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云城狼烟 52、地图 八大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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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今天逛街购物最大的收获。
这是一张古代版的漠北地图。大致包括前世的京、冀、晋、宁、陕、甘、新疆等部分地区，以及蒙古、俄罗斯等国或其部分地区。苏澜甚至在地图的中心偏北的地方发现了一个东北、西南走向的湖泊，上面标注着“北海”。这正是俄罗斯贝加尔湖的古称。
她也在地图的南端看到了标注着云城的地方。从地理位置来看，云城好像前世的山西大同，但是似乎距离大漠更前突一些。
这副地图的奇特之处主要有四点：一是繁体汉字标注；二是居然和前世地图一样，是上北下南，左西右东；三是上面不仅有山脉、水系、城镇、碍口、森林、草场、沙漠、戈壁，一些主要部落的大致活动地区；甚至最南边还标注有万里长城；四是，也是最令苏澜啧啧称奇的是，从山河、城镇之间的远近距离来看，有前世地图比例尺的身影！
看到这些，苏澜不禁有些怀疑，这位地图的作者，兴许是一个跟她同样的穿越人士！
高义从小生活在云城卫城桑树镇，也曾游历过大漠一些地区和部落，所以很肯定地道，这个地图的准确性极高，起码在他所知的地理范围之内，准确度高达八成。
高义还发现，羊皮地图上的某些部位隐隐有些黑色的印迹。他很肯定，这是血迹。因为年代久远，已经发黑，并且已经渗入羊皮肌理之中，无法去除。
血迹仿佛在诉说这张地图的血腥历史和宝贵程度！只是，这张地图流落到羊皮贩子手中，身价不过区区十两纹银，真是令人唏嘘……
正午时刻，大家去了蔚州最大的酒楼九福酒楼。商融道：“这里的蔚州传统名肴八大碗做的很是地道。蔚州人不论婚丧嫁娶、宴宾会客，上至官府，下至庶民，都把八大碗视为特别讲究而又阔绰的名肴。”
常乐、甘甜很快弄清楚了，蔚州传统名肴八大碗就是八道名菜，有丝子杂烩、炒肉、酌蒸肉、虎皮丸、块子杂烩、浑煎鸡、清蒸丸子、银丝肚等。
到了九福酒楼，这里并不像商融等人说的那样门庭若市，反而有些门可罗雀，生意清淡。大家一时都很诧异。
老板郑福是个四十多岁的胖子。看到贵客临门，不禁受宠若惊，泪流满面，马上将他们迎到雅间，又让伙计赶紧送来香茶。
常乐、甘甜馋得直流口水，巴巴地等着八大碗上桌。苏澜则和卞雍、吉贵看着火炉目瞪口呆。因为石头垒砌的一排大灶里，熊熊燃烧的不是木材，而是大块黑黝黝的煤炭！
苏澜这才想起，前世蔚县矿产资源丰富，是全国重点产煤县之一。此外，这里还蕴含丰富的铁、锗、锰、金等矿藏。
苏澜和卞雍、吉贵嘀咕了几句。两人不禁双眼放光，跃跃欲试。
苏澜悄声叮嘱道：“来日方长。处理了大事后，你们有大把的时间探宝。云城和大漠一带有很多煤和铁。当前，我们急需建造一个沙盘！”
她现在还离不开这二位。因为她想根据那张羊皮漠北地图，结合前世的图纸，制作出一个巨型沙盘，一个云城、大漠地形、地势军、民两用巨型沙盘！
“沙盘？”吉贵笑嘻嘻地道，“我记得公子之前建了一个陇东的沙盘！”
“比那个要大！”
看苏澜好奇地盯着煤炉，商融笑道：“难怪公子看得稀奇，卑职从真定调任蔚州，看到这样的煤炉也很惊讶。真定也有煤，不过，没有蔚州这么多，这么好，就连煮饭烧茶都用煤炭，省得购买柴火。”
蔚州处于农耕文明和游牧文明的交汇点，民风粗犷朴实。苏澜、甘甜、于小宝等人都是女扮男装，所以，几桌佳肴，男女同桌，并无忌讳。
吃着八大碗，喝着高粱酒，大家尽兴而欢。
苏澜发现面前的小米粥特别粘稠、香醇，不由暗叹，果然是古代纯天然绿色食品。
见苏澜喜欢，知府商融和通判黎秉对望一眼。黎秉道：“启禀县主，这是我们蔚州特产小米。颗粒饱满，金黄灿烂，粒大色黄，味美香甜。”
说起蔚州小米，苏澜并不陌生。前世父亲喜欢这口，苏澜就托人到蔚县原产地购买。除了颗粒饱满，金黄灿烂，粒大色黄，味美香甜之外，还富粘性、多营养，粗纤维，并含有丰富的氨基酸、多种维生素等人体必需的物质。明清之后，蔚州小米还成为贡米。
商融笑道：“为了感谢县主美意，我们商量决定，给县主提供一百石蔚州小米。另外还有一些药材，比如，我们蔚州的特产药材款冬花、板蓝根、知母、黄芩等。”
大成度量衡制，一石约三十公斤，一百石就是三千公斤，那就是三吨。药材更是云城所需。
苏澜十分感动，道：“小米、药材都是云城急需，我可以付钱……”
黎秉赶紧道：“县主不要客气。我们昨晚已经安排打包、装车。护卫和民夫也都已经安排妥了。”
苏澜万分感谢道：“除了货栈、客栈、镖局、酒楼，本县主还想开办医馆和学堂。医馆和学堂对穷苦人家及其子弟免费。还有，我们有一个药方，专治水土不服，呕吐腹泻，调理肠胃，扶正固本。我们在军中，还有涞源客商中已经广泛使用，效果不错！”
商融、黎秉、高义和张威等人连声感谢。
苏澜又乘机把于小宝介绍给大家：“将来，她就是本县主在蔚州的全权代理总掌柜。”
于小宝赶紧给大人们敬酒。大家也纷纷响应，一定会将县主的事情当成自己的事情来办。
说话间，苏澜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问道：“本县主想问问。云城的商家来往中原，是不是一般都走飞狐陉啊？”
张威将军有些微醺，道：“也有走蒲阴陉和军都陉的。云城的岳家商队一般是走飞狐陉。因为淑妃，他们跟之前的柯升将军，以及后来的查彪，关系都非比寻常。有些商队的关系就比较紧张。比如云城的后起之秀，八合货栈就跟查彪话不投机，每次走飞狐陉都会麻烦不断。所以他们一般走蒲阴陉和军都陉。”
难怪！邓荔夫人曾经跟她抱怨飞狐陉难走！看来，难走的不是道，而是人心！
杀四一直没出声，此刻冷哼一声道：“查彪该死！八合货栈，可有我们县主的股子！”
商融、黎秉、高义和张威等人大惊。尤其是张威，早已是五雷轰顶，后悔不迭。因为之前，他奉查彪之命，曾经多次刁难过八合货栈！当即就跪了下去。张威跪了，他手下几个人也赶紧下跪。
这些事情自然是瞒着高义的。他气得脸红脖子粗，死死盯着这几个下跪之人。
大家赶紧道歉、劝解。
“不知者不为罪！”苏澜叹道：“飞狐陉既是军事通道，也是重要的商道。为了云城局势稳定，飞狐陉必须畅通无阻！无论是岳家商队，还是八合货栈，或是其他的商队，所有商队都要畅通无阻！只要他们缴纳关税！”
“关税？”众人很是惊讶。要知道，飞狐陉从未收过关税。
“比如，朝廷专门设置市舶司管理海外贸易，其中收税就是一大重点！这些税收也是国家一大收入！”苏澜笑道，“货物流通，其利丰厚。可国家为保证商业流通，投入人力物力，甚至还下了血本，比如，眼下大成还调用军队护商，理应有所回报！特别是云城惊变，急需钱财。收取关说，专款专用，也是利国利民的良策。要知道，打仗，说到底就是打钱！当然，跟市舶税一样，要详细分类，制定不同的关税税率！比如，马匹、粮食、茶叶、布帛、草药、农具，这些民生和军用物资，可以是最低税率，甚至可以免税；但是，有些奢侈品，像丝绸、葡萄酒、珠宝首饰等，就要课以重税！”
“奢侈品？”
“就是超出百姓生存与发展必需范围的，也叫非生活必需品。说白了，就是价格高昂，无当无用的东西。”苏澜顿了顿，继续道：“不过，关税之事必须谨言慎行。商知府可斟酌一个方案，报朝廷批准。”
这时，九福酒楼的老板郑福，带着几个伙计，满面笑容地过来，亲自为大家倒茶、斟酒。今日这些大官光临九福，实在是他的酒楼蓬荜生辉，幸运连连。尤其是……
常乐、甘甜吃得满嘴流油，笑道：“郑老板家的八大碗果然地道！”
“官人喜欢就好！”郑福笑得见牙不见眼。
杀四奇怪地道：“菜肴可口，价格公道，怎么生意好像有些冷清？”
郑福好像有难言之隐，欲言又止。
一时饭毕。几个人争着付钱。
郑福哪里肯收？感慨道：“真是人上一百，种种色色！你们这些官爷抢着付账。可昨日有位云城口音，却声称来自京城的公子，从中午跟我们吵到下午，嫌东厌西，挑三拣四，说我们的八大碗浪得虚名，就是不肯会账！还在板壁上题字，骂我们八大碗，是虎皮丸子非虎皮，银丝肚儿无银丝！还说什么，浑煎鸡太小，杂烩块子太大，总之一无是处。把我们的生意也搅黄了，昨日到今日只有那么寥寥几个客人！得亏你们上门，给我们昭雪，重新给我们带来人气！小老二感激不尽！”
众人都骂这位公子是斯文败类。
“……若不是高义将军进城，他突然起身就跑，只怕没有个完结！”郑福唠叨道，“不仅一文不给，到了还抢走了隔桌客人的一摞煎饼，一壶高粱老酒，更是害得我们的伙计忙着洗洗抹抹半天的板壁！”
苏澜却心里一动，问道：“他是何时来，何时跑的？”
郑福道：“午前就来了，叫了一桌子八大碗，还有一壶高粱老酒，一直扯皮拉筋到申时末！我记得，那时恰好南城门外人喊马嘶，乱哄哄的，他突然起身，慌慌张张就跑了！”
有个端着茶盘的伙计小声道：“何止，这位公子突然发了狼性，出门就抢了一匹某个商队里的空载的马，打马就飞奔出了西城……”
苏澜嘴角一勾，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画像，道：“郑东家瞧瞧，你说的公子，可是这位？”
郑福看了，大惊：“就是他！这也太像了！”
那是岳嘉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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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张古代版的漠北地图。大致包括前世的京、冀、晋、宁、陕、甘、新疆等部分地区，以及蒙古、俄罗斯等国或其部分地区。苏澜甚至在地图的中心偏北的地方发现了一个东北、西南走向的湖泊，上面标注着“北海”。这正是俄罗斯贝加尔湖的古称。
她也在地图的南端看到了标注着云城的地方。从地理位置来看，云城好像前世的山西大同，但是似乎距离大漠更前突一些。
这副地图的奇特之处主要有四点：一是繁体汉字标注；二是居然和前世地图一样，是上北下南，左西右东；三是上面不仅有山脉、水系、城镇、碍口、森林、草场、沙漠、戈壁，一些主要部落的大致活动地区；甚至最南边还标注有万里长城；四是，也是最令苏澜啧啧称奇的是，从山河、城镇之间的远近距离来看，有前世地图比例尺的身影！
看到这些，苏澜不禁有些怀疑，这位地图的作者，兴许是一个跟她同样的穿越人士！
高义从小生活在云城卫城桑树镇，也曾游历过大漠一些地区和部落，所以很肯定地道，这个地图的准确性极高，起码在他所知的地理范围之内，准确度高达八成。
高义还发现，羊皮地图上的某些部位隐隐有些黑色的印迹。他很肯定，这是血迹。因为年代久远，已经发黑，并且已经渗入羊皮肌理之中，无法去除。
血迹仿佛在诉说这张地图的血腥历史和宝贵程度！只是，这张地图流落到羊皮贩子手中，身价不过区区十两纹银，真是令人唏嘘……
正午时刻，大家去了蔚州最大的酒楼九福酒楼。商融道：“这里的蔚州传统名肴八大碗做的很是地道。蔚州人不论婚丧嫁娶、宴宾会客，上至官府，下至庶民，都把八大碗视为特别讲究而又阔绰的名肴。”
常乐、甘甜很快弄清楚了，蔚州传统名肴八大碗就是八道名菜，有丝子杂烩、炒肉、酌蒸肉、虎皮丸、块子杂烩、浑煎鸡、清蒸丸子、银丝肚等。
到了九福酒楼，这里并不像商融等人说的那样门庭若市，反而有些门可罗雀，生意清淡。大家一时都很诧异。
老板郑福是个四十多岁的胖子。看到贵客临门，不禁受宠若惊，泪流满面，马上将他们迎到雅间，又让伙计赶紧送来香茶。
常乐、甘甜馋得直流口水，巴巴地等着八大碗上桌。苏澜则和卞雍、吉贵看着火炉目瞪口呆。因为石头垒砌的一排大灶里，熊熊燃烧的不是木材，而是大块黑黝黝的煤炭！
苏澜这才想起，前世蔚县矿产资源丰富，是全国重点产煤县之一。此外，这里还蕴含丰富的铁、锗、锰、金等矿藏。
苏澜和卞雍、吉贵嘀咕了几句。两人不禁双眼放光，跃跃欲试。
苏澜悄声叮嘱道：“来日方长。处理了大事后，你们有大把的时间探宝。云城和大漠一带有很多煤和铁。当前，我们急需建造一个沙盘！”
她现在还离不开这二位。因为她想根据那张羊皮漠北地图，结合前世的图纸，制作出一个巨型沙盘，一个云城、大漠地形、地势军、民两用巨型沙盘！
“沙盘？”吉贵笑嘻嘻地道，“我记得公子之前建了一个陇东的沙盘！”
“比那个要大！”
看苏澜好奇地盯着煤炉，商融笑道：“难怪公子看得稀奇，卑职从真定调任蔚州，看到这样的煤炉也很惊讶。真定也有煤，不过，没有蔚州这么多，这么好，就连煮饭烧茶都用煤炭，省得购买柴火。”
蔚州处于农耕文明和游牧文明的交汇点，民风粗犷朴实。苏澜、甘甜、于小宝等人都是女扮男装，所以，几桌佳肴，男女同桌，并无忌讳。
吃着八大碗，喝着高粱酒，大家尽兴而欢。
苏澜发现面前的小米粥特别粘稠、香醇，不由暗叹，果然是古代纯天然绿色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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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融笑道：“为了感谢县主美意，我们商量决定，给县主提供一百石蔚州小米。另外还有一些药材，比如，我们蔚州的特产药材款冬花、板蓝根、知母、黄芩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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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邓荔夫人曾经跟她抱怨飞狐陉难走！看来，难走的不是道，而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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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融、黎秉、高义和张威等人大惊。尤其是张威，早已是五雷轰顶，后悔不迭。因为之前，他奉查彪之命，曾经多次刁难过八合货栈！当即就跪了下去。张威跪了，他手下几个人也赶紧下跪。
这些事情自然是瞒着高义的。他气得脸红脖子粗，死死盯着这几个下跪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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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税？”众人很是惊讶。要知道，飞狐陉从未收过关税。
“比如，朝廷专门设置市舶司管理海外贸易，其中收税就是一大重点！这些税收也是国家一大收入！”苏澜笑道，“货物流通，其利丰厚。可国家为保证商业流通，投入人力物力，甚至还下了血本，比如，眼下大成还调用军队护商，理应有所回报！特别是云城惊变，急需钱财。收取关说，专款专用，也是利国利民的良策。要知道，打仗，说到底就是打钱！当然，跟市舶税一样，要详细分类，制定不同的关税税率！比如，马匹、粮食、茶叶、布帛、草药、农具，这些民生和军用物资，可以是最低税率，甚至可以免税；但是，有些奢侈品，像丝绸、葡萄酒、珠宝首饰等，就要课以重税！”
“奢侈品？”
“就是超出百姓生存与发展必需范围的，也叫非生活必需品。说白了，就是价格高昂，无当无用的东西。”苏澜顿了顿，继续道：“不过，关税之事必须谨言慎行。商知府可斟酌一个方案，报朝廷批准。”
这时，九福酒楼的老板郑福，带着几个伙计，满面笑容地过来，亲自为大家倒茶、斟酒。今日这些大官光临九福，实在是他的酒楼蓬荜生辉，幸运连连。尤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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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福哪里肯收？感慨道：“真是人上一百，种种色色！你们这些官爷抢着付账。可昨日有位云城口音，却声称来自京城的公子，从中午跟我们吵到下午，嫌东厌西，挑三拣四，说我们的八大碗浪得虚名，就是不肯会账！还在板壁上题字，骂我们八大碗，是虎皮丸子非虎皮，银丝肚儿无银丝！还说什么，浑煎鸡太小，杂烩块子太大，总之一无是处。把我们的生意也搅黄了，昨日到今日只有那么寥寥几个客人！得亏你们上门，给我们昭雪，重新给我们带来人气！小老二感激不尽！”
众人都骂这位公子是斯文败类。
“……若不是高义将军进城，他突然起身就跑，只怕没有个完结！”郑福唠叨道，“不仅一文不给，到了还抢走了隔桌客人的一摞煎饼，一壶高粱老酒，更是害得我们的伙计忙着洗洗抹抹半天的板壁！”
苏澜却心里一动，问道：“他是何时来，何时跑的？”
郑福道：“午前就来了，叫了一桌子八大碗，还有一壶高粱老酒，一直扯皮拉筋到申时末！我记得，那时恰好南城门外人喊马嘶，乱哄哄的，他突然起身，慌慌张张就跑了！”
有个端着茶盘的伙计小声道：“何止，这位公子突然发了狼性，出门就抢了一匹某个商队里的空载的马，打马就飞奔出了西城……”
苏澜嘴角一勾，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画像，道：“郑东家瞧瞧，你说的公子，可是这位？”
郑福看了，大惊：“就是他！这也太像了！”
那是岳嘉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