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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布局，入局，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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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就是英雄惜英雄，同时，这是萧瑟另外一种方式，与刘晶暗地里的较劲。
守在门外的姬若风，他稍微踟蹰片刻，心想刘晶此人心机不输萧瑟那孩子，两人在房间里面说了什么，自己终究还是不好开口询问。
但萧瑟说来是他最为出色的弟子，就连亲生女儿姬雪，他花在后者身上的心思，都没有他花在萧瑟身上的时间多。
尤其是萧瑟经历经脉被毁后，他开始变得更加理智起来，就连他这个师傅，百晓堂的堂主。有时候感觉自己思考问题，以及解决困难的办法，对萧瑟有些望尘莫及。
萧瑟心机和谋略提升到顶级后，虽然姬若风偶尔感叹自己老了，实则内心狂喜，自己终究是有了传人。
终究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姬若风敲响萧瑟房门声音。
笃笃笃。
本来闭目养神，正在脑海重新演练这几日，他与刘晶说话的场景。
萧瑟能将心智锻炼到如此老道，就是因为他每天晚上花费大量时间来复盘。
被敲门声打断思绪，萧瑟先是一怔，继而表情凝重，开口道：“进来。”
见来人是姬若风，萧瑟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他心中稍安。
对姬若风问道：“师傅，你有什么心事？”
说完，萧瑟便倒了一杯酒，递到姬若风面前。
酒香瞬间飘满整个木屋，金黄色的酒液让人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就会忍不住想尝一口。
“你竟然把圣上独享的玄灵金液给带来了？”
整个北离，除了当今皇上，其他皇子皇女只有在重大日子时，其他人根本没机会享受这等天材地宝。
玄灵金液有着延年益寿，增加真气之效。
萧瑟正色道：“我连王爷的位置都丢了，喝他一点酒不过分吧？”
姬若风取下斗笠，他脸上露出三分无奈，三分尴尬……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他趴在桌上，低声呢喃道：“王爷，你为什么要留在药王谷？”
萧瑟闭口不言，他自然是听出姬若风称呼他时，所用称谓的细小区别。在没有外人时，姬若风基本称呼他为徒儿，亦或者萧瑟。
刚刚对方却称呼他为王爷，看来姬如风是有正事跟他商量。
听出其中深意，萧瑟心中不太乐意，微微皱了皱眉，默不作声。
作为帝王家的孩子，萧瑟还是比较享受这段时光，没有勾心斗角，只有师徒情深。
可姬若风一句话，让萧瑟重新正视自己的身份。是呀，他还是北离的六皇子，那个第一个被封王的永安王。
只要他没死，另外几位兄弟就会一直将他视为“肉中刺，眼中钉”。
萧瑟缓缓道：“师傅，你其实不用刻意提醒我的，我知道我的身份。至于我留在药王谷，原因有二。其一，无双城弟子离开后，没人知道我在这；其二，我发现刘晶这个人有点意思，当然，我还有履行我的承诺。”
听到萧瑟这话，姬若风先是心中一喜。前者终究没将自己放在危险的境况，但是，姬若风忍不住心底一紧，刘晶这人可不仅仅只是有意思，他还特别危险。
至于兑现诺言，难不成萧瑟真的要当程英那小姑娘的老师？
“刘晶这人我们不熟悉，我不建议你留在这。至于程英那丫头，我觉得你还是时间一到，你直接给钱就行。反正刘晶自己会培养。”
萧瑟没有回答，他低下头去。过了一会儿，突然他眼神中多了一道精光。
他声音变得冷厉些许：“师傅，这次不比过刘晶，他将会成为我心中的心魔。”
姬若风不由得一掌拍在桌上，将酒杯弹射而起，说道：“没想到此人竟然工于心计，已将你暗中入局。幸亏你跟为师学到一个极好习惯，每过三晚，就复盘一次！你是时候发现他将你拖入他的棋盘之中的？”
萧瑟望了姬若风一眼，后者即便人到中年，却依旧洒脱至极，英俊的外貌当年不知道迷惑多少怀春的少女。
下一刻，萧瑟眼神中多了一抹厉色，但这眼神一闪即逝，他表情恢复平和，回了一句。
“与其说是他布局，还不如说是我们将他拉进来的。”
对于这话，姬若风当即明白过来，肯定是当初他们对刘府了如指掌，所以才会触怒刘晶。
现在想来，难怪当时刘晶一副逍遥自在的模样。看来他早就有了针对萧瑟，或者说他们师徒两人的计划。
姬若风不由来的心生豪气道：“萧瑟，就算他机智过人，为师相信你不会输给他。莫非那丫头就是你和刘晶之间较量的媒介么？”
若是在以往，萧瑟自然不屑于跟刘晶比试，因为那时他迷恋皇位和权势。
但经历这么多，难道将他心性锻炼出来，遇见刘晶这样一个有趣的人，萧瑟怎么会放过。
这时，萧瑟朗声道：“不，他想跟我较量，还不够格。两个月后，若是刘家能在嵩山派存活下来，我会亲自前往衡阳，认真传授程姑娘……”
“萧瑟，你我名义上是师徒，实则亲如父子都不为过，若是有任何祸事临身，我定然会挡在你前面。但你与刘晶较量，以及你将来的布局，不必跟我说。如果三年后，事不可为，你尽快回北离，雪儿已经在去衡阳城的路上。”
姬若风说完，他重新戴回斗笠，直接出了门。
“师傅，这些年多亏……”望着姬若风那宽阔又伟岸的背影，萧瑟脸上难得露出一抹轻柔之色。
自从萧瑟与姬若风相识后，后者很少跟他说这么多话。以前的姬若风惜字如金，古井不波，让萧瑟认定就算北离塌了，姬若风也不会有任何露出任何诧异之色。
可如今……
“刘晶，真有你的。仅仅只是你一人，就让师傅他心神难安！”
然而，被萧瑟念叨的刘晶，他自然不知道这些。
他正在盘膝坐在木屋之中，他四周散发凌厉的真气，只是他身上的真气与其他人不同，他身上真气外发，带着一道道迅猛的阳刚之色。
这就是先天罡气的厉害之处么？刚刚练功造成真气外泄，竟比锋利的剑气还要厉害许多。
忽然，刘晶两眼爆发出精光，但精光继而内敛，显然是被刘晶将真气压制回身体里面去。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刘晶从二流之境提升到先天，再从先天到达宗师境。看似刘晶修为提升速度极快，其实相比之下，还不如萧瑟。
只要给刘晶几个月的时间，萧瑟就会重回巅峰。萧瑟巅峰境界就是半步神游，北离的半步神游相当于大宋和大明那边的半步天人境，破碎高峰只是弹指之间。
既然刘晶在萧瑟面前没有藏拙，那么以刘晶的城府，自然明白后者肯定对他产生极大的兴趣。与人斗，其乐无穷；与智者斗，其乐无穷尽也！
不用想，刘晶明白的道理，萧瑟自然也明白。
不过，这是刘晶稍微了解萧瑟的前提下，若是换了个人，刘晶肯定不会冒险，暴露太多手段和天赋给对方。
……
自从萧瑟留在药王谷后，刘晶倒是轻松了一半。可他是有了富裕时间，但程英就惨了。
上午刘晶教她易经八卦、数学，经商之类；下午萧瑟就传授她御下之道，同时他还会检查刘晶留给程英的作业，傍晚一个时辰，刘晶和萧瑟两人出现，但一人负责检查，另外一个则是闭目养神。
就这样日复一日，刘晶从萧瑟那边学会每隔几天，就回想一次，前者重复几次后，他忽然一惊，暗道：“萧瑟所谓的回想三天所作所为，不就是前世的复盘？”
想了想片刻，刘晶终于明白为何萧瑟这家伙，年纪轻轻修为就远超寻常人。那是因为这家伙复盘的效率超高，而且极为精准。
程英往常会犯错的地方，那是连刘晶没有注意到的点，却被萧瑟短短三天时间就给解决掉。
当然，萧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他从刘晶那学会阿拉伯数字。刚开始看见程英那弯弯扭扭的数字时，他迷惑不解。
直到他询问程英，刚开始她还支支吾吾，到了晚上，程英不仅告诉他这阿拉伯数字记数方便，还书写简单，更方便计算统计……
至于当日那小半天时间，萧瑟不用问就知道，程英肯定是征求刘晶的意见去了。
……
“今天为你疗伤后，我就要动身回衡阳了，萧兄剩下的治病疗程尽管前去衡阳城找我。”
就在萧瑟心中隐约有些感动时，刘晶再次开口：“反正你早就摸清我家在哪。”
这话一出口，萧瑟差点一口老血喷出，他怪笑一声道：“彼此，彼此。我化名萧瑟，旁人都不知道我身份，可你不仅知道我是北离六皇子，甚至还知道我师傅是百晓堂的堂主。”
直到今日，萧瑟和姬若风两人心中依旧有着疑惑，刘晶是如何知道他们的。
萧瑟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清楚，咱们大哥别笑二哥，你刚才说那些，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对于这个话题，刘晶笑而不语，萧瑟表现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这时，萧瑟看了刘晶一眼，他一脸困惑：“我有时在想，你脑袋是怎么长的，仅仅只是你创造那个什么阿拉伯数字，若是传了出去，足以震惊整个九州之人，但你似乎并没有打算将它传授给其他人的想法。”
正如萧瑟所言，刘晶能简化计数的文字，不说文人雅士，仅仅只是商贾之家，亦或者那些贩夫走卒，就会尊称刘晶为商圣。
“没兴趣！”刘晶颔首点头，没有半分喜悦，反而一副懒散的表情。
萧瑟摇了摇头，再次开口：“有时候你想法与我高度一致，偶尔你想法独特时，解决问题的办法倒也省时省力，可诸如此类，明明是对你名声有利的事情，你却不屑于去做，我实在猜不透你的想法。”
他看着坐在对面的刘晶，萧瑟眼眸轻微闪动几下。
上一次跟别人平心静气谈论，萧瑟已经忘了是何时。只有跟刘晶坐在一起时，萧瑟总是会主动开口。
此时，萧瑟身体恢复些许，他终于不再需要穿着厚厚的袍子。
如今，他一袭白色长袍，与刘晶黑色锦服极为配对，两人一黑一白，容颜均是上上之选。若是不认识的人，同时看到他们两个，肯定认为他们是亲兄弟。
不远处，姬若风看着萧瑟和刘晶两人，宁静的山风迎面吹来，让他原本烦躁的心得到些许安宁。现在亲眼看到两人相处起来，相安无事不说，好像两人之间关系，比寻常朋友还要融洽一些。
至少姬若风从未见过萧瑟跟萧崇等人有说有笑，这样也好。萧瑟在此养精蓄锐，就让萧崇和萧羽他们在天启城先窝里斗。
这一刻，姬若风好似猜中萧瑟内心想法，虽然他不清楚后者真实意图，姬若风却始终觉得萧瑟这般行事，肯定有他的深意。
“茶喝了，话也说了。走吧，替你疗伤！”说完，刘晶率先朝着河边木屋走去。
……
随着治疗时间越来越短，萧瑟刚清醒后，他难得露出几分笑容。
刘晶医术果然厉害，很厉害，极其厉害，至少在萧瑟心中，世上没有任何一个大夫的医术，能和刘晶相媲美。
当然，这是因为萧瑟求助许多名医之后，得出来的结论。
与此同时，萧瑟感觉身上又变得轻松不少，他现在可以动用的真气，大致在宗师境初期。
加上踏云乘风步，萧瑟算是有了足够的自保之力。
以前那个名动北离的萧楚河，他即将又要回来了。
“今晚你下厨，我准备一些好酒，咱们几个喝一点？”萧瑟喃喃道。
“行啊，明天我就要离开药王谷，今晚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刘晶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留恋之色，同时，他又有些兴奋。
许久没见刘父刘母，想起他们时，刘晶心中还是有些想念的。毕竟，他是觉醒前世记忆，他这副身体在这个世界长大，生活了接近二十年。
其实，萧瑟有很多疑惑想问刘晶，比如后者厨艺为何这么好，医术师承何人等等。
或许这就是英雄惜英雄，同时，这是萧瑟另外一种方式，与刘晶暗地里的较劲。
守在门外的姬若风，他稍微踟蹰片刻，心想刘晶此人心机不输萧瑟那孩子，两人在房间里面说了什么，自己终究还是不好开口询问。
但萧瑟说来是他最为出色的弟子，就连亲生女儿姬雪，他花在后者身上的心思，都没有他花在萧瑟身上的时间多。
尤其是萧瑟经历经脉被毁后，他开始变得更加理智起来，就连他这个师傅，百晓堂的堂主。有时候感觉自己思考问题，以及解决困难的办法，对萧瑟有些望尘莫及。
萧瑟心机和谋略提升到顶级后，虽然姬若风偶尔感叹自己老了，实则内心狂喜，自己终究是有了传人。
终究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姬若风敲响萧瑟房门声音。
笃笃笃。
本来闭目养神，正在脑海重新演练这几日，他与刘晶说话的场景。
萧瑟能将心智锻炼到如此老道，就是因为他每天晚上花费大量时间来复盘。
被敲门声打断思绪，萧瑟先是一怔，继而表情凝重，开口道：“进来。”
见来人是姬若风，萧瑟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他心中稍安。
对姬若风问道：“师傅，你有什么心事？”
说完，萧瑟便倒了一杯酒，递到姬若风面前。
酒香瞬间飘满整个木屋，金黄色的酒液让人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就会忍不住想尝一口。
“你竟然把圣上独享的玄灵金液给带来了？”
整个北离，除了当今皇上，其他皇子皇女只有在重大日子时，其他人根本没机会享受这等天材地宝。
玄灵金液有着延年益寿，增加真气之效。
萧瑟正色道：“我连王爷的位置都丢了，喝他一点酒不过分吧？”
姬若风取下斗笠，他脸上露出三分无奈，三分尴尬……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他趴在桌上，低声呢喃道：“王爷，你为什么要留在药王谷？”
萧瑟闭口不言，他自然是听出姬若风称呼他时，所用称谓的细小区别。在没有外人时，姬若风基本称呼他为徒儿，亦或者萧瑟。
刚刚对方却称呼他为王爷，看来姬如风是有正事跟他商量。
听出其中深意，萧瑟心中不太乐意，微微皱了皱眉，默不作声。
作为帝王家的孩子，萧瑟还是比较享受这段时光，没有勾心斗角，只有师徒情深。
可姬若风一句话，让萧瑟重新正视自己的身份。是呀，他还是北离的六皇子，那个第一个被封王的永安王。
只要他没死，另外几位兄弟就会一直将他视为“肉中刺，眼中钉”。
萧瑟缓缓道：“师傅，你其实不用刻意提醒我的，我知道我的身份。至于我留在药王谷，原因有二。其一，无双城弟子离开后，没人知道我在这；其二，我发现刘晶这个人有点意思，当然，我还有履行我的承诺。”
听到萧瑟这话，姬若风先是心中一喜。前者终究没将自己放在危险的境况，但是，姬若风忍不住心底一紧，刘晶这人可不仅仅只是有意思，他还特别危险。
至于兑现诺言，难不成萧瑟真的要当程英那小姑娘的老师？
“刘晶这人我们不熟悉，我不建议你留在这。至于程英那丫头，我觉得你还是时间一到，你直接给钱就行。反正刘晶自己会培养。”
萧瑟没有回答，他低下头去。过了一会儿，突然他眼神中多了一道精光。
他声音变得冷厉些许：“师傅，这次不比过刘晶，他将会成为我心中的心魔。”
姬若风不由得一掌拍在桌上，将酒杯弹射而起，说道：“没想到此人竟然工于心计，已将你暗中入局。幸亏你跟为师学到一个极好习惯，每过三晚，就复盘一次！你是时候发现他将你拖入他的棋盘之中的？”
萧瑟望了姬若风一眼，后者即便人到中年，却依旧洒脱至极，英俊的外貌当年不知道迷惑多少怀春的少女。
下一刻，萧瑟眼神中多了一抹厉色，但这眼神一闪即逝，他表情恢复平和，回了一句。
“与其说是他布局，还不如说是我们将他拉进来的。”
对于这话，姬若风当即明白过来，肯定是当初他们对刘府了如指掌，所以才会触怒刘晶。
现在想来，难怪当时刘晶一副逍遥自在的模样。看来他早就有了针对萧瑟，或者说他们师徒两人的计划。
姬若风不由来的心生豪气道：“萧瑟，就算他机智过人，为师相信你不会输给他。莫非那丫头就是你和刘晶之间较量的媒介么？”
若是在以往，萧瑟自然不屑于跟刘晶比试，因为那时他迷恋皇位和权势。
但经历这么多，难道将他心性锻炼出来，遇见刘晶这样一个有趣的人，萧瑟怎么会放过。
这时，萧瑟朗声道：“不，他想跟我较量，还不够格。两个月后，若是刘家能在嵩山派存活下来，我会亲自前往衡阳，认真传授程姑娘……”
“萧瑟，你我名义上是师徒，实则亲如父子都不为过，若是有任何祸事临身，我定然会挡在你前面。但你与刘晶较量，以及你将来的布局，不必跟我说。如果三年后，事不可为，你尽快回北离，雪儿已经在去衡阳城的路上。”
姬若风说完，他重新戴回斗笠，直接出了门。
“师傅，这些年多亏……”望着姬若风那宽阔又伟岸的背影，萧瑟脸上难得露出一抹轻柔之色。
自从萧瑟与姬若风相识后，后者很少跟他说这么多话。以前的姬若风惜字如金，古井不波，让萧瑟认定就算北离塌了，姬若风也不会有任何露出任何诧异之色。
可如今……
“刘晶，真有你的。仅仅只是你一人，就让师傅他心神难安！”
然而，被萧瑟念叨的刘晶，他自然不知道这些。
他正在盘膝坐在木屋之中，他四周散发凌厉的真气，只是他身上的真气与其他人不同，他身上真气外发，带着一道道迅猛的阳刚之色。
这就是先天罡气的厉害之处么？刚刚练功造成真气外泄，竟比锋利的剑气还要厉害许多。
忽然，刘晶两眼爆发出精光，但精光继而内敛，显然是被刘晶将真气压制回身体里面去。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刘晶从二流之境提升到先天，再从先天到达宗师境。看似刘晶修为提升速度极快，其实相比之下，还不如萧瑟。
只要给刘晶几个月的时间，萧瑟就会重回巅峰。萧瑟巅峰境界就是半步神游，北离的半步神游相当于大宋和大明那边的半步天人境，破碎高峰只是弹指之间。
既然刘晶在萧瑟面前没有藏拙，那么以刘晶的城府，自然明白后者肯定对他产生极大的兴趣。与人斗，其乐无穷；与智者斗，其乐无穷尽也！
不用想，刘晶明白的道理，萧瑟自然也明白。
不过，这是刘晶稍微了解萧瑟的前提下，若是换了个人，刘晶肯定不会冒险，暴露太多手段和天赋给对方。
……
自从萧瑟留在药王谷后，刘晶倒是轻松了一半。可他是有了富裕时间，但程英就惨了。
上午刘晶教她易经八卦、数学，经商之类；下午萧瑟就传授她御下之道，同时他还会检查刘晶留给程英的作业，傍晚一个时辰，刘晶和萧瑟两人出现，但一人负责检查，另外一个则是闭目养神。
就这样日复一日，刘晶从萧瑟那边学会每隔几天，就回想一次，前者重复几次后，他忽然一惊，暗道：“萧瑟所谓的回想三天所作所为，不就是前世的复盘？”
想了想片刻，刘晶终于明白为何萧瑟这家伙，年纪轻轻修为就远超寻常人。那是因为这家伙复盘的效率超高，而且极为精准。
程英往常会犯错的地方，那是连刘晶没有注意到的点，却被萧瑟短短三天时间就给解决掉。
当然，萧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他从刘晶那学会阿拉伯数字。刚开始看见程英那弯弯扭扭的数字时，他迷惑不解。
直到他询问程英，刚开始她还支支吾吾，到了晚上，程英不仅告诉他这阿拉伯数字记数方便，还书写简单，更方便计算统计……
至于当日那小半天时间，萧瑟不用问就知道，程英肯定是征求刘晶的意见去了。
……
“今天为你疗伤后，我就要动身回衡阳了，萧兄剩下的治病疗程尽管前去衡阳城找我。”
就在萧瑟心中隐约有些感动时，刘晶再次开口：“反正你早就摸清我家在哪。”
这话一出口，萧瑟差点一口老血喷出，他怪笑一声道：“彼此，彼此。我化名萧瑟，旁人都不知道我身份，可你不仅知道我是北离六皇子，甚至还知道我师傅是百晓堂的堂主。”
直到今日，萧瑟和姬若风两人心中依旧有着疑惑，刘晶是如何知道他们的。
萧瑟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清楚，咱们大哥别笑二哥，你刚才说那些，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对于这个话题，刘晶笑而不语，萧瑟表现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这时，萧瑟看了刘晶一眼，他一脸困惑：“我有时在想，你脑袋是怎么长的，仅仅只是你创造那个什么阿拉伯数字，若是传了出去，足以震惊整个九州之人，但你似乎并没有打算将它传授给其他人的想法。”
正如萧瑟所言，刘晶能简化计数的文字，不说文人雅士，仅仅只是商贾之家，亦或者那些贩夫走卒，就会尊称刘晶为商圣。
“没兴趣！”刘晶颔首点头，没有半分喜悦，反而一副懒散的表情。
萧瑟摇了摇头，再次开口：“有时候你想法与我高度一致，偶尔你想法独特时，解决问题的办法倒也省时省力，可诸如此类，明明是对你名声有利的事情，你却不屑于去做，我实在猜不透你的想法。”
他看着坐在对面的刘晶，萧瑟眼眸轻微闪动几下。
上一次跟别人平心静气谈论，萧瑟已经忘了是何时。只有跟刘晶坐在一起时，萧瑟总是会主动开口。
此时，萧瑟身体恢复些许，他终于不再需要穿着厚厚的袍子。
如今，他一袭白色长袍，与刘晶黑色锦服极为配对，两人一黑一白，容颜均是上上之选。若是不认识的人，同时看到他们两个，肯定认为他们是亲兄弟。
不远处，姬若风看着萧瑟和刘晶两人，宁静的山风迎面吹来，让他原本烦躁的心得到些许安宁。现在亲眼看到两人相处起来，相安无事不说，好像两人之间关系，比寻常朋友还要融洽一些。
至少姬若风从未见过萧瑟跟萧崇等人有说有笑，这样也好。萧瑟在此养精蓄锐，就让萧崇和萧羽他们在天启城先窝里斗。
这一刻，姬若风好似猜中萧瑟内心想法，虽然他不清楚后者真实意图，姬若风却始终觉得萧瑟这般行事，肯定有他的深意。
“茶喝了，话也说了。走吧，替你疗伤！”说完，刘晶率先朝着河边木屋走去。
……
随着治疗时间越来越短，萧瑟刚清醒后，他难得露出几分笑容。
刘晶医术果然厉害，很厉害，极其厉害，至少在萧瑟心中，世上没有任何一个大夫的医术，能和刘晶相媲美。
当然，这是因为萧瑟求助许多名医之后，得出来的结论。
与此同时，萧瑟感觉身上又变得轻松不少，他现在可以动用的真气，大致在宗师境初期。
加上踏云乘风步，萧瑟算是有了足够的自保之力。
以前那个名动北离的萧楚河，他即将又要回来了。
“今晚你下厨，我准备一些好酒，咱们几个喝一点？”萧瑟喃喃道。
“行啊，明天我就要离开药王谷，今晚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刘晶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留恋之色，同时，他又有些兴奋。
许久没见刘父刘母，想起他们时，刘晶心中还是有些想念的。毕竟，他是觉醒前世记忆，他这副身体在这个世界长大，生活了接近二十年。
其实，萧瑟有很多疑惑想问刘晶，比如后者厨艺为何这么好，医术师承何人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