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白袍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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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了大厅，史小年就一直蹙眉，面色忧心，倒是仲管家高兴的很，不停念叨：
“少爷，我们遇着善人了！商老爷送公子去书院，还给我找了活，老爷没看错人，商老爷就是咱们的贵人呐……”
善人？贵人？
史小年摇头冷笑，这哪是贵人，这分明就是商人手段。商府不养闲人，哪怕诸酌铭有恩与他，可利益始终大于一切，从古至今，都是如此。
无商不奸，古人诚不欺我也！
如今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的，不过还好，至少他目前不必担心吃住的问题，还能免费去书院上课，貌似就算做了商建伯的跟班，好像自己也是赚的。
不过史小年看着满脸笑容的仲管家，心中不禁叹息一声，这个世界的人还是太过单纯。
……
仲管家毕竟是下人，自然不得再与史小年同住，他与商府其他下人一样，只能睡后院。
史小年与仲管家分开后，则被丫鬟带到商府的另一个院落里。
院落布置简单，只有主卧和两间偏房，院中四面有些花草，中间有一块练武的空地，让院落显得有些宽敞。
丫鬟将他安置在偏房后就匆忙离去，屋子里又剩他一人。
一时百无聊赖，他在院落里踱了几圈，觉着无趣便回房躺在床上，花窗微开，透目望去，正好可以看见黑云。
黑云挂在天上，没有丝毫变化，甚至还浓郁了几分。
看着黑云，那张肉眼可见的黑色大网将商府笼罩，史小年眨巴双眼，心中满腹疑团：
为何偏偏只有自己能看见？难道和他穿越有关？或者是这黑云故意而为之？
史小年摇摇头，实在有些想不通，反而越想越觉得黑云让他瘆得慌，总觉着事情不简单，想着想着，恍然间见着一老头在湖边垂钓……
夕阳西下，红了半边天。
越近晚霞，天地间越发安静。
当夕阳落下最后一点红芒时，空气里的温度骤降！
朝城外的山林里，一片浓雾突然拔地而起，浓雾里寒风咆哮，伴随着黑暗，朝朝城淹没而来，浩浩荡荡的冰霜像洪流般，片刻便将朝城覆盖！
半梦半醒间，史小年突然睁眼，屋子里一片黑暗，他起身推开窗户，一股寒气迎面而来，让他打了个寒颤。
“这朝城的天气，真是诡异，白天还晴空万里，怎一到夜里寒风萧萧，这般冻人。”
史小年嘟囔一声，抬头望了望，此时月明星稀，雾昭蒙蒙，那朵黑云却不见了踪影。可能是夜色太暗，暂时隐匿了。
史小年也没有多想，关上窗户，躺在床上准备寻那周公。
这时，一道分不清是男是女的声音在他识海里泛起：“降世数载，一直隐匿凡尘，没曾想这世间居然还有人能看见本尊，若非龙运之气，便是本事通天。”
“谁！”
史小年猛然坐起，四下扫一眼，却未见其人，心中凝重，有些害怕。
那道声却冷笑：“你一日观本座七八次，本座次次知晓，起初以为你是那里来的大人物，不敢轻举妄动，窥探一日才发现你不过一介凡人，却身具龙运之气，真乃天助我也。”
声毕，屋里寒气重重，温度瞬间降到极点，连空气都有几分凝固。
冰冷的空气让史小年心中震惊，若不是这具身体从小在雪原长大，对严寒承受能力极强，还真不一定能抗住这寒霜。
可哪怕他有过人的抗严寒能力，这突如其来的寒意还是让他承受不住，整个人如坠冰窟。
砰！
就在这时，伴随咔咔声，门窗突然被吹来，寒风瑟瑟，迷雾重重，好似群魔乱舞，发了疯般灌进屋子！
“桀桀桀……”
大雾弥漫，数十道阴冷的难听的笑声在雾中响起，借着朦胧的月光，隐约可以看到里面鬼影重重。
床上的史小年缩了缩脖子，就如待宰羔羊，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眼前的一切都已经超乎他的认知，自从穿越醒来，他的认知从无神论者到不断刷新，他也想过这世上可能真的存在鬼神之说，现在突然发生的变故，还是让他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这时，数十道声音同时交汇再次响起：“小子，你身具龙运之气，乃天选之人，遇见本座算你走了大运，这凡间一切要求本座皆可满足你，金钱，美女，权利……你只需献出你的身体！”
骤然间，狂风大作，重重鬼影在史小年周身环绕，脸上冰冷的气息让他从头凉到脚。
“桀桀桀……小子，你怕了，既如此你就交出身体吧！”
史小年感觉到一股更加冰冷的来自深渊般的气息迎面袭来，一道、两道……道道黑气就要往他脑中窜，吓得他急忙用手捂住脑袋，却无一点作用。
怎么会这样！
史小年愣住，瞬间便慌乱了，就像知道自己下一刻就要死去一般，脸色惨白。
“我不想死！”
慌乱之中，他感觉脑子里就像凭空多了一具身体，更恐怖的是那具身体居然要将他挤出去！
这种触感很清晰，清晰到离自己死亡又近了一步，感受来自心底死亡的恐惧，他怕了，他是穿越而来，可他也是凡人，如今生死一念之间，顿时跪下求饶。
“饶…命…”
无数黑影窜入，脑子开始变得冰冷，语言不清，动作缓慢，就连意识已经要被冻结。
自己就要死了吗……
就在此时，一道白光突然从天而降，将意识模糊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的史小年罩住，紧随着洪亮的声音响起：
“怪物！但敢在朝城行凶！”
话毕，一个道士踏空而来，停在商府上方。
道士年纪不过二十岁左右，眉目清秀，鼻梁挺拔，一袭白衣诀尘，有那么一丝仙人的感觉。
接着，见他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令牌，令牌上布满奇异络纹，老道将令牌随手一扔，口中吐出一字，令牌浮空而立，上面的络纹如活过来一般，金芒大作，神威泛起！
“现！”
一句神音从天而降！
“可恶！”神音响起，数道惨叫随之响起：“你这道士，竟敢坏本座好事，罪该万死！”
黑影阵阵惨叫，如洪流般从院落中褪去，在天上聚集，化作一团黑云。
再看，黑云开始扭曲，变幻，再重塑，最后从里面走出一位驼背老人。
老人瘦骨嶙峋，须发皆白，容颜也苍老，他手持一根通体黝黑的蛇形拐杖踏于虚空。
“好好的道观不待，非要出来寻死！”
老人盯着白袍小道，杀意滔天，手中拐杖微微一抬，立时狂风大作，对准老道胸口，一道寒光极速射出，瞬间便到了老道跟前，欲将其击杀！
“你这臭道士，本座与你无冤无仇，你却坏本座好事，今日，本座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老人冷笑，笑容逐渐变得扭曲、残忍，似乎已经看见老道被穿心而死。
眼看寒光就要击中小道士，小道士却不慌，闭目合眼，唇齿相依，口中吐出八个大字：“口含天宪，言出法随！”
八字一出，天雷阵阵！
雷响八声，震天动地！
小道士周身金光大盛，一尊九尺法相现其身后，法相双掌合十，神似浩荡！
在寒光接近小道士胸口的一瞬间，法相徒然睁眼，徒手一抓，看似缓慢，实则快如闪电，将寒光打散！
异变突生，鬼影重重！
寒光被打散的一瞬间，化作七重鬼影，在小道士四周狂笑，笑的有些凄惨。
老人手中拐杖再一挥，鬼影如影随形四散开，朝小道士的七个方位飞去，待鬼影落到七个方位后，老人将手中拐杖扔出，浮在小道士头顶
这时，七道黑气极速射出，打在拐杖上，拐杖发出阵阵嗡鸣，发出一束黑芒将小道士笼罩。
“哈哈哈！”
老人冷笑，七道重叠的阴沉的声音响起：“法相又如何！入本座阵中，本座既为天，尔等皆为蝼蚁！今日这局，本座倒要看看你这凡俗弟子该如何破！”
黑芒内部，小道士眼观四方，耳听八方，无数鬼影变幻莫测，是农家小娃，是痴情女子，亦是是多情浪子…道道场景幻化无穷！笑声，哭声，呵斥声…无数杂音充斥耳边！
倘若是心神不定，心志不坚者，定会被这鬼影所化幻境困住，或者当场毙命！
小道士道行也非常人，自然不会被这幻境迷惑。
虚空中，见他眸子微微一睁，瞥了眼幻境，吐出一字：
“天！”
此字一出，异变再生！
只见金光法相再生双掌，四臂合十，嗡鸣一声，一道似来自九天之上的音律，伴随着道道神音降下，神威乍现，镇压这邪祟！
哀嚎四起，厉鬼逃窜，幻境如镜碎裂，不攻自破！
幻境刚破，一字又出！
“地！”
神音落下，原本只有四臂的法相居然又长出双臂！
“这是天地无相，快撤！”
七重鬼影见了六臂法相，如见深渊，直接炸了毛随厉鬼逃窜，口中不忘骂道：“老头，你居然敢欺吾等！”
看着逃窜的妖邪，小道士摇头，轻哼一声，六臂法相猛然向前一拍，无数佛法加持的掌印打入黑雾中，被佛印打中的厉鬼瞬间灰飞烟灭，一时间漫天哀嚎！
眼看妖邪大势已去，老人瞬间化作黑雾，遁入黑夜，留下愤怒的声音：“你这个臭道士，好好的道家功法不修，居然修佛门法相，简直好不要脸！本座今日暂且放过你，待本座养好伤再来会会你！”
话音未完，黑雾已然散去，只留下一轮明月与白袍老道。
“噗！”
待黑影远去，小道士容颜一变，身后法相瞬间破灭，化作金光散于天地间，胸口挤压许久的鲜血被他尽数吐出。
适才交战中，他看似占尽绝对优势，其实不然，催动四臂法相已是极限，加上强行破掉幻阵，已经耗去他大量灵气，临近枯竭边缘。
小道士也明白，他若是表现出一丝退意，将面临厉鬼缠身，鬼影噬体的下场，所以只能博一番，用尽灵气来催动六臂法相……
幸好六臂法相将怪物吓退，若是这怪物一直僵持不肯离去，后果不堪设想！
“佛门法相，配道家心法，威力虽大，消耗却也大……”
小道士叹息一声，待慢慢恢复神情，才看了眼躺在地上生死未知的少年……
离了大厅，史小年就一直蹙眉，面色忧心，倒是仲管家高兴的很，不停念叨：
“少爷，我们遇着善人了！商老爷送公子去书院，还给我找了活，老爷没看错人，商老爷就是咱们的贵人呐……”
善人？贵人？
史小年摇头冷笑，这哪是贵人，这分明就是商人手段。商府不养闲人，哪怕诸酌铭有恩与他，可利益始终大于一切，从古至今，都是如此。
无商不奸，古人诚不欺我也！
如今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的，不过还好，至少他目前不必担心吃住的问题，还能免费去书院上课，貌似就算做了商建伯的跟班，好像自己也是赚的。
不过史小年看着满脸笑容的仲管家，心中不禁叹息一声，这个世界的人还是太过单纯。
……
仲管家毕竟是下人，自然不得再与史小年同住，他与商府其他下人一样，只能睡后院。
史小年与仲管家分开后，则被丫鬟带到商府的另一个院落里。
院落布置简单，只有主卧和两间偏房，院中四面有些花草，中间有一块练武的空地，让院落显得有些宽敞。
丫鬟将他安置在偏房后就匆忙离去，屋子里又剩他一人。
一时百无聊赖，他在院落里踱了几圈，觉着无趣便回房躺在床上，花窗微开，透目望去，正好可以看见黑云。
黑云挂在天上，没有丝毫变化，甚至还浓郁了几分。
看着黑云，那张肉眼可见的黑色大网将商府笼罩，史小年眨巴双眼，心中满腹疑团：
为何偏偏只有自己能看见？难道和他穿越有关？或者是这黑云故意而为之？
史小年摇摇头，实在有些想不通，反而越想越觉得黑云让他瘆得慌，总觉着事情不简单，想着想着，恍然间见着一老头在湖边垂钓……
夕阳西下，红了半边天。
越近晚霞，天地间越发安静。
当夕阳落下最后一点红芒时，空气里的温度骤降！
朝城外的山林里，一片浓雾突然拔地而起，浓雾里寒风咆哮，伴随着黑暗，朝朝城淹没而来，浩浩荡荡的冰霜像洪流般，片刻便将朝城覆盖！
半梦半醒间，史小年突然睁眼，屋子里一片黑暗，他起身推开窗户，一股寒气迎面而来，让他打了个寒颤。
“这朝城的天气，真是诡异，白天还晴空万里，怎一到夜里寒风萧萧，这般冻人。”
史小年嘟囔一声，抬头望了望，此时月明星稀，雾昭蒙蒙，那朵黑云却不见了踪影。可能是夜色太暗，暂时隐匿了。
史小年也没有多想，关上窗户，躺在床上准备寻那周公。
这时，一道分不清是男是女的声音在他识海里泛起：“降世数载，一直隐匿凡尘，没曾想这世间居然还有人能看见本尊，若非龙运之气，便是本事通天。”
“谁！”
史小年猛然坐起，四下扫一眼，却未见其人，心中凝重，有些害怕。
那道声却冷笑：“你一日观本座七八次，本座次次知晓，起初以为你是那里来的大人物，不敢轻举妄动，窥探一日才发现你不过一介凡人，却身具龙运之气，真乃天助我也。”
声毕，屋里寒气重重，温度瞬间降到极点，连空气都有几分凝固。
冰冷的空气让史小年心中震惊，若不是这具身体从小在雪原长大，对严寒承受能力极强，还真不一定能抗住这寒霜。
可哪怕他有过人的抗严寒能力，这突如其来的寒意还是让他承受不住，整个人如坠冰窟。
砰！
就在这时，伴随咔咔声，门窗突然被吹来，寒风瑟瑟，迷雾重重，好似群魔乱舞，发了疯般灌进屋子！
“桀桀桀……”
大雾弥漫，数十道阴冷的难听的笑声在雾中响起，借着朦胧的月光，隐约可以看到里面鬼影重重。
床上的史小年缩了缩脖子，就如待宰羔羊，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眼前的一切都已经超乎他的认知，自从穿越醒来，他的认知从无神论者到不断刷新，他也想过这世上可能真的存在鬼神之说，现在突然发生的变故，还是让他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这时，数十道声音同时交汇再次响起：“小子，你身具龙运之气，乃天选之人，遇见本座算你走了大运，这凡间一切要求本座皆可满足你，金钱，美女，权利……你只需献出你的身体！”
骤然间，狂风大作，重重鬼影在史小年周身环绕，脸上冰冷的气息让他从头凉到脚。
“桀桀桀……小子，你怕了，既如此你就交出身体吧！”
史小年感觉到一股更加冰冷的来自深渊般的气息迎面袭来，一道、两道……道道黑气就要往他脑中窜，吓得他急忙用手捂住脑袋，却无一点作用。
怎么会这样！
史小年愣住，瞬间便慌乱了，就像知道自己下一刻就要死去一般，脸色惨白。
“我不想死！”
慌乱之中，他感觉脑子里就像凭空多了一具身体，更恐怖的是那具身体居然要将他挤出去！
这种触感很清晰，清晰到离自己死亡又近了一步，感受来自心底死亡的恐惧，他怕了，他是穿越而来，可他也是凡人，如今生死一念之间，顿时跪下求饶。
“饶…命…”
无数黑影窜入，脑子开始变得冰冷，语言不清，动作缓慢，就连意识已经要被冻结。
自己就要死了吗……
就在此时，一道白光突然从天而降，将意识模糊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的史小年罩住，紧随着洪亮的声音响起：
“怪物！但敢在朝城行凶！”
话毕，一个道士踏空而来，停在商府上方。
道士年纪不过二十岁左右，眉目清秀，鼻梁挺拔，一袭白衣诀尘，有那么一丝仙人的感觉。
接着，见他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令牌，令牌上布满奇异络纹，老道将令牌随手一扔，口中吐出一字，令牌浮空而立，上面的络纹如活过来一般，金芒大作，神威泛起！
“现！”
一句神音从天而降！
“可恶！”神音响起，数道惨叫随之响起：“你这道士，竟敢坏本座好事，罪该万死！”
黑影阵阵惨叫，如洪流般从院落中褪去，在天上聚集，化作一团黑云。
再看，黑云开始扭曲，变幻，再重塑，最后从里面走出一位驼背老人。
老人瘦骨嶙峋，须发皆白，容颜也苍老，他手持一根通体黝黑的蛇形拐杖踏于虚空。
“好好的道观不待，非要出来寻死！”
老人盯着白袍小道，杀意滔天，手中拐杖微微一抬，立时狂风大作，对准老道胸口，一道寒光极速射出，瞬间便到了老道跟前，欲将其击杀！
“你这臭道士，本座与你无冤无仇，你却坏本座好事，今日，本座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老人冷笑，笑容逐渐变得扭曲、残忍，似乎已经看见老道被穿心而死。
眼看寒光就要击中小道士，小道士却不慌，闭目合眼，唇齿相依，口中吐出八个大字：“口含天宪，言出法随！”
八字一出，天雷阵阵！
雷响八声，震天动地！
小道士周身金光大盛，一尊九尺法相现其身后，法相双掌合十，神似浩荡！
在寒光接近小道士胸口的一瞬间，法相徒然睁眼，徒手一抓，看似缓慢，实则快如闪电，将寒光打散！
异变突生，鬼影重重！
寒光被打散的一瞬间，化作七重鬼影，在小道士四周狂笑，笑的有些凄惨。
老人手中拐杖再一挥，鬼影如影随形四散开，朝小道士的七个方位飞去，待鬼影落到七个方位后，老人将手中拐杖扔出，浮在小道士头顶
这时，七道黑气极速射出，打在拐杖上，拐杖发出阵阵嗡鸣，发出一束黑芒将小道士笼罩。
“哈哈哈！”
老人冷笑，七道重叠的阴沉的声音响起：“法相又如何！入本座阵中，本座既为天，尔等皆为蝼蚁！今日这局，本座倒要看看你这凡俗弟子该如何破！”
黑芒内部，小道士眼观四方，耳听八方，无数鬼影变幻莫测，是农家小娃，是痴情女子，亦是是多情浪子…道道场景幻化无穷！笑声，哭声，呵斥声…无数杂音充斥耳边！
倘若是心神不定，心志不坚者，定会被这鬼影所化幻境困住，或者当场毙命！
小道士道行也非常人，自然不会被这幻境迷惑。
虚空中，见他眸子微微一睁，瞥了眼幻境，吐出一字：
“天！”
此字一出，异变再生！
只见金光法相再生双掌，四臂合十，嗡鸣一声，一道似来自九天之上的音律，伴随着道道神音降下，神威乍现，镇压这邪祟！
哀嚎四起，厉鬼逃窜，幻境如镜碎裂，不攻自破！
幻境刚破，一字又出！
“地！”
神音落下，原本只有四臂的法相居然又长出双臂！
“这是天地无相，快撤！”
七重鬼影见了六臂法相，如见深渊，直接炸了毛随厉鬼逃窜，口中不忘骂道：“老头，你居然敢欺吾等！”
看着逃窜的妖邪，小道士摇头，轻哼一声，六臂法相猛然向前一拍，无数佛法加持的掌印打入黑雾中，被佛印打中的厉鬼瞬间灰飞烟灭，一时间漫天哀嚎！
眼看妖邪大势已去，老人瞬间化作黑雾，遁入黑夜，留下愤怒的声音：“你这个臭道士，好好的道家功法不修，居然修佛门法相，简直好不要脸！本座今日暂且放过你，待本座养好伤再来会会你！”
话音未完，黑雾已然散去，只留下一轮明月与白袍老道。
“噗！”
待黑影远去，小道士容颜一变，身后法相瞬间破灭，化作金光散于天地间，胸口挤压许久的鲜血被他尽数吐出。
适才交战中，他看似占尽绝对优势，其实不然，催动四臂法相已是极限，加上强行破掉幻阵，已经耗去他大量灵气，临近枯竭边缘。
小道士也明白，他若是表现出一丝退意，将面临厉鬼缠身，鬼影噬体的下场，所以只能博一番，用尽灵气来催动六臂法相……
幸好六臂法相将怪物吓退，若是这怪物一直僵持不肯离去，后果不堪设想！
“佛门法相，配道家心法，威力虽大，消耗却也大……”
小道士叹息一声，待慢慢恢复神情，才看了眼躺在地上生死未知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