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各有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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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啊，你这个邮件是什么啊？”佐川课长查看着邮件。
“这个就是跟东京电视台的那个啊。”
“我知道啊，但是这不是上个月的吗？”
“啊，课长您是知道的，呵呵呵。”大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掏出烟向着佐川课长示意，“您想抽根烟吗？”
“还抽烟！我看是抽你还差不多！”佐川课长笑着举手做出欲打的架势。
“课长，前辈，ppt做好了，已经发到两位的邮箱里了。”渡边向着二人报告。
“这么快？”大江尤其诧异。
“什么ppt？”佐川课长低下头查看邮箱。
“就是这次和富士电视台合作的这部分，之后会议上需要用，我看渡边水平不错就让他来做这事了。”大江向着佐川课长解释道。
“除了ppt格式以外，我还用了pptx格式来保存，同时为了之后方便打印，我还压成了pdf的格式，一起打包发送到邮箱里了。文本字号和小标题字号这些我都做了区分，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就告诉我把。”渡边详细的对着二人做出说明。
佐川课长点开邮箱中的文件预览，看完之后不由得夸赞道：“你做的很不错，我很满意。”
渡边谦虚道：“都是大江前辈指点的好。”
“他？还指点？”佐川课长横了站在边上的大江一眼嗤笑道：“大江什么水平我心里有数，不过呢谦虚是件好事。我看这样吧，等下我等下我发你份东西，你写个计划出来。”
“好的。”渡边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大江看了看已经坐在办公桌前的渡边，弯下腰低声向着佐川课长问道：“课长，你说的不会是那个吧？”
“做你自己的事情去。”佐川课长横了大江一眼。
渡边坐在办公桌前有些百无聊赖，不过很快他就收到了佐川课长发过来的邮件，渡边点开来一看，大意是讲跟《每日新闻》的合作，以及为《每日新闻》策划一个营销方案。
渡边看的有些莫名其妙，心想着这明明应该是创意部的事情，跟制作部有什么关系，好几次有心想要开口询问佐川课长，不过最后还是忍了下来，老老实实的托着下巴思考着。
中午时分，佐川课长和大江坐在食堂里，由于来的早，食堂显得有些空空荡荡。
“我看这一上午你憋了不少话吧。”佐川课长夹了口饭边吃边说着：“别装死了，想说什么赶紧说，下午我还要去现场。”
“还是课长你明白我。”大江还想多说几句俏皮话，不过看到佐川课长的脸色连忙正色悄声道：“课长你把那份东西发给渡边干什么？那东西不是跟我们制作部没什么关系吗？”
“什么叫没有关系？”佐川课长不屑的瞥了瞥嘴：“整个会社上上下下所有部门都收到了那份邮件，就算最后不是我们部门想出方案，最后实施难道还能跳过我们这个制作部？”
想起之前会社的传言，听说有部长年纪到了要退休了，会社目前正在考察下面的几个课长，其中好像就包括自己眼前的佐川课长，大江故意开口道：“那课长你不会是觉得渡边那小子能搞出一个方案来吧？”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把渡边要到我们部门？”佐川课长没有回答反而抛出了另一个问题给大江。
“我听说渡边他是背着降落伞来的？”大江把自己听到的一些信息小心翼翼的说了出来。
“你倒是消息灵通。”佐川课长上下打量了一下大江，笑道：“所以你这么接触他，是打算往上提提？”
大江嘿嘿嘿的笑着，也不好意思说话。
“你这个人啊，也算是老职员了，要是肯努力努力现在也能是系长了。”佐川课长有些恨铁不成钢看了大江一眼，“你既然跟他关系算不错，找个时间跟他提一提，那种方案不要急，慢慢来就好，部门里最起码我会支持他，明白我的意思了吗？”说完也不给大江说话的时间，他端起餐盘走到财务部的浅井课长面前，大江看到浅井课长笑眯眯的请佐川课长坐下，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吃了起来，他不禁觉得有些有趣，两个现在怕是恨不得对方闹出点烂事，好少一个竞争对手吧。
大江慢悠悠的吃完，最后一个走出食堂，出了电梯却是先去吸烟区吸了根烟，又去洗手间解决个人问题，最后才姗姗回到办公桌前坐下，打开电脑开始下午磨洋工的时光。
“渡边跟我出来一下，有点事情需要你。”
渡边听到以后老老实实的从椅子上起来，跟着大江走出办公区域，乘着电梯来到会社外。
大江也不说话，一直在前面走着，大概走了十分钟来到一家咖啡馆外，咖啡馆里空荡荡的，只坐着两三桌的客人，大江找了个角落坐下，同时招呼着服务员。
“给我一杯巧克力摩卡，你要什么？”大江问着渡边。
“那我要一杯美式咖啡，冰的。”
没多一会儿，服务员就把巧克力摩卡和美式咖啡分别放在二人面前。
“感觉怎么样？”大江喝了一口摩卡后拿起一本桌上的杂志，翻着杂志随意问道。
“没什么头绪。”
“唉！谁问你工作上的事情了，你这个家伙。”大江有些生气的合上杂志，用手指指着渡边，“算了，我来问你个问题吧。大家来会社上班是为了什么？”
“钱。”
“没错，大家上班都是为了工资还是升职，升职才会加工资。”大江喝了一口摩卡后接着说道：“但是你再努力也不会升职，在这里升职看的不是业绩而是年资。”
“我以前刚进会社的时候也跟你一样，天天认真工作，每天都是最后一个下班，上班两个月就谈了一个一千万日元的方案。后来部门要提拔一个人升任主任，我以为凭着我的业绩肯定是我了，结果是另一个家伙。”
“知道为什么嘛？因为那个家伙比我早一年来入社，结果这么多年下来我才升到主任，也许等到退休那天上面看我可怜会给我升到系长吧。”
大江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把摩卡喝完接着说道：“渡边你肯定不喜欢我的工作方式吧？别说话，我知道整个部门没人喜欢我，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还能开了我吗？所以你别用心，差不多就行了，身体可是自己的。”
大江站起来拍了拍渡边的肩，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准备离开。
似乎是想起什么事情，大江回头开口道：“对了，佐川课长让我跟你说一声，关于《每日新闻》的方案不要着急，慢慢来就好，慢慢来明白吗？”他把“慢慢来”三个字咬字很重的说了两遍，然后离开了咖啡馆。
渡边坐在座位上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咖啡杯，咖啡杯的外侧蒙一层水雾，指腹泛起一丝凉意，他用另外一个食指在上面画了一个又一个的圈。
出了咖啡馆的大江叼着根烟点上，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被风带走，也不知道渡边那个小子有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呢，部长那个位置自己这辈子是没有可能了，不过不管是谁走上那个位置也都会有课长空出来，填上之后又会有系长空出来，自己未尝不能升一升啊。
渡边把美式咖啡喝完，出了咖啡馆后在街边便利店买了个面包，边走边吃一路来到公司。笑着向前台的年轻女孩要了份报纸，进了电梯也不去制作部而是直接去了天台，到了铁门前才发现铁门不知道被谁锁住了。渡边索性把从前台年轻女孩那里要来的报纸铺在楼梯上然后慢慢坐下。
掏出一根烟点上，楼道里空无一人，渡边虚着眼看着有些狭小却又空荡荡的楼道，楼梯有规律的向下，一级一级的向下然后拐弯接着向下，像极了他现在的思绪。
自己好像是有牵扯进什么事情了，他在楼梯上坐了很久，一根烟抽完下一根接上，地上已经不少烟头。好几次他想要打电话给那个人，可是想了想又放回去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渡边逐渐的冷静了下来，既然如此，那就做好当下好了。笃定主意以后渡边反而有点高兴起来，他站起身来在楼梯上跺了跺脚，像个小孩子一样一级一级的跳着下楼。
走出楼梯，坐着电梯回到办公区域，他先直接打电话给佐川课长提出要一些资料和文件，佐川课长也不拒绝当下就同意会让人把他需要的资料和文件发给他。
接下来的几天，渡边一边翻看着资料，一边当起了部门里的打杂工。
“渡边，这些文件帮我去复印一下。”
“我不需要复印，不过这些文件需要粉碎，渡边你顺便帮个忙吧。”
“我这份你帮我送去楼下市场部，交给那边的黑木系长。”
渡边一一接下，抱着这一大堆文件，先去了市场部，交接完之后又去复印室复印文件，最后开始粉碎文件。
粉碎机像头野兽进食一般咔嚓咔嚓的粉碎着文件，每一页粉碎前渡边都会认真拍下来，这些文件非常杂驳，只能先拍下来到时候慢慢提取数据。
忙了一天，渡边伸着懒腰也准备下班了。
“渡边！今天大家聚餐，一起去吧！”佐川课长以不容拒绝的态度开口道。
“好的。”渡边应下后跟着大伙后边向着聚会地点走去。
“大江啊，你这个邮件是什么啊？”佐川课长查看着邮件。
“这个就是跟东京电视台的那个啊。”
“我知道啊，但是这不是上个月的吗？”
“啊，课长您是知道的，呵呵呵。”大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掏出烟向着佐川课长示意，“您想抽根烟吗？”
“还抽烟！我看是抽你还差不多！”佐川课长笑着举手做出欲打的架势。
“课长，前辈，ppt做好了，已经发到两位的邮箱里了。”渡边向着二人报告。
“这么快？”大江尤其诧异。
“什么ppt？”佐川课长低下头查看邮箱。
“就是这次和富士电视台合作的这部分，之后会议上需要用，我看渡边水平不错就让他来做这事了。”大江向着佐川课长解释道。
“除了ppt格式以外，我还用了pptx格式来保存，同时为了之后方便打印，我还压成了pdf的格式，一起打包发送到邮箱里了。文本字号和小标题字号这些我都做了区分，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就告诉我把。”渡边详细的对着二人做出说明。
佐川课长点开邮箱中的文件预览，看完之后不由得夸赞道：“你做的很不错，我很满意。”
渡边谦虚道：“都是大江前辈指点的好。”
“他？还指点？”佐川课长横了站在边上的大江一眼嗤笑道：“大江什么水平我心里有数，不过呢谦虚是件好事。我看这样吧，等下我等下我发你份东西，你写个计划出来。”
“好的。”渡边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大江看了看已经坐在办公桌前的渡边，弯下腰低声向着佐川课长问道：“课长，你说的不会是那个吧？”
“做你自己的事情去。”佐川课长横了大江一眼。
渡边坐在办公桌前有些百无聊赖，不过很快他就收到了佐川课长发过来的邮件，渡边点开来一看，大意是讲跟《每日新闻》的合作，以及为《每日新闻》策划一个营销方案。
渡边看的有些莫名其妙，心想着这明明应该是创意部的事情，跟制作部有什么关系，好几次有心想要开口询问佐川课长，不过最后还是忍了下来，老老实实的托着下巴思考着。
中午时分，佐川课长和大江坐在食堂里，由于来的早，食堂显得有些空空荡荡。
“我看这一上午你憋了不少话吧。”佐川课长夹了口饭边吃边说着：“别装死了，想说什么赶紧说，下午我还要去现场。”
“还是课长你明白我。”大江还想多说几句俏皮话，不过看到佐川课长的脸色连忙正色悄声道：“课长你把那份东西发给渡边干什么？那东西不是跟我们制作部没什么关系吗？”
“什么叫没有关系？”佐川课长不屑的瞥了瞥嘴：“整个会社上上下下所有部门都收到了那份邮件，就算最后不是我们部门想出方案，最后实施难道还能跳过我们这个制作部？”
想起之前会社的传言，听说有部长年纪到了要退休了，会社目前正在考察下面的几个课长，其中好像就包括自己眼前的佐川课长，大江故意开口道：“那课长你不会是觉得渡边那小子能搞出一个方案来吧？”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把渡边要到我们部门？”佐川课长没有回答反而抛出了另一个问题给大江。
“我听说渡边他是背着降落伞来的？”大江把自己听到的一些信息小心翼翼的说了出来。
“你倒是消息灵通。”佐川课长上下打量了一下大江，笑道：“所以你这么接触他，是打算往上提提？”
大江嘿嘿嘿的笑着，也不好意思说话。
“你这个人啊，也算是老职员了，要是肯努力努力现在也能是系长了。”佐川课长有些恨铁不成钢看了大江一眼，“你既然跟他关系算不错，找个时间跟他提一提，那种方案不要急，慢慢来就好，部门里最起码我会支持他，明白我的意思了吗？”说完也不给大江说话的时间，他端起餐盘走到财务部的浅井课长面前，大江看到浅井课长笑眯眯的请佐川课长坐下，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吃了起来，他不禁觉得有些有趣，两个现在怕是恨不得对方闹出点烂事，好少一个竞争对手吧。
大江慢悠悠的吃完，最后一个走出食堂，出了电梯却是先去吸烟区吸了根烟，又去洗手间解决个人问题，最后才姗姗回到办公桌前坐下，打开电脑开始下午磨洋工的时光。
“渡边跟我出来一下，有点事情需要你。”
渡边听到以后老老实实的从椅子上起来，跟着大江走出办公区域，乘着电梯来到会社外。
大江也不说话，一直在前面走着，大概走了十分钟来到一家咖啡馆外，咖啡馆里空荡荡的，只坐着两三桌的客人，大江找了个角落坐下，同时招呼着服务员。
“给我一杯巧克力摩卡，你要什么？”大江问着渡边。
“那我要一杯美式咖啡，冰的。”
没多一会儿，服务员就把巧克力摩卡和美式咖啡分别放在二人面前。
“感觉怎么样？”大江喝了一口摩卡后拿起一本桌上的杂志，翻着杂志随意问道。
“没什么头绪。”
“唉！谁问你工作上的事情了，你这个家伙。”大江有些生气的合上杂志，用手指指着渡边，“算了，我来问你个问题吧。大家来会社上班是为了什么？”
“钱。”
“没错，大家上班都是为了工资还是升职，升职才会加工资。”大江喝了一口摩卡后接着说道：“但是你再努力也不会升职，在这里升职看的不是业绩而是年资。”
“我以前刚进会社的时候也跟你一样，天天认真工作，每天都是最后一个下班，上班两个月就谈了一个一千万日元的方案。后来部门要提拔一个人升任主任，我以为凭着我的业绩肯定是我了，结果是另一个家伙。”
“知道为什么嘛？因为那个家伙比我早一年来入社，结果这么多年下来我才升到主任，也许等到退休那天上面看我可怜会给我升到系长吧。”
大江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把摩卡喝完接着说道：“渡边你肯定不喜欢我的工作方式吧？别说话，我知道整个部门没人喜欢我，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还能开了我吗？所以你别用心，差不多就行了，身体可是自己的。”
大江站起来拍了拍渡边的肩，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准备离开。
似乎是想起什么事情，大江回头开口道：“对了，佐川课长让我跟你说一声，关于《每日新闻》的方案不要着急，慢慢来就好，慢慢来明白吗？”他把“慢慢来”三个字咬字很重的说了两遍，然后离开了咖啡馆。
渡边坐在座位上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咖啡杯，咖啡杯的外侧蒙一层水雾，指腹泛起一丝凉意，他用另外一个食指在上面画了一个又一个的圈。
出了咖啡馆的大江叼着根烟点上，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被风带走，也不知道渡边那个小子有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呢，部长那个位置自己这辈子是没有可能了，不过不管是谁走上那个位置也都会有课长空出来，填上之后又会有系长空出来，自己未尝不能升一升啊。
渡边把美式咖啡喝完，出了咖啡馆后在街边便利店买了个面包，边走边吃一路来到公司。笑着向前台的年轻女孩要了份报纸，进了电梯也不去制作部而是直接去了天台，到了铁门前才发现铁门不知道被谁锁住了。渡边索性把从前台年轻女孩那里要来的报纸铺在楼梯上然后慢慢坐下。
掏出一根烟点上，楼道里空无一人，渡边虚着眼看着有些狭小却又空荡荡的楼道，楼梯有规律的向下，一级一级的向下然后拐弯接着向下，像极了他现在的思绪。
自己好像是有牵扯进什么事情了，他在楼梯上坐了很久，一根烟抽完下一根接上，地上已经不少烟头。好几次他想要打电话给那个人，可是想了想又放回去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渡边逐渐的冷静了下来，既然如此，那就做好当下好了。笃定主意以后渡边反而有点高兴起来，他站起身来在楼梯上跺了跺脚，像个小孩子一样一级一级的跳着下楼。
走出楼梯，坐着电梯回到办公区域，他先直接打电话给佐川课长提出要一些资料和文件，佐川课长也不拒绝当下就同意会让人把他需要的资料和文件发给他。
接下来的几天，渡边一边翻看着资料，一边当起了部门里的打杂工。
“渡边，这些文件帮我去复印一下。”
“我不需要复印，不过这些文件需要粉碎，渡边你顺便帮个忙吧。”
“我这份你帮我送去楼下市场部，交给那边的黑木系长。”
渡边一一接下，抱着这一大堆文件，先去了市场部，交接完之后又去复印室复印文件，最后开始粉碎文件。
粉碎机像头野兽进食一般咔嚓咔嚓的粉碎着文件，每一页粉碎前渡边都会认真拍下来，这些文件非常杂驳，只能先拍下来到时候慢慢提取数据。
忙了一天，渡边伸着懒腰也准备下班了。
“渡边！今天大家聚餐，一起去吧！”佐川课长以不容拒绝的态度开口道。
“好的。”渡边应下后跟着大伙后边向着聚会地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