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面对过去（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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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怎么招惹了那么多人……”红头发男孩不知道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但男人始终脸色淡然，像是对这么多围上来的人熟视无睹。
其中一人越众而出，那是个皮肤黝黑相貌粗犷的中年男性，厚嘴唇棕发寸头，看起来凶神恶煞。
“十几年没见了吧，诺瓦·亚当斯。”
身穿发白黑色风衣的诺瓦笑了笑：“好久不见，巴丘。”
“你应该能理解，我们必须知道你的来意，否则的话，我们不能放你进去。”
“理解，你们是在害怕当年的事重演吧。”诺瓦淡淡一笑，眼睛里有一闪而逝的锋芒。
巴丘眼角的肌肉微微抽搐：“不错，这也没什么好否认的，大伙都不想看见你。”
“放心吧，”诺瓦说着伸出手，巴丘见状瞳孔一缩想要后退，但最后还是忍住了，诺瓦的手最后停在他的肩上，轻轻地拍了拍：“现在的我，没有那样做的理由。”
很难想象，一个身高接近一米九的大汉，在这个叫诺瓦的男人面前，竟会因为一个小小的举动就感到害怕。
红头发男孩瞪大了眼睛，他感觉自己似乎发现了东城黑市的新大陆。
“我想要做的只有两件事，一是见见藏在黑市里的国际商人古德·巴翁，二是要拜访一下那个人。”
听到诺瓦的回答，人群一阵骚动，巴丘也在听完诺瓦的两个目的后感到头大。
他黑着脸，沉吟许久，才说道：“见那个人，是你的私事，我无权干涉，但古德·巴翁是正处在黑市的交易保护之下，我不能把他交给你。”
可诺瓦只是轻轻摇头：“巴丘，你明白黑市的规则约束不了我。”
“诺瓦·亚当斯！”巴丘厉声吼道，诺瓦对黑市不屑一顾的态度，令他们都藏着火气，他额角隐露的青筋，也昭示了他现在的心情：“你不要得寸进尺，黑市经过这么多年，早已经不是当年你认识的那个……”
“但你们依旧在害怕我，不是么。”
没等巴丘把话说完，诺瓦突然上前一步，站在了与巴丘不到一臂的距离里，他抬起头，透着冷漠杀意的目光笔直刺向巴丘，令巴丘的呼吸骤然停滞。
然后诺瓦环顾四周，冰冷的目光如毒蛇一般扫过在场的众人，他冷笑着，说出了众人心中真正惧怕的原因。
“因为你们明白，经过那么多年，我也不再是当初的我了。”
诺瓦的话音落下，偌大一个黑市，寂静得仿佛一根针落在地上也清晰可闻。
一股可怕的气氛，仿佛正在笼罩这里。
可忽然，一道声音从不知何处的地方传了过来。
“是么，我可没觉得你有什么不同。”
那是个听上去有些慵懒的声音，只不过语气里似乎带着嘲讽。
这道声音似乎有着某种奇特的力量，一下让地下三层里暗暗躁动的人群沉寂下来，巴丘的脸色也是微微一变，随即低下了头。
红头发男孩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觉得这道声音有些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诺瓦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苦笑：“久别重逢，第一句话就是要拆我的台么。”
“谁让你十几年都不来看我，人家可是一直想着你呢。”
整个地下三层，在暗处之人这一句话说出后，顷刻间变得鸦雀无声。
巴丘额角滑下一滴冷汗，每个人都把自己的头深深埋低，仿佛是在无声地表示，自己不会乱听乱说任何一句话的。
红头发男孩却不懂这些，反而是偷偷踮起脚尖，好奇地想要打量到底是谁在说话。
真希望他能好好地活下去，不会作死。
男孩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太够用，这个诺瓦·亚当斯难道和黑市的某位老大是情人关系，所以大家才那么害怕得罪他吗。
可黑市的诸位老大，好像都是男性啊。
等等，好像是有一名女性来着，只不过自己下意识想要把她排除在外。
结合那有些熟悉的声音，以及众人的反应，红头发男孩终于开始觉得，自己今天可能无法活着离开了。
不知道，自己是会被活埋还是喂鱼。
早知如此真不该来混黑帮……
红头发男孩收起踮着的脚尖，一脸欲哭无泪。
谁也不会想到红头发男孩在这一刻想了那么多七七八八的东西，他旁边的诺瓦，在听到对方这番话后，也是沉默了一会，才轻声说道：“我不打算依赖你。”
“啊，烦死了，还是和以前一样固执得要死，一点也不好玩。”声音的主人口气不快地抱怨着，没有人敢在这时候去触她的霉头。
但诺瓦却一点也不避讳，继续挑战声音主人的底线：“你来得正好，我要见古德·巴翁。”
“你不是说不打算依赖我么。”
“你可以把它当作交易，见完他我会去见你的。”
“哼，那还不快滚去见，见完了来我房间找我。”那人说完这话，远处便响起了一阵高跟鞋的脚步声。
声音渐行渐远，看来那位身份可怕的主人终于离开了。
周围的众人这时才敢大口喘气，他们缓慢抬起头来，看向诺瓦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敬畏，似乎从来没有人想过诺瓦与那个人的关系竟然好到这种地步。
巴丘的脸色也很难看，可既然那个人亲自发话了，他也没有理由再去阻拦：“你跟我来。”
围住诺瓦的人群一点点向外散开，巴丘转身向外走去，准备带诺瓦去见古德·巴翁。
“你叫什么名字。”但诺瓦没有立刻跟上，而是反过头来问了问神色呆滞的红头发男孩。
顿了几秒，男孩似乎才意识到诺瓦在问自己，连忙开口：“赛，菲诺·狄侃尔。”
“谢谢你的带路，菲诺，本来以为有你在他们就不会找上我，没想到还是闹成这样。”诺瓦笑着说。
“没，没有，我什么忙也没帮上。”红头发男孩菲诺感觉自己真是受宠若惊，能得到那个人的情人一句感谢，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可以不用死了。
他用眼角余光打量还未离去的黑帮众人，发现他们望向自己目光里惊异与好奇居多，看来之后会有很多人来问他与诺瓦的关系。
一想到这些大佬们，之后会包围自己，菲诺有了一头在墙上撞死的冲动。
这今后还怎么让他这样一个小角色活了！
没再去管菲诺，接着诺瓦便跟巴丘一起往黑市深处走去。
这一次，再也没有人会阻拦他。
两人沿着一道暗门走进隐藏的地下二层，这里是黑市所谓的隐蔽交易所，地下三层的交易大多是一些见不得光的小买卖，只有能上到二层的，才是价值几千万的大生意。
“别看，别听，别问。”巴丘出言提醒。
诺瓦点点头，回道：“规矩我懂。”
二人越过一个个隔音房间，上到地下一层，这里就是黑市为外来者准备的临时居住地了，只有能上二楼的大金主，才有资格使用这里。
这处地方也可以算是黑市对他们的庇护所，在这里维格利德政府与八国都不会干涉他们，就像大海上的公海一样。
在编号06的房间门前站定，巴丘上前敲门，不多时，里面的人将门打开，黑色西装的壮硕男子目光不善地打量着巴丘与诺瓦，问：“什么事。”
“这位先生，想见古德·巴翁一面。”巴丘尽可能地不想得罪客人，放缓了语气，但一句话说完依旧让黑西装黑下脸来，怒斥道：“你们黑市就是这样保护我主人的隐私和安全的么！”
可还没等诺瓦和巴丘开口解释，略显沙哑的老迈声音就从房间内传了出来。
“帕斯，让我们的客人进来吧。”
“你你你，你怎么招惹了那么多人……”红头发男孩不知道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但男人始终脸色淡然，像是对这么多围上来的人熟视无睹。
其中一人越众而出，那是个皮肤黝黑相貌粗犷的中年男性，厚嘴唇棕发寸头，看起来凶神恶煞。
“十几年没见了吧，诺瓦·亚当斯。”
身穿发白黑色风衣的诺瓦笑了笑：“好久不见，巴丘。”
“你应该能理解，我们必须知道你的来意，否则的话，我们不能放你进去。”
“理解，你们是在害怕当年的事重演吧。”诺瓦淡淡一笑，眼睛里有一闪而逝的锋芒。
巴丘眼角的肌肉微微抽搐：“不错，这也没什么好否认的，大伙都不想看见你。”
“放心吧，”诺瓦说着伸出手，巴丘见状瞳孔一缩想要后退，但最后还是忍住了，诺瓦的手最后停在他的肩上，轻轻地拍了拍：“现在的我，没有那样做的理由。”
很难想象，一个身高接近一米九的大汉，在这个叫诺瓦的男人面前，竟会因为一个小小的举动就感到害怕。
红头发男孩瞪大了眼睛，他感觉自己似乎发现了东城黑市的新大陆。
“我想要做的只有两件事，一是见见藏在黑市里的国际商人古德·巴翁，二是要拜访一下那个人。”
听到诺瓦的回答，人群一阵骚动，巴丘也在听完诺瓦的两个目的后感到头大。
他黑着脸，沉吟许久，才说道：“见那个人，是你的私事，我无权干涉，但古德·巴翁是正处在黑市的交易保护之下，我不能把他交给你。”
可诺瓦只是轻轻摇头：“巴丘，你明白黑市的规则约束不了我。”
“诺瓦·亚当斯！”巴丘厉声吼道，诺瓦对黑市不屑一顾的态度，令他们都藏着火气，他额角隐露的青筋，也昭示了他现在的心情：“你不要得寸进尺，黑市经过这么多年，早已经不是当年你认识的那个……”
“但你们依旧在害怕我，不是么。”
没等巴丘把话说完，诺瓦突然上前一步，站在了与巴丘不到一臂的距离里，他抬起头，透着冷漠杀意的目光笔直刺向巴丘，令巴丘的呼吸骤然停滞。
然后诺瓦环顾四周，冰冷的目光如毒蛇一般扫过在场的众人，他冷笑着，说出了众人心中真正惧怕的原因。
“因为你们明白，经过那么多年，我也不再是当初的我了。”
诺瓦的话音落下，偌大一个黑市，寂静得仿佛一根针落在地上也清晰可闻。
一股可怕的气氛，仿佛正在笼罩这里。
可忽然，一道声音从不知何处的地方传了过来。
“是么，我可没觉得你有什么不同。”
那是个听上去有些慵懒的声音，只不过语气里似乎带着嘲讽。
这道声音似乎有着某种奇特的力量，一下让地下三层里暗暗躁动的人群沉寂下来，巴丘的脸色也是微微一变，随即低下了头。
红头发男孩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觉得这道声音有些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诺瓦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苦笑：“久别重逢，第一句话就是要拆我的台么。”
“谁让你十几年都不来看我，人家可是一直想着你呢。”
整个地下三层，在暗处之人这一句话说出后，顷刻间变得鸦雀无声。
巴丘额角滑下一滴冷汗，每个人都把自己的头深深埋低，仿佛是在无声地表示，自己不会乱听乱说任何一句话的。
红头发男孩却不懂这些，反而是偷偷踮起脚尖，好奇地想要打量到底是谁在说话。
真希望他能好好地活下去，不会作死。
男孩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太够用，这个诺瓦·亚当斯难道和黑市的某位老大是情人关系，所以大家才那么害怕得罪他吗。
可黑市的诸位老大，好像都是男性啊。
等等，好像是有一名女性来着，只不过自己下意识想要把她排除在外。
结合那有些熟悉的声音，以及众人的反应，红头发男孩终于开始觉得，自己今天可能无法活着离开了。
不知道，自己是会被活埋还是喂鱼。
早知如此真不该来混黑帮……
红头发男孩收起踮着的脚尖，一脸欲哭无泪。
谁也不会想到红头发男孩在这一刻想了那么多七七八八的东西，他旁边的诺瓦，在听到对方这番话后，也是沉默了一会，才轻声说道：“我不打算依赖你。”
“啊，烦死了，还是和以前一样固执得要死，一点也不好玩。”声音的主人口气不快地抱怨着，没有人敢在这时候去触她的霉头。
但诺瓦却一点也不避讳，继续挑战声音主人的底线：“你来得正好，我要见古德·巴翁。”
“你不是说不打算依赖我么。”
“你可以把它当作交易，见完他我会去见你的。”
“哼，那还不快滚去见，见完了来我房间找我。”那人说完这话，远处便响起了一阵高跟鞋的脚步声。
声音渐行渐远，看来那位身份可怕的主人终于离开了。
周围的众人这时才敢大口喘气，他们缓慢抬起头来，看向诺瓦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敬畏，似乎从来没有人想过诺瓦与那个人的关系竟然好到这种地步。
巴丘的脸色也很难看，可既然那个人亲自发话了，他也没有理由再去阻拦：“你跟我来。”
围住诺瓦的人群一点点向外散开，巴丘转身向外走去，准备带诺瓦去见古德·巴翁。
“你叫什么名字。”但诺瓦没有立刻跟上，而是反过头来问了问神色呆滞的红头发男孩。
顿了几秒，男孩似乎才意识到诺瓦在问自己，连忙开口：“赛，菲诺·狄侃尔。”
“谢谢你的带路，菲诺，本来以为有你在他们就不会找上我，没想到还是闹成这样。”诺瓦笑着说。
“没，没有，我什么忙也没帮上。”红头发男孩菲诺感觉自己真是受宠若惊，能得到那个人的情人一句感谢，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可以不用死了。
他用眼角余光打量还未离去的黑帮众人，发现他们望向自己目光里惊异与好奇居多，看来之后会有很多人来问他与诺瓦的关系。
一想到这些大佬们，之后会包围自己，菲诺有了一头在墙上撞死的冲动。
这今后还怎么让他这样一个小角色活了！
没再去管菲诺，接着诺瓦便跟巴丘一起往黑市深处走去。
这一次，再也没有人会阻拦他。
两人沿着一道暗门走进隐藏的地下二层，这里是黑市所谓的隐蔽交易所，地下三层的交易大多是一些见不得光的小买卖，只有能上到二层的，才是价值几千万的大生意。
“别看，别听，别问。”巴丘出言提醒。
诺瓦点点头，回道：“规矩我懂。”
二人越过一个个隔音房间，上到地下一层，这里就是黑市为外来者准备的临时居住地了，只有能上二楼的大金主，才有资格使用这里。
这处地方也可以算是黑市对他们的庇护所，在这里维格利德政府与八国都不会干涉他们，就像大海上的公海一样。
在编号06的房间门前站定，巴丘上前敲门，不多时，里面的人将门打开，黑色西装的壮硕男子目光不善地打量着巴丘与诺瓦，问：“什么事。”
“这位先生，想见古德·巴翁一面。”巴丘尽可能地不想得罪客人，放缓了语气，但一句话说完依旧让黑西装黑下脸来，怒斥道：“你们黑市就是这样保护我主人的隐私和安全的么！”
可还没等诺瓦和巴丘开口解释，略显沙哑的老迈声音就从房间内传了出来。
“帕斯，让我们的客人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