服务？”
“你说什么？”萨尔惊呼。
“你痴心妄想，半神怎么可能投靠军团！”珊蒂斯叫道。
“这个世界已经在劫难逃，你用不着给他殉葬。”基尔加丹循循善诱，“我知道，你的家乡不在这里，你是个外来者，和我们一样。别让这些可怜的世界束缚了你，你有更远大的前途……”
“这是天庭来招我妖仙上天啊。”老牛一时也陷入了沉思，“这可新鲜了。”
“半神，你不会答应他吧？！”吉安娜问道。
老牛笑了，他自负也是个“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英雄人物，既是和塞大仙有约，岂肯背盟？这巨灵神竟如此藐视他，且与他耍耍乐子：
“你既招我上天，给我个什么官职？每年与多少俸禄？”
“我的兄弟，不要被他迷惑了！”塞纳留斯心头也是一紧，虽然说牛魔王拥有强大的力量，可往往越是强大的人就越容易在更强大的力量面前迷失自我，而军团之主确实能够赋予他更强的力量……难道说？
“我就知道，没人能拒绝我的恩赐。”基尔加丹露出一副已经得逞了的笑容来，“我会赋予你更强的力量！你可以代替玛诺洛斯，你会成为比他更好的毁灭者，这个宇宙中有无数的星球等着我们去毁灭，你可以尽情的释放你的力量，尽情宣泄你的怒火！来吧，到军团这里来！”
老牛嗤笑了一声，欺诈者顿时变色：“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牛听的明白了，你和那秃贼倒是一路货色——说甚么替他为将，不就是替你做马前卒么？虚官无禄便想骗我上天，你当老牛是那弼马温？”牛魔王嘲笑道，“你说了这许多，怎无半句实惠？不去不去！”
军团诱惑人一直是老三样，要么给力量要么给智慧要么给权力，具体的实施方法也无非是把人扭曲成恶魔，然后就能死心塌地的替他们效力。
基尔加丹自己当初就是这么被萨格拉斯哄骗的，那之后他凭借这套说辞行走宇宙之间无往不利，还从来没遇到过老牛这种开口要“实惠”的人来。
他暴跳如雷，先前装出来的温和面孔荡然无存：“你嘲笑这份恩赐？你胆敢拒绝我！”
“只怪你自家眼瞎，你牛外公岂是见利忘义之人？你这老贼这般吝啬！莫不是把你那君王与我的好处尽都吞没了？好歹使个美人计，老牛也好将计就计啊！”
吉安娜听了前半句，刚在心中盛赞牛半神是个不畏强权的勇士，听了后半句顿时又皱起了眉头。
恶魔突然又狂笑了起来，整个森林又开始剧烈的震动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这厮莫不是疯了？”
“凝视天空吧，渺小的凡人们！混乱降临了，末日的景象会很壮观！”
欺诈者身下的火焰更加膨胀了起来，吉安娜刚刚给诸人加持好冰霜护盾，牛魔王也捏好了避火诀，可那恶魔突然间又消失了，火焰也随之消散。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吉安娜问。
“他不过是虚张声势，只要我们团结起来……”萨尔刚刚说完，大地又震颤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
“看天上！”珊蒂斯指着东方的天空。
远方的阴云之下，一颗颗绿色的流星如雨点般密集地划破天际，天空被撕裂了，仿佛远方的一切都在燃烧着。灰谷的土地颤抖着。
不管是强大的玛诺洛斯还是狡诈的提克迪奥斯，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替阿克蒙德扫清障碍，入侵此刻才正式开始。
“天啊。”吉安娜捂着嘴叫道。
“那是艾萨拉的方向……”
“他没有唬人，阿克蒙德真的来了，我能感觉到！”塞纳留斯艰难地说道，森林的痛苦也会让他感同身受，“在费伍德打开了不止一道传送门，恶魔正从虚空中疯狂涌入我们的世界！”
“不要忘记在北面本来就留着大批恶魔，提克迪奥斯的死让他们暂时失去了领导，但现在……”
“我们该怎么办？”吉安娜问道，他们已经自然地站到了同一阵营，没人发现达成目标的麦迪文已经趁乱变作乌鸦偷偷跑路了。
“我很清楚阿克蒙德的目标。”塞纳留斯说，“永恒之井残留的能量吸引着他，他必然会直奔着诺达希尔而来。”“
“就是世界之树，我之前和你说过的。”珊蒂斯给牛半神解释道，“那是暗夜精灵不朽的源泉。”
“他们果真是要谋你这树！”老牛恍然大悟，这才叫树大招风呢。掘了这树便是坏了这伙地仙的修为，这军团果然如天庭一般霸道狠毒。
“如果被阿克蒙德吸收了世界之树的力量，将再没有人能够阻挡他，”塞纳留斯说，“我们应该立刻撤往海加尔山顶，围绕诺达希尔布置起防御，在那里和阿克蒙德进行决战。”
“那你这林子岂不要遭殃？”
“没有办法了，牺牲是难免的。我会留下一些部队来尽量延缓恶魔们前进的速度，阻止他们破坏森林，也为我们在山顶建造基地拖延时间。”
“不好，老牛的徒子徒孙们只怕还在路上！”老牛突然想起之前一封信寄给凯恩，他此刻应该还在慢吞吞的赶过来，万一撞上恶魔的大军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的部队也都还在石爪山麓！”萨尔叫道。
“原来你们不知道吗？狂风峭壁的西北部有一条小径，可以直通灰谷！”珊蒂斯道。
两位领袖急忙道谢。
“时间紧迫，我们立刻分头行动吧！你们各自去集结自己的部队，我们在山上会和！”塞纳留斯道。
诸人迅速合计了一下。吉安娜的传送术没法带太多人，战歌氏族的俘虏们只能暂时留在灰谷，之后会跟着塞大仙上山去。哨兵部队眼下没有领袖，也只能暂时归塞纳留斯指挥。
萨尔坚持把格罗姆也留下，命令他将功折过，统领自己的氏族好好给联军修基地。
格罗姆当然是一万个不愿意，先前叫他砍树是做苦力，如今绕了一圈，又变成修基地的了，那不还是做苦工？
结果萨尔骂骂咧咧训了半天还不如牛半神一句“你留在这好好思过，若再纵容部下胡来，老牛回来定不轻饶。”来的好使，地狱咆哮当即就不吭声了。
牛魔王叮嘱了凯雯德拉和依旧没完全恢复的咕咕鸡几句，然后就跟着吉安娜和萨尔传送走了。
“你这缩地法倒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回到了石爪峰，老牛称奇道，在他的世界里驾云的效率当然是要比缩地高的，没想到在这边驾云要走半天的路，“缩地法”只片刻就到了。
“看来小娘子统帅大军倒也不尽是孟浪，倒也还真有些本事。”
“……先生们。”吉安娜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明明拥有强大到基尔加丹都在意的力量，却对一个普通传送术感到惊奇的半神解释，这个人身上太多古怪了，但现在又不得不仰仗他，“我想我们没时间花费在这些事情上了，那位女士，你……”
“珊蒂斯?羽月，我是牛半神的圣地守护者。”珊蒂斯一边打量着周围的军营建筑，一边自我介绍说。
这里的建筑都是人类风格，但营地里却有着不少兽人，而且和人类好像还勉强维持着和平共处的样子。看到传送术的光芒，周围许多士兵都被吸引围拢过来，萨尔大酋长和吉安娜女士结盟他们都已经知道了，可这新来的两个人是谁？
他们好奇地打量着和他们的领袖们站在一起的恶魔化暗夜精灵，以及扛着巨大双手武器的牛头人。兽人当中有不少认得牛半神的，都能猜到恶魔就是被强力的半神驯服的。可是人类大多不认识他。
“珊蒂斯女士，光有地图只怕还不够，军队需要你为他们指引道路，如果可以的话。”吉安娜道。
“我需要问过我的导师，牛半神你看？”
还不等牛魔王说话，人堆里一个圣骑士突然跳出来指认道：“那不是上次的亡灵天灾吗！怎么又来了！”
牛魔王扭头望去，站在队伍最前面的年轻人不过十七八岁模样，他穿着一套精致的半身甲，背着长剑，拿着一块刻有洛丹伦徽记的盾牌，没戴头盔而是露出一头髭毛乍鬼的金发，一副无所畏惧的愣头青模样。
“小秃贼！”牛魔王也认出来了，这不是上次那个往他脸上丢佛光的小贼么！
老牛盯着麦迪文看了一会，他那副表情倒也不像是装出来的。这就是佛家说的殉难么，过去说什么割肉喂鹰舍身喂虎，他从来嗤之以鼻，如今他下手倒是有点犹豫了，难不成这个世界的秃驴倒是好人？
不行，秃贼都是狡猾狡猾的，这样放过他不就中计了吗！对秃贼还是宁可错杀不能放过！他大吼一声，高举起毁灭之矛，眼看就要落下……
一股烈焰风暴突然从麦迪文身后不远处升起，云雾状的火焰旋转着冲上天空，艾瑞达恶魔巨大的身影在旋涡的中心显现。
“秃贼果然有些名堂！”老牛跳后一步，小心地举起武器准备应付突如其来的敌人，虽然不知道这家伙有多少实力，但是这身形和气势实在惊人，光看造型简直比天庭的巨灵神还要彪悍。
不仅是他，面对军团之主的左膀右臂，地位和污染者阿克蒙德不相上下的强大恶魔，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震撼和危险，无不做出了戒备的姿势。
麦迪文面色凝重地回过头，惊讶地瞪大眼睛：“欺诈者基尔加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虫子们，别做无谓的抵抗了！灰谷的保护已经被削弱，很快军团就将降临到这里了！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这个世界早已注定的毁灭很快就会兑现！”恶魔的笑声在森林中飘荡着。
“你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你是个幻象，不是吗？”麦迪文也不是那么好诈唬的。恶魔的身影虽然高大，但是仔细看却有些虚幻。
“你不会因为这个感到庆幸吧，可怜的法师？”基尔加丹说，“阿克蒙德的大军很快就要来了！”
“你不会只是为了来嘲笑我们吧？恶魔也会做这种多余的事情吗？”吉安娜壮着胆反唇相讥道。
“和你们这些注定要死的虫子们无关。我是来找你的，半神！”基尔加丹指着牛魔王说道。
“找我？”
“你击败了玛诺洛斯，过程我都看到了。”欺诈者用柔和的语气说道，他哄骗别人时惯来如此。
“你待怎样？莫非要替他报仇？”
“不，如果是那样我就不来了。你击败了玛诺洛斯，证明你是比他更好的战士……阿克蒙德执意要毁灭你们所有人，但我觉得或许你还有用。我决定给你一个仅此一次的机会……你愿不愿意为军团服务？”
“你说什么？”萨尔惊呼。
“你痴心妄想，半神怎么可能投靠军团！”珊蒂斯叫道。
“这个世界已经在劫难逃，你用不着给他殉葬。”基尔加丹循循善诱，“我知道，你的家乡不在这里，你是个外来者，和我们一样。别让这些可怜的世界束缚了你，你有更远大的前途……”
“这是天庭来招我妖仙上天啊。”老牛一时也陷入了沉思，“这可新鲜了。”
“半神，你不会答应他吧？！”吉安娜问道。
老牛笑了，他自负也是个“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英雄人物，既是和塞大仙有约，岂肯背盟？这巨灵神竟如此藐视他，且与他耍耍乐子：
“你既招我上天，给我个什么官职？每年与多少俸禄？”
“我的兄弟，不要被他迷惑了！”塞纳留斯心头也是一紧，虽然说牛魔王拥有强大的力量，可往往越是强大的人就越容易在更强大的力量面前迷失自我，而军团之主确实能够赋予他更强的力量……难道说？
“我就知道，没人能拒绝我的恩赐。”基尔加丹露出一副已经得逞了的笑容来，“我会赋予你更强的力量！你可以代替玛诺洛斯，你会成为比他更好的毁灭者，这个宇宙中有无数的星球等着我们去毁灭，你可以尽情的释放你的力量，尽情宣泄你的怒火！来吧，到军团这里来！”
老牛嗤笑了一声，欺诈者顿时变色：“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牛听的明白了，你和那秃贼倒是一路货色——说甚么替他为将，不就是替你做马前卒么？虚官无禄便想骗我上天，你当老牛是那弼马温？”牛魔王嘲笑道，“你说了这许多，怎无半句实惠？不去不去！”
军团诱惑人一直是老三样，要么给力量要么给智慧要么给权力，具体的实施方法也无非是把人扭曲成恶魔，然后就能死心塌地的替他们效力。
基尔加丹自己当初就是这么被萨格拉斯哄骗的，那之后他凭借这套说辞行走宇宙之间无往不利，还从来没遇到过老牛这种开口要“实惠”的人来。
他暴跳如雷，先前装出来的温和面孔荡然无存：“你嘲笑这份恩赐？你胆敢拒绝我！”
“只怪你自家眼瞎，你牛外公岂是见利忘义之人？你这老贼这般吝啬！莫不是把你那君王与我的好处尽都吞没了？好歹使个美人计，老牛也好将计就计啊！”
吉安娜听了前半句，刚在心中盛赞牛半神是个不畏强权的勇士，听了后半句顿时又皱起了眉头。
恶魔突然又狂笑了起来，整个森林又开始剧烈的震动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这厮莫不是疯了？”
“凝视天空吧，渺小的凡人们！混乱降临了，末日的景象会很壮观！”
欺诈者身下的火焰更加膨胀了起来，吉安娜刚刚给诸人加持好冰霜护盾，牛魔王也捏好了避火诀，可那恶魔突然间又消失了，火焰也随之消散。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吉安娜问。
“他不过是虚张声势，只要我们团结起来……”萨尔刚刚说完，大地又震颤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
“看天上！”珊蒂斯指着东方的天空。
远方的阴云之下，一颗颗绿色的流星如雨点般密集地划破天际，天空被撕裂了，仿佛远方的一切都在燃烧着。灰谷的土地颤抖着。
不管是强大的玛诺洛斯还是狡诈的提克迪奥斯，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替阿克蒙德扫清障碍，入侵此刻才正式开始。
“天啊。”吉安娜捂着嘴叫道。
“那是艾萨拉的方向……”
“他没有唬人，阿克蒙德真的来了，我能感觉到！”塞纳留斯艰难地说道，森林的痛苦也会让他感同身受，“在费伍德打开了不止一道传送门，恶魔正从虚空中疯狂涌入我们的世界！”
“不要忘记在北面本来就留着大批恶魔，提克迪奥斯的死让他们暂时失去了领导，但现在……”
“我们该怎么办？”吉安娜问道，他们已经自然地站到了同一阵营，没人发现达成目标的麦迪文已经趁乱变作乌鸦偷偷跑路了。
“我很清楚阿克蒙德的目标。”塞纳留斯说，“永恒之井残留的能量吸引着他，他必然会直奔着诺达希尔而来。”“
“就是世界之树，我之前和你说过的。”珊蒂斯给牛半神解释道，“那是暗夜精灵不朽的源泉。”
“他们果真是要谋你这树！”老牛恍然大悟，这才叫树大招风呢。掘了这树便是坏了这伙地仙的修为，这军团果然如天庭一般霸道狠毒。
“如果被阿克蒙德吸收了世界之树的力量，将再没有人能够阻挡他，”塞纳留斯说，“我们应该立刻撤往海加尔山顶，围绕诺达希尔布置起防御，在那里和阿克蒙德进行决战。”
“那你这林子岂不要遭殃？”
“没有办法了，牺牲是难免的。我会留下一些部队来尽量延缓恶魔们前进的速度，阻止他们破坏森林，也为我们在山顶建造基地拖延时间。”
“不好，老牛的徒子徒孙们只怕还在路上！”老牛突然想起之前一封信寄给凯恩，他此刻应该还在慢吞吞的赶过来，万一撞上恶魔的大军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的部队也都还在石爪山麓！”萨尔叫道。
“原来你们不知道吗？狂风峭壁的西北部有一条小径，可以直通灰谷！”珊蒂斯道。
两位领袖急忙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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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人迅速合计了一下。吉安娜的传送术没法带太多人，战歌氏族的俘虏们只能暂时留在灰谷，之后会跟着塞大仙上山去。哨兵部队眼下没有领袖，也只能暂时归塞纳留斯指挥。
萨尔坚持把格罗姆也留下，命令他将功折过，统领自己的氏族好好给联军修基地。
格罗姆当然是一万个不愿意，先前叫他砍树是做苦力，如今绕了一圈，又变成修基地的了，那不还是做苦工？
结果萨尔骂骂咧咧训了半天还不如牛半神一句“你留在这好好思过，若再纵容部下胡来，老牛回来定不轻饶。”来的好使，地狱咆哮当即就不吭声了。
牛魔王叮嘱了凯雯德拉和依旧没完全恢复的咕咕鸡几句，然后就跟着吉安娜和萨尔传送走了。
“你这缩地法倒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回到了石爪峰，老牛称奇道，在他的世界里驾云的效率当然是要比缩地高的，没想到在这边驾云要走半天的路，“缩地法”只片刻就到了。
“看来小娘子统帅大军倒也不尽是孟浪，倒也还真有些本事。”
“……先生们。”吉安娜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明明拥有强大到基尔加丹都在意的力量，却对一个普通传送术感到惊奇的半神解释，这个人身上太多古怪了，但现在又不得不仰仗他，“我想我们没时间花费在这些事情上了，那位女士，你……”
“珊蒂斯?羽月，我是牛半神的圣地守护者。”珊蒂斯一边打量着周围的军营建筑，一边自我介绍说。
这里的建筑都是人类风格，但营地里却有着不少兽人，而且和人类好像还勉强维持着和平共处的样子。看到传送术的光芒，周围许多士兵都被吸引围拢过来，萨尔大酋长和吉安娜女士结盟他们都已经知道了，可这新来的两个人是谁？
他们好奇地打量着和他们的领袖们站在一起的恶魔化暗夜精灵，以及扛着巨大双手武器的牛头人。兽人当中有不少认得牛半神的，都能猜到恶魔就是被强力的半神驯服的。可是人类大多不认识他。
“珊蒂斯女士，光有地图只怕还不够，军队需要你为他们指引道路，如果可以的话。”吉安娜道。
“我需要问过我的导师，牛半神你看？”
还不等牛魔王说话，人堆里一个圣骑士突然跳出来指认道：“那不是上次的亡灵天灾吗！怎么又来了！”
牛魔王扭头望去，站在队伍最前面的年轻人不过十七八岁模样，他穿着一套精致的半身甲，背着长剑，拿着一块刻有洛丹伦徽记的盾牌，没戴头盔而是露出一头髭毛乍鬼的金发，一副无所畏惧的愣头青模样。
“小秃贼！”牛魔王也认出来了，这不是上次那个往他脸上丢佛光的小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