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聪明反被聪明误，算来算去算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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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怎么可能？阎乐没理由劫自己的货！”武立惊道。
“我知道这不可想象。但这是事实。”高七七回道。
武立默然，眼睛看着地面，半晌也没有言语。
见状，高七七心里打鼓，问道：“那，这仇，要不算了吧？”
幕后凶手无疑指向咸阳县令阎乐，阎乐此时也是咸阳众多权贵之一，至少对他们来说是高高在上。
片刻，武立突然抬头望向窗外的星空，话语有些飘忽道：“算？武立的话无论是为谁，还是要言出必行。”
说完，武立看向高七七。
高七七忽然有种被人窥破心思的感觉，略有尴尬道：“那，明日？”
其实高七七就是问他打算怎么行刺阎乐？
“你说呢？俺都听你的吧？”武立非常配合道。
配合得有些让高七七感觉他前后变化很大。
“明日献礼时，七七会呈递礼物，你则借机行刺，鄙人会趁机掩护你，怎么样？”高七七问道。
“喝酒！”武立抬碗只简单说了两个字，表情却有一丝悲凉。
高七七抬碗一饮而尽，他知道武立同意了。不知为什么，他心中一点没有成功的喜悦感，或许是因为对别人使了诡诈之计，而且对方似乎还早已看破。可是，武立为什么还会去执行？
带着疑惑，高七七大醉，武立亦醉得不省人事。头一次，武立恨不得喝光驿站所有的酒。
翌日，天色大亮，高七七醒来，感觉脑袋略沉，昨夜的酒气还未全散，看看桌子，酒器东倒西歪，武立已不见踪影。
“吱呀！”门被推开。
“哟，七七，你醒了？俺刚去买了早点，一起吃点。”武立一扫昨日的落寞，语气阳光、温和。
饭后，下人来报，阎乐宴请几人一起共用午饭。左右没事，武立非要拉着高七七去集市逛逛。
走至一个贩卖腰牌的地方，武立驻足。
“大爷，买块腰牌吧，此牌一面镶玉，一面可以按您的要求刻字，送给家里的小少爷最好。”贩卒有眼力地推销道。
“能刻名字吗？”武立问道。
贩卒立刻回道：“当然可以！爷，您要刻什么字？”
武立露出一丝尴尬道：“俺不会写字，俺叫武立，他叫高七七，给我俩一人一块。”
想不到武立还有这么细腻的一面，高七七不忍拒绝，不过总觉得他今天有些不一样。
两盏茶后，腰牌刻好，武立挂了高七七的那块，高七七挂了武立的那块。
“七七，我们永远是好兄弟，俺希望你永远记得俺，哈哈。”武立笑道。
约莫时间差不多，二人回驿站等候拜见阎乐。
一会儿，使者到来邀请几人去阎府拜见。大家带上礼品来到阎府。
到门口，两个守卫拦住，需要大家解剑进府。
高七七暗道：糟糕！怎么也不知道古代还有这么多规矩。
“对不起！俺的剑只有在俺死了才可解下，在东郡，卫百将都管不了俺！”高七七正暗暗着急时，武立严厉回绝守卫，并与其推搡几下，气氛略有紧张。
“本令最重英雄，今日便准此人不解剑，哈哈。”府内一个爽朗、浑厚的声音传出，同时一人走至府门口。
抬眼望去，此人粗壮，阳刚气十足，一看便知其武力值爆棚。从语气判断此人正是阎乐。
下人闻言不再阻拦，武立拱拱手道：“多谢阎令开恩。”
“进来吧，让本令看看你们家老爷都让你们带了什么来，哈哈。”
说着，阎乐回道屋内。
“拜见阎令。”武臣几人、高七七二人齐声道。
接着武臣上前一步，托盘举过头顶道：“陈地县令着下吏敬黄金十镒（计量单位）、强身补气丹一瓶，祝阎令福如东海，官运兴隆，步步高升！”
“感谢，拿过来让本官瞧瞧，哈哈。”阎乐对身边一个脂粉气十足的男性道。
那人腰肢左摇右摆接过礼物传回阎乐。高七七看着这个半男不女的妖人，惺惺作态的样子令人发指。
阎乐拿起丹药，打开盖子，一嗅道：“好丹，好丹，替本令谢过你家县令，哈哈。”
武臣拱手道：“是，多谢阎令。下吏一定把话带给我家陈令。”
到现在阎乐都没问一句陈地县令是谁，可见其猖狂高傲程度。
“你带了什么来？”阎乐对高七七问道。
“东郡周令着下吏带来美酒两坛，补气丹两瓶。”高七七自报家门道。
那妖男又来取礼品。
“哎呀，人家拿不动。”妖男道。
“让下吏直接呈上给阎令看？”搞七七立刻道。
妖男看看阎令点头，妖男也点头应允，转身回到阎令身边。高七七端着礼物紧随其后。
“噌！”宝剑出鞘之声。
接着只见剑光一闪，武立已拔剑刺向阎乐。
这一切来得太快了！
武立起身的前几步阎乐刚巧没看到，正好妖男挡住了他身影。
“逆贼，受死！”武立这时喊道。
“来人！”阎乐只来得及喊出这句话，武立已杀到。
电光石火间，阎乐也显出了惊人的人的反应速度，只见他一把拉过妖男挡在身前。
“噗呲！”宝剑刺入妖男身体。
“啊！大......妖男带着疑问和不甘软倒。
此时无人管那妖男身死，只见武立拔出宝剑继续“刷刷刷”连刺三剑。
阎乐堪堪避过，木椅前，闪躲空间有限，武立又一剑次来，阎乐避无可避，暗道：不好！
“小心！”刹那间，高七七及时赶到，用自己的身体横在阎乐面前，替他挡了一剑。
武立用疑惑的眼神看了高七七一眼，不过，他见高七七出面挡剑，已微微收了几分力，就是再傻也明白这一切都是高七七导演的戏。何况武立早已看透，只是不愿点出。
这时，武立身后人影晃动，府内护卫已经集结，向武立袭来。
“当当当！”武立挡了几剑，趁机觑空一撤。
望着阎乐方向，大喊一声道：“不劳你费力了，俺的命送你了！”
说完，武立横剑自刎，彻底告别人世。
武立死了！
武立倒下去的一刹那还在望着阎乐这边，也是高七七这边。他一定是希望再与高七七对视一眼，彻底告别，高七七明知道，却没有勇气看去。
他能感觉到，武立的生命气息在讯速地消散，像一阵气流吹向世间万物。唯独高七七感觉像一把刀子，割得他遍体鳞伤。武立的死是明伤，高七七的伤有明也有暗。
“兄弟，你没事吧？”阎乐见敌人伏诛，紧张气氛散去。毕竟高七七救他一命，他怎也要关心一句，甚至他都不记得高七七的名字，只喊了一声“兄弟”。
“大人，你没事吧？七七小伤，不碍事，嘿嘿。”高七七则立刻现出一副忠心护主不顾自身安危的模样，回道。
阎乐有些尴尬地道：“这位？”
“下吏高七七，嘿嘿。”高七再次重复自己名字道。
阎乐点点头道：“高兄弟，你先好好养伤，有什么等你好了再说，今天真是多亏你帮本官挡了一剑，要不本官还真悬了，哈哈。”
立刻有人把高七七搀走处理伤口。
“陈地下吏告退，下吏不认识他，只是在渑池遇，结伴同来。”武臣立刻解释道。
武臣说得不全是实话，刺杀与他无关不假，但他们是亲族。
阎乐索然无趣地对其摆摆手，武臣几人狂谢恩，然后逃命似的退去。
这也许就是人情，当你的价值不在，没人会可惜挽留你、没人会为你承担哪怕一点点风险，而你只会偶尔出现在别人的记忆中或者干脆被遗忘。
两日后，高七七呆在阎乐为其安排的会馆，名曰乐武会馆。此处是阎乐收养门客的地方。
这时，一下人来报告：“七七兄弟，阎令来看你了。”
“哦，快请，辛苦你啦，嘿嘿。”高七七挣扎着起身，伤势不重，当初武立暗中留手，不过他还要做出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七七兄弟，你快躺好，勿用起身，本令来看看你，哈哈。”阎乐看见高七七已颤巍巍地迎出来，忙笑着安慰道。
高七七露着阳光般地笑容道：“感谢大人关怀，七七已无大碍，只是些皮肉伤，不日便可痊愈，嘿嘿。”
“说起来，本令十分感谢七七兄弟，这次带了些疗伤补品和财物，在你养伤期间用度。”说着，阎乐对外面挥挥手，下人把药品和一个小木盒端进来。
“当！”木盒看字看起来沉甸甸，放在桌上发出轻微的闷声，可见里面装的财物不少，显出阎乐带人豪气、不吝财物的一面。
阎乐对木盒伸手，示意高七七打开。
“嗯，补药七七留下，钱物七七受之有愧。”高七七看都未看木盒一眼说道。
这个举动令阎乐有些意外，像他们这些兵吏无不是为财为利，高七七不为钱财所动，就剩下为利。
阎乐问道：“七七兄弟，这是何意？”
“七七出身卑鄙，仰慕大人威名已久，今日一见，神往不已，七七再路上已经死了全部的同僚，回去也难逃猜忌，若大人怜悯，恳请赐七七一个在身边服侍大人的机会，七七能力也许不行，但忠心绝对无二！”说着，高七七作出忍着伤痛的样子，跪地叩首道。
“这，你先养好伤再说吧。”阎乐并未应允。
高七七忖道：一定是武立与自己出自一处，武立刺杀他，自己恐怕脱不了嫌疑，自己一定也不免沾染嫌疑，如果这点疑虑洗刷不清，自己还是留不下来。
想到这，高七七言道：“下吏与武立同出一地令大人起了疑心，我们五人出来时，他的伍长叫薛山，二人关系素来交好，情如手足。路上我们被匪盗洗劫，薛山身死。至于下吏与武立侥幸存活，武立立誓要为其兄弟报仇。
那日我二人，进入城中，不知怎地，他的表情就不对，现在想来他应是发现不妥。
愿他竞存了死志，误大人当做杀害薛山的真凶。七七真是不查，应该早点发现武立的异常之处。
哎！如今我们五人出来送礼，四人送命，回去亦难交差，七七若不能跟随大人，毋宁死！”
高七七说话诚意拳拳，几乎令他自己都相信，也在最后暗示，这种情况下，他反倒是最不可能背叛阎乐之人，因为除了阎乐这里，他亦走投无路。
阎乐沉吟片刻道：“好，阎某亦知恩图报，念在你救过本令一次，待你伤好，本令就特准你在本令的乐武会馆留一间屋子，哈哈。”
这句话无疑同意收留高七七做门客。
高七七立刻高兴道：“多谢阎令收留，七七肝脑涂地，以报阎令知遇之恩，嘿嘿。”
高七七心道：终于又迈进一步，自己终于留在咸阳生活！
“什么！怎么可能？阎乐没理由劫自己的货！”武立惊道。
“我知道这不可想象。但这是事实。”高七七回道。
武立默然，眼睛看着地面，半晌也没有言语。
见状，高七七心里打鼓，问道：“那，这仇，要不算了吧？”
幕后凶手无疑指向咸阳县令阎乐，阎乐此时也是咸阳众多权贵之一，至少对他们来说是高高在上。
片刻，武立突然抬头望向窗外的星空，话语有些飘忽道：“算？武立的话无论是为谁，还是要言出必行。”
说完，武立看向高七七。
高七七忽然有种被人窥破心思的感觉，略有尴尬道：“那，明日？”
其实高七七就是问他打算怎么行刺阎乐？
“你说呢？俺都听你的吧？”武立非常配合道。
配合得有些让高七七感觉他前后变化很大。
“明日献礼时，七七会呈递礼物，你则借机行刺，鄙人会趁机掩护你，怎么样？”高七七问道。
“喝酒！”武立抬碗只简单说了两个字，表情却有一丝悲凉。
高七七抬碗一饮而尽，他知道武立同意了。不知为什么，他心中一点没有成功的喜悦感，或许是因为对别人使了诡诈之计，而且对方似乎还早已看破。可是，武立为什么还会去执行？
带着疑惑，高七七大醉，武立亦醉得不省人事。头一次，武立恨不得喝光驿站所有的酒。
翌日，天色大亮，高七七醒来，感觉脑袋略沉，昨夜的酒气还未全散，看看桌子，酒器东倒西歪，武立已不见踪影。
“吱呀！”门被推开。
“哟，七七，你醒了？俺刚去买了早点，一起吃点。”武立一扫昨日的落寞，语气阳光、温和。
饭后，下人来报，阎乐宴请几人一起共用午饭。左右没事，武立非要拉着高七七去集市逛逛。
走至一个贩卖腰牌的地方，武立驻足。
“大爷，买块腰牌吧，此牌一面镶玉，一面可以按您的要求刻字，送给家里的小少爷最好。”贩卒有眼力地推销道。
“能刻名字吗？”武立问道。
贩卒立刻回道：“当然可以！爷，您要刻什么字？”
武立露出一丝尴尬道：“俺不会写字，俺叫武立，他叫高七七，给我俩一人一块。”
想不到武立还有这么细腻的一面，高七七不忍拒绝，不过总觉得他今天有些不一样。
两盏茶后，腰牌刻好，武立挂了高七七的那块，高七七挂了武立的那块。
“七七，我们永远是好兄弟，俺希望你永远记得俺，哈哈。”武立笑道。
约莫时间差不多，二人回驿站等候拜见阎乐。
一会儿，使者到来邀请几人去阎府拜见。大家带上礼品来到阎府。
到门口，两个守卫拦住，需要大家解剑进府。
高七七暗道：糟糕！怎么也不知道古代还有这么多规矩。
“对不起！俺的剑只有在俺死了才可解下，在东郡，卫百将都管不了俺！”高七七正暗暗着急时，武立严厉回绝守卫，并与其推搡几下，气氛略有紧张。
“本令最重英雄，今日便准此人不解剑，哈哈。”府内一个爽朗、浑厚的声音传出，同时一人走至府门口。
抬眼望去，此人粗壮，阳刚气十足，一看便知其武力值爆棚。从语气判断此人正是阎乐。
下人闻言不再阻拦，武立拱拱手道：“多谢阎令开恩。”
“进来吧，让本令看看你们家老爷都让你们带了什么来，哈哈。”
说着，阎乐回道屋内。
“拜见阎令。”武臣几人、高七七二人齐声道。
接着武臣上前一步，托盘举过头顶道：“陈地县令着下吏敬黄金十镒（计量单位）、强身补气丹一瓶，祝阎令福如东海，官运兴隆，步步高升！”
“感谢，拿过来让本官瞧瞧，哈哈。”阎乐对身边一个脂粉气十足的男性道。
那人腰肢左摇右摆接过礼物传回阎乐。高七七看着这个半男不女的妖人，惺惺作态的样子令人发指。
阎乐拿起丹药，打开盖子，一嗅道：“好丹，好丹，替本令谢过你家县令，哈哈。”
武臣拱手道：“是，多谢阎令。下吏一定把话带给我家陈令。”
到现在阎乐都没问一句陈地县令是谁，可见其猖狂高傲程度。
“你带了什么来？”阎乐对高七七问道。
“东郡周令着下吏带来美酒两坛，补气丹两瓶。”高七七自报家门道。
那妖男又来取礼品。
“哎呀，人家拿不动。”妖男道。
“让下吏直接呈上给阎令看？”搞七七立刻道。
妖男看看阎令点头，妖男也点头应允，转身回到阎令身边。高七七端着礼物紧随其后。
“噌！”宝剑出鞘之声。
接着只见剑光一闪，武立已拔剑刺向阎乐。
这一切来得太快了！
武立起身的前几步阎乐刚巧没看到，正好妖男挡住了他身影。
“逆贼，受死！”武立这时喊道。
“来人！”阎乐只来得及喊出这句话，武立已杀到。
电光石火间，阎乐也显出了惊人的人的反应速度，只见他一把拉过妖男挡在身前。
“噗呲！”宝剑刺入妖男身体。
“啊！大......妖男带着疑问和不甘软倒。
此时无人管那妖男身死，只见武立拔出宝剑继续“刷刷刷”连刺三剑。
阎乐堪堪避过，木椅前，闪躲空间有限，武立又一剑次来，阎乐避无可避，暗道：不好！
“小心！”刹那间，高七七及时赶到，用自己的身体横在阎乐面前，替他挡了一剑。
武立用疑惑的眼神看了高七七一眼，不过，他见高七七出面挡剑，已微微收了几分力，就是再傻也明白这一切都是高七七导演的戏。何况武立早已看透，只是不愿点出。
这时，武立身后人影晃动，府内护卫已经集结，向武立袭来。
“当当当！”武立挡了几剑，趁机觑空一撤。
望着阎乐方向，大喊一声道：“不劳你费力了，俺的命送你了！”
说完，武立横剑自刎，彻底告别人世。
武立死了！
武立倒下去的一刹那还在望着阎乐这边，也是高七七这边。他一定是希望再与高七七对视一眼，彻底告别，高七七明知道，却没有勇气看去。
他能感觉到，武立的生命气息在讯速地消散，像一阵气流吹向世间万物。唯独高七七感觉像一把刀子，割得他遍体鳞伤。武立的死是明伤，高七七的伤有明也有暗。
“兄弟，你没事吧？”阎乐见敌人伏诛，紧张气氛散去。毕竟高七七救他一命，他怎也要关心一句，甚至他都不记得高七七的名字，只喊了一声“兄弟”。
“大人，你没事吧？七七小伤，不碍事，嘿嘿。”高七七则立刻现出一副忠心护主不顾自身安危的模样，回道。
阎乐有些尴尬地道：“这位？”
“下吏高七七，嘿嘿。”高七再次重复自己名字道。
阎乐点点头道：“高兄弟，你先好好养伤，有什么等你好了再说，今天真是多亏你帮本官挡了一剑，要不本官还真悬了，哈哈。”
立刻有人把高七七搀走处理伤口。
“陈地下吏告退，下吏不认识他，只是在渑池遇，结伴同来。”武臣立刻解释道。
武臣说得不全是实话，刺杀与他无关不假，但他们是亲族。
阎乐索然无趣地对其摆摆手，武臣几人狂谢恩，然后逃命似的退去。
这也许就是人情，当你的价值不在，没人会可惜挽留你、没人会为你承担哪怕一点点风险，而你只会偶尔出现在别人的记忆中或者干脆被遗忘。
两日后，高七七呆在阎乐为其安排的会馆，名曰乐武会馆。此处是阎乐收养门客的地方。
这时，一下人来报告：“七七兄弟，阎令来看你了。”
“哦，快请，辛苦你啦，嘿嘿。”高七七挣扎着起身，伤势不重，当初武立暗中留手，不过他还要做出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七七兄弟，你快躺好，勿用起身，本令来看看你，哈哈。”阎乐看见高七七已颤巍巍地迎出来，忙笑着安慰道。
高七七露着阳光般地笑容道：“感谢大人关怀，七七已无大碍，只是些皮肉伤，不日便可痊愈，嘿嘿。”
“说起来，本令十分感谢七七兄弟，这次带了些疗伤补品和财物，在你养伤期间用度。”说着，阎乐对外面挥挥手，下人把药品和一个小木盒端进来。
“当！”木盒看字看起来沉甸甸，放在桌上发出轻微的闷声，可见里面装的财物不少，显出阎乐带人豪气、不吝财物的一面。
阎乐对木盒伸手，示意高七七打开。
“嗯，补药七七留下，钱物七七受之有愧。”高七七看都未看木盒一眼说道。
这个举动令阎乐有些意外，像他们这些兵吏无不是为财为利，高七七不为钱财所动，就剩下为利。
阎乐问道：“七七兄弟，这是何意？”
“七七出身卑鄙，仰慕大人威名已久，今日一见，神往不已，七七再路上已经死了全部的同僚，回去也难逃猜忌，若大人怜悯，恳请赐七七一个在身边服侍大人的机会，七七能力也许不行，但忠心绝对无二！”说着，高七七作出忍着伤痛的样子，跪地叩首道。
“这，你先养好伤再说吧。”阎乐并未应允。
高七七忖道：一定是武立与自己出自一处，武立刺杀他，自己恐怕脱不了嫌疑，自己一定也不免沾染嫌疑，如果这点疑虑洗刷不清，自己还是留不下来。
想到这，高七七言道：“下吏与武立同出一地令大人起了疑心，我们五人出来时，他的伍长叫薛山，二人关系素来交好，情如手足。路上我们被匪盗洗劫，薛山身死。至于下吏与武立侥幸存活，武立立誓要为其兄弟报仇。
那日我二人，进入城中，不知怎地，他的表情就不对，现在想来他应是发现不妥。
愿他竞存了死志，误大人当做杀害薛山的真凶。七七真是不查，应该早点发现武立的异常之处。
哎！如今我们五人出来送礼，四人送命，回去亦难交差，七七若不能跟随大人，毋宁死！”
高七七说话诚意拳拳，几乎令他自己都相信，也在最后暗示，这种情况下，他反倒是最不可能背叛阎乐之人，因为除了阎乐这里，他亦走投无路。
阎乐沉吟片刻道：“好，阎某亦知恩图报，念在你救过本令一次，待你伤好，本令就特准你在本令的乐武会馆留一间屋子，哈哈。”
这句话无疑同意收留高七七做门客。
高七七立刻高兴道：“多谢阎令收留，七七肝脑涂地，以报阎令知遇之恩，嘿嘿。”
高七七心道：终于又迈进一步，自己终于留在咸阳生活！