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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你有何面目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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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怎么办，没有德鲁伊的协助，我们无法对抗军团。”
“你说得对，正因为这样，眼下我们才要团结一切可能的力量。”泰兰德望了牛魔王一眼，总觉得他虽然像个强大的战士，但怎么看都不像个荒野半神，“珊蒂斯，这里是费伍德，就算军团封锁了地面上的通路，我们依然可以从这里进入海加尔山的洞穴。”
“可是，可是没有怒风大导师，我们可以唤醒德鲁伊吗？”
“我把他的号角拿来了。”泰兰德指了指挂在白虎背上的塞纳里奥号角，“我们总要试试。何况，海加尔山下沉睡的不仅是德鲁伊，还有那个人……玛法里奥的兄弟，伊利丹也关在那里。”
“你说‘背叛者’伊利丹？”珊蒂斯吓了一跳，“你要把他放出来？玛法里奥大导师不会同意的！”
“我才是暗夜精灵的领袖，现在是非常时期，管不了这么多了，”泰兰德说，“何况他会同意的，那是他的兄弟啊！”
“女祭司，你真的要放出那个恶魔吗？他真的会和我们并肩对抗军团吗？”
“这是艾露恩的旨意，她向我保证，伊利丹会站在我们这一边，就像曾经他做的那样。”
“我……”珊蒂斯还记得一万年前伊利丹为了新永恒之井打伤加洛德，屠杀了整个暗夜精灵小队的事情，“我会保留我的意见，女祭司。我认为伊利丹可能会再次背叛我们，站到军团那一边去——他早就被魔法和力量迷惑了双眼，军团会给出我们给不了他的东西……但我服从你的命令。”
“很好。”泰兰德满意地点点头，“你呢，半神，像塞纳留斯他们一样，你也愿意帮助我吗？”
“等等，我有一事不明。”老牛惊讶道，他先前没听完伊利丹的故事，只听珊蒂斯说伊利丹卧底军团，得到了萨格拉斯的信任之后，了解了恶魔的习性和弱点之后，又重新回到了抵抗军，“那伊利丹后来怎得了？如何被锁在这五行山下？”
这情节他又是见过，如果说燃烧军团是“十万天兵”，那么曾经有条好汉，也是被关在山下……
他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他对猴子的复杂感情：
他虽然恨毒了那孙悟空害他全家，但想起当年未曾帮衬他，又觉得心中有愧。
当然，不帮是不帮，他也不曾害过那猴头，这么算来终究是猴头对他不起。
但在猴头投降佛家之前，老牛倒也敬他敢孤身挑战天庭，实在是条好汉。
此刻伊利丹就是还没被招安的孙猴子。
“是不是那军团擒了他，将他锁在山下，贴了封条？”老牛抢答道。
“不是。他是被他的哥哥，大德鲁伊玛法里奥?怒风，亲自关押的。”
“是为了永恒之井，我之前和你说过的……”珊蒂斯道。
珊蒂斯身为泰兰德的下属，又是养女，当然不可能八卦，去告诉老牛伊利丹、玛法里奥和泰兰德之间的三角恋情。她只说伊利丹在军团和反抗军之间反复横跳，在战争结束之后又重新创造了永恒之井。
此刻老牛板起了脸，心想什么为了口井啊树的，他哪里知道永恒之井对精灵们来说正是万恶之源，他想的是若无井便无树，若无树，这厮们怎得长生？这明明是有功无罪，这叫个什么罪名？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那答案就很简单了，恁的一条好汉，竟被一锁万年，定是有奸人陷害！
他自己也是被把兄弟坑害至此，对于怒风兄弟最后反目成仇，他完全不意外。
他偶尔也会变成人样在俗世间游走，也听多了英雄为国为民，最后却被奸人所害含恨而终的故事。那个玛法里奥在他想来，就是那个搬弄是非的奸佞小人，而这个泰兰德既然是听信谗言的“女天子”，自然就是无道昏君了。
他想到这里就气的直哆嗦，同是被兄弟坑了去吃牢饭的，他没法不对伊利丹的痛苦感同身受。他只不过被锁了五百年，就闷的几乎发疯，那伊利丹竟然被一锁万年！
便是他真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要遗臭万年，到这会也够了吧？！
他咬着牙压抑着愤懑问道：“原来如此，老牛也能猜个大概。只是还有一事要问：一万年前关他的时，有你下旨麽？”
“把他关押在这里是我们所有人的决定。”泰兰德点头。
“那你不是过河拆板，卸磨杀驴！”老牛脸色骤变，大骂道，“我且不论那树如何，我只知你救过你命，你却恩将仇报将他囚了一万年，此刻要用着他，便又念起他的好来！好个无道昏君，你有何面目见他？我说你国内乌烟瘴气，尊卑颠倒，原来是有你这昏君‘上梁不正下梁歪’！便是夏桀、商纣也不如你啊！”
老牛一通嚷嚷，估计通语术把“夏桀、商纣”翻译成了艾萨拉，一下子让泰兰德的火气也上来了，一万年的岁月早让这个昔日的少女变成了冷酷独断的领袖，这个莽妇哪管对方是半神还是整神：
“你怎么能把艾露恩的女祭司和她相比？！你根本还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们并没有冤枉他！”
“昏君还说不冤，他不冤难道你冤么？”老牛嚷嚷道，“我来的路上听的分明，明明他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你等却不分青红皂白冤杀好人！你此刻既肯放出他来，可见你这昏君也明知他是个忠臣，却仍听信奸佞嫉贤妒能之言，你还说他不冤？！”
被老牛这一通强词夺理，泰兰德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总不能说她认为伊利丹卧底军团动是两头下注，最后是因为馋她的身子（未遂）才回到反抗军的吧？这显然不符合她的身份。
领袖的权威是不容侵犯的，此刻她只能拿出一副强势的态度说道：
“这片土地上的事还轮不到一个外人评判，你要是不愿意帮忙就呆在这里吧！”
“要去，怎么不去！我救出他来，跟他说你这昏君无道，劝他早投别处去！”
“很好，那么让我们看看，他会站在谁那一边。”泰兰德轻笑了一声，“他会为我们对抗燃烧军团的！走吧，战士们！”
地下洞穴里的一路上沉闷极了，老牛压根不想和这些女人同路，但是这海加尔山脉下的洞穴盘根错节，到处都是岔路，自己又不认得。
他憋了一肚子的火，只能宽慰自己道：“也罢，到时见了他，我可当他面与这昏君对质，把我那些道理说与他听，教他不要替这贼泼妇卖命！”
虽是如此，但还是感觉有股邪火蹭蹭地向上冲，只能发泄在沿途遇到的那些蜘蛛和不小心误入地下的亡灵们身上。每次遭遇战都是哨兵们还没出手，敌人就被他两把斧子砍了个七零八落。
“很强大的力量，不过这可不像半神的战斗方式。”泰兰德评价道，“你真的觉得他可信吗？”
“我认为……可以。”珊蒂斯犹豫了一下，还是做了肯定的回答，她觉得这个牛半神性格直来直去，不像是狡猾的人。
她先前并没有忘记和泰兰德说到塞纳留斯生命垂危的事情，那才是他们来到费伍德的主要任务。
当然，她也简短地讲述了牛魔王如何挫败了重伤塞纳留斯的罪魁祸首。
只是灰谷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现在她们也不明白，只知道突然大地就震动了起来，然后牛魔王就带着满身伤痕和地狱咆哮的斧子回到营地，声称已经击败了他。
泰兰德听完后对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牛半神充满了怀疑：“太凑巧了，我觉得这很可能是一场阴谋。”
“阴谋？为什么？”
“为了消灭艾露恩的女祭司。他自称那种飞行术只能携带少数人。想想看珊蒂斯，假设他是一个强大而狡猾的恶魔，在只有我们两个与他同行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事？——如果他的力量真的比塞纳留斯还要强大，那么就算有你的帮助，我也不会是他的对手。失去领袖的哨兵部队将会陷入混乱，这正是恶魔们想看到的。”
“所以你才坚持要先救出伊利丹？”
“是啊，他毕竟是最强大的法师，又是对抗恶魔的专家。能够看穿我们看不透的伪装。”泰兰德抿着嘴唇，紧紧握着长弓，随时防备着牛魔王暴起攻击她们，“提高警惕，珊蒂斯，他一个人的力量就足以抗衡我们在这的所有人，他还不值得信任。”
干妈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珊蒂斯自然不敢提什么离开哨兵部队去做门房的事了。
走在最前面的老牛哪知道两个女人正在背后搬弄是非，他的双斧和全身上下都溅满了蜘蛛怪的体液，只觉得恶心。反正他也羞于与泰兰德为伍，便不想再穿这暗夜精灵战袍，干脆一把把那袍扯了个稀烂，拿碎布来擦他的斧子，擦完了丢在地上还不忘踩上一脚。
“你怎么能！”跟在他身后给他指路的女猎手不满道。
老牛一瞪眼，恨恨地骂道：“有何不可！休说是踏你这裹尸布，若不是看你那大圣之面，我亲手杀了那个昏君！”
泰兰德倒是不在意一件战袍，她更想知道这个家伙到底隐藏着什么目的。她望了一眼前路，暗夜精灵的黑暗视觉让她清楚地看见了面前的月之门。
精灵文字的符咒刻印在这门的四周，这扇门并不是靠钥匙，而是用特定咒文锁住的，解咒的方法当然也只有守望者们知道。
但是这个莽妇从来没准备好好叫门，她从一开始想的就是把门炸开。
“好了，我们到了，囚禁伊利丹的地方就在这扇门后面。都退后一点，我开门了。”月之女祭司开始准备吟唱流星雨的施法咒文。
“哼。”老牛压根不退，使个开锁术，然后双手一推，沉重的大门缓缓地向两边转开，黑洞洞的监狱敞开在诸人面前，“那用费这大力气？”
“这是什么法术？竟然能打开守望者的大门。”身后的女猎手问道。
“休道这个是这个破门，便是南天门指一指也开了。”老牛不屑道，他一抬头就看到几个枭兽守卫正盯着他，“你几个作死的毛团，只顾盯老爷看鸟？”
“嗯……”远古守护者咕咕鸡先是愣了片刻，琢磨着这个门是怎么自动打开的。
这个瘦弱的牛头人肯定不是领头的，枭兽晃着毛茸茸的脑袋，一眼就看到了被哨兵们拱卫着的泰兰德，顿时明白这是劫狱来了：“停止你们的鲁莽行为！这里关押的人是一头恶魔，我们决不能允许他再回到地上的世界！哪怕是女祭司你也不行！”
“那要怎么办，没有德鲁伊的协助，我们无法对抗军团。”
“你说得对，正因为这样，眼下我们才要团结一切可能的力量。”泰兰德望了牛魔王一眼，总觉得他虽然像个强大的战士，但怎么看都不像个荒野半神，“珊蒂斯，这里是费伍德，就算军团封锁了地面上的通路，我们依然可以从这里进入海加尔山的洞穴。”
“可是，可是没有怒风大导师，我们可以唤醒德鲁伊吗？”
“我把他的号角拿来了。”泰兰德指了指挂在白虎背上的塞纳里奥号角，“我们总要试试。何况，海加尔山下沉睡的不仅是德鲁伊，还有那个人……玛法里奥的兄弟，伊利丹也关在那里。”
“你说‘背叛者’伊利丹？”珊蒂斯吓了一跳，“你要把他放出来？玛法里奥大导师不会同意的！”
“我才是暗夜精灵的领袖，现在是非常时期，管不了这么多了，”泰兰德说，“何况他会同意的，那是他的兄弟啊！”
“女祭司，你真的要放出那个恶魔吗？他真的会和我们并肩对抗军团吗？”
“这是艾露恩的旨意，她向我保证，伊利丹会站在我们这一边，就像曾经他做的那样。”
“我……”珊蒂斯还记得一万年前伊利丹为了新永恒之井打伤加洛德，屠杀了整个暗夜精灵小队的事情，“我会保留我的意见，女祭司。我认为伊利丹可能会再次背叛我们，站到军团那一边去——他早就被魔法和力量迷惑了双眼，军团会给出我们给不了他的东西……但我服从你的命令。”
“很好。”泰兰德满意地点点头，“你呢，半神，像塞纳留斯他们一样，你也愿意帮助我吗？”
“等等，我有一事不明。”老牛惊讶道，他先前没听完伊利丹的故事，只听珊蒂斯说伊利丹卧底军团，得到了萨格拉斯的信任之后，了解了恶魔的习性和弱点之后，又重新回到了抵抗军，“那伊利丹后来怎得了？如何被锁在这五行山下？”
这情节他又是见过，如果说燃烧军团是“十万天兵”，那么曾经有条好汉，也是被关在山下……
他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他对猴子的复杂感情：
他虽然恨毒了那孙悟空害他全家，但想起当年未曾帮衬他，又觉得心中有愧。
当然，不帮是不帮，他也不曾害过那猴头，这么算来终究是猴头对他不起。
但在猴头投降佛家之前，老牛倒也敬他敢孤身挑战天庭，实在是条好汉。
此刻伊利丹就是还没被招安的孙猴子。
“是不是那军团擒了他，将他锁在山下，贴了封条？”老牛抢答道。
“不是。他是被他的哥哥，大德鲁伊玛法里奥?怒风，亲自关押的。”
“是为了永恒之井，我之前和你说过的……”珊蒂斯道。
珊蒂斯身为泰兰德的下属，又是养女，当然不可能八卦，去告诉老牛伊利丹、玛法里奥和泰兰德之间的三角恋情。她只说伊利丹在军团和反抗军之间反复横跳，在战争结束之后又重新创造了永恒之井。
此刻老牛板起了脸，心想什么为了口井啊树的，他哪里知道永恒之井对精灵们来说正是万恶之源，他想的是若无井便无树，若无树，这厮们怎得长生？这明明是有功无罪，这叫个什么罪名？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那答案就很简单了，恁的一条好汉，竟被一锁万年，定是有奸人陷害！
他自己也是被把兄弟坑害至此，对于怒风兄弟最后反目成仇，他完全不意外。
他偶尔也会变成人样在俗世间游走，也听多了英雄为国为民，最后却被奸人所害含恨而终的故事。那个玛法里奥在他想来，就是那个搬弄是非的奸佞小人，而这个泰兰德既然是听信谗言的“女天子”，自然就是无道昏君了。
他想到这里就气的直哆嗦，同是被兄弟坑了去吃牢饭的，他没法不对伊利丹的痛苦感同身受。他只不过被锁了五百年，就闷的几乎发疯，那伊利丹竟然被一锁万年！
便是他真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要遗臭万年，到这会也够了吧？！
他咬着牙压抑着愤懑问道：“原来如此，老牛也能猜个大概。只是还有一事要问：一万年前关他的时，有你下旨麽？”
“把他关押在这里是我们所有人的决定。”泰兰德点头。
“那你不是过河拆板，卸磨杀驴！”老牛脸色骤变，大骂道，“我且不论那树如何，我只知你救过你命，你却恩将仇报将他囚了一万年，此刻要用着他，便又念起他的好来！好个无道昏君，你有何面目见他？我说你国内乌烟瘴气，尊卑颠倒，原来是有你这昏君‘上梁不正下梁歪’！便是夏桀、商纣也不如你啊！”
老牛一通嚷嚷，估计通语术把“夏桀、商纣”翻译成了艾萨拉，一下子让泰兰德的火气也上来了，一万年的岁月早让这个昔日的少女变成了冷酷独断的领袖，这个莽妇哪管对方是半神还是整神：
“你怎么能把艾露恩的女祭司和她相比？！你根本还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们并没有冤枉他！”
“昏君还说不冤，他不冤难道你冤么？”老牛嚷嚷道，“我来的路上听的分明，明明他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你等却不分青红皂白冤杀好人！你此刻既肯放出他来，可见你这昏君也明知他是个忠臣，却仍听信奸佞嫉贤妒能之言，你还说他不冤？！”
被老牛这一通强词夺理，泰兰德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总不能说她认为伊利丹卧底军团动是两头下注，最后是因为馋她的身子（未遂）才回到反抗军的吧？这显然不符合她的身份。
领袖的权威是不容侵犯的，此刻她只能拿出一副强势的态度说道：
“这片土地上的事还轮不到一个外人评判，你要是不愿意帮忙就呆在这里吧！”
“要去，怎么不去！我救出他来，跟他说你这昏君无道，劝他早投别处去！”
“很好，那么让我们看看，他会站在谁那一边。”泰兰德轻笑了一声，“他会为我们对抗燃烧军团的！走吧，战士们！”
地下洞穴里的一路上沉闷极了，老牛压根不想和这些女人同路，但是这海加尔山脉下的洞穴盘根错节，到处都是岔路，自己又不认得。
他憋了一肚子的火，只能宽慰自己道：“也罢，到时见了他，我可当他面与这昏君对质，把我那些道理说与他听，教他不要替这贼泼妇卖命！”
虽是如此，但还是感觉有股邪火蹭蹭地向上冲，只能发泄在沿途遇到的那些蜘蛛和不小心误入地下的亡灵们身上。每次遭遇战都是哨兵们还没出手，敌人就被他两把斧子砍了个七零八落。
“很强大的力量，不过这可不像半神的战斗方式。”泰兰德评价道，“你真的觉得他可信吗？”
“我认为……可以。”珊蒂斯犹豫了一下，还是做了肯定的回答，她觉得这个牛半神性格直来直去，不像是狡猾的人。
她先前并没有忘记和泰兰德说到塞纳留斯生命垂危的事情，那才是他们来到费伍德的主要任务。
当然，她也简短地讲述了牛魔王如何挫败了重伤塞纳留斯的罪魁祸首。
只是灰谷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现在她们也不明白，只知道突然大地就震动了起来，然后牛魔王就带着满身伤痕和地狱咆哮的斧子回到营地，声称已经击败了他。
泰兰德听完后对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牛半神充满了怀疑：“太凑巧了，我觉得这很可能是一场阴谋。”
“阴谋？为什么？”
“为了消灭艾露恩的女祭司。他自称那种飞行术只能携带少数人。想想看珊蒂斯，假设他是一个强大而狡猾的恶魔，在只有我们两个与他同行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事？——如果他的力量真的比塞纳留斯还要强大，那么就算有你的帮助，我也不会是他的对手。失去领袖的哨兵部队将会陷入混乱，这正是恶魔们想看到的。”
“所以你才坚持要先救出伊利丹？”
“是啊，他毕竟是最强大的法师，又是对抗恶魔的专家。能够看穿我们看不透的伪装。”泰兰德抿着嘴唇，紧紧握着长弓，随时防备着牛魔王暴起攻击她们，“提高警惕，珊蒂斯，他一个人的力量就足以抗衡我们在这的所有人，他还不值得信任。”
干妈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珊蒂斯自然不敢提什么离开哨兵部队去做门房的事了。
走在最前面的老牛哪知道两个女人正在背后搬弄是非，他的双斧和全身上下都溅满了蜘蛛怪的体液，只觉得恶心。反正他也羞于与泰兰德为伍，便不想再穿这暗夜精灵战袍，干脆一把把那袍扯了个稀烂，拿碎布来擦他的斧子，擦完了丢在地上还不忘踩上一脚。
“你怎么能！”跟在他身后给他指路的女猎手不满道。
老牛一瞪眼，恨恨地骂道：“有何不可！休说是踏你这裹尸布，若不是看你那大圣之面，我亲手杀了那个昏君！”
泰兰德倒是不在意一件战袍，她更想知道这个家伙到底隐藏着什么目的。她望了一眼前路，暗夜精灵的黑暗视觉让她清楚地看见了面前的月之门。
精灵文字的符咒刻印在这门的四周，这扇门并不是靠钥匙，而是用特定咒文锁住的，解咒的方法当然也只有守望者们知道。
但是这个莽妇从来没准备好好叫门，她从一开始想的就是把门炸开。
“好了，我们到了，囚禁伊利丹的地方就在这扇门后面。都退后一点，我开门了。”月之女祭司开始准备吟唱流星雨的施法咒文。
“哼。”老牛压根不退，使个开锁术，然后双手一推，沉重的大门缓缓地向两边转开，黑洞洞的监狱敞开在诸人面前，“那用费这大力气？”
“这是什么法术？竟然能打开守望者的大门。”身后的女猎手问道。
“休道这个是这个破门，便是南天门指一指也开了。”老牛不屑道，他一抬头就看到几个枭兽守卫正盯着他，“你几个作死的毛团，只顾盯老爷看鸟？”
“嗯……”远古守护者咕咕鸡先是愣了片刻，琢磨着这个门是怎么自动打开的。
这个瘦弱的牛头人肯定不是领头的，枭兽晃着毛茸茸的脑袋，一眼就看到了被哨兵们拱卫着的泰兰德，顿时明白这是劫狱来了：“停止你们的鲁莽行为！这里关押的人是一头恶魔，我们决不能允许他再回到地上的世界！哪怕是女祭司你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