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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弱师尊与孽徒【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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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片黑雾笼罩的秘谷里待了两天后，云舟才彻彻底底弄清事情的原委经过——
“试探……？”云舟懵懵地重复了下这两个字。
褚衡闻言微不可察地舔了舔唇角，声音低低的，先发制人地示弱道：“嗯……因为师尊好像一点也不在意我的样子。”
云舟听后更是一阵茫惑：他有吗？
褚衡见状凑上前，咬了咬云舟的下唇，转移对方注意力道：“所以师尊非常担心我，是吗？”
云舟点头。
“真好。”褚衡勾了勾优美唇角，低喃一般道。
云舟看着褚衡似乎很开心的样子，抿了抿柔软唇瓣，便不再追究这次的失踪了。
只是……“之前，为什么也骗我？”云舟认真询问他们第一次睡在一起时，褚衡故意造出那邪恶魇境的事情。
此刻的褚衡，指尖正搭在云舟肩上，面上尽管不显，但心底仍旧微微忐忑，下意识轻点了点云舟。
在触碰到那温热的肌肤后，褚衡才稍稍安心，低低道歉：“抱歉，师尊。我不是有意骗你，也不希望我们之间有所隐瞒，所以现在想要向你坦白。”
褚衡的神情诚恳，语气低沉谨慎。
云舟见后，沉默片刻，一双干净的大眼睛安静眨了又眨。
云舟忽而想到——之前的褚衡，兴许还未对他完全放下戒备，也并没有投入真正的感情吧。
那现在呢……？云舟微微歪头。
褚衡一声不吭，墨黑的漂亮瞳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云舟，整个人都似在紧绷着，宛若等待审判。
半晌，云舟温吞地问：“你希望我们结成道侣吗？”
褚衡听后身形一顿，点头，声音莫名几分轻，仿佛怕吓到师尊一般：“嗯，希望。”
云舟面露思量，软声回：“好。”
——原来之前褚衡初到禅意宗，百般示弱，不是褚衡弱小，而是全在他面前的伪装。
那么，褚衡便还是原故事里那个褚衡，本该自私自我，达成目的后，抛下禅意宗一走了之。
可现在，却甘愿用一个一生一世的承诺来将自己永远束缚在禅意宗。
所以是对他有真心的，是吗？
云舟眨一眨眼睛，眸底几分茫惑，如是想着。
而对面，听见云舟答“好”的褚衡怔了怔，随即眼底难以克制地泛起了层层波澜。
下一秒，褚衡将云舟用力拢入了怀里。
用力得仿佛想要将两人之间的空气都挤压殆尽，再不留一丝一毫缝隙。
四周仍是浓黑冷雾，褚衡良久启唇，道：“那师尊，我们可不可以在这里结为道侣。”
——褚衡从小修炼的是一门厉害的邪门歪道，修炼的人要么成为天才，要么便会因那邪力太过蛮横自爆而亡。
他是前者。
这黑雾便是冒着天大风险修炼那门邪门歪道得到的奖励，有诸多效用。
除了能直接疗愈灵魂与灵识上的伤，还具有一个最为特殊珍贵的作用——
凡是在这其中许下的承诺，一旦有一方背叛，承诺涉及到的所有人都会痛苦如万虫噬心，无法逃离。
这就是褚衡要的，他要和他的师尊至死不渝。
……
两人结为道侣没多久，秘谷中的黑雾便自然散去，再度露出美好静谧的明亮模样。
而这件事也飞快传遍了整个修真界。
众人皆是一阵骇然，但又很快找寻到了支撑这消息的蛛丝马迹——
原来褚衡从未有过离开禅意宗的想法的根本原因，是因为他一直暗中仰慕他的师尊？
怪不得。
这几年困扰修真界众人的问题根源，就这样猝不及防自己出现了。
就说呢！
要没有一些刻骨铭心的理由，凭借褚衡这逆天的能力，怎么可能会留在禅意宗，又怎么会心甘情愿为了禅意宗付出那么多。
而且早就有人发现不对劲了，褚衡每次出现，视线必定是落在他师尊身上的，但凡观察细致一点，便能读出其中深意。
毕竟那样压抑炽烈的眼神，可不是对谁都会有的。
得知这个消息，最始料未及的自然是禅意宗各弟子，一帮少年都惊掉了下巴，说不出任何话来，好半天才想起来祝福。
豫灵是其中最为伤心的，他也喜欢师尊，尽管不是想要厮守一生的喜欢，但对于豫灵来说，也足够特殊了。
云舟和褚衡回到禅意宗，得到了所有弟子的隆重庆贺，没有人因为他们突然的喜讯而对他们有所偏见。
每张少年面容上，满满都是高兴和静默的祝福。
——师尊很好，待他们从来都温润柔软、和风细雨，没有哪一次不是为他们着想。师兄也很好，分明强大到哪里都可以去，可却偏偏一直固守这禅意宗为他们付出。
咳，尽管只是为了师尊。
但无论怎么说，对于所有弟子而言，两个如此好的人在一起，仔细想想真是天造地设。
并且，他们在体悟到了褚衡师兄这些年来默默的付出守护后，甚至有些高兴，还好师尊也喜欢师兄，否则对褚衡师兄来说，便太残忍了。
云舟不知一群小弟子们所想，看见他们如此态度一如往常一般同他撒娇亲近，不由松开了微抿着的唇瓣，也报之温软一笑。
-
时间一分一秒一月一年地流逝。
不知不觉，又一个三年在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云舟与褚衡结为道侣后，相处其实并未发生太大的变动，最大的变化便是他们可以名正言顺地同住一间房了。
而且，每每遇上要同其他门派开会议事时，云舟便会莫名迎来其他门派掌门的复杂目光。
或钦佩，或探究，或感叹……
好在云舟迟钝，完全没有什么感觉。
时至今日，明瑞已然能完全担起了禅意宗的担子，云舟便安心将禅意宗交付到了明瑞肩上。
他则与一直默默暗示想要二人世界的褚衡一同去云游四方了。
……
不知过了多久，这个轮回逐渐走向了结束。
云舟闭眼前所见到的最后一幕，是褚衡在他眉心之间印上极轻一吻，宛如青鸟轻薄的羽翼掠过。
紧接着，记忆便尽数被抽离一般，云舟脑海里一片空白，再也无法记起任何轮回里发生的事情。
再睁开眼，便是熟悉的奈何桥。
云舟呆怔，蓦然感到脑海里又浮现了之前出现过的画面。
——一位白衣仙君站在其他一众仙君之间，面前不远处便是天帝与帝后。
这一次，云舟稍微能听见他们说的一些话了。
尽管只有几个词。
似乎谈及了大殿下。
云舟不由蹙眉，大殿下怎么了吗？大殿下和那位白衣仙君有什么关系吗？
而他自己，为什么一看见那位白衣仙君，便会忍不住感到鼻酸与无尽的怀念。
这些云舟统统都没有头绪。
功德簿的声音将云舟从这一切混乱里拉了出来。
“舟舟小仙？”
云舟懵了片刻，回了一声。
“要不要休息一下，你的脸色很苍白。”功德簿担忧地问。
云舟摇摇头：“不用的，我们去下一个轮回吧，功德簿大人。”
功德簿闻言犹豫了下，还是选择尊重他。
云舟闭上眼，静静等待那一阵眩晕。
恢复意识时，云舟首先听见的便是一声不耐的咒骂，以及一道重重的推搡。
云舟初到这个轮回，完全没有防备，瞬时踉跄了下。
好不容易站稳，云舟才反应过来对方骂的是什么——“你他妈会不会做事啊？！要再没眼力见儿把程悠然给得罪了，有你好受的！”
撂完狠话，那人便骂骂咧咧走了。
云舟怔愣，安静环顾了一圈四周，又慢慢了解完功德簿提供的背景故事，这才明白自己眼下的状况。
据功德簿大人介绍，这里是一个剧组，也就是娱乐圈里明星拍戏的地方。
他现在的身份是一个二线女明星的经纪人助理，二线是指稍许有些知名度，但并未大火，在这里指的也就是方才那个男人提到的“程悠然”。
而他要拯救的反派，还不在这里。
云舟这次的目标反派是一个名叫厉砚的偶像明星。
厉砚，今年十九岁，身高近一米九，比例完美，有三分之一的德国混血，出道即巅峰的代表。
不止拥有混血儿的慵懒美貌，还拥有宛如被上帝吻过的冷冽嗓音。
他成为顶尖的偶像只是因为一场意外，参加勃拉姆斯国际钢琴大赛时的视频意外曝光，所有网友顿时惊为天人，纷纷跪求他出现在荧幕上。
一档音乐节目便费尽心思将厉砚请到了现场，尽快出场只有短短几分钟，却瞬时刷新了收视率纪录。
这一火爆的效果，令所有娱乐公司都疯狂了，不停派业内最顶级的金牌经纪人去轮番拜访厉砚试图签下对方，但无一例外都被拒绝。
最终是凰天娱乐以合作的形式，与厉砚定下了一份堪称完全自由的合同。
厉砚的重心仍旧在学业与个人事业发展上，对于娱乐圈只是偶尔经手，但有他出镜的节目，毫无例外都收视率爆表了。
可以说，只要厉砚愿意，他便可以稳稳地坐在娱乐圈这座金矿上，睥睨众人。
在这片黑雾笼罩的秘谷里待了两天后，云舟才彻彻底底弄清事情的原委经过——
“试探……？”云舟懵懵地重复了下这两个字。
褚衡闻言微不可察地舔了舔唇角，声音低低的，先发制人地示弱道：“嗯……因为师尊好像一点也不在意我的样子。”
云舟听后更是一阵茫惑：他有吗？
褚衡见状凑上前，咬了咬云舟的下唇，转移对方注意力道：“所以师尊非常担心我，是吗？”
云舟点头。
“真好。”褚衡勾了勾优美唇角，低喃一般道。
云舟看着褚衡似乎很开心的样子，抿了抿柔软唇瓣，便不再追究这次的失踪了。
只是……“之前，为什么也骗我？”云舟认真询问他们第一次睡在一起时，褚衡故意造出那邪恶魇境的事情。
此刻的褚衡，指尖正搭在云舟肩上，面上尽管不显，但心底仍旧微微忐忑，下意识轻点了点云舟。
在触碰到那温热的肌肤后，褚衡才稍稍安心，低低道歉：“抱歉，师尊。我不是有意骗你，也不希望我们之间有所隐瞒，所以现在想要向你坦白。”
褚衡的神情诚恳，语气低沉谨慎。
云舟见后，沉默片刻，一双干净的大眼睛安静眨了又眨。
云舟忽而想到——之前的褚衡，兴许还未对他完全放下戒备，也并没有投入真正的感情吧。
那现在呢……？云舟微微歪头。
褚衡一声不吭，墨黑的漂亮瞳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云舟，整个人都似在紧绷着，宛若等待审判。
半晌，云舟温吞地问：“你希望我们结成道侣吗？”
褚衡听后身形一顿，点头，声音莫名几分轻，仿佛怕吓到师尊一般：“嗯，希望。”
云舟面露思量，软声回：“好。”
——原来之前褚衡初到禅意宗，百般示弱，不是褚衡弱小，而是全在他面前的伪装。
那么，褚衡便还是原故事里那个褚衡，本该自私自我，达成目的后，抛下禅意宗一走了之。
可现在，却甘愿用一个一生一世的承诺来将自己永远束缚在禅意宗。
所以是对他有真心的，是吗？
云舟眨一眨眼睛，眸底几分茫惑，如是想着。
而对面，听见云舟答“好”的褚衡怔了怔，随即眼底难以克制地泛起了层层波澜。
下一秒，褚衡将云舟用力拢入了怀里。
用力得仿佛想要将两人之间的空气都挤压殆尽，再不留一丝一毫缝隙。
四周仍是浓黑冷雾，褚衡良久启唇，道：“那师尊，我们可不可以在这里结为道侣。”
——褚衡从小修炼的是一门厉害的邪门歪道，修炼的人要么成为天才，要么便会因那邪力太过蛮横自爆而亡。
他是前者。
这黑雾便是冒着天大风险修炼那门邪门歪道得到的奖励，有诸多效用。
除了能直接疗愈灵魂与灵识上的伤，还具有一个最为特殊珍贵的作用——
凡是在这其中许下的承诺，一旦有一方背叛，承诺涉及到的所有人都会痛苦如万虫噬心，无法逃离。
这就是褚衡要的，他要和他的师尊至死不渝。
……
两人结为道侣没多久，秘谷中的黑雾便自然散去，再度露出美好静谧的明亮模样。
而这件事也飞快传遍了整个修真界。
众人皆是一阵骇然，但又很快找寻到了支撑这消息的蛛丝马迹——
原来褚衡从未有过离开禅意宗的想法的根本原因，是因为他一直暗中仰慕他的师尊？
怪不得。
这几年困扰修真界众人的问题根源，就这样猝不及防自己出现了。
就说呢！
要没有一些刻骨铭心的理由，凭借褚衡这逆天的能力，怎么可能会留在禅意宗，又怎么会心甘情愿为了禅意宗付出那么多。
而且早就有人发现不对劲了，褚衡每次出现，视线必定是落在他师尊身上的，但凡观察细致一点，便能读出其中深意。
毕竟那样压抑炽烈的眼神，可不是对谁都会有的。
得知这个消息，最始料未及的自然是禅意宗各弟子，一帮少年都惊掉了下巴，说不出任何话来，好半天才想起来祝福。
豫灵是其中最为伤心的，他也喜欢师尊，尽管不是想要厮守一生的喜欢，但对于豫灵来说，也足够特殊了。
云舟和褚衡回到禅意宗，得到了所有弟子的隆重庆贺，没有人因为他们突然的喜讯而对他们有所偏见。
每张少年面容上，满满都是高兴和静默的祝福。
——师尊很好，待他们从来都温润柔软、和风细雨，没有哪一次不是为他们着想。师兄也很好，分明强大到哪里都可以去，可却偏偏一直固守这禅意宗为他们付出。
咳，尽管只是为了师尊。
但无论怎么说，对于所有弟子而言，两个如此好的人在一起，仔细想想真是天造地设。
并且，他们在体悟到了褚衡师兄这些年来默默的付出守护后，甚至有些高兴，还好师尊也喜欢师兄，否则对褚衡师兄来说，便太残忍了。
云舟不知一群小弟子们所想，看见他们如此态度一如往常一般同他撒娇亲近，不由松开了微抿着的唇瓣，也报之温软一笑。
-
时间一分一秒一月一年地流逝。
不知不觉，又一个三年在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云舟与褚衡结为道侣后，相处其实并未发生太大的变动，最大的变化便是他们可以名正言顺地同住一间房了。
而且，每每遇上要同其他门派开会议事时，云舟便会莫名迎来其他门派掌门的复杂目光。
或钦佩，或探究，或感叹……
好在云舟迟钝，完全没有什么感觉。
时至今日，明瑞已然能完全担起了禅意宗的担子，云舟便安心将禅意宗交付到了明瑞肩上。
他则与一直默默暗示想要二人世界的褚衡一同去云游四方了。
……
不知过了多久，这个轮回逐渐走向了结束。
云舟闭眼前所见到的最后一幕，是褚衡在他眉心之间印上极轻一吻，宛如青鸟轻薄的羽翼掠过。
紧接着，记忆便尽数被抽离一般，云舟脑海里一片空白，再也无法记起任何轮回里发生的事情。
再睁开眼，便是熟悉的奈何桥。
云舟呆怔，蓦然感到脑海里又浮现了之前出现过的画面。
——一位白衣仙君站在其他一众仙君之间，面前不远处便是天帝与帝后。
这一次，云舟稍微能听见他们说的一些话了。
尽管只有几个词。
似乎谈及了大殿下。
云舟不由蹙眉，大殿下怎么了吗？大殿下和那位白衣仙君有什么关系吗？
而他自己，为什么一看见那位白衣仙君，便会忍不住感到鼻酸与无尽的怀念。
这些云舟统统都没有头绪。
功德簿的声音将云舟从这一切混乱里拉了出来。
“舟舟小仙？”
云舟懵了片刻，回了一声。
“要不要休息一下，你的脸色很苍白。”功德簿担忧地问。
云舟摇摇头：“不用的，我们去下一个轮回吧，功德簿大人。”
功德簿闻言犹豫了下，还是选择尊重他。
云舟闭上眼，静静等待那一阵眩晕。
恢复意识时，云舟首先听见的便是一声不耐的咒骂，以及一道重重的推搡。
云舟初到这个轮回，完全没有防备，瞬时踉跄了下。
好不容易站稳，云舟才反应过来对方骂的是什么——“你他妈会不会做事啊？！要再没眼力见儿把程悠然给得罪了，有你好受的！”
撂完狠话，那人便骂骂咧咧走了。
云舟怔愣，安静环顾了一圈四周，又慢慢了解完功德簿提供的背景故事，这才明白自己眼下的状况。
据功德簿大人介绍，这里是一个剧组，也就是娱乐圈里明星拍戏的地方。
他现在的身份是一个二线女明星的经纪人助理，二线是指稍许有些知名度，但并未大火，在这里指的也就是方才那个男人提到的“程悠然”。
而他要拯救的反派，还不在这里。
云舟这次的目标反派是一个名叫厉砚的偶像明星。
厉砚，今年十九岁，身高近一米九，比例完美，有三分之一的德国混血，出道即巅峰的代表。
不止拥有混血儿的慵懒美貌，还拥有宛如被上帝吻过的冷冽嗓音。
他成为顶尖的偶像只是因为一场意外，参加勃拉姆斯国际钢琴大赛时的视频意外曝光，所有网友顿时惊为天人，纷纷跪求他出现在荧幕上。
一档音乐节目便费尽心思将厉砚请到了现场，尽快出场只有短短几分钟，却瞬时刷新了收视率纪录。
这一火爆的效果，令所有娱乐公司都疯狂了，不停派业内最顶级的金牌经纪人去轮番拜访厉砚试图签下对方，但无一例外都被拒绝。
最终是凰天娱乐以合作的形式，与厉砚定下了一份堪称完全自由的合同。
厉砚的重心仍旧在学业与个人事业发展上，对于娱乐圈只是偶尔经手，但有他出镜的节目，毫无例外都收视率爆表了。
可以说，只要厉砚愿意，他便可以稳稳地坐在娱乐圈这座金矿上，睥睨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